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兩個女人面對面。
其中貂皮大衣女子把胡雅瑩給壁咚了,另外一隻藕臂擡起,輕輕撩撥著胡雅瑩胸前的衣襟,探出兩根手指夾著衣領(lǐng),高挑的身段則居高臨下的審度胡雅瑩的上半身。
這是在做什麼?
哇靠。
光天化日,不是,光線朦朧之下,兩個女人如此親切,簡直比男女之前的情調(diào)都充足,這是拉拉的節(jié)奏麼?
徐子健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腦彷彿要停止。
如果被壁咚的人是別人,他也能接受,但這個人是胡雅瑩。
自從他來到京華,最能讓他動情的女子,即便因爲(wèi)某些原因兩個人現(xiàn)在沒有在一起,畢竟還是有感情的。
可是眼前的胡雅瑩,竟然跟另外一個女人這般,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貂皮大衣女子彷彿感知到後面有人,指尖微微一挑,從胡雅瑩的下顎劃過。
嘎登。
她轉(zhuǎn)過身來,望向徐子健。
徐子健也在看她。
一剎那,四目相對,徐子健身子頓時爲(wèi)之一頓。
這是一個迷一樣的女子。
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前段異常尖銳,在微弱燈光映射下,顯得格外的冰冷,像是一把尖刀,隨時都可以刺入人的心臟。
緊連著大網(wǎng)黑絲襪的是一雙美腿,在高跟鞋的映襯下異常的曼妙,最主要的是她沒有穿褲子,透過網(wǎng)襪可以毫無遺漏的望見紫色的內(nèi)褲。
接著,平坦小腹上方則是一個比例非常勻稱的聳起,在配套的紫色內(nèi)衣半包裹下,異常唯美。
她的臉蛋當(dāng)然也很漂亮,漂亮的讓人不知如何去形容,似是一場夢幻,根本捕捉不清,朦朧中帶著令人望而生畏的氣息,最是古怪。
最最特別的是她的眼睛,夜色下泛著微弱的藍(lán)光,幽幽淡淡,好像兩塊藍(lán)寶石鑲嵌在裡面。
妖異的裝束,性感的身軀,妖惑的面容,這一切的一切都彷彿都在詮釋一個字:迷!
在這乍暖還換時節(jié),如她這般著裝,定力不足的人早就流著口水爬過去了。
徐子健定力很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咣的一下靠在牆上,雙瞳釘在女子身上,雙手環(huán)抱,若有興致。
女子笑了。
她的笑的很輕挑,又給人一種自然的感覺。
“公子,我們這樣,沒打擾到您吧?”
聲若天籟,如絲絲細(xì)線糾纏在一起,讓人辨別不清到底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幻。
“有?!?
徐子健直接道,毫不掩飾。
“哦?”女子側(cè)著頭,上下打量徐子健,最後卻是輕輕一笑:“既然這樣的話,那奴家換個地方吧?!?
徐子健搖頭:“不用了,就在這裡吧?!?
“這不太好吧?”她真正轉(zhuǎn)身,方纔壁咚的那個手放在脣邊。
“有什麼不好的?”
她咯咯一笑:“奴家怕打擾到您,您是男人,而奴家和她是女人,而且都那麼漂亮,一會發(fā)生些旖旎的事情,怕您受不了?!?
徐子健也在笑:“這麼說來,你這是在擔(dān)心我嘍?”
“是啊。”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畢竟,這世上像您這麼剛健的男人已經(jīng)不多了,奴家怕您引火上身受不了。”
徐子健沉吟,緩緩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要不……算我一個?”
“……”
一旁的胡雅瑩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剛纔她非常緊張,特別是看到徐子健,本想解釋什麼的,徐子健卻沒給她機(jī)會,甚至都沒有搭理她。
也是到這個時候,她才明白過來。
感情這混蛋在這兒等著呢啊?
女子也緩和了過來,她不住的望著徐子健,道:“好啊,既然您這麼有興致,那就一起來
吧,我們兩個人玩還有點(diǎn)放不開,您加入進(jìn)來,咱們?nèi)齻€人可以更加盡興。不過奴家這邊兩個人,您一個人,能行麼?”
徐子健特別想撲過去,然後把兩大大美人都按在地上,好好寵愛一番,恰好那女子穿著貂皮大衣,鋪在下面柔軟舒適,簡直沒有更好了。
但是他沒有輕舉妄動,問道:“你又沒和我接觸過,怎麼知道我能力的大小?”
“當(dāng)然是看的嘍……”
她正說著,忽然一聲刺耳的槍響劃破了寂靜的野。
緊跟著便是啪的一聲,一顆漆黑的子彈穿金裂石,飛速射向徐子健。
徐子健感知異常敏銳,雖然表面放鬆,但卻一直感知著外物。
黑暗中潛藏的槍手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不過卻沒敢輕舉妄動。
終於,暗中的槍手開槍了,他也動了,腳下移動,下一刻便躲閃開來。
而幾乎是在他躲閃的瞬間,那顆子彈咔的一聲破入牆壁,炸裂開來。
徐子健用手護(hù)著頭,揚(yáng)起的土沙從他的左側(cè)噴濺過來,弄髒了他的衣服。
胡雅瑩嚇壞了,頹然坐在地上,大眼睛睜到極限,半張著嘴巴望著徐子健那邊。
貂皮大衣女子自始至終面色如常,見徐子健身形狼狽,笑著開口道:“公子,看來你似乎有些麻煩啊。”
徐子健站直了身子,感知片刻後,他兩步竄到對面大樓的牆側(cè),握著拳頭,小心謹(jǐn)慎著。
以他的能力,逃走是沒有問題的,關(guān)鍵是剛纔開槍的時候,胡雅瑩和貂皮大衣女子也在場,槍手爲(wèi)了抹掉證據(jù),很有可能對二女下殺手。
所以他要解決危險。
如果此地是叢林的話,那麼解決一個普通的槍手再容易不過了,但是在這種幾乎相當(dāng)於赤裸的環(huán)境下,就算他有能力也沒辦法發(fā)揮。
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等槍手轉(zhuǎn)移地方的時候,同樣會暴露出來,到時候哪怕他直接衝出去,危險性也不大。
畢竟,這些普通的槍手跟真正的槍神比起來,相差太多了,在移動中精準(zhǔn)度甚至不如平時的三分。
啪!
又一顆子彈射了過來,射的是徐子健之前所在的位置,而且這一次裝了消音器,聲音並不大,但是子彈在觸碰到牆壁後,竟然反彈了。
反彈的角度有點(diǎn)傻比,因爲(wèi)根本不是衝徐子健去的,而是折射了一個角度後衝向貂皮大衣女子。
女子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子彈擦著她的一縷頭髮飛過,之後飛了不過三五米,便掉落在地上。
徐子健敢肯定,這是一次誤打誤撞。
以槍手的能力,不可能算出子彈的折射角,即便是那些玩槍的高手也不會輕易發(fā)射反彈折射子彈,因爲(wèi)子彈的在第一次接觸到物體的瞬間的能量會被削去很多。
首先要求的是第一次擊中物體的質(zhì)量,必須要非常的堅(jiān)實(shí),而且要非常的光滑。
顯然,粗糙的牆壁都不符合這兩點(diǎn)。
如果一定要說,必然是槍手爲(wèi)了試探徐子健是否還在。這也就從側(cè)面反應(yīng)了槍手對徐子健有一定的瞭解。
貂皮大衣女子不笑了,她的高跟鞋踏踏作響,走向徐子健。
她走的不快,高跟鞋移動的頻率也清晰可見,但沒幾秒就來到徐子健的旁邊。
“公子,看來這個麻煩你是不能輕易解決了。”
她輕聲開口:“那就讓奴家?guī)湍憬鉀Q吧。”
說完,她又動了,徑直朝著左側(cè)的一個矮樹叢走去。
迎接她的是一顆子彈,但她卻熟視無睹一般,身體輕飄飄的躲過了子彈,跟著,身軀一個晃動,彷彿消失了一般。
再出現(xiàn),已經(jīng)在槍手的跟前。
可以說,她的出現(xiàn)很自然,一點(diǎn)也不突兀,但是卻讓人心悸。
然後,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緩緩擡起腳,對著槍手的脖子踢了過去。
她的腳彷彿沒有觸碰到槍手的身體,很快又落了下來,有一種潤物細(xì)無聲的感覺。
然後她便轉(zhuǎn)身過,走了回來,路過徐子健的時候一聲不發(fā),直到走到胡雅瑩的身旁,她又?jǐn)E起了腳,形成一個直立的一字馬,抵在牆上。
滴答。
落下的不是水,而是血液。
徐子健靠牆站著,清晰的看到她那高跟鞋上的兩滴血液流淌下來。
她忽然伸出舌頭,如青蛙吃蟲子一般,那兩滴鮮血便落在她的舌頭上。
跐溜。
她的舌頭在脣邊打轉(zhuǎn),一抹殷虹溼潤了舌頭。
“真難吃?!?
她輕聲呢喃著,腿垂落下來,望著徐子健,輕笑道:“公子,咱們在這裡不太好吧,要不去你家再玩?”
“好?!毙熳咏」首麈?zhèn)定,努力笑著點(diǎn)頭。
太尼瑪嚇人了!
這尼瑪還是人麼?
人怎麼可能有她這種能力?
還有她那高跟鞋,看起來雖然尖銳,卻也沒到削鐵如泥的地步,但是在觸碰到槍手脖子的瞬間,他分明看到正常的人脖子竟然在露出一道紅線,彷彿一根細(xì)繩子勒進(jìn)去一般。
然後槍手就死了。
而她,一如方纔那般淡然,毫不做作,彷彿殺的不是人,而是一隻蚊子蒼蠅似的。
“真的好麼?”
她俯下身子,溫柔的將胡雅瑩拉了起來,開口道:“公子,我怎麼感覺到你的身體在顫抖?”
徐子健呵呵一笑:“怎麼會呢,一定是你感知錯了。你要知道,我也不是普通人?!?
她微低著頭,一手挑著胡雅瑩的下顎,吐氣如蘭:“你怎麼會是普通人呢,如你這般氣血旺盛的人,整個京華市就一人而已,就算是放眼整個世界,也是少見的?!?
說著,她扭頭過來,認(rèn)真望著徐子?。骸澳阒傈N?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好想吃了你?!?
徐子健急忙道:“你可不能吃我,我一點(diǎn)也不好吃?!?
“那我吃了她?”她雙手捧著胡雅瑩的俏臉,舌頭輕微吞吐。
胡雅瑩嬌軀顫抖,想要說什麼,卻發(fā)現(xiàn)她的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住似的,根本不能言語。
徐子健緩了緩:“不行,她是我的女朋友,你也不能動她?!?
“哦?”
她輕笑,淡然而又傲慢:“你憑什麼阻止奴家呢?以你的能力,能打過奴家麼?”
徐子健心灰意冷。
打個毛線啊。
這傢伙強(qiáng)的離譜,明明鞋子比普通高跟鞋尖銳一點(diǎn),但卻可以生生將人的脖子割斷,即便他再自信,也絕對做不到這一點(diǎn)。
呼!
他長出氣,第一次有這種無力感。
在普通人的世界中,他的實(shí)力已經(jīng)高的不可想象了。
臥虎藏龍的京華市,神秘的呂梁茵或許能跟他有一戰(zhàn)之力,但也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光頭老頭江欽也能跟他打上一打,卻也不是他對手。
強(qiáng)橫的身體、敏銳的感知與反應(yīng)是他的驕傲,這一點(diǎn),他深信不疑,因爲(wèi)在底下世界混跡了這麼多年,真正交過手並且能讓他付出全力的人,不過那幾個有數(shù)的畜生。
而那幾個畜生,無一不是一方巨擘,在底下世界中鼎鼎大名。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小小的京華市,竟然會有貂皮大衣女子這般厲害的女子。
厲害到什麼程度?
他甚至都沒有勇氣跟其對戰(zhàn),差距太大了。
他甚至敢肯定,如果這個看不透的女人動用全力,用不上三招他就得嗝屁,逃跑都沒可能。
“打不過。”他實(shí)話實(shí)說。
貂皮大衣女子咯咯亂笑:“這就好。來,小公子,過來讓奴家好好看看你。”
“沒事,奴家不是人,表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