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益州這次是真的沒有脾氣了。
徐子健不由分說、根本不給人機會的打人,簡直一點人性都沒有,像是畜生。
于是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跟畜生講理實在是愚蠢的行為,是找打的行為。
看著高益州老實了不少,徐子健倒是放下拖布,低頭問道:“你是說,我打你你也不還手、不報警了?”
“是的!”高益州小聲道,目前這種敵強我弱的情況實在不適合裝比,他倒是想站起來跟徐子健對質,如果可能的話動手打兩下就更好了。
但是很明顯,這不可能,所以他選擇了隱忍!
既然現(xiàn)在打不過徐子健,那就找人對付他,要知道這里可是鴻健集團的地盤,而他的公子老板是鴻健集團的股東。
一會只要他逮住機會,跑出去叫兩個人,足以把徐子健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接著他就可以報警,追究徐子健法律責任了。
如此一來,不但能解了心中的氣,還能讓徐子健蹲監(jiān)獄!
想到這里,高益州就暗自高興,恨不得徐子健馬上離開,他好出去叫人。
可是,讓人意外的是,徐子健接下來的行為頓時讓他對人性失去了最后一點信心。
徐子健應了一下,說道:“你早這么說多好,剛才我還有些不忍心,不好意思下手呢。”
這叫不忍心?你摸摸我的臉?你摸摸我的頭發(fā)?你看看我的美瞳?我是明星,我可是明星,被你打成這比樣,我怎么出去見人?
高益州很是悲傷,不過他急中生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徐子健手腕一抖,以為高益州要出其不意的動手,結果一拖布又掄了過去,直接把高益州打的坐在了地上。
高益州捂著火辣辣的臉蛋,眼淚嘩嘩掉落,委屈的看著徐子健。
“我都說我的不還手了,你為什么還打我?我就是想上個廁所而已?我有錯么?”
徐子健嘿嘿一笑:“那去先去廁所吧,方便完事我再打你。”
他說的很自然,好像打高益州是他的職責似的。
事實上他早就看出高益州對他懷恨在心,剛剛見面的時候就對他惡語相向,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
所以他在用拖布打高益州的時候,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就好像打這個明星真的理所應當似的。
對于這種心思不正、奸詐狡猾的人,就應該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對待。
所以在欺負高益州的時候,他絲毫沒有勝之不武的感覺,反而隱隱有一種異樣的快感。
高益州去小便了,不過也不知是被打的昏頭了,還是故意為之,他竟然沖進了女廁所,一去不見人影。
徐子健就有點不高興了,你這么不聽話,還讓不讓我好好打你了?
于是他四下看了看,打算進女廁所看看。
但是令人尷尬的是,就在這個時候,有兩位滿臉青春痘體重足有一百八的可愛美女走了過來,看到徐子健一臉水泥的樣子,還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徐子健這個窘啊,不過他是機智的,在可愛美女的視線投過來的時候,他輕輕仰起頭,用手撫著頭發(fā),做出一個炫酷叼炸
天的pose,逼格瞬間暴漲。
可愛美女像是看到妖怪似的,躲閃著徐子健進了女廁所。
徐子健微微側目,一臉期待的望向女廁所。
“啊!”
“啊,來人啊。”
“流氓,臭流氓,死開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從女廁傳出,一身狼狽的高益州抱頭鼠竄跑了出來,但是看到徐子健正拿著拖把期待的看著他,一狠心又跑回了女廁。
“啊?你回來干嘛?你快點走開啊!”
“你快走,要不我們報警了。啊,你不要過來。”
門口處的高益州嘆了口氣,沉聲道:“你們倆給我安靜點。”
于是里面兩位可愛美女就都安靜了,卻是驚恐的看著高益州。
高益州緩了緩,道:“你們別害怕,我是高益州,我心情不太好,男廁所又太臟了,所以想在這里呆一會。”
“你是高益州?”
“天啊,真是好像,就是……有點臟。”
高益州高冷的瞪著兩位可愛美女,你們要是挨兩下拖布,也一樣臟。
“你真的是高益州么?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啊?”其中一個可愛女竊竊道:“早知道你是高益州,我們兩個剛才也不會打你了啊。”
高益州擺了擺手:“沒事,我一會要上臺演戲,剛化了妝,你們兩個別多心,事實不是你們想象那個樣子的。”
“可是你的妝看起來真的好逼真啊!你是怎么畫的啊?雖然有點臟,但還是好帥啊。”
“你知道么?我可崇拜你了,你能給我倆簽個名么?要不和我們倆合個影也好啊。”
提到“合影”兩個字,高益州心里頓時泛起一股怒氣,我都這比樣了,你們兩個還嫌我丑的不夠么?
他猛的抬起頭,怒聲道:“你們兩個別說了,再說老子辦了你們倆。”
兩位可愛美女驚嚇了一跳:“什么,你竟然要奸了我們倆?不要嘛,好嚇人,好恐怖哦,不過……我喜歡,來吧,歐巴,不要因為我是嬌花就憐惜我。”
“來吧,歐系吧,人家也暗戀你好久了。”
高益州真的好想轉身就走。這都是什么人啊?這個社會已經(jīng)進步到有人渴望強的地步了么?
高益州看了看兩名女子,無聲嘆息:“算了,算了,你們兩個抓緊解決,完事就離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偶像,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另外一個女子直接沖了過去,雙手開始撕扯高益州的衣服:“來嘛偶像,不要客氣。”
于是乎,在徐子健的期待中,就聽到了慘絕人寰的叫聲從女廁傳出來,那個feel,真是倍兒爽,驚心動魄又震人心魂。
大約五六分鐘,兩名可愛美女從女廁走了出來,一邊用力系著衣服紐扣,一邊大搖大擺的交談。
“什么嘛,明星也不過如此啊,一點都不過癮。”
另外一個可愛女猛的扯下外面的披肩,甩在身旁可愛女的頭上,像是一只暴走的母豬似的嘶吼:“你還有臉說,我明明說我先來,可你非要先來,你對得起我么?你對得起咱們的姐妹情誼呢?不是
說好有福同享么?”
被打的可愛女急忙捂著肥圓的青春痘臉,嘻嘻一笑;“好啦,好啦,大不了我回去跟你說一下和明星睡覺的滋味,誰叫咱們是好姐妹呢。”
徐子健呆呆的望著兩位可愛美女遠去,輕輕抽泣一下,這個刷臉的世界好可惡啊!
又等了兩三分鐘,高益州拖拉著褲子從女廁走了出來,再望向徐子健的眼神,已經(jīng)沒有了仇恨和恐懼,剩下的,只是平靜。
平靜的有些癡呆。
他走到徐子健前面,頭也不抬:“你還要打我么?”
徐子健搖了搖頭。
高益州機械的掃了徐子健一眼,拖著暮年老頭一樣的身軀朝著外面走去。
他出去以后,并沒有向小主人藍城昂告狀,藍城昂也沒有大發(fā)雷霆吵著鬧著為高益州報仇。
高益州只是隨便打了一聲招呼,在無數(shù)人的注視下離開了開幕大典。
徐子健也走了出來,有了高益州這個狼狽大使墊背,他那副有些不堪的樣子產(chǎn)生的影響也就小了不少。
在場的眾人,非富即貴,可以說,京華市一大半的重要人物都來了開業(yè)大典,認識徐子健的人不在少數(shù)。
但是第一個跑過去關心徐子健的人,不是那些真正熟悉他的人,而是另外一個投資公司的總經(jīng)理,康德。
康德曾經(jīng)是楊涅穗的追求者,但是被徐子健欺負了過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在徐子健的眼前出現(xiàn)。
這一次,他是代表京華投資有限公司過來的,見到徐子健這個過了時氣的名人如此狼狽,他笑呵呵的跑了過去,拿出紙張,親自為徐子健擦拭。
“哎呀,健哥,您這是怎么搞的,怎么弄的這么臟啊,太丟您的面子了。”康德低頭哈腰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下來,拿著是紙巾對著徐子健的臉擦去。
徐子健隨意一檔,不冷不熱道:“用不著你管。”
在場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徐子健的身上呢,康德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眾人的焦點,被徐子健這么說,自是有些尷尬。
他只好停下動作,笑說道:“健哥,您這是何苦呢,我看您身上太臟了,給您擦擦,您還不愿意,那就算了。我這就退下,不影響您的心情。”
“有病。”徐子健沒好生氣的罵了一聲。
這康德看似關心他,實則是想他丟臉,一番討好的話,綿里藏針,大有你這么臟的人出現(xiàn)在這樣高逼格的開業(yè)大典上多丟人的樣子。
康德身體頓了頓,這一刻,他仿佛感覺到眾人在看他笑話一樣,老臉有些掛不住。
好歹他也是京華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依附在賴長青的手下,但投資公司中也有他自己的股份,可以說,他也是身價一萬的富豪,即便在眾人中,也是中上等的存在。
于是他便轉身過去:“健哥,您這么說就不太好了吧?我好心好意給你擦拭,你不領情就算了,但也不至于罵我吧?”
徐子健原本心情是不太好的,雖然打了高益州,但他身上的泥水還在,實在有失形象。
但是看到康德竟然為他“著想”,他忽然笑了出來:“我就罵你了,你咬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