就在曲劍和閆琴通話的同時,王建昆家。
王建昆和女兒正在桌旁吃早餐,突然他手機響了,他一看是自己派去監視監聽文志強的心腹手下打來的,趕緊起身回到他臥室關上門接聽:“有什么情況?”
手下匯報道:“王局長,剛才文志強和閆琴通過電話了,閆敬安好像留有重要的東西在文志強手里。”
“什么?”王建昆一驚,急問道:“確定了嗎?”
手下道:“應該確定了,是閆琴先發問的,文志強后來自己也承認了。”
王建昆的臉色已變得近乎猙獰起來,他咬牙道:“聽著!你們馬上行動,就是不擇一切手段也要從文志強手里把東西拿到,這些東西決不能落到曲劍的手里,不然我們全得完蛋!”停了下他又關照道:“還有,你們盡量不要暴露身份,動作要快,曲劍的人可能也會很快去找文志強的。如果實在不行,你們可以把文志強就地滅口!我這就過來。”
王建昆吩咐完后出了臥室披上外套準備出去,王若云奇問道:“爸,你要去哪?”
王建昆隨口道:“哦,若云,有個案子我要去過問下。”
王若云道:“可你不是已被停職了嗎?怎么還要去辦案子?”
王建昆和聲敷衍道:“哦,因為這個案子一直是我親自跟的,所以我一定要親自去看看。若云,沒事,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的。”
王若云過去幫父親整了下衣服,牽掛道:“爸,注意安全!”
王建昆點點頭,和女兒相擁了下后急急出去了。
這個時候,文志強也在家里和妻子一起吃早飯。文志強夫婦的兒子目前在外地讀大學還沒回來,他的妻子是一個文縐縐的中學教師,是一個老實樸實的人。
突然敲門聲響起,文志強叫道:“說啊?”
“是文志強家嗎?我們是居委會的,找他有事。”門外發來聲音。
文志強不疑有詐,起身去開門,門剛一開外面四個粗壯的蒙面男子馬上用力闖了進來,他們先把文志強制住,文志強的妻子以為來了強盜,嚇得正要驚叫,對方也很快捂住她的嘴制住了她。對方為首的一人刀抵著文志強的脖子喝問道:“說!閆敬安給你的東西在哪里?”
文志強已明白了,他咬牙道:“什么東西?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
“媽的!我叫你嘴硬!”對方隨即重重的往文志強的下身就是一拳,文志強痛叫一聲彎下腰,他的妻子向他哭叫著,對方又惡狠狠的叫道:“給我老實點!”他們把文志強夫婦倆用手銬相互銬綁起來塞住嘴,扔到沙發上,接著在屋內搜查起來。
不一會兒,屋內就被翻得一片狼藉,但他們并沒找到東西,另三個人過來向為首那人搖頭道:“都找過了,沒有。”
為首那人又看向文志強夫婦,突然他拿下文志強嘴里的塞布又拿刀抵住文妻威脅他道:“文志強,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你再不說我就先殺了你老婆!”
“你們這幫畜生!你們有種就沖我來……”文志強大罵著,對方氣得還欲再對他動手,這時門外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們趕緊又把文志強的嘴塞住小心戒備起來。
片刻后,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外面閆琴叫道:“文叔叔,你在家嗎?我是小琴,你快開門啊……”來的正是閆琴和胡小剛,因為他們距離近,所以先趕到了。
閆琴敲了半天門,門始終沒人開,胡小剛問道:“會不會不在家?”
閆琴道:“不應該呀,我剛才打電話時文叔叔還在家呢,他現在一般都在家做兼職不出去工作的。”
“難道已出事了?”胡小剛想了下拔出槍叫道:“你讓開下。”接著他一腳踢開門持槍對著里面。只見里面文志強和他妻子被綁坐在沙發上,他們看著閆琴兩人對他們連連搖頭。
“文叔叔!”閆琴見狀嚇得馬上跑進去,胡小剛突然大叫:“小心!”他飛速撲上去抬起手臂擋住了門旁打向閆琴的棍子。
“啊!”胡小剛的手臂被生生挨了一棍,他手中的槍也被打落在地,閆琴被這一幕完全嚇傻了,停了下“啊”的尖叫起來。胡小剛推開閆琴奮勇孤身和那四人搏斗起來。本來以胡小剛的身手對付他們四人也是可以的,怎奈這時他右手臂已受傷了,只能靠左手獨力支撐,屋里空間不夠他也不方便完全施展拳腳,很快他就處于劣勢被對方前后夾擊死死壓住動彈不得,對方一人又往他頭上用重物敲了下,這下胡小剛再也支持不住昏暈了過去。
閆琴被這一幕打斗完全嚇呆了,這時她才沖上去還欲與那四人廝打,可她一個弱女子哪可能是他們對手,也馬上就被他們綁住塞住嘴。
對方一人問為首的:“現在怎么辦?”
為首的想了下道:“先把文志強帶走,慢慢再審。”
他們押著文志強一人出了樓,到門口他們剛把文志強押上面包車準備離去,正好這時曲劍等人的車開來了,曲劍見狀大叫:“住手!停下!”可對方哪會理睬,趕緊啟動車子就逃。
緊接著,雙方又上演了街頭追車大戰,焦虎開著車緊緊咬著那四人的車不放,眼看已沖到了銅州郊縣處,曲劍見此處路人少,拔出槍手伸出車窗對著前面放了一槍,正中前面那車的一個輪胎。
前面那車的輪胎被打爆,已開不快了,里面為首那一人眼見己方已很難逃掉,把心一橫命道:“做了文志強,把他扔下去!”
“這?”手下有點猶豫,為首那人又叫道:“快點!被他們抓住的話我們就全完了!”
手下終于強忍著狠心一刀捅進了文志強的腹部,接著打開車門把他扔下。曲劍見狀哪里還顧得上繼續追擊,趕緊大叫停車,他和妻子下去趕緊把文志強架上來,急命焦虎:“快送醫院!”
焦虎又急急的調頭駛向醫院,車里羅穎試圖給文志強止下血,可是不行,文志強的血水從他腹部急速流出,羅穎難過道:“阿劍,看來他快不行了!”
“見鬼!”曲劍也近乎氣急敗壞了,他只好對著文志強的耳邊試著勉勵他道:“文志強,我們快到醫院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文志強突然嘴動了動,曲劍趕緊耳貼到他嘴邊。只聽文志強極其虛弱的說著:“銀行,唐……”可他只說了這三個字后就徹底昏死過去了。
一個小時后,一家醫院。
曲劍和妻子焦虎三人在搶救室門口等著,三人的神情都沮喪極了,他們剛來兩天,可兩個重要證人卻已接連出事,心里的懊惱自然可想而知。
不一會兒,另四個保衛處的偵查員帶著閆琴和胡小剛及文志強的妻子趕到了,胡小剛的頭部和右手手臂都已被包扎過了,所幸他只是皮外傷并無大礙。文妻急叫道:“我家老文怎么樣了啊?”
羅穎過去扶住文妻安慰她道:“阿姨,您別急,醫生還在里面搶救呢。”
這時搶救室的燈暗了,一個醫生出來搖頭抱歉道:“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老文啊……”文妻立時癱坐下嚎啕大哭起來。閆琴也痛哭起來,哭叫道:“對不起,文叔叔,都是我害了你啊……”
曲劍也悲痛到了極點,揮起一拳打在墻上;羅穎只好盡力安慰著文妻,焦虎這時對閆琴是氣憤到了極點,他過去一把抓著閆琴的衣領把她按到墻上怒叫道:“你還有臉哭啊?現在所有人都被你害了,這下你滿意了?”羅穎和胡小剛見狀趕緊過來拉勸焦虎,卻被他推開。
“老焦,你這是干什么?放手!”曲劍大喝道,焦虎這才氣氣的放開閆琴。
閆琴哭道:“對不起,我之前沒敢信任你們,所以我……”
“你既然不信任我們還來找我們干什么啊?你當我們這么大老遠跑來這里是玩的?”焦虎依舊怒氣不歇的吼道。
曲劍也忍不住向閆琴氣叫道:“閆琴,如果昨晚你就告訴我們實情,現在就不會出這事了!我知道昨天你因為你爸的遇難對我們不信任了,可你也不能這么自作聰明的胡來呀!你知不知道?他們還會派很多雙眼睛盯著你的,你一不小心就會給你自己和別人帶來大危險!我昨晚留下胡小剛就是為了保護你,可你倒好,竟還甩開他偷偷去打電話!現在我們剛找到的線索就因為你這次的擅自行動又斷了!”
“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閆琴只掩面哭泣著。羅穎勸道:“算了,閆琴現在也真的很難過了,你們就少說兩句吧。”
氣頭上的曲劍又向胡小剛遷怒道:“還有你,你是怎么搞的,連個人都看不住?就你這樣還想當偵察員?”
胡小剛只好弱弱道:“對不起,曲參謀長,今天的事是我的疏忽,我請求處分。”閆琴趕緊道:“不,曲參謀長,今天的事不怪小剛,全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
“夠了!”曲劍怒叫道:“現在處分你們還有用嗎?所有的線索都已斷了,處分你們就能挽回嗎?”
胡小剛和閆琴都低著頭不敢再說了。
曲劍停了下又放緩道:“小剛,你現在已受傷了,就別再跟著我們了,你先回軍區養傷去吧。”
“啊?”胡小剛驚了下,急道:“不,我不回去!曲參謀長,我這點小傷沒事的……”
“你給我回去!這是命令!”曲劍又放大聲音喝道,旁邊羅穎也道:“小剛,你就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們就行了。”
“是!”胡小剛只好應下。
閆琴還想替胡小剛再辯幾句,不料曲劍又向她吼道:“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阿劍,你話好好說不行嗎?”羅穎勸了丈夫一句,又對閆琴和聲道:“小琴,阿劍他現在心情不好,你別往心里去啊!你先回去休息吧。”
本來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