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助理顯然不知道容謙發的是什么過,而且,總經理那頭剛剛吩咐過暫時誰也不見。
總裁這邊現在居然要見人,總經理那邊又不見任何人,這叫他有些為難。
左手大,右手小,比較了一下,助理心中一個激靈,看到容謙看他的眼神又陰冷了幾分,一時間忘記了說話,只見容謙抬起頭,兩個人的目光相撞。
容謙眉頭一皺,嚴肅的說道,“怎么?我剛剛說的話沒聽清嗎?”
那助理不是沒聽清,而是被嚇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緩過神后,一刻也不敢停留,“是,總裁,我這就去叫總經理過來。”
總經理辦公室。
然后坐在那圈皮高級座椅上轉了個圈,欣賞了一下偌大的辦公室,高級的配套電腦辦公桌,松軟的沙發,層層疊疊的書架,最主要的是他這間辦公室的地理位置特別好,低頭望向窗外便可觀到無限景色。
剛好看了一大堆文件,此時大腦也有些疲憊,沒想到剛閉上眼睛,門外就傳來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誰啊?”袁木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總經理,是我。”
雖然他剛剛吩咐過沒什么重要事情先不要打擾他,卻還是主動問道,“有事兒嗎?”
“有。”
“總經理,總裁讓您現在去他辦公室一趟。”他說完后也不管袁木聽沒聽到就匆匆離開了。
這兩大魔頭之間的戰爭,他還是遠離一些比較好。
助理走后,袁木已經沒有了放松的心情,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確實不想過去看到容謙那張奇丑無比的臉色,可這個時候他就必須過去,現在他剛入公司,初來乍到,根基還沒站穩,不能讓別人說她沒有規矩。
總裁辦公室里一片安靜,門沒有關,袁木去的時候有幾個營業部門的經理和總監也在,只見容謙一只手撐著額頭,整個身子的重心都壓在辦公桌上,眼眸低垂,看不清他的表情。
容謙仿佛用于光感受到,原木已經來了,他的手輕輕放在腿上,抬頭陰鷙的看著袁木,“總經理好大的架子,來我辦公室都不敲門么?”
“總裁說笑了,或許是總裁想事情太過于專注,便沒聽見我敲門。”
其他幾個部門的經理現在有些佩服袁木了,在公司里敢這么和容謙說話的,他還是第一人。
容謙的手微微動了動,拍了兩下,“很好,看來我們的總經理能說會道,正好我也不用發愁了。”
“可是,總經理能否給我解釋下這個。”容謙挪動了下椅子,將文件甩給袁木。
他倒要看看,縱使他能說會道,能怎么解釋這件事,他就不信袁木能把它解釋的天花亂墜。
“莫非這份文件有什么問題?”袁木輕輕的說出了這句話,而后打量了一眼容謙,拿起文件查看一番。
足足反復看了兩遍,袁木也未發現有什么問題,他現在完全有理由相信容謙就是故意找他的麻煩,為的就是當這這些人的面羞辱自己一番。
袁木冷冷笑了一聲,“總裁,恕我愚鈍,我實在看不出這文件究竟有什么問題。”
話還沒說完,袁木就看到容謙那陰鷙的雙眸,緊接著就聽到那渾厚沙啞的音色,“那我倒要問問,公司的章程制度和運轉程序是誰負責給總經理的?”
只見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小伙子顫顫巍巍道,“總裁,是…是我。”
容謙記得他,人事部經理的助理,既然主動承認了,那也就只能自認倒霉了,厚厚的手掌用力拍在電腦桌上,聲音震耳欲聾,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聲音大得在辦公室外都能聽清,見辦公室門開著,許多人都湊過來看熱鬧。
袁木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容謙,低頭翻了個白眼道,“容總為什么會發這么大的火?”
“為什么?堂堂容氏集團的總經理竟然問我為什么,我想這個問題答案還是總經理自己找吧!”
袁木實在想不通是因為什么原因,把視線轉移到了那名小助理身上,只見那小助理伸出手指指向容謙辦公桌上的印章,袁木皺了下眉頭,這才反應過來。
公司的所有文件凡是經過總裁和總經理簽字時,必須要蓋印章,以防他人模仿。
這會兒,容謙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他的雙眼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袁木的一舉一動。
“這件事的確是我的不對,是我粗心大意了,總裁是不是應該把印章提早發給我呢!”笑容得體的對容謙說道。
容謙笑了笑,他打量著袁木,他覺得袁木越來越有意思了,蹺蹺二郎腿,悠哉的喝了一口咖啡,“這就對了,總經理凡事都那么積極,我還以為這印章早就被你拿走了呢!”
袁木算是看明白了,今天的這一局棋明顯是下馬威。
他狠狠的瞪了容謙一眼,沒有說別的,只是默默地拿過印章小心收好。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后,袁木心里暗自嘆息著,但無奈卻想不出任何能夠解決現狀的辦法,他現在什么也改變不了,唯一能做到的只是將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面對容謙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無可奈何,如果在公司中公然與他對抗,倒霉的必然還是他自己,可是他也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早晚有一天他會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他的存在是有價值的。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你明明很厭惡一個人,可是,以你現在的能力卻沒有辦法動他分毫,對他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呢?
袁木正式進入公司工作的事情算是已經成定局,容謙也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與此同時,被他安排去調查洗手間失火被鎖一事的助理給容謙打來電話,這個時候,容謙正在看最新的財經雜志,看到是助理的電話,他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接了起來。
“怎么樣?事情有進展了?”容謙淡淡的問。
“對不起,總裁,屬下無能,并未查出任何線索。”
“好了,查不到就先回來吧!”容謙的語氣仍是淡淡的,心里卻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真搞不懂想要查這件事情就這么難么,這都過了多少天了,還是一樣的結果,看來還是要他親自出馬。
C市冬日的午后,陽光十分充足,卻還是有些涼的,尤其是今天,小風一直嗖嗖不斷,讓獨自一人在街上閑逛的融錢有些皺眉。
想到過年,還在家里等他,抱歉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準備去趟顧家。
“喂!顧洛,你把上次人情宴賓客的宴請名單打出來一份給我。”雖然有求于人,但語氣卻還是命令的口吻。
“名單啊!我不知道在哪,這些都是我爸媽弄的,他們出去了不在家,這樣吧,等他們回來后我弄完再告訴你。”顧洛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客廳,有些無奈的說道。
“行,我知道了。”邊說邊走向他那輛黑色的法拉利。
在容家別墅里,顧眠正在繡一個鑰匙鏈,那是前些日子她和秦蜜蜜逛街時在一家百貨商店看到的,客人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和名字來選擇與之相匹配的字母和圖案,她覺得很有紀念意義便買了一套,想繡好之后送給容謙。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嬌生慣養,哪里做過這種粗活,雖然針法不難,但她的手指卻還是被扎了許多下,只要一想到這是他送給容謙的驚喜時,便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這是很累的一天,也是很有意義的一天,她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為他做一些東西,可她天資有限,又不精通女工,眼看著容謙馬上就下班了,她還差三分之一沒有繡完。
心里有些著急,可時間有限,靈機一動,迅速撥通了容謙的電話號碼,“喂!親愛的,我今天想吃北安道那家的章魚小丸子還有老味道的叉燒包。”
“嗯,好,我知道了,一會兒買完我就回家。”
容謙此刻正在車上,低頭看了眼時間,馬上就要到五點半了,雖然這里和北安道的距離有些遠,可他還是愿意為了顧眠去買她愛吃的東西。
盡管他緊趕慢趕,可趕到時這兩家店的門口卻已經排著長長的隊伍了,好在他有先見之明,一早就給店家老板打電話,提前預訂了兩份。
見容謙來了,那老板連忙把提早為他準備出來的那一份交到他手中,剛準備找錢,卻見容謙揮揮手,“老板不用找了。”
剛上車沒走多遠,前方不遠處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本沒多想,可他用余光再一瞟時,卻見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摟著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剛剛從五星級酒店里走出來。
再定睛一看,那個男人他認識,正是娛樂圈中赫赫有名的導演,本無心關心他們這些導演的瑣事,可當他懷中的女人抬頭時,容謙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那不是樊若水么?她怎么會和這個男人在這里?
只見那中年男子低頭看了她一眼,被他摟在懷中的女人也笑得十分開心,樊若水緊緊摟著男人的胳膊,容謙離他們的距離并不是很近,從這個角度看,他們倒真的很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據容謙所知,那個導演并不是什么好主,曾經就有關于他和女明星之間不好的傳聞,可不管怎么說,他都尊重樊若水的選擇,也在心里衷心的祝福他們。
只要樊若水能想通不再糾纏于自己,這樣便好。
誰知容謙的車子剛走沒多遠,樊若水抬頭,不經意間就忘到了那輛熟悉的車,想到剛剛他在這里停了許久,樊若水心中一片緊張,再次側頭望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和自己身后的酒店,容謙不會都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