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紹天順著她的目光張望而去,看見了章紹炎,他明白了面前女人的心思,但是並沒有猜穿。
拉著她的手,完全不顧及章紹炎,親密地一塊兒走出了辦公大樓。
章紹炎的目光直愣愣地盯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眉頭蹙成了一團(tuán),拳頭緊緊地拽著。
他不知道爲(wèi)什麼,在那個女人的面前就是不能夠自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明明很討厭她時而親密時而冷漠的模樣,卻又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總是時時刻刻都在想念著她。
他爲(wèi)了能夠等到她下班吃飯,在這棟辦公大樓外,就那麼呆愣地等了八個多小時,可是卻遭遇瞭如此無情的拒絕。
想想就止不住地難過,他該怎麼辦,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
章紹天很是紳士地爲(wèi)喬寧打開了車門,並且躬身對她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他卻在他的車門口停下了腳步,沒有上去。
見他的臉色蒼白,章紹天支撐起身體,充滿了關(guān)切地問:“怎麼了?”
她搖晃著腦袋,然後拒絕著他:“對不起啊,我剛剛只是想要借你拒絕紹炎的,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話說完不等章紹天做任何的反應(yīng),她就快速地轉(zhuǎn)身,急匆匆地在攔車。
章紹天的車,她可是不能夠上的,誰知道上去之後會發(fā)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她的剛剛的確是腦子有問題了。
說不定在那辦公大樓裡面隨便找一個陌生的男人都比找章紹天強(qiáng),當(dāng)她站在章紹天的車門門口,腦子才清醒過來,然後她的大腦裡面就不停地重複著她和章紹天的交易。
他和黃曉咯在一塊兒,她必須要付出代價,要陪他睡一夜。
她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地上他的車,不能,不能,絕對不能。
她恨不得現(xiàn)在面前就有一輛出租車,然後那出租車的速度比火箭還要快,能夠讓她立刻馬上從章紹天的面前離開。
可是,她越是焦急,面前就越是沒有車。
耳畔傳來了章紹天不解的聲音:“有免費(fèi)的車子你不坐,這是爲(wèi)什麼呢?”
她偏過頭就對上了章紹天直愣愣的目光,他的目光讓她被嚇了一大跳,她低著頭快速地躲避著他的目光。
然後衝他求饒:“可不可以放過我?”
章紹天變得沉默了起來,就站在她的身旁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和他之間的那種沉默氛圍顯得十分地壓抑,她覺得她快要被那氣氛給壓抑地瘋掉了。
就在她以爲(wèi)章紹天不但不會答應(yīng),反而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的時候,他突然間說:“我可以暫時放過你。”
雖然他將暫時這個詞語咬得重重的,但是這對於她來說卻有著一種如蒙大赦的感覺。
她欣喜地轉(zhuǎn)頭,開心地問他:“你說的,是真的?”
“對,是真的。”他很嚴(yán)肅,臉上的那種嚴(yán)肅神色,讓她覺得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他又嚴(yán)肅地懇求她:“可以陪我吃一頓飯嗎?”
她正想著是要答應(yīng)呢?還是要拒絕的時候,手突然間就被章紹天給抓住。
這一次的
他再也不是個紳士,而顯得十分地?zé)o禮,他就那麼無禮地將給塞進(jìn)了車裡,坐在座位上的她,眸子裡面滿滿的都是緊張和慌亂。
而章紹天卻是那般地平靜,平靜地側(cè)頭盯著她,臉頰上滿滿的都是邪惡的笑容。
這頓飯喬寧吃得十分地不安,對面椅子上的章紹天一直都很安靜很紳士,總是在不停地問她想要吃什麼。
這個樣子的章紹天顯得很是異常,她總是覺得這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總是覺得章紹天要將她給吃飽之後,然後宰割。
想想都會覺得毛骨悚然,飯終於是在她的忐忑不安當(dāng)中走到了結(jié)束,她滿懷著不安的心情盯著對面的男人。
想著要離開的理由,但話還沒有說完,章紹天就主動提出:“我送你回家吧。”
突兀的感覺,讓她感覺就像是六月的天裡面下起了大雪一般,她有些受寵若驚,不可置信地詢問:“你的意思是說要送我回家?”
章紹天點(diǎn)頭,然後徑直往餐廳的門口走著。
她跟隨著章紹天的腳步,感覺整個人都有些輕飄飄的,這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讓她開心了一路。
從章紹天的車子走下來之後,她加快了腳步,恨不得能夠?qū)⒆约鹤兂苫鸺灰⒌囊幌伦泳蛷乃拿媲皬氐椎叵А?
她擔(dān)心他會將她給叫住,可是越是擔(dān)心什麼,什麼就會發(fā)生一般,當(dāng)她快要衝到寢室門口的時候,耳畔突然間就傳來了章紹天的聲音:“喬寧,你等一下。”
她整個人呆愣住,就像是身後中了一把箭一般,難受無比,卻又不得不轉(zhuǎn)身。
用了很大的勁兒才讓自己的臉上掛上了笑容,章紹天的聲音再次闖入她的耳中:“下次,我可不會放過你了。”
話音落下,不等她作何反應(yīng),章紹天就已經(jīng)啓動車子,如同是一陣風(fēng)一般快速地從她的面前消失不見。
而他的話卻還一直都在她的耳邊縈繞著:“西祠,我可不會放過你了,下次,我可不會放過你了……”
那聲音無比清晰地在她的耳中不停地放大放大,然後充斥滿了她整個腦子,她的慶幸感覺一下子就被擊潰地不成樣子。
她還以爲(wèi),章紹天和她之間的交易會慢慢地淡化,可是原來不過是自己白高興一場。
她知道他所說的不放過她是什麼意思,越想就越是不安,越是不安就越是難受。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走進(jìn)寢室的,當(dāng)她有氣無力地將寢室的房門打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寢室的燈沒有關(guān)上,亮堂的燈光當(dāng)中有一雙眼睛正在直愣愣地盯著她。
她被那雙眼睛給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耳畔卻傳來了關(guān)切的問詢:“寧寧,你怎麼了?是我呀,我是黃曉麗,你怎麼了?”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平定下了自己的思緒。
下班的時候,她還在爲(wèi)著這偌大的城市,孤單的自己而覺得悲傷難過,可是現(xiàn)在,她卻覺得自己快要崩潰掉了。
找她的人很多,可是其實(shí)每一個都是她不願意見到的。
可是多竟然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面前了,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面對。
她就那樣硬著頭皮走進(jìn)了寢室,爲(wèi)黃曉麗倒了杯水,剛剛坐下,還沒有問黃曉麗怎麼會出現(xiàn)在她的寢室裡,黃曉麗就湊到了她的面前,充滿了期待地問她:“寧寧,我的癡情粉配得怎麼樣了?”
黃曉咯顯得很是焦急很是急切,她卻哭笑不得,但是想著那五十萬,她又不得不讓自己的臉上掛上笑容。
“曉麗,我已經(jīng)讓我的舅舅寄過來了,大概三天就能夠收到。”她如實(shí)相告。
黃曉麗欣喜地抓著她的手臂,開心地就像是已經(jīng)成爲(wèi)了章紹天的女人一般,不停地?fù)u晃著她的手臂,欣喜異常。
她安靜地看著黃曉麗,看著黃曉麗那開心地快要飛起來的樣子,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一般。
癡情粉,給了黃曉麗之後,造成的後果她是知道的,到時候如果章紹天真的將癡情粉給吃掉的話,那麼鍾情的人會是她,而不是黃曉麗。
現(xiàn)在事情就已經(jīng)夠亂,夠讓她頭痛了,可是她明明知道事情會變成那個樣子,卻不想阻止。
因爲(wèi)錢,她需要錢,繼續(xù)錢。
黃曉麗突然間就停下了笑聲,一下子就變得神秘兮兮了起來,拉著她的手,壓低聲音對她說:“寧寧,我有東西要給你。”
她滿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黃曉麗要做什麼,只是任由著她將她給拉著。
到了牀邊,黃曉咯放開了她的手,然後一把就掀開了被子,被子裡面有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
那袋子怎麼看怎麼都會讓喬寧想裡面裝著什麼嚇人的東西,但是黃曉麗卻在滿帶著笑容地,一點(diǎn)點(diǎn)地將塑料袋子打開。
她瞪大了眼睛,又有些害怕,既期待著知道袋子裡面的是什麼東西,又很害怕裡面會蹦躂出什麼嚇人的怪東西。
袋子被一點(diǎn)點(diǎn)地打開,然後一大疊紅豔豔的鈔票就落在了她的眸子裡面。
她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快速地伸手揉著自己的眼睛,是錢,真的是錢。
盯著那些錢的時候,她有些欣喜,因爲(wèi)想著外婆,但是在下一秒,她就有些不敢靠近那鈔票。
她和牀保持著距離,有些不解地詢問:“曉麗,你這是做什麼?”
黃曉麗沒有任何猶豫地將那一大疊的超片衝她的面前送了過來,示意她接著。
她遲疑了好久,顫抖的手才小心翼翼地去接鈔票,黃曉麗很大力地將錢塞進(jìn)她的手裡。
隨即,黃曉麗臉上的神色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寧寧,這是我給你的訂金,一共十萬,等三天之後,我拿到了癡情粉,然後將餘下的四十萬給你。”
那一疊錢其實(shí)不重,但是對於喬寧來說卻是沉甸甸地像是隨時都會掉落在地上一般,她不該收那些錢的,她該將那些錢還給黃曉麗,然後義正言辭地手她不是貪財(cái)?shù)摹?
但是這樣的畫面只在她的大腦裡面過了一遍,然後就被她給否定了,她不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但是現(xiàn)在是她缺錢,十分缺錢的她,在面對著那一大疊錢的時候,無法抗拒。
所以,她收了錢給黃曉咯保證著癡情粉很就到,但心裡面卻滿滿的不是滋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