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一只戰(zhàn)敗的公雞一般,有氣無力的,那聲音讓她被嚇了一大跳。
她緩緩地邁動著腳步往房門口走了過去,將房門打開之后,她就看到了站在房門外的王媚。
今天的王媚看上去怪怪的,既沒有沖著她大聲地謾罵些什么,也沒有沖她冷嘲熱諷,而是奇怪地沖著她端起了禮貌。
“我能夠進去坐坐嗎?”王媚望著她的寢室小心翼翼地詢問。
王媚如此的話,讓她不安地顫抖了下身體,她盯著充滿了禮貌的王媚,那種不安就更加地大了起來。
她可是還記得之前王媚沖她友好地要買她的化妝品時候的樣子,她雖然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在葫蘆里面賣什么藥,但是有一點兒卻是十分能夠肯定的,那就是葫蘆里面的就算不是毒藥也是壞藥。
她警惕地冷著臉,沖王媚質(zhì)問:“你要做什么?”
很明顯地,她都已經(jīng)冷著臉了,那意思就是說不歡迎這個女人,可是那女人卻快要從眼睛里擠出眼淚來一般,用那種楚楚可憐的目光對著她,讓她頭皮一陣陣發(fā)麻。
“求你了,就讓我進去坐坐吧,我有很多好要對你說?!蓖趺娜崧暭氄Z,她的柔聲細語,讓喬寧真恨不得躬著身體大口大口地嘔吐。
不是她夸張,而是面前的王媚著實地讓她覺得反胃。
她把著房門,并沒有要讓她進屋的打算,她冷著聲音,沖著王媚一字一句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王媚低下了頭,似乎是明白就算說破了嘴皮子,也不會得到喬寧的允許,她是進步了這間寢室房門的。
所以那女人就不再提進屋的事兒,而是小著聲音詢問:“喬寧,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來,是因為什么嗎?”
喬寧恨不得這個女人能夠干脆一點兒,就像是以前一樣,有什么不爽有什么不滿,就如同機關(guān)槍一樣,突突突地放出來,雖然讓她不舒服,但是至少沒有藏著掖著。
倒是現(xiàn)在,王媚顯得小心翼翼的,讓人是那么地不爽。
“到底有什么事兒,趕快說?!眴虒幨植凰睾鹆似饋怼?
如果是換做別人的話,她一定會耐著性子和別的女人心平氣和,但是面前的女人,是她王媚的仇人,她們之間結(jié)下的梁子太多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樣去化解。
王媚突然間重重地嘆了口氣,莫名其妙的嘆氣聲音,讓她越發(fā)地不爽。
就在她快要沖王媚聲嘶力竭的時候,那女人的一句話,一下子就讓她呆愣地如同是塊木頭,無法動彈一下。
她聽見從那女人的口中說出了一個名字,她沒有聽錯,那女人是在說:“沈嘉文,我來這里找你,是因為沈嘉文。”
沈嘉文那個人渣,按理說是在她的心里面激蕩不起一點兒的波瀾的,以前的時候,她可能還會天真地幻想著和沈嘉文有點兒什么。
但是現(xiàn)在,她完全就看清了沈嘉文那個混蛋,因為是個混蛋,讓她明白她所謂的愛情不過是在自我傷害,所以她早已走了出來。
王媚因為沈嘉文來找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她在聽見那個名字的時候,還是覺得訝異。
因為她最近根本就沒有見過沈嘉文,也不會去招惹沈嘉文,王媚完全就不該來找她談?wù)撋蚣挝牡摹?
“我沒有興趣聽你說那混蛋的事情?!彼行┥鷼猓焓志鸵獙⒎块T關(guān)上。
王媚見著她要關(guān)門的動作,一下子就焦急了起來:“我來是求你的,求你照顧沈嘉文?!?
即將關(guān)上的房門,被喬寧又給重重地扯開,她透過房門的門縫盯著門外的王媚,不可思議地問:“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我是來求你的,我求你照顧好沈嘉文。”王媚充滿了懇求的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盯著喬寧。
喬寧瞪大了眼睛,她真的覺得自己聽錯了,王媚竟然來求她照顧沈嘉文,這怎么可能?
她十分地懷疑自己的耳朵的時候,王媚自顧自地在訴說著:“其實,我很愛嘉文,但是我和他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注定是個下賤的女人,我當然知道我根本就配不上沈嘉文……”
那個女人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的話,很像是檢討,但是卻讓喬寧不懂,那女人為什么要對自己說那些話。
“你的沈嘉文不是小孩兒了,他可以自己活著,他不需要任何的人照顧,你們兩個愛干嘛就干嘛,別再來煩我?!?
憤怒的喬寧,終于是忍無可忍地將房門重重地摔上。
但是她并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那樣呆愣地站在房門后,和王媚隔著一扇房門。
雖然房門被關(guān)上了,但這并沒有阻止門外的王媚繼續(xù)在絮絮叨叨:“我知道,你恨我,討厭我,不喜歡我,這沒有關(guān)系,因為我也恨你,也討厭你,也不喜歡你,但是喬寧我知道,沈嘉文其實還喜歡你,只要你好好把握,你們還會有機會的……”
王媚的話,讓喬寧抓狂地扯著頭發(fā),但她并沒有沖王媚質(zhì)問什么,她覺得王媚這女人可真的是奇怪地要死。
門外突然間就沒有了聲音,接近著傳來了高跟鞋遠去的響亮聲音,她知道王媚那女人離開了。
她用力地將房門打開,門外已經(jīng)沒有王媚那女人的身影,但是那女人的聲音卻一直都在她的耳邊縈繞著,那女人絮絮叨叨的話語,不停地在她的耳邊打著轉(zhuǎn)兒。
王媚和沈嘉文一定是出了問題了,她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問題所在,隨即,她冷哼了一聲。
他們兩不管是愛得如膠似漆,還是死去活來,甚至是去殉情什么的,都跟她喬寧沒有芝麻大點兒的關(guān)系。
因為,她早已經(jīng)不愛沈嘉文,甚至是討厭那個男人,連見都不愿意和那男人見一面,所以她一點兒也都不在乎到底剛剛王媚在她的門外是在發(fā)什么瘋。
夜深人靜的校園,王媚慢騰騰地走在水泥路上,她聽見自己的高跟鞋撞擊著水泥地發(fā)出的噠噠噠聲響,那聲音就像是勝利的喜悅一般。
她帶著喜悅緩步走到了小樹林深處,小樹林里面的路燈光芒很微弱,但她還是遠遠地就看見了那個
男人的身影。
她帶著激動的心情快速地撲騰了過去,張開手臂緊緊地將男人抱住。
鄭伯良被突然間抱住,他蹙了下眉頭,說實話他不愿意接觸王媚這樣的女人,但為了他的計劃他只能夠忍受下去。
他伸出手,輕輕地勾了一下王媚的下巴,隨即沖著她的嘴上落了一吻,這個舉動立馬讓王媚的臉上生出了羞澀的光芒。
她趴在他的懷抱當中,沖他道:“伯良,你可真壞?!?
鄭伯良輕輕地捏了下王媚的腰肢,沖著她柔柔地道:“那你喜歡這樣壞壞的我嗎?”
他的問話讓懷抱當中的女人嬌羞地恩了一聲,隨即女人不安分地將手在他的衣衫間游動著,就在女人即將將手探入到他的衣服的時候,他捉住了她的手。
他的聲音變得嚴肅了起來,沖著她警告:“我不是說過嗎?你如果不答應(yīng)換一張臉,我們還是最好不要發(fā)生身體關(guān)系。”
鄭伯良的嚴肅,讓王媚一陣失落,她從他的手中將手抽了出來,沉默了片刻之后道:“我來就是告訴你的,我答應(yīng)你,我會換一張臉的。”
鄭伯良剛剛都還冰冷嚴肅的臉上一下子就掛上了笑容,他伸手勾住了王媚的下巴,再次沖她的唇上落了一吻。
他的這個動作剛剛做完,就被王媚緊緊地抱在了懷抱當中,她驚恐地摟著他,驚恐地詢問:“伯良,你說話真的算數(shù)嗎?是不是我換了一張臉之后,你就愿意給我愛情,愿意和我在一起?”
她的身體在發(fā)抖,她知道她這么做是在賭,但是她卻沒有一點兒的信心,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夠賭贏。
鄭伯良輕柔地揉著王媚的頭發(fā),他的聲音溫柔地沖她的耳朵落了過去:“我說過,我會讓你變成這個世界上最美麗幸福的女人,我說到辦到?!?
那么篤定的話語,讓剛剛不安的王媚一下子就安心了不少。
她趴在鄭伯良的懷抱當中,緩緩地閉上眼睛,她告訴自己,這是她最后一次和命運打賭。
她一定要贏,一定要成為鄭伯良的老婆,一定要就此改變自己的命運。
鄭伯良將王媚摟在懷抱當中,他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肩膀,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懷抱當中的女人安定許多。
他給她許諾:“我已經(jīng)在韓國安排了最好的整容師,過幾天我會和你一塊兒去韓國的?!?
鄭伯良的話,讓懷抱當中的女人興奮地支撐起腦袋來,她開心地問他:“你要和我一塊兒去?真的嗎?”
他微笑地回答:“當然?!?
王媚興奮地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她沖著鄭伯良的嘴唇上落了一吻,開心不已。
她不知道在這夜深人靜里,鄭伯良的心有多么地疼痛,他很難受,難受為什么他愛的女人不愛他,而為了得到那個女人,他不得不如此大費周章。
不過,他難過的心在得到王媚答應(yīng)換臉的時候,好了許多,他似乎看見了,他即將得到喬寧的畫面,他知道他已經(jīng)在離著喬寧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