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焦虎問曲劍:“老連長,這女孩是誰啊?和薛恒又會有什么關系?”
曲劍沉思了下道:“這張照片看起來應該是從那種很老式的黑白照片上經過技術處理放大的,所以這女孩應該不太會是和薛恒同輩的女朋友,但一定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我估計薛恒當初忍痛拋棄心愛的閆琴接近王若云并進一步接近周秉坤四人,一定和這女孩有關。”
接著曲劍和焦虎又在這房間里搜查了一番,但除了那張照片外他們未再有其他發現。曲劍用手機把那張少女照片拍下來后,又把它遮蓋上,吩咐焦虎:“老焦,把這里盡可能恢復成原樣。”接著他又出去吩咐房東老太:“大娘,我們來過這里的事,還麻煩您幫我們保密下,特別是對你的那個房客千萬不能透露,如果影響了我們的偵查破案,你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那房東老太嚇得趕緊道:“是!是!你們今天來過這里的事我一定誰都不說。”
曲劍和焦虎出來,焦虎問道:“老連長,接下來怎么辦?我們可不可以再去訊問下薛恒?”
曲劍搖頭道:“不行,單憑他在這里偷偷租房放了這么一張照片從證據上來說還什么都說明不了,薛恒肯定會有一百個借口搪塞的,如果把他打草驚蛇逼急了,接下來我們的行動恐怕會更加困難。”
焦虎道:“那我們現在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這么干等著?”
曲劍道:“現在也只能這么干等著了,希望穎穎在吉興那里能有收獲吧。”突然他手機響了,他拿起接聽:“喂!”
電話是醫院那里打來的,對方道:“曲參謀長,文志強的家屬要求領走他的遺體明天給他辦追悼會,你看怎么答復他們?”
曲劍想了下,回道:“讓他們領走吧。”
曲劍放下手機又對焦虎道:“老焦,你就再辛苦下,繼續盯著薛恒吧。我現在再去文志強家一趟,看看還能不能發現什么線索?”
“好。”
當曲劍趕到文志強家時,已是深夜了,他家屋里的燈還亮著,曲劍敲門,文妻開了門,她見是曲劍意外道:“曲參謀長,你怎么現在來了?快進來坐!”
曲劍進去,只見屋內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大學生模樣的文質彬彬的青年,文妻介紹道:“曲參謀長,這是我兒子文小強,剛從外地大學回來。小強,這位是曲參謀長,他現在負責你爸爸的被害案。”
曲劍向文小強和藹的伸出手:“你好,我叫曲劍。”
“喔!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神探曲劍啊!”文小強非常激動的握住曲劍的手道:“曲參謀長,你以前辦的案子我都聽說了,你可是我的偶像啊!”停了下他又紅著眼睛難過道:“曲參謀長,我爸可真的死得太冤了,他真的是個好人啊!你可一定要抓住殺害我爸的兇手啊!”
曲劍安慰道:“小強,你就放心吧,我已下了軍令狀了,不把這個案子破了,我絕不罷休!”停了下他接著道:“不瞞你們說,目前我們的偵查還是碰到一點困難,我現在過來是想請你們再幫忙好好回憶下,能不能再提供給我們一點線索。”
文妻看看兒子,向曲劍抱歉道:“曲參謀長,對不起,可我們真的不再知道什么了啊。小強回來后我又讓他幫我一起回想了下,我們所有認識的人姓名中都沒有帶‘唐’字的啊,我們也沒和任何帶‘唐’字的銀行有過業務往來啊。”
曲劍道:“你們別急,再好好想想。”他說著又隨意的瞄了一眼房間,突然他發現房間有點亂,文妻母子倆剛才似乎在整理東西,他問道:“你們在整理房間?”
文小強道:“哦,我爸明天就要開追悼會準備下葬了,所以我和媽媽現在把他的遺物整理下。”
曲劍道:“我可以看看你爸爸的遺物嗎?”
“當然可以,只要對你破案有用。”文小強馬上道。
曲劍走過去看了下文志強的遺物,只見有很多各種中外經典名著文學作品,他道:“你爸很愛看書嗎?”
文小強點頭道:“我爸可是個狂熱的文學愛好者,他業余時間最愛做的事就是看書,這些經典名著他已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了還是愛不釋手。”
“哦。”曲劍應了聲,接著他把文志強的書一本本取出簡單瀏覽了一遍,當他翻到一本《唐·吉坷德》的小說書時,突然停住了,他猛地聯想到了文志強臨終前說的“唐”字,于是他果斷的把這本書一頁一頁的仔細的翻閱起來。文妻和文小強見曲劍突然對這本書過分關注起來,也緊張的看著他。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后,曲劍把那本《唐o吉坷德》翻到一半時,終于發現了端倪,在一個章節結束后的空白頁部分,上面粘貼著一張紙片,曲劍馬上拿到燈光下照映看了下,他注意到里面夾藏著東西,他激動的叫道:“借我把刀片,快!”
文小強趕緊找出一把小刀片給曲劍,曲劍小心的撕割開那張小紙片,里面掉下了一張紙條,曲劍拿起一看,是一張中國郵政的快遞收據,上面顯示寄出的時間正是閆敬安被抓那天的上午,目的地在銅州郊區的一個地址,收件人署名“呂林”。曲劍把那快遞收據給文妻母子看道:“這個呂林是誰?”
文妻回憶了下道:“他好像是我家老文以前在銅州建材廠財務科的同事,銅州建材廠被兼并后他就很少和老文有來往,聽說他后來去了郊區的一個小銀行當了出納。”
“謝謝!你們今天可幫了我大忙了。”曲劍高興極了,馬上迫不及待的趕去找那個呂林了。
第二天清晨。
一個公園里,邢遠征、王建昆、吳保明和周秉坤四人秘密碰頭了,吳保明拿出幾本護照給另三人道:“這是你們和你們家人的護照,我已幫你們都辦好了,現在你們只要買了機票就能直接走了。”
邢遠征看了下護照又問道:“你公司的資金都轉出來了嗎?”
吳保明道:“這數額實在太大,至少也要一個星期。”
王建昆道:“能再快點嗎!這里我真的已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吳保明道:“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我已把我在銀行系統的所有關系都用上了!”
周秉坤道:“盡可能快點吧,我這兩天是眼皮一直在跳,睡覺也盡做噩夢。”
邢遠征問王建昆和周秉坤:“這兩天曲劍等人和薛恒有什么動靜嗎?”
王建昆道:“前兩天曲劍的四個手下一直在往各個銀行跑,我悄悄向銀行里的人打聽了下,他們在查一個姓名里帶‘唐’字的人,文志強留下的東西可能就在那個人手里。不過他們目前看來還沒查到什么。”
周秉坤道:“薛恒這兩天倒沒什么動靜,可我這心里總對他是越來越恐懼,我總覺得他背后還長著一雙眼睛。”
邢遠征道:“反正情況不太妙啊,我們現在必須盡快脫身。”
突然,吳保明手機響了,他接聽道:“喂!”
電話是他助理打來的,他助理驚慌失措道:“吳總,不好了,我們公司的所有銀行賬戶都被凍結了!”
“什么?”吳保明大吃一驚,旁邊邢遠征三人也緊張的看著他。
助理又道:“紀委和檢察院公安局也來了很多人,他們要我們交出公司的所有賬本。還有他們要你馬上回來接受他們訊問。”
吳保明嚇得差點癱倒,他手機掉落到了地上,旁邊邢遠征三人急問道:“出什么事了?”
吳保明呆呆道:“銀行突然凍結了我公司的所有資產,紀委也來查我了。”
邢遠征三人也緊張的相互看看,半餉邢遠征道:“保明,也許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你現在還不是逃避的時候,先回去盡力應付下他們吧。”
吳保明無奈,只好先回去了。
三人看著吳保明的身影,周秉坤道:“難道上面已查到他的證據了?”
邢遠征停了半餉,突然對王建昆嚴峻道:“建昆,必要的時候就讓他畏罪自殺吧。”
王建昆馬上應了。周秉坤驚叫道:“你們?”
邢遠征嚴峻道:“萬一他頂不住的話,我們就全完了!”
王建昆拍拍周秉坤的肩道:“阿坤,我們四個已做了半輩子的好兄弟了,可眼下是最危險敏感的時刻了,這個時候優柔寡斷心慈手軟會有大禍害的。”
邢遠征和王建昆先離去了,周秉坤又呆了會后嘆了一口氣也離去了。就在這時,他們后面的一棵樹后走出一個戴墨鏡的人,他神色滿是仇恨的注視著他們,是薛恒。
而在較遠處,焦虎也拿著望遠鏡注視著,他拿起手機撥出去道:“老連長,剛才邢遠征四人偷偷接頭了,薛恒也一直在跟著周秉坤。”
曲劍回道:“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薛恒,他目前可能會有過激的報復舉動,你一定要小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