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蔭山一聽到夏瑜的聲音,立刻驚訝的不行,轉過頭一揮手,一群人立刻展開了追蹤。
“朋友,你想怎么樣?我女兒現在怎么樣?你不要激動,有什么條件我們都可以談,我保證,我會盡我所能地配合你,只要你不傷害她,我們什么都可以談!”
夏瑜翻了翻白眼,握著電話,緊張地道:“內什么,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她現在和我在一起,除了一條腿內什么……不能走路了,其余的還好。”
夏瑜說完就后悔了,拿遠了電話,啪啪地抽自己的嘴巴。
白蔭山幾乎站立不穩,伸手扶住了門框,心里道:完了,最起碼,現在的消息是,自己的女兒一條腿被廢掉了,已經是殘疾了。不過,只要她能活著回來,就行啊!
白蔭山握著電話:“朋友,你要什么,你坦白說,我會盡力配合你,我只要我的女兒。”
夏瑜拿著電話,湊近了嘴巴,這一次努力保持平靜:“白先生,我剛剛的表達可能有些不太準確,實際上我是想說,你的女兒很好,最起碼暫時算是安全的。我不是壞人,我只是個……總之,根本沒有我這個人!你明白嗎?別告訴別人我給你打電話了,因為我從來就不曾存在,你女兒也不存在,不,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現在也搞不清楚了。”
夏瑜掛斷了電話啪啪抽自己的嘴。
“夏瑜,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你要死啊?”
夏瑜這邊自己罵自己,那邊就亂套了。
張德軍拿下了監聽耳機,旁邊的人道:“追蹤不到,又是差幾秒,但是可以鎖定區域,就是花廊市區,距離這里應該不是很遠。”
張德軍搖搖頭:“現在的情況危險了,他們內部發生了爭執,現在看來,剩下的恐怖分子已經陷入了精神錯亂,他的智商很高,但是因為突發事件,已經失去了方寸,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但是可以預見,他要自己完成交易,他的要求可能會很容易滿足,錢和安全應該是他最在意的。”
張德軍看著白蔭山:“蔭山,我估計,他過一會會再打電話,你要引導他找到自己的目的,多和他談錢和安全的問題。”
“我會問他想要多少錢,并且保證他可以安全撤離。”
“沒錯,安撫他的情緒是最主要的。”張德軍道:“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只要這次做的成功,就可以活捉一個活口,并且解救你的女兒。”
白蔭山看著張德軍,點點頭:“我知道了。”
白蔭山自己去了衛生間,偷偷將一個黑色的小電池從手機上扣了下來,默默地走出了房子。
他已經不能再信任張德軍了。這么恐怖、目的明確的恐怖行動,他一個活口都抓不到,會瘋掉的。此時他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和張德軍的目標已經產生了嚴重分歧。
張德軍是個特工,按照他的思維,自己的女兒可以死,但是活口必須抓到一個。但是自己是個父親,那個混蛋可以帶著錢跑路,但是自己的女兒,必須安全地回到自己的身邊。
上帝啊,一條腿!自己的女兒,花季年華,竟然變成了殘疾。不管怎么說,他要撇開軍方,單獨和匪徒聯系。只有這樣,才有可能讓自己的女兒活著回來。
此時監聽組立刻道:“報告!張隊長,白先生他……他拆掉了監聽和追蹤聯絡器。”
張德軍睜大了眼睛,立刻知道了白蔭山的想法:“這個……該死的!”
夏瑜深呼吸之后,又打了個電話:“喂,呵呵,白先生,我是剛剛的那個不存在的人。”
白蔭山趕緊道:“先生,我現在在外面,我的手機沒有被監聽,現在我們的聊天只有我們能聽見。”
夏瑜點點頭:“太好了。”
白蔭山趕緊道:“先生,我之所以這么做,是想讓你知道,我會全力保證您的安全,這次通話也是不存在的。而且我準備了一筆錢,可以讓您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衣食無憂地生活下去。我只有一個要求,我希望我的女兒能活著回來。”
夏瑜點點頭:“呃……我也被這事兒折磨的夠嗆,但是我不要錢,你只要趕緊來把你女兒接走就可以了。”
白蔭山痛苦地道:“先生,不要這樣,我說的都是真話。請你體諒一個父親的苦心,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追究這件事,您可以帶著錢去任何地方,我只要我的女兒。”
夏瑜道:“叔叔,我不要錢,我就想這件事趕緊結束。你就直接來……來……接走她,我就謝天謝地了。”
白蔭山快哭了:“究竟要我怎么做?您才會有安全感?究竟要我做出什么樣的保證,你才肯放了我的女兒?您說,我一定按照您說的做!”
夏瑜看看電話,心里道:白萌萌他爸智商有問題嗎?我說的不夠清楚嗎?不要錢還不行了?逼著我變成綁票的?
夏瑜握著電話,咬著牙道:“你給我聽好了!我再說一次,最后一次,我不要錢,不要錢!我他媽的不要錢!”
白蔭山躲在角落里,痛苦地道:“圖紙的交易已經不可能了,我在為我們雙方尋找一個可以完美解決這件事的辦法。請你相信我的誠意,錢我可以給你,如果你攜帶現金不方便,我可以用鉆石支付!”
“嘿嘿嘿!”夏瑜快瘋了:“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我不要錢,不要鉆石,我只要這件該死的他媽的爛事兒趕緊結束,我要瘋了,我要瘋了你知道嗎?”
白蔭山聽出對方十分激動,趕緊安撫道:“好好好,先生,你別激動,千萬被激動,別傷害我女兒,就按照您說的,我們怎么交易!”
“交易你妹啊!”夏瑜啪地掛斷了電話,發瘋地踹電話亭:“次奧!次奧!次奧!次奧……這特么什么事兒啊?沒完了是吧?非要我死是是吧?我招誰惹誰了?憑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