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坐在地上,周克的表情嚴肅,背對著夏瑜,走了幾步,手掌在空中緩緩劃過。
周克的手掌過處,一抹銀色光芒在手掌劃過的軌跡上停留,無數銀星在這個并不明亮的空間里組成了一個個銀光閃閃的有趣圖案。對面的巨大到沒有盡頭的黑幕,變成了一個黑板,一個熒幕,而周克釋放出的螢火蟲一樣眾多切、繽紛的銀星,組成了各種圖案,像是在大熒幕上展示畫面一樣。
周克的聲音也開始不再那么玩世不恭,開始認真了起來。
“很久很久以前,人們甚至忘記了這個很久到底有多久。”周克看著大屏幕,喃喃地道。
夏瑜看到,大屏幕上,所有的銀星組成了山川、河流、天空、白云……
“天地萬物,均不知天下是什么生物為主人,知道,人類開始張口說話。”
夏瑜看到,屏幕里有了人,人們相互說話,但是說的話都是符號代替。
周克繼續道:“人類占據了智慧,有了語言,開始創造文字。”
大屏幕上,無數夏瑜根本見都沒見過的文字出現。
“有了文字,隨之而來便衍生文明,人們開始記錄歷史,書寫感悟,有了思想,成為了凌駕于萬物之上的世界主人。人們開始傳授經驗,尤其是戰斗的經驗。狩獵、戰爭、部族之間的爭斗、對美麗女人的搶奪,都讓所有人類刻苦鉆研戰斗的技巧和技能,人們開始鉆研身體里蘊含的力量,開始思考人和宇宙的關系……”
“但是,當時很多獸類,也都紛紛開口說話。”周克道:“人類開始感覺恐懼,害怕世界最終被獸類主宰,于是發動了對獸類生靈的殘害和征討。”
畫面里,無數人類和獸類相互交兵,戰火焚燒,夏瑜感覺新潮洶涌,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大地一片焦灼,天地蒙塵,四海鼎沸,江湖洶洶,人獸紛爭。直到有一天,傳說中的古武圣人,傳說中最接近神的男人——軒轅氏,和獸族首領猿猴王,大戰與濱海之巔。”
畫面里,一個仙風道骨的俊美男人,和一直雄壯威猛的“孫悟空”,在大海邊展開了激烈爭斗。
周克面無表情地看著畫面,手掌再度拂過,畫面緩緩變化:“他們戰斗了不知道多少日月,都無法徹底打敗對方。還有一種說法是,為了停止爭斗,軒轅落雪故意和猿猴王保持平手。人們永遠無法知道那一天的真相了。”
“猿猴王和軒轅落雪,因為戰斗,反而生出了對對方的敬佩和尊重。猿猴王再和軒轅落雪在淮山梅樹下下了七天七夜的棋;在西洲天環洞府論了三個月的道……他們亦師亦友,與其說是爭斗,倒不如說是在切磋,在交流。”
夏瑜站在原地,看著這個畫面,人都快傻掉了。
“之后,人類和獸類宣布再不爭斗。世界不再一分為二,而是可以讓所有族群、不分人獸、不分強弱、不分貧富、不分高低地生活在一起。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們正式將武定為了一個嶄新的名字‘止戈’!”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會產生權利,就會有爭斗。軒轅落雪也沒想到,獸類還有一個族群,孕育出了一個怪胎。”
畫面里,一個神秘的襁褓出現。
他是人類和獸類的結晶,他的父母在戰爭時期,被兩大陣營遺棄,顛沛流離,最后不得不自殺保存幼子生命。這個孩子結合了獸類和人類的最強基因,成為了一個超越了古今的,不死不滅的幽靈鬼魅!
他挑戰天下,率領所有帶著憤怒和憎恨的獸類,對和平的人類和獸類發起進攻,勢如破竹!
仙人軒轅落雪,和猿猴王,拼盡一切,也無法阻止復仇的仇恨力量,無法打敗帶著神秘的人獸基因的將魂,最后不得不獻出生命,將其封印!
“等等!”
周克回頭,看著打斷自己的夏瑜。
“額……”夏瑜道:“大哥,我是讓你跟我說古武術的具體情況,你這扯的也太遠了吧?什么仙人啊,獸人啊,猿猴王的,還將魂,你說的這些人,這些事,這些地點,在歷史上根本學不到,我有理由懷疑你在胡掰亂扯!”
“那我呢?”周克看著夏瑜:“我是什么?你自己腦子里的幻象?你精神分裂產生的幻覺?”
夏瑜無語。
“我只是……我只是……”
周克看著夏瑜:“你就是心眼太多了,直到現在也不相信我,對我保留的太多。人有時候,太聰明反而不是好事,傻一點,也許世界會以一個更簡單的樣貌出現。”
“行行行!”夏瑜道:“我趕時間,我要出去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那么長的電影我們下次接著看,你就跟我說說,我的能力還能不能提高,能提高多少,怎么提高,就可以了。”
周克轉過身,一掃所有的銀星消失:“你目前的能力,屬于小四門,也叫下四門,分為淬體、鑄魂、修羅、斷魂,四個等級。淬體只是古武者入門等級,說明你的身體已經足夠強硬,可以承受之后的更艱苦的訓練和鍛造。接下來,你需要鍛煉的,則是你的靈魂力量了。身體強大,但是精神力量如果不跟著提升,就有可能墮入魔道。”
夏瑜道:“等等,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速度和反應,都比以前更出色了,有時候甚至感覺自己像是個超人。但是,和我力量、速度、體能差不多的高手對戰的時候,總是很吃虧,為什么?”
“很簡單。”周克道:“你只有力量,沒有技巧。換句話說,你有野獸一樣的力量,但是卻沒有古武者的基本功,功法和功夫。”
夏瑜點點頭:“我明白了。那么,怎么樣,才能擁有你說的那些呢?”
周克看著夏瑜,眼睛里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嘴角微微翹起,低沉著聲音道:“你唯一的指望,就是我了。”
夏瑜看著周克,認真地道:“你再弄這個死表情嚇唬我,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