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站在電梯門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最好的閨蜜秦蜜蜜。
在她看到秦蜜蜜同時,秦蜜蜜的目光卻一直注意在袁木的身上。
“內(nèi)個,顧眠已經(jīng)送到這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她心情有些不太好,還麻煩你幫我多多照顧她,謝謝了!”
還沒等袁木說完,顧眠就自顧自說道,“蜜蜜,我們真的是好久不見了,我好想你,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你?!?
顧眠說話的語氣有些無奈,她的神情又讓人心疼,秦蜜蜜明顯從她的臉上看到了淚痕,現(xiàn)在她的眼睛還是紅腫的,不知道她又發(fā)生了什么事,秦蜜蜜本能的把她擁入自己懷中,想給她一絲溫暖。
“你怎么這么不懂得照顧自己,這兩天都干什么去了?也不給我打電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秦蜜蜜赤紅著眼睛用力拍打著顧眠的肩膀說道,目光十分心疼,又有些自責(zé)。
“發(fā)生什么了?你怎么哭了?是誰讓你這么傷心的?”秦蜜蜜死死地望著她,想從顧眠的眼神中探究出答案。
顧眠被她盯的越來越不自在,她就像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娃娃,暴露在空氣中,而秦蜜蜜就好像是那個能夠輕易把她看穿的人。
見到自己最親的人在眼前,她一直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的抽泣。
秦蜜蜜看著眼前的袁木,冷笑:“她為什么哭了?這件事情到底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你最好從實招來!”
她說著就要動手,但其實也就是想嚇唬嚇唬袁木而已。
可剛抬手,她就被袁木一把抓住了手腕,“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照顧好她,但她確實累了,讓她多休息休息吧!”
秦蜜蜜望著他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心里的懷疑和推測讓她把目標(biāo)直指袁木:“喂!你不要以為我怕你,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的話音剛落,顧眠的抽泣聲變得更大了。
秦蜜蜜似乎還嫌亂子不夠,在一旁繼續(xù)恐嚇,“肯定就是你欺負(fù)她了對不對?還站在這里干嘛?趕緊給我滾!”
袁木臉上的陰沉越來越濃重,只是任由秦蜜蜜對他吐槽,不發(fā)一言。
“哎,我說你這個人怎么不說話呀!你是不是看見我們家過年好欺負(fù)???我告訴你,我可不好欺負(fù)……”
話還沒說完,疼痛從手腕處傳來,秦蜜蜜白了臉,伸手去掰顧眠緊握住她的手,也不知這小丫頭哪里來的這么大力氣,可還沒等她掰開,顧眠就對袁木揮揮手,把秦蜜蜜拉進(jìn)了電梯,“你快點進(jìn)來!”
秦蜜蜜吃痛,反應(yīng)過來顧眠一直握著她的手腕,立刻大喊:“顧眠!你這是干什么?有沒有搞錯?”
電梯逐漸進(jìn)來人,她可不想讓自己這么丟臉,可眼下的事情用一兩句話又解釋不清楚。
為了不讓秦蜜蜜那張大嘴再亂說話,她只好用力捂住她的嘴,同時她也慶幸,還好自己剛剛沒有說出實情,如果讓她知道的話,指不定會做出怎樣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了。
想到這,顧眠不是周圍人詫異的目光,越發(fā)用力捂住秦蜜蜜的嘴,“蜜蜜,我知道你想吐,但是這里是電梯,你就先忍一下吧,我馬上就到了。”
然而,秦蜜蜜根本不聽她的話,鐵了心要掙脫自己被封住的嘴。
兩人瞬時糾纏作一團(tuán),其他乘客唯恐避之不及,紛紛走出電梯。
……
容謙渾渾噩噩的的從酒店里回到別墅,上樓一直呆在書房,沒有任何動靜。
書房門咚咚的響著,有人在敲門。
容謙緩緩地坐直身體,問:“誰?”
“總裁,是我,小夏”
小夏的聲音從門外傳過來,容謙原本敏感的一顆心又狠狠的顫動了一下,就在剛才,他差點以為門外的人是她,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早已經(jīng)離開了。
興許是想得太專注,他忘記了回答。
門外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又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道:“總裁,我給您熬了點湯,解酒暖胃的,您多少喝一點吧!身子要緊?!?
想什么呢?經(jīng)歷過剛才的事情,他們之間還有什么事情好說的?
頓了頓身子,放下原本握在手中的圓珠筆,輕聲說道,“進(jìn)來吧!”
小夏這才緩緩走進(jìn)來,小心翼翼把自己剛剛熬好的湯停放在辦公桌上,然后走了出去。
知道已經(jīng)回到秦蜜蜜的家里,顧眠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但她實在是記不得自己是怎樣從酒店一路回到這里的,她不應(yīng)該回來的,不應(yīng)該見她的。
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秦蜜蜜手中端著一碗小米粥朝她走過來,她坐在她旁邊,修長曼妙的身影充斥著一種久違的歡欣。
看著她熟悉的臉龐,顧眠有些感動,卻不知從何說起,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然后一字一句地開口,“我今天見到了容謙,袁木送我回來的?!?
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足以解釋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以及某種情緒,秦蜜蜜也瞬間了然,同時又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對袁木動手,否則這件事就糗大了。
“你早說嘛,害得我還以為……”說話的同時,她臉頰迅速的火燒了起來,還好房間的光線比較暗,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也就是在是個時候,顧眠接過秦蜜蜜手中的湯,喝了幾口以后對她說道,“蜜蜜,我這兩天太累了,什么都不想想,什么也不想說,我想休息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你要知道,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會支持你?!闭f完后,為顧眠輕輕關(guān)上房門。
這夜,有人睡得安穩(wěn),有人卻一夜無眠。
秦蜜蜜心里一直在糾結(jié),要不要把顧眠的下落告訴蘇修和顧洛,就這樣一直糾結(jié),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
這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顧眠腦子里昏昏沉沉的,從床上艱難的爬起來,簡單的洗漱過后,隨便吃了點東西,她搭車往學(xué)校里去。
忙碌的日子讓她記不清今天是哪月哪號,還是在公交車上的時候,聽到一個孩子剛?cè)轮ネ馄偶页栽嘛?,她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中秋。
日子過得可真快,一眨眼就已經(jīng)到中秋了。
說時遲那時快,手機上無數(shù)個未接來電,和短信蜂擁而至,有顧洛的,蘇修的,蜜蜜的,唯獨沒有那個人的。
短信上的內(nèi)容全部都一致,都是讓她去他們那里過中秋節(jié),可這樣子的她還哪有什么心情過節(jié),所有的節(jié)日和平常的時日對她來說沒有什么不同,不過是徒添悲傷罷了,她還是孤家寡人的好。
從回到學(xué)校以后,她忙碌了一早上,似乎想讓自己在這些工作中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募捐的事情順利解決,一些事情回到正軌,無論別人怎樣說,她倒也不去在意。
晌午,顧眠收拾東西準(zhǔn)備去吃午飯的時候,辦公桌被人拍了一下。
從高高的書架里抬起頭,顧眠眼里流露出一絲柔情:“你怎么還沒去吃飯?。俊?
來人是袁木,也只會是他。
袁木拉過一個凳子,順勢坐在她旁邊,趴在桌子上,單手支撐著下巴,可憐兮兮的說:“看來我們兩個人還真的是同病相憐,美麗的顧眠小姐,不知我能否有榮幸請求你幫我個忙?”
聽到這個問題,顧眠倒是很詫異,袁木從來沒有求過她,這還是第一次,她想都不想就果斷說道,“好?。∽屛?guī)湍闶裁???
對方似乎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么爽快的答應(yīng),神情有些微微詫異,定了定神,才緩緩開口,“你也知道,我媽他年紀(jì)大了,一個人很不容易,這么多年把我拉扯大,她這幾年唯一的心愿就是讓我能夠找個女朋友。”
說到這兒,他突然停住,想從顧眠的臉上探究出她此刻的心情,見顧眠遲遲沒有說話,他這才繼續(xù)說道,“顧眠,我知道這件事情可能讓你很為難,我就是想陪她老人家過個中秋,讓她放心……”
“好,我明白了,我答應(yīng)你陪阿姨一起過個中秋節(jié)?!彼卮鸬暮芡纯?,甚至就連袁木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她就直接應(yīng)了下來。
今天學(xué)校放假,所有的人都走光了,與其在學(xué)校里待一整天,倒不如幫袁木一次,正好算是還他一個人情,也算是給自己減輕一些負(fù)擔(dān)。
顧眠的回答讓他很驚喜,開車回家的路上,他臉上的笑容都止不住,從眼角下到嘴角,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洋溢著笑容。
只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憂,顧家一家人都有些失望,沐凱德也有些失落,蘇修也很失落,秦蜜蜜很擔(dān)心顧眠,只有容謙心里是最難過的。
顧眠知道袁木對她一直很好,但這種好只限于朋友之間,她并沒有想得太多,她可能回報不了他什么,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她。
在車上,袁木跟她說了許多關(guān)于他母親的事,她從袁木的言語中就能夠知道袁木的媽媽一定是一個非常和藹慈祥的人。
但同時,她也很不容易,在袁木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拋棄了他們,袁木在說這些的時候,神色中流露出一種悲傷,不過也只是稍縱即逝,“我們?nèi)ベI點水果吧!你在車上等我?!?
他不愿意多提他的父親,他甚至都沒有見過他,他只是不想在這樣美好的一天讓那個人來毀了他的好心情,更不想把這種悲傷的情緒帶給顧眠。
顧眠轉(zhuǎn)頭對他笑笑,“我和你一起去吧!”
當(dāng)兩個人提著大包小裹再回到車上時,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個小時,袁木的手機不停的在響,他接起電話,“喂!媽,我已經(jīng)在路上了,馬上就到了?!?
“嗯……”
在袁木接電話的同時,他沒有注意到一個細(xì)節(jié),顧眠的手機也不斷的閃著,在閃了幾下之后,她果斷把手機關(guān)機。
掛斷電話后,兩人相視一笑,一輛黑色轎車在高速公路上馳騁而過,很快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