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牧農(nóng)莊。
這是個非常私密的農(nóng)場,每天只接受35人訪問,去之前要通過農(nóng)莊主的熟人進(jìn)行預(yù)定。
週一與週四開放散步票,¥588元/半天、¥888元/全天。週末平日也可接受包場,提供燒烤工具,食材需自備。
農(nóng)莊的主人19年前買下這片土地,儘量不人爲(wèi)干預(yù),讓萬物自然發(fā)展。有人說這是上海最接近自然的地方了。
週六的今天和明天都被佟邊燃包下了,可就算是私密農(nóng)場,在國外做生意的佟家夫妻還是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由於佟邊燃是個從小到大都對自己很嚴(yán)苛的小孩,所以他們只是詢問了在他身邊的司徒管家,並沒有直接派人深入調(diào)查。
司徒管家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瞞著這倆位大咖只說是佟邊燃想週末放鬆一下,再加上許家那邊許美萱也在壓消息。
所以最近他們的寶貝兒子身邊有個親密無比的女孩兒這件事,只有湯臣一品裡的傭人和司徒管家知道。
保險起見,這次的農(nóng)莊之旅司徒管家讓整個房子裡的女傭都參加,而張粟泳也穿著黑白吊裙的女僕裝混在女傭堆裡。
倆輛加長版銀魅勞斯萊斯行駛在去往朝牧農(nóng)莊的路上。
佟邊燃坐在駛於前面的第一輛車裡,有些心不在焉的望著窗外匆匆略過的郊區(qū)景色。
看著自家小少爺悶悶不樂的樣子,司徒管家笑道:“少爺,一會到農(nóng)莊就能見到張小姐了。”
“哦,我又不在乎。”
司徒管家聽著他口是心非的話脣邊的笑意更濃了,“那今晚就安排她和女傭們睡一個屋吧,我們少爺看起來十分厭煩她。”
“嘖。”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思被司徒管家全數(shù)看破,佟邊燃微微有些不爽從後視鏡裡看後面的車,“司徒,我承認(rèn)她在我心裡開始變得很特別,那我能有什麼辦法?我也很煩,但感情這種東西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少爺,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不是張小姐,任何一個女孩兒在你最心動的時候出現(xiàn),你都會喜歡上她。”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想,怪就怪許家把她推向了我。”
“少爺,反正她只會在你的生命裡短暫存在,就當(dāng)是一段美好的回憶,別想太多是對的。”
“短暫存在嗎……”佟邊燃漂亮的琥珀色眸子一下就恍然若失起來,聽到司徒管家說的這些他的心忽然疼了起來。
只要一想到過幾天她就要離開去到別的男人身邊,他就要窒息到不能呼吸。
那個場景刷的一下佔據(jù)他的腦海,他呼吸困難的垂下頭喘著氣抓著心臟處。
“少爺?少爺?”在駕駛座開著車的司徒管家驚嚇著停下了車,並跑到後面開了車門查看佟邊燃的情況,“您怎麼了?別嚇我!我馬上把車開去醫(yī)院!”
“我沒事……你快開車,一切到了山莊再說。”
佟邊燃要是出了事,湯臣一品的所有傭人包括他都會死得很難看!一想到後果不是他所能承擔(dān)的,司徒管家堅定道:“不行,這農(nóng)莊以後再去也行,您的身體更重要!”
雪白如雪的手一把按住司徒管家的肩膀低聲說道:“我都說了沒事,只是想到她馬上會離開有些透不過氣,快回去開車,聽到?jīng)]有?”
“好,好,賴我哪壺不提開哪壺!我馬上加速開到農(nóng)莊,少爺您再堅持下。”沒有想到自己的話會對佟邊燃造成那麼大的影響,司徒管家看了一眼後方停下來的車匆匆又坐回駕駛座。
後方車裡。
“司徒管家怎麼突然停車?是不是少爺出事了?”
“不知道啊,好像是少爺不太舒服。”
“司徒管家看起來很著急,該不會真出什麼事了?”
五個年輕貌美的女僕從窗口探出腦袋望著前方停頓的車子,都有些疑惑的問。
穿著女傭制服坐在這堆美女中的張粟泳顯得有些突兀,之前沒有注意看,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這些女傭是長得一個比一個水靈,佟邊燃的爸爸媽媽還真是會挑女傭,啥美女都送到佟邊燃身邊了,也不怕他學(xué)壞?
訓(xùn)練有素的女傭們看著車子繼續(xù)正常行駛,便都縮回腦袋坐回座位,面對張粟泳明晃晃的打量都有些不自在。
“張小姐,是我們臉上沾到什麼東西了嗎?”
“您怎麼老盯著我們看?”
這些女孩兒早已被嚴(yán)苛的佟家大總管訓(xùn)練得充滿奴性,她們活著的目的和方向就是照顧佟邊燃的起居,所以面對來歷不明身份神秘的張粟泳,她們是有些害怕和期待的。
這麼多年能見到的人只有佟邊燃和司徒管家,還有那些穿著華貴卻把他們視爲(wèi)低賤螻蟻的高位者。
這個張小姐著實是十分特別,明明是少爺?shù)呐笥褏s穿著女傭的衣服和他們坐在同一輛車上。
被發(fā)現(xiàn)的張粟泳連忙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有些尷尬的說道:“就是覺得你們都很漂亮啊!比很多有錢人家的小姐還要漂亮!長那麼好看,怎麼甘心去服侍那臭屁小孩啊?他嘴巴和脾氣都那麼臭,你們也受得了?”
“張小姐,你快別取笑我們了,我們怎麼能和那些有錢有勢人家的小姐比。”
“是啊,我只要能伺候佟少爺我就很知足了,您這些話可不能亂說。”
“佟少爺和司徒管家都待我們很好,我們大多數(shù)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當(dāng)初想要獲得佟家大總管的賞識許多孤兒院的女孩都爭得不可開交,我們都是好不容易能留在這的幸運兒。”
這回張粟泳總算是又長見識了,“哈?選個女傭還要爭?他當(dāng)自己選妃呢?那麼狂的嗎?”
“佟家是上海的大家族,當(dāng)初得知會來我們孤兒院選人的時候,院長高興得把院子裡唯一一隻,並且養(yǎng)了很久的土雞宰了給我們補身體。”一個看起來比張粟泳小一點的鵝蛋臉女孩兒回憶著說道。
“那時候爲(wèi)了能被選上,一起朝夕相處幾年的朋友趁我睡著想毀了我的容。”
“我也經(jīng)歷過很可怕的事纔來到了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