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生活中很多事情看起來都特別的普通、平凡,但誰也不知道其中是否在醞釀著什么。
一件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串聯起來,就可能是足以要命的大事。
劫匪打劫,到剛才所出現的一系列的事情,可能都是有預謀的!
徐子健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陷入了沉思。
首先說劫匪打劫,如果劫匪能夠成功擊斃他,那么后面是事情就簡單多了,即便張峰的能力很強,背后的黑手也可以輕易的搞定他,因為他們在社會中的地位更高,比張峰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但是劫匪并沒有槍斃他,反而被他干掉了,于是事情再一次復雜起來。
從劫匪打劫大巴車開始,不過區(qū)區(qū)幾個小時的時間,一幫記者便圍追堵截過來,將鴻健集團總部圍的水泄不通,可以想象,如果徐子健處理不好,那么那些記者將此事胡亂宣傳出去,所產生的負面影響可想而知。
然后以那些記者的能力,很容易就發(fā)現他是鴻健集團背后的老總,負面效應就會繼續(xù)升級,讓整個鴻健集團臭名著著,很難在京華存活下去。
畢竟,有很多時候,名聲還是很重要的。例如這次的城中村規(guī)劃的事情,一個名聲不好的公司會直接被PASS,又何談招標的問題?
就算徐子健能處理得當,那么在真正對付那些記者之前,他是不是要思考一番。
但就在這個時候,鴻健公司高層領導以及一些基層員工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恐嚇,威逼利誘他們離開鴻健。
徐子健沒有親自組建公司,但背后的辛苦他還是能體會得到的,這段時間張峰吃不好、睡不踏實,他都能看得出來。
而一旦這些員工離職了,那么整個鴻健公司便只剩下一個空殼子,所有的辛苦都將付之東流。
不但如此,失去這些人后,鴻健公司想要做什么都是個問題,例如張峰所說的城中村改造,沒有這些人鴻健公司將什么都做不了,畢竟兩個人的能力和精力都是有限的。
目標已經很明顯了,黑暗中的大手先是對徐子健出手,就算不成功也能擾亂徐子健的心神,這是第一步,也可以說是第一刀!
然后在徐子健心煩意亂的時候,鴻健上下遭到恐嚇,目的是想打垮整個鴻健的基礎,讓鴻健即便有資金也一籌莫展,這是第二刀!
如果這兩刀分開,給徐子健一段緩沖時間,或許還沒什么問題,但問題就是這兩刀同時捅了過來。
一刀要徐子健的心神,第二刀要徐子健的身體,可想而知,接下來的第三刀將會要了徐子健的命!
“好手段啊!”
徐子健輕輕嘆息,卻是笑了出來,他吸了一口煙,回頭道:“還說說錢龍隆的事情吧,我覺得這件事情更讓人激動,他在監(jiān)獄里面好好的,以錢家的實力,他又怎么會受傷呢?”
張峰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有傳言說這可能是錢家使用的手段,受一次傷,就能免除監(jiān)獄之苦,倒是很劃算。”
“錢龍隆在監(jiān)獄受苦?”徐子健重新坐了下來:“雖
然沒有去監(jiān)獄看過他,不過我覺得以錢家的勢力,那小子恐怕過的比大爺還要舒坦。”
張峰稍微琢磨,也是這么回事啊。
你看看,錢家那么有勢力,錢龍隆在監(jiān)獄肯定是最高等的對待,甚至有可能是酒店客房級待遇,就和那些大老虎一樣,身在監(jiān)獄聽起來名聲有些不好,實則有一種別樣的逍遙。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錢龍隆怎么還會受傷呢?而且聽起來還格外的嚴重,需要取保就醫(yī)呢?
徐子健看了看張峰,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情有沒有可能是一種示威?”
“示威?”張峰一驚:“不會吧?錢家在京華市可是龐然大物,資金方面或許沒那么強勢,但是說到實力,除了華家和杜家,根本沒有任何一個能和錢家相比啊。”
張峰說著,猛然抬頭:“健哥,你的意思是說,有可能是華家或者是杜家在暗中出手?要對付錢家?”
他又急忙搖頭:“不對!你剛才說是一種示威,難不成是杜家或者華家要對錢家伸手,想要招攬他們?”
徐子健認真點了點頭:“其實錢龍隆本身就是錢家的希望,錢東東這個老賊看到自己的兒子在監(jiān)獄中,心里肯定不舒服,但是沒有辦法,因為錢龍隆犯了法,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兒子在監(jiān)獄里享受的更好,同時還能讓錢龍隆鍛煉一下心性。”
“但是你說錢龍隆受傷嚴重,需要在外面休養(yǎng),那么問題就來了,如果出手的人萬一不小小心失手,要了錢龍隆的小命呢?”
張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也就是說,錢東東這個老犢子不會如此冒險,就算想讓錢龍隆取保就醫(yī)也只是不痛不癢的小傷。如此看來,在錢龍隆受傷的背后,有著一雙大手,在操縱著一切。”
“對!”徐子健面色陰沉起來:“背后的那只黑手想要傳遞給錢東東一個信號:我隨時可以了結你兒子的性命,你到底是否和我合作或者依附于我。”
“錢家如果歸附于別人,那么京華市的勢力可就有些微妙了。當然,那只黑手似乎并不僅僅滿足于錢家,還想對咱們下手啊!”
“他們是想借助錢家,來對付咱們么?”張峰有些心驚。這種事情實在太恐怖了,涉及到京華市的局勢,涉及到一個家族的存活,甚至可能涉及到生命。
“不好說,以前錢東東那個老狗對咱們還算平和,但是通過這兩天發(fā)生的事看來,京華真的要變天了啊!”
徐子健半躺在沙發(fā)之上,喝了一小口茶葉,茶是好茶,入口卻多了一絲絲的苦澀。
當初他來京華市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尋找到十二靈肖,回去那里,把她就醒!
但是隨著時間的變化,一件件事情的發(fā)生讓他有些厭煩,涉及到背景越來越深,直到現在,他的一舉一動已經被京華市真正的大佬所關注。
而對于錢家,徐子健雖然不喜歡,卻也算不得厭惡,干掉了錢龍隆倒也是出了氣、報了仇、減少了危機,如果錢東東老鬼不對他報復的話,他還真不想如此大費周章組建公司跟他們對抗!
“
我錯了么?”他捫心自問。
“我沒錯!是他們錯,是這個世界的錯!”
如果沒有那些爭斗、沒有亂七八糟的爾虞我詐,他現在的生活也許很愜意、很輕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就已經退路可以走了,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哪怕前方子彈林立、地雷四野,也要像男人一樣走下去。
于是他想了想,道:“你暗中調查一下,看看錢龍隆傷勢到底有多嚴重,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如果這些都是錢東東老鬼自導自演的,那么咱們就輕松不少了,但是,如果是另外一只黑手在操縱,那么接下來恐怕有一場惡仗要打了。”
張峰能明白徐子健話語表面意思,也能隱約感覺到,事情的發(fā)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對手甚至可能是華家或者是杜家那個級別的,一旦完全觸發(fā),就意味著無盡的鮮血。
張峰離開后,徐子健又吸了一根煙,然后撥通了華胥的電話。
“徐大帥鍋,真稀奇啊,你竟然會給我打電話。”那端的華胥調戲道:“說吧,你有什么想法或者想問什么,我一定知無不言。”
徐子健笑了笑:“華大少爺,你幾乎傾盡了全部財產,押注在我這邊,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后悔么?”
“我為什么要后悔啊?”
徐子健耐心解釋:“二十個億啊,雖然你們華家也有錢,不過你所掌握的財產還是有數的吧?你不惜血本投注我,難道就不怕我賠了?”
“當然……怕。”華胥拉長聲音:“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啊,把賭注壓全部壓在你的身上了,我覺得你不會讓我失望吧,以你的能力,最起碼保本不是問題,至于能賺多少錢,就要看造化了。”
“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多賺點,畢竟你才是公司最大的股東。而且,如果你想奪回雅瑩,總要向這個世界證明你的本事吧?反正我是覺得至少像我這樣英俊瀟灑的才俊才能配得上雅瑩,至于你嘛,就不好說嘍。”
徐子健又笑了笑:“你就那么確定我還愛著胡雅瑩?畢竟是她棄我而去,如果我是一個正常人的話,我最起碼應該對她懷著一絲恨意啊。”
“那你就更應該證明自己了啊?證明你自己有能力,證明她當初瞎了眼。”
徐子健大笑:“她瞎不瞎眼無所謂了,我覺得,如果能讓你瞎眼,看你吃灰的樣子,我一定會很開心。”
華胥急忙道:“你可不能這么干,你是公司最大股東,就算不想讓我賺錢,你總要賺點吧?折騰出這么大陣勢,草草了事的話可就太讓然失望了。”
徐子健有些好奇:“你就那么盼著我賺錢?”
“必須的啊,要不然我投資你干嘛啊?”
“沒準你想搞我也不一定啊,畢竟我還打過你。”
華胥就忍不住說臟話了:“你這混蛋,你把我想象的太差勁了吧?我是誰?我是華胥,是華家未來的接班人,我為什么要搞你?我搞你不等于搞自己嗎?我傻逼啊?”
徐子健忽然平靜下來:“你就是傻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