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美離開之后,喬寧很是不安,她越想越是不對勁兒,章紹炎的話里面充滿了絕望和難過,他別有個什么三長兩短。
焦急的她,匆匆換了衣服,然后奔跑著出門,她要找到章紹炎,她一定要找到他,一定不能夠讓他有什么事情。
就算他們這輩子不能夠在一塊兒,但是也絕對不能夠允許他出什么事情。
焦急的她,慌亂地奔跑著,可是這個城市這么大,她要去哪里才能夠找到他呢?
她不停地奔跑著,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筋疲力盡,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該怎么辦呢?天快要亮的時候,喬寧疲倦地跌倒在了水泥地上,偌大的城市,如果沒有章紹炎的話,她該如何是好。
即使沒有他,她能夠活下去,但如果他出個什么三長兩短的話,還要讓她怎么活呢?
她焦急地拿著手機,焦急地給章紹炎打電話,一遍一遍又一遍,可是怎么也都打不通。
無奈的她,最終將電話打給了鄭伯良,如果可以的話,她不希望自己打擾到鄭伯良,可是,現(xiàn)在的她,是那么地無力,她需要一個幫手,需要能夠立刻馬上找到章紹炎。
所以,鄭伯良成為了她的救命稻草,電話接通之后,鄭伯良儼然是一副還沒有睡醒的狀態(tài),卻在強撐著精神問她:“寧寧,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聽見鄭伯良的問話聲音之后,喬寧突然間是那么地無力,一整夜的疲倦,一整夜的無奈,一整夜的悲傷,都在這一刻爆發(fā)了出來。
她無法抑制住她的眼淚,她哽咽著,緊緊地拽著手機,她帶著慌亂和驚恐,不停地對鄭伯良訴說著章紹炎不見了的事實。
電話那頭的鄭伯良一直都在安慰著她:“寧寧,你別太焦急,紹炎他不是個孩子,他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話雖然如此,可是她一想起章紹炎對她說的那句話,如果他不在了的話,她會不會哭呢?她就越發(fā)地發(fā)慌,越發(fā)地發(fā)亂。
他說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越發(fā)焦急的她,哭著沖鄭伯良懇求:“求求你,幫我找找紹炎好不好?不管他怎么樣,我都要見到他,不然的話,我無法安心的。”
她的懇求,讓鄭伯良妥協(xié)了下來,電話那頭的他,給她保證:“你放心吧,我會盡力的,你現(xiàn)在別在外面呆著,趕快回家,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我給你保證,等你睡醒過后,章紹炎就會出現(xiàn)在你的身邊。”
鄭伯良的話顯得很是自信,聽著他如此這般自信的話語,喬寧的心稍微地安定了下。
她掛了電話,打車回家,但并沒有辦法讓自己安睡。
如同鄭伯良吩咐的那樣,她洗了個熱水澡,溫熱的水流過身體的時候,她那顆慌亂的心平定了不少。
她告訴自己,章紹炎不會有事兒的,他那么大的人了能夠有什么事情呢?一定是她神經(jīng)過敏,是她在胡思亂想。
但依然沒有辦法讓自己安心睡下,她呆愣地坐在沙
發(fā)上,目光定則喊手機,等待著鄭伯良的電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淌而過,很是緩慢,尤其是在焦急等待的時刻,那種緩慢的感覺就越發(fā)地讓人難受。
終于,她等待的電話響亮了起來,當她看見手機屏幕上出現(xiàn)鄭伯良的號碼時,她就像是在寒冷的冬天找到了一家可以借宿的人家一般。
欣喜地將手機緊緊地抓著,然后按下接通鍵,她將手機緊緊地拽著,充滿了期待,充滿了欣喜地沖電話那頭的人詢問:“伯良,怎么樣了?紹炎找到了沒有?”
她的焦急,并沒有讓她得到一個她所祈禱的答案,電話那頭的鄭伯良陷入到了沉默。
他的沉默,讓喬寧越發(fā)地不安,她握著手機的手又緊了緊,然后整個人顯得很是慌亂。
鄭伯良不說話,她就慌亂地拽著手機,顫抖著聲音問:“怎么了?是不是紹炎出什么事情了?”
她發(fā)現(xiàn),她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快要哭出聲音來了,無法抑制住的哭泣聲音,就那么澎湃地爆發(fā)了起來。
她是那么地難受,她是那么地不安,她是那么地慌亂。
電話那頭的鄭伯良聲音變得很是沉重,他說:“寧寧,你別焦急,我告訴你紹炎在那里,你知道了之后,一定別焦急,他不會有事兒的。”
鄭伯良都還沒有說章紹炎是怎么樣了,就在安慰喬寧,他的安慰讓喬寧感激自己周身的力氣突然間就被抽走了一般。
她沙啞著聲音問:“紹炎,他怎么了?”
鄭伯良的聲音越發(fā)地沉重,他說:“紹炎他昨天晚上出車禍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那四個字兒那么地嚇人,重重地刺痛著喬寧的耳朵。
她抓不穩(wěn)手機,她嘶吼著問鄭伯良章紹炎在哪一家醫(yī)院,她驚恐地恨不得讓時間倒流。
如果知道章紹炎會出車禍的話,她一定不會那么無情地對待她,她一定要將她壓制在心里面的愛意,統(tǒng)統(tǒng)都告訴他。
事情怎么能夠成為這個樣子,怎么會成為這個樣子呢?
鄭伯良告訴她醫(yī)院的地址之后,她整個人慌亂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艱難地換了衣服,她拖拽著渾身無力的身體下了樓。
坐上出租車的時候,出租車司機被她的狀態(tài)給嚇著,顫抖著聲音問她:“小姐,你怎么了?”
喬寧很大聲地沖司機說出了醫(yī)院的地址,然后就趴在后座上,無法抑制地哭泣了起來。
出租車終于到了醫(yī)院,車子一停下,喬寧就迫不及待地沖了出去。
急救室門外,她看著急救中那偌大的三個字兒,心就痛得無以復加,她無法想象,此時此刻躺在里面的章紹炎,是怎么樣的。
她慌亂地沖了過去,在急救室的門口停下了腳步,然后無力站穩(wěn),整個人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
章母帶著滿腔的憤怒沖到了她的面前,毫不留情地扯著她的領口,帶著滿腔的憤怒沖她質(zhì)問:“你這個混蛋,你還有什么資格來這里,要不是因為你,
我兒子也不會成這個樣子……”
憤怒的章母給了喬寧好幾巴掌,下手很重,喬寧的臉一下子就被打得通紅,但她沒有反抗,她就像是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軀體一般。
整個人的神色木木愣愣的,她要在這里等章紹炎出來,她一定要看著章紹炎平平安安的。
林美美帶著滿腔的憤怒沖她的方向走了過來,冰冷著聲音沖她吼;“你還在這里做什么,滾,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給我滾……”
喬寧依然沒有任何的動作,她怎么能夠走呢?現(xiàn)在章紹炎在急救室里,生死未卜,她怎么可以走呢?
她不能夠走,她要等他出來,她一定要看著他平安,只有他平安,她才會安心。
她沒有搭理林美美,也不去管章母那雙憤怒的目光,她就那么呆愣地坐著,不停地在心里面祈禱著,祈禱著章紹炎一定會沒事兒,他一定會沒事兒的。
憤怒的章母和林美美不肯放過她,他們叫來了保鏢,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鏢一下子就將她給從地上扯了起來。
她充滿了慌亂地沖他們懇求:“別趕走我,求求你們了,別趕走我,我要等紹炎出來,我一定要等紹炎出來……”
她的懇求伴隨著哭泣聲音,充滿了難過,可是沒有一個人為她動容,她被保鏢好不留情地丟在了醫(yī)院大門外。
被摔得生痛的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從地上站起身來之后,她恨不得的再次沖到急救室的門口,可她還沒來得及走兩步,往前走的路就被保鏢給擋住。
那兩個保鏢,冷著眼,沖她命令:“識趣兒的,就有多遠滾多遠,不然讓你沒有好果子吃。”
這樣的威脅,喬寧不怕,她用盡力氣從地上站起身來,試圖繞開那些保鏢,卻又被他們給無情地丟得遠遠的。
被摔得生痛的她,再也無法從地上站起身來,她那么無力地蹲在地上,嚶嚶哭泣不已。
紹炎,紹炎,你一定不要有事兒,你要是有個什么事兒,我該怎么辦?你說,我該怎么辦呢?
一雙有力的手,突然間挽住了喬寧的胳膊,她猛地一下子抬頭,然后就看到了滿臉擔憂的鄭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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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鄭伯良的時候,她再一次地覺得自己像是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欣喜地沖他懇求:“鄭大哥,求你了,帶我去見紹炎,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不停地懇求著,懇求著鄭伯良能夠幫忙,但是他卻沖她露出了歉意。
鄭伯良充滿了歉意地對她說:“寧寧,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章母和林美美,他們不愿意見你,我也沒有辦法。”
鄭伯良都說沒有辦法了,那她還能夠怎么辦呢?她掙脫了鄭伯良的攙扶,又蹲在地上,不停不停地哭泣著。
不知道是哭了多久,頭一陣發(fā)暈,然后她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聽見自己被摔得撲通一聲,額頭一通,然后就再也沒有了知覺。
再醒過來的時候,在家里,鄭伯良捧著一杯牛奶,關切地坐在床邊,沖她詢問:“寧寧,額頭還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