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睡醒的緣故,他的著裝并沒有來得及打理,襯衣領子前的兩顆扣子未系,迷人而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暴露在空氣中,完美的喉結彎起一個精致的弧度,小夏看著他,仿佛失去了呼吸。
回過神后,突然想起容謙剛剛說的話,溫柔答道,“沒有,難道總裁忘了,夫人昨天就一直沒有回來。”
是啊,他差點忘了,她現在在秦蜜蜜你家里,好的很,不會回來的,他還奢望什么?
回過神后,他那雙清冷孤傲的眸子正盯視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我的衣服是誰給我換的?”聲音魅惑,帶著絲絲沙啞,低沉而性感,直接俘獲了小夏的一顆少女心。
“總裁,你的衣服是我換的,我……”
“好了,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入房間半步,我不希望昨天晚上的事情再發生。”容謙直接打斷小夏的話,斬釘截鐵地說道。
“總,總裁……”
沒等他說完話,容謙就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瞳孔收緊,雙手無意識的握緊拳頭,尖銳的指甲陷入掌心的肉里,也沒有覺得疼痛。
這間別墅的男主人是容謙,女主人是顧眠,她曾無數次的幻想過自己能當上這個女主人,可她也知道那是癡心妄想,那只是一場夢而已,像她這樣身份卑微的人始終也得不到那樣幸福的生活。
現在,他第一次對她發火,怕是已經厭惡她了吧!
而事實證明,她想的是對的。
“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吧,從明天開始,就不要來容家了。”容謙臉色一沉說道。
起初,他也只是懷疑她的心思,但總以為她能夠改過,可沒想到她卻越發的糊涂,有些東西可以想,但是有些不屬于她的東西,就不要妄想。
“總裁,求你,求你不要趕我離開,小夏知道錯了……”
容謙的嘴角抽了抽,對這些女人的哭哭啼啼實在沒什么興趣,更沒心思聽她說這些哀求之詞。
“總裁,求你看在小夏年紀小的份上就饒過小夏吧!”說完便在容謙面前抽泣起來。
半晌不見回聲,她抬起頭來,正好對上容謙那雙深邃的眼睛。
而容謙正低著頭怔怔的看她,眼神格外冰冷,不帶有一絲溫度,兩人之間的氣氛冰冷得像是被凍結一般。
半晌后,容謙心里終究有一絲柔軟,揮手讓她起來,“你下去吧!記住我之前說的話,永遠不要貪圖不屬于你的東西。”
“鈴……”突然響起電話,容謙心中一喜,原本是以為顧眠或者是秦蜜蜜打來的,可是,卻沒想到竟然是顧洛,竟讓他白白空歡喜了一場。
心情不好,本不想接聽,可是連續響了幾聲后,他還是緩緩接起。
“喂!什么事?”容謙臉上沒有表情的問道,不帶一絲情緒。
“我說,你怎么還是這副死脾氣,誰惹我們的容大總裁不順心了說來跟我聽聽,我這個好兄弟幫你出氣。”調侃的語氣帶著一絲玩味,此刻他早就把容謙昨天說的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現在沒工夫跟你開玩笑,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哎!一會兒出來一趟吧,我們咖啡廳見,我倒要看看你究竟為了何人何事而煩惱。”
撥打電話后,房間恢復了平靜。
容謙在坐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心思憂慮,不知是因為昨天晚上酒喝太多的緣故,還是剛剛被顧洛給氣的。
過了好久,才起身換衣服。
走進浴室,望著鏡子中有些憔悴的自己,定格兩分鐘后他的視線便轉移在牙具上,目光在觸及到那個情侶牙刷時,眼色漠然冷沉下去。
心頭升起一股悲哀,伸手拿起其中的一支牙刷,仔細端詳一番后,放回原位。
腦海中又忽然想起顧眠的模樣,這里的杯子,牙具,毛巾,所有的東西都是情侶配置,想當初兩人是何等的溫馨,可如今再見到這些東西,只是睹物思人罷了。
匆匆洗漱過后,走回臥室,連早飯都沒有來得及吃,拿起桌上的手機便離開了別墅。
去往咖啡廳的途中,手機傳來公司的電話。
剛一接通,那頭便傳來助理焦急的聲音,“總裁,你今天下午3點的會議,要不要我先把文件幫你打印出來。”
“下午的會取消了。”
取消了?林助理一頭霧水,聽著電話里的聲音皺了下眉頭,下意識的問道,”“嗯,總裁,那晚上和張總約好的飯局……”
“今天所有的行程都幫我推了,我有重要的事。”
林助理一愣,“是,總裁。”
雖然不知道容謙又在忙活些什么,但作為總裁的下屬,他還是立即執行了命令,順便細心地把這個消息封死,未免傳到其他有心人中。
咖啡廳里。
顧洛剛坐下點一杯咖啡后,便見到容謙進來了,他連忙站起身來,朝他招了招手。
容謙的步伐比往常凌亂了許多,神色也帶著以往沒有的倉皇,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咖啡廳里的其他人,徑直走到顧洛的對面坐下。
“呦!看你眼睛紅的,昨天晚上又去逍遙快活去了吧!要我說,你就應該好好在家呆著靜養,整天光想一些沒用的事干什么?”
顧洛一句話說完,兩人之間的氣氛陷入尷尬的沉默,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他抿了一小口咖啡,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幾眼容謙,對方依舊是一副冷若冰山的模樣,深邃的眸中不似以前那般清澈,仿佛有著一絲渾濁,雖然他什么也沒有說,但他神色中的焦灼已經暴露了他此刻不安的內心。
隱約察覺到什么,這才想起來容謙昨天晚上給他打過電話的事,連忙好言相勸道,“你和顧眠是不是又發生什么事兒了?你們沒吵架吧?難不成你昨天晚上一夜未歸?”
看著那人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顧洛也不再試探他,而是在他咽下口中的咖啡之后,直接開門見山問道,“昨天到底發生什么了?怎么回事兒?”
難道說就他昨天出去了這么一會兒工夫就錯過了一場好戲。
本來中途他是不愿離場的,他突然接到了白悅的電話,大廳里聲音太過于嘈雜,便到外面去了處角落打電話,可這一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小時,等他回來時人都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昨天……呵呵……”容謙冷言冷語的說道。
顧洛無奈的嘆了聲氣,只可惜他不是容謙肚子里的蛔蟲,如此一來,也就沒有那么多麻煩了,更不用像現在這樣天天面對他那張萬年冰山的老臉。
這些年,商場上的新品牌越來越多,后衛可生,國內一些高端品牌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顧洛知道,容氏集團能夠一直保住今天的地位也實屬不易,這其中多半的功勞都是容謙的,不光要防外患,還要防內憂,就連其中有過幾個小的波動也會被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
如今,容氏集團的地位越來越穩固,所有的事情都已步入正軌,而容謙的生活也因為有了顧眠的存在才開始綻放出更多的笑容。
每次看到他笑時,顧洛都會覺得十分驚訝,仿佛覺得上天把顧眠安排在容謙身邊就是命中注定,他一向是那樣冷的一個人,竟然會因為一個女孩笑得這么開心。
也是從那時起,他便知道了顧眠對他的重要,要知道,讓一個臉上從未有過過多笑容的人經常微笑,是一件很難得的事。
最讓他驚訝的是,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人,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變得沖動。
思慮了半晌,見容謙不買賬,他繼續說道,“我來找你,是想幫你的,如果你不愿意對我說,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說完,頭望向窗外,看著那天邊的云朵微微一笑,那明亮俊朗的五官上多了幾分暖意和苦楚,那雙溫潤的雙眼中,思念之色十分明顯,也不知道白悅此刻在做什么?
……
“整個過程就是這樣,我想向她解釋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要我說啊!你就是活該,只要換作是我,早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樊若水的皮給扒下來,再叫他作!”顧洛義憤填膺的說著。
如果他當時在場,肯定不會讓這些事發生。
容謙的眼神瞬間又冷下來,眼底閃著寒光,“當時可是一條人命。”
顧洛心里翻了個白眼兒,知道容謙現在是在生氣,他也不想再故意嗆他,只是現在的問題有點麻煩。
他們兩個明明互相在意對方,可有時,越是在意就越小心翼翼,本來可以被雙方了解的事情,最后也會因為不原諒而鬧得不可開交。
顧洛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那之后,還有沒有別的事發生了?”
“沒有。”
“你確定?”
“嗯。”
“那你在醫院里都干嘛了?你幾點回家的?我妹妹又是幾點離開的?這些你都想得清楚,記得清嗎?”
容謙的身子明顯怔了一下,緩緩放下自己原本要端起咖啡的手,臉上的表情滿是懷疑,“我送她到醫院后,呆了一個半小時才離開,出來后下雨,又等了二十多分鐘,到家后人已經走了。”
雖然嘴上說著這樣一番話,可心里卻飛到了那時在醫院的場景,他隱約記得病房的門是半透明的,看不清具體,但模糊間也能看到個大概,該不會是?
心里咯噔一下,將心里的猜測和當時在病房中的情形同顧洛說了一遍。
顧洛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果然,還是被他挖出來了吧!
容謙啊容謙,想不到你也有求我的時候,一想到容謙平日里沒少撈走他的好東西,心里就不爽,覺得有些不平衡。
他可不是那些正人君子,整天無欲無求,難得有這么好的一個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要我說,這件事你就是活該,你明知道樊若水是什么樣的人,卻還要招惹她,這不是犯賤是什么?”說完,顧洛做出十分無奈的樣子來,搖了搖頭,唉聲嘆氣。
“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