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浩見狀,訝道:“這……難道是用山海鎮來蘊養八卦錢么?”
“對。”左非白道:“山海鎮與八卦錢,本來就是同宗,假以時日,山海鎮強大的氣場,絕對足夠蘊養八卦錢,使它們每一枚都能成為強有力的法器。”
“法器八卦錢……小左,你要怎么用呢?”洪浩問道。
左非白搖頭笑道:“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總會有用到它們的地方,這就叫做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啊,呵呵……只要它們被山海鎮氣場蘊養的久了,就也具備了生旺化煞,斬妖除魔,到時候,它們就是那些陰邪氣場的克星了,絕對是破除邪魅的利器!”
說著,左非白便將十枚八卦錢依次貼在了山海鎮之上。
“嗡……”
山海鎮忽然微微一聲顫鳴,洪浩嚇了一跳:“怎么了?小左,發生什么了?”
左非白的目光也有些疑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啊,不過看樣子……好像山海鎮也能因此獲利啊!居然可以互相蘊養,我怎么沒有想到……”
“啊?互相蘊養?”
“對。”左非白點頭道:“如此一來,山海鎮的氣場被十枚八卦錢調動起來,形成一個循環,久而久之,山海鎮的氣場也能得到提升,就好像風力發電一樣。”
“好神奇,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洪浩笑道。
左非白點頭道:“的確是意外之喜呀!”
其后兩天,左非白和歐陽詩詩約約會,和洪浩收收菜,日子也算過得其樂融融。
到了第三天,左非白忽然接到了大師兄道一真人的電話。
“喂,大師兄。”
“嗯,非白,抓緊回山一趟吧。”
左非白聞言微微一驚:“啊?是有什么要緊事情嗎?”
“師父他老人家召集你們回來,有事情要宣布。”
左非白能感覺到,道一其實知道是什么事情,不過道一既然沒說,左非白也就沒問。
“好吧,那我盡快回去,明天趕到可以吧。”
“可以。”
“好,那就明天見了,大師兄。”
掛
了電話,左非白心里多少有些打鼓。
道一真人本來是個得道高人了,寵辱不驚,不過剛才聽他的語氣,卻稍微有些情緒上的小波動。
左非白有些擔心,便給二師兄道心與三師兄陳道麟都打了個電話,問問他們是否知道是什么事情。
不過,他們的回答都是一樣,雖然也被大師兄通知了,讓他們回返山門,但具體什么事情,也都不知道,還都提醒他抓緊時間早點兒回去。
這一下,左非白更加疑惑了,他趕緊收拾形狀,然后通知了歐陽詩詩、林玲等人,便讓洪浩給自己訂飛機票。
洪浩訂的機票,最早也要到第二天早晨了。
左非白沒辦法,只好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讓洪浩送自己到機場去了。
飛機落地,左非白就迫不及待的打了個車,趕往龍虎山。
到了龍虎山,左非白徒步上山,上清觀門前兩名迎客的弟子見了左非白,笑道:“左師叔,您回來啦!”
左非白點了點頭:“山里……沒發生什么事吧?”
兩個弟子對視了一眼,說道:“沒什么事啊,左師叔,為什么這么問?”
“額……沒什么事就好,呵呵。”左非白步入山門,心中更有點兒慌,如果真的沒什么事,左玄機不可能同時召他們回山,看來他們低輩弟子什么也不知道。
左非白直入內院左玄機住處。
左玄機的住處在內院最深處,是一間木屋,和其他人的房子都距離遠些,很適合清修。
左非白敲了敲門,開門的是道靜。
“左師弟,你回來了?”
“嗯……四師兄,師父呢?”左非白問道。
“在里面休息呢,就等你了,快進來吧。”道靜說道。
左非白走了進去,看到玄明師叔在一旁坐著,大師兄道一真人、二師兄道心真人、三師兄陳道麟,都在地上跪著,道靜也走過去跪下。
木床之上,左玄機盤膝閉目而坐,面色灰敗。
左非白上前跪了下來,訝道:“師父,你怎么了?”
左玄機緩緩睜開眼睛:“唔……非
白,你回來了?”
“是的,師父。”左非白眼淚都快下來了。
左非白小的時候,早早的就沒了母親,后來被道一真人帶上山來,十年間,左玄機不但保住了左非白的性命,而且還身體力行的教導他,對左非白來說,左玄機就像他的爺爺和父親,而不僅僅是傳道授業的師父。
所以,左非白對左玄機的感情很深,而在五個徒弟中,左玄機也最喜歡左非白,這就像父母一般都會最喜歡他們最小的孩子是一個道理。
“師父受傷了,被人偷襲了。”道一嘆道。
“什么?”左非白一驚,怒道:“是誰這么大膽子,抓到人了么?”
“還沒有……”道一搖了搖頭。
“那還等什么,是誰偷襲師父,告訴我,我……”左非白站起身來。
“小師弟,你冷靜點!”二師兄道心沉聲喝道。
“……”左非白渾身一震,便又跪了下來。
“先聽師父說話!”道心道。
“是。”左非白終于忍不住,流出淚來。
左玄機睜開眼,說道:“你們也不要太過于激動了,生死有命,我活了一把年紀了,早已無欲無求,再說了,我又不是活不成了,呵呵……咳咳……”
左玄機咳嗽了起來,隨后,便接著說道:“這一次,我叫你們回來,就是要告訴你們,我遭遇偷襲,雖然傷不至死,但也不輕,所以明天,我就要閉入死關了,能不能過這一關,就看我的命數。我閉死關之后,觀中一切事務,照舊由道一管理,有什么大事,可以找玄明與道心商量,萬一我有什么事……上清觀觀主的位置,就由道一擔任……”
“師父……”道一強忍悲痛:“您一定不會有事的……”
玄明道:“師兄,需要我幫你么?”
左玄機搖了搖頭:“不必,我自己可以,這一次閉死關,也不知道多久,有旁人在,反而亂我心神。”
玄明聞言,便點了點頭,沉默了,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也很沉重。
陳道麟皺眉問道:“師父,到底是誰那么大膽子,敢偷襲您老人家,您知道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