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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之后,高衍第二天還是照樣要去紅玉,當(dāng)然,想不清楚也要去,私人感情和自己的事業(yè)總是要分清楚。
劉毅的裝束一向都是萬年不變,黑西服白襯衫,就是領(lǐng)帶也只偶爾變化一樣,換得最多的是袖扣。高衍曾經(jīng)問劉毅,他到底有幾套西裝多少襯衫和領(lǐng)帶、袖扣,得到的回答是,幾套房子里加起來的,西裝套數(shù)大約百件,領(lǐng)帶n打,襯衫200多件,袖扣大約70多對,所以其實劉毅并不像別人看到的那樣不注重裝束,顯然他和大部分的名流一樣,置辦了足夠的行頭以應(yīng)付不同的場合。
高衍早上起來問劉毅借了一對袖扣,盒子里七挑八挑看得眼睛都發(fā)花,他覺得每對看上去似乎都一樣,但似乎又不太一樣?
劉毅于是把盒子接過來,問高衍需要什么樣的。
高衍腦海里冒出云長那對騷包的鑲嵌著寶藍色鉆石的袖扣,十分正經(jīng)道:“有沒有最貴的?”
劉毅看了高衍,低頭從盒子里拿出一對都彭prestige系列的鉆石袖扣 ,白金質(zhì)地的棱角飾紋于細節(jié)處裝點出屬于男人的精致,12顆明亮式的切割鉆石各是彰顯身份和地位。但其實袖扣本身的長形設(shè)計并不顯山露水,十分低調(diào),在一堆袖扣里乍一看竟然毫不顯眼,沒有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劉毅把袖扣遞給高衍,看了高衍一眼,嘴角彎了一下道:“那個人戴的什么袖扣?”
高衍對奢飾品沒有什么研究,一看袖扣上面竟然鑲嵌著白鉆,心里便感慨著這一對必然很貴很貴了,于是也就沒怎么留心劉毅問自己的話,只隨口回道:“寶藍色鉆石,看著很貴的樣子。”
劉毅這算是懂了,為什么從來只佩戴簡單的人今天會這么格外注重品味形象了,高衍這是要去見喬行,擔(dān)心自己不能給漲高潛面子拖高潛后腿吧。
劉毅忍著笑,道:“恩,這對足夠了,也很貴了,要是不夠,我下次把金絲雀鉆帶過來。”
高衍一聽袖扣的名字就覺得很上檔次啊,但也沒有多想,他總認為一對袖扣再貴能有什么,也就上面鑲嵌的東西貴吧。
高衍早上特地換了身銀灰色的西裝,配劉毅的袖扣,領(lǐng)帶也是劉毅挑的,頭發(fā)都是劉毅幫著打理的,穿戴完之后高衍覺得神清氣爽,站在鏡子前都覺得自己和平時不一樣了,道:“我覺得今天自己和胡煉都點像。”恩,對,就是宋明說的,那種又騷包又精英范兒的味道。
冬冬從旁邊跳過來,嘴巴特別甜的夸高衍:“爸爸真帥!”
高衍把冬冬抱起來拿額頭頂了頂,囑咐道:“今天和湯圓乖乖在家,要聽橙子的話知道么?”
冬冬:“嗷。”
高衍抖擻精神,臨出門之前沒有忘記夸一夸劉毅,稱贊一句“好老婆”。
劉毅在稱呼上面一向都很隨意,隨便高衍叫,于是這聲“好老婆”也應(yīng)了下來,應(yīng)完之后高衍就樂呵呵走了。
高衍最近換了一輛車,沒有再開原先那輛大切,把劉毅的路虎拿了過來,于是早上開車去海德酒店的路上偶爾開了個窗吹吹風(fēng),都引得路人側(cè)目,畢竟像路虎這種引人眼球的大車,就得有像高衍這樣長得帥又“有錢”穿著又有品位的年輕男人,當(dāng)然沒結(jié)婚沒孩子那簡直就是更加完美!
高衍去紅玉,一般也就是快到的時候打個電話和張融融說一下,今天也一樣,等車子開到海德樓下,侍應(yīng)生過來拿車鑰匙去停車的時候,高衍卻發(fā)現(xiàn)等在樓下的那個人竟然是云長。
高衍抬手摸了摸手腕,走過去,彬彬有禮的和云長打招呼,當(dāng)做昨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云長今天的裝束相比較昨天要隨意了許多,襯衫扣子卷起到手腕上方十厘米,領(lǐng)口的紐扣送著,外面也沒有穿西裝,腳上甚至是一雙賓館的白色拖鞋。
云長笑了一下,邊和高衍朝里走邊道:“喬行不在,昨天晚上臨時有事就飛走了,今天下午就回來。”
高衍沒有頓住,和云長一起朝里走,道:“我過來看點資料,他不在,似乎不方便。”
走到電梯口,云長按了電梯鍵,笑道:“沒什么不方便的,他要給你看,他不在,你都能看。”
兩人坐電梯一起上樓,其中沒有再扯什么話題,而張融融也被云長打發(fā)去工作了,云長自己一個人接待高衍。
高衍知道云長有話和自己說,也許是要解釋什么,也許是想和自己把目前的客觀情況講清楚,更有可能,他是想勸說高衍。
云長帶高衍去自己的房間,把一摞的資料扔給高衍,自己在沙發(fā)上坐下,道:“喬行做事太小心翼翼,要是我,我會讓你把東西帶回去看,有些東西沒什么大不了,就算被什么不懷好意的有心人知道了,也無所謂。”
高衍把資料接過來,翻了翻,愕然發(fā)現(xiàn)云長給自己的資料竟然更加全面,里面不但包括了紅玉的私下交易,還有這幾年股份的變動情況,甚至有股東的資料家庭案底和身份背景甚至還有股東之間的來往和私交狀況,更夸張的,里面竟然有紅玉運作的流程!
云長坐在沙發(fā)上,翹著腿,晃了晃,抬眼看高衍道:“每個人都有把柄,找到它并且捏住,你就能掌控時局。要考察你的兩位股東,一位有很嚴重的重婚罪,三個老婆七個孩子,當(dāng)然他隱藏得很好,他的老婆們也知根知底,不會給他說漏嘴;另外一位是個道貌岸然的慈善家,一邊開著慈善晚宴頂著慈善家的頭銜到處集資善款,一邊拿著慈善款給自己的寶貝女兒買豪宅,當(dāng)然,他做得也很低調(diào),外界對他幾乎沒有任何非議,好慈善家好爸爸。”
高衍看著云長,等他做最后的總結(jié),果然,沙發(fā)上金發(fā)碧眼的男人很快看著他,誠懇道:“如果沒有出任何狀況,紅玉發(fā)展良好,這些秘密永遠都是秘密,沒有人會說。但你得知道,什么對你是有力的,什么又是你能夠利用的。喬行不會和你說這些,至少現(xiàn)在不會,但我覺得你需要知道。”
高衍知道每一個上規(guī)模的公司都會有陰暗的不為人知的事,就好像每一棵樹都會有蛀蟲一樣,但高衍有些搞不懂,云長為什么現(xiàn)在就要和自己說這些。
云長見高衍看著自己,便站了起來,一手插在褲兜里,深邃的眼窩看著高衍:“其實,我一開始對你很有意見,你是喬行的兒子這是事實,但我一開始起碼一直到昨天晚上為止,都不能理解喬行竟然會讓你來開紅玉的分公司。就像我一開始說的,獅子的兒子在別人看來未必是獅子,可能是只小狗,但我想我之前理解有誤。如果你不是喬行的兒子,喬行現(xiàn)在都很有可能把你留在身邊,他一直想找個足夠優(yōu)秀的繼承人。如果你只是他的兒子,他會給你錢給你房子車子股票,什么都會給你,但他不會給你開分公司,所以我昨天晚上才想通,你必然十分優(yōu)秀,才能讓喬行做出這樣的決定。所以,很抱歉,昨天會給你鉆石這樣的東西做禮物。”
喬行邊說著伸出手,高衍伸手一握,算是接受道歉。
云長收回手繼續(xù)道,“所以,既然你是喬行看中的十分優(yōu)秀的人,同時又剛好是喬行的兒子,那我作為股東也得負點責(zé)任,我會教給你喬行未必會現(xiàn)在告訴你的東西,不是因為你是喬行的兒子,而是因為你是高衍。”
云長說的是大竄的英語,高衍腦子里自動翻譯成英文就變得文縐縐的,但云長的話無疑聽著很舒服,這是一種肯定,對高衍本人的肯定,而不是對他身份的肯定,而這種肯定又來自紅玉傳聞中十分挑剔的大股東。
云長聊的是公事,高衍自然盡可能把個人情緒排除在外,聽完后認真道:“謝謝。”
云長笑了下,眨眨眼睛,表情帶著點調(diào)皮,道:“我教你的事情你千萬別和喬行說,他有些想法太古板,覺得我的行事方式比較詭異不是正路子,天知道什么是正路子。”
高衍翻著手里的東西,點了點頭,對他來說這些東西幾乎都是紅玉核心的秘密,遠比喬行告訴自己的要多得多,而云長的做事方式確實沒有喬行穩(wěn)妥但是更加具有誘惑力。
云長喝了口咖啡,又道:“好了,過來坐吧,我有些私人話題想和你聊。”
高衍心道“來了”,穩(wěn)穩(wěn)在云長面前坐下,表情不卑不亢,王殷成的那股子淡然倒是學(xué)了四份像,接著點點頭,示意云長可以開始說了。
云長放下咖啡杯,抿了抿唇垂眸想了一下,才道:“關(guān)于我和喬行的關(guān)系,我想和你說一下,我們確實只是普通朋友。”
高衍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只幽幽道:“我知道,他昨天和我說了。”
云長抬起一手摸了摸太陽穴,一臉“頭疼”的表情,無奈笑了一下,道:“不,你不知道,連他都不知道,你怎么會知道呢?我從頭開始說吧。”
云長:“我十四歲離家,十六歲正式有資格開始接觸商業(yè),十八歲的時候被我家人踢到miu,miu那撥人又瞧不上我個毛頭小子,就把我踢給了紅玉,那時候我第一次遇到喬行,毫無意外,一見鐘情。喬行那時候滿足我十八歲對男人所有的幻想,帥、高大、嚴厲、眼睛有神、有內(nèi)涵、工作認真、不混圈子、還有那股子永遠都瞧不上我的眼神。我追了他很長時間,他閑我麻煩,一年之后干脆把我踢出了紅玉。我不甘心,花了四五年的時間才讓我的家人肯定我,給了我miu的股,之后紅玉融資,我砸了很多錢。”云長說到這里又笑了一下,還是苦笑。
“我砸了一堆錢,做了紅玉的股東,喬行還是看不上我。我那時候很年輕,就問喬行為什么不行,喬行就說他有愛人。還是太年輕了,當(dāng)時如果適可而止,私下里花時間自己調(diào)查一下,也就搞清楚了。但我那個時候就想要喬行親口說,我把那當(dāng)成是我成長過程中的一個歷練一次挑戰(zhàn),卻沒有顧忌別人的心情和過往。”
再接著,就是其他人可以由此延伸想象的接近十年的糾葛。
喬行道出心中從不愿意示人的隱秘情感過去之后,便徹底關(guān)上了心扉,再不肯接受別人哪怕一絲一絲的好。
而云長度過了漫長的青春歲月,在死纏爛打和前進后退的糾結(jié)中也終于成熟穩(wěn)重起來,明白了喬行心中的苦,意識到了自己無法回頭的錯。
云長之后終于把自己包裹在理智的修飾中,即便偶爾發(fā)瘋,也至少讓周圍的人甚至喬行看到了自己成熟的一面。喬行和云長長達七八的時間里都有一個在他們以及別人看來都正常的關(guān)系。
但云長十分痛苦,感情隨著歲月的歷練和沉淀只會愈久彌香,他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愛上別人,甚至再也不想逢場作戲。他十分愛一個人,但那個人不愛他,他不能爭奪不能搶,甚至只能假裝自己并不愛他。
忍耐的時間太久,不是爆發(fā)便是消亡,云長舍不得離開,最后只能對喬行坦白,只是坦白的過程也選擇了喬行能夠接受的理智冷靜的聊天方式。
云長告訴喬行自己內(nèi)心里的想法,想要尋求一個解脫。
喬行那時候剛剛開始尋找高潛和高衍,索性讓云長在自己脫不開身的時間里先回國。喬行的方式很直接粗暴,讓云長經(jīng)歷這個過程,見到自己的愛人和孩子,也許見證別人的一家團聚就能死心了。
而云長也認為這是一個唯一可行的辦法,便欣然接受,他想能讓喬行深愛二十多年的男人必然十分優(yōu)秀,即便不優(yōu)秀也應(yīng)該有自己獨特的魅力,也許見了,真的就會讓他退縮了。
只可惜最后命運開了個莫大的玩笑,誰都沒有想到高潛會在四十幾歲的年紀(jì)就得癌癥病逝。
云長道:“當(dāng)時生意上剛好出了點狀況,我就先離開了,昨天喬行也不理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人來告訴我我應(yīng)該怎么辦。我當(dāng)時想,如果你父親還在,他能和喬行和好,那我也能安心,祝福不行遠離總是可以的。如果他不愿意再和喬行在一起,那喬行也能死心,死心了,我也就有機會重新追求了。但我從來沒想過會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我以前就爭不過喬行心里的那個高潛,現(xiàn)在更加沒有辦法和一個已經(jīng)不在的人去較量什么。”云長說完碧藍色的眼珠子幾乎是通紅的,聲音也梗塞了,十分痛苦。
高衍看著云長,一時都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人總是會有偏向性的兩種矛盾猜測,高衍覺得云長并沒有說謊,另外一方面又覺得云長也許是在博取同情。
可是博取高衍的同情又有什么好處?無非還是為了喬行。
云長道:“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我很早之前就想過了。喬行比我大太多,他五十歲的時候我才三十四,等他七十歲了,我不過才五十多歲,那時候你有自己的家庭,喬行又老了,我就可以照顧他了,他那時候讓我滾我也不會滾了。”還有一些話云長沒有說,也覺得說出來不太好,那就是他覺得老天爺對他還是很照顧的,喬行就算不愛他,他也陪著喬行二十多年,他遇到喬行的時候才十八歲,幾乎一輩子都能看到喬行,而喬行和高潛卻只有短短的幾年。
高衍沒說話,看著云長,云長繼續(xù)說著,好像完全成了他個人的獨白:“我沒有和喬行說過,你也別和他說。我這個人比較直接,和你說了就是說了,并沒有特別的意思。我雖然不能理解你父親當(dāng)年的做法,但是我很尊重他,對你也很佩服,高家那樣的地方就我了解到的,我要是你,恐怕早就快瘋了。”云長畢竟是外國人,對感情的表述十分直接,喜歡與不喜歡,尊重與否都直接表現(xiàn)出來,不拐彎抹角,當(dāng)然也沒有必要。
云長說完,拍了拍腿,抬手道:“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說點別的吧。”云長跳開話題,無意中看到高衍襯衫袖口的袖扣,挑眉驚嘆道:“唔,你品味不錯。”
雖然話題跨度有點大,但特意的裝飾被人格外留意夸贊了一下,高衍心里還是把劉毅夸了一通,接著坐著不動聲色,只說了一聲謝謝。
云長:“我覺得男人的品味都在袖扣上,我看人除了臉和屁股,一般都只看袖扣。”
高衍= =那個屁股是怎么回事。
云長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話里的問題,接著饒有興致的看著高衍的手腕,道:“都彭的prestige,你倒是挺會花錢的,品味不錯,還有其他袖扣么?”云長想著多了解了解,以后也方便送禮物。
結(jié)果高衍于袖扣上完全沒有任何心得體會,什么牌子都不認識,都彭的其他系列他也完全不知道,只能硬著頭皮,回想早上劉毅的話,接著道:“金絲雀鉆。”
云長:“……”
高衍以為金絲雀鉆是個什么牌子,說完之后還慶幸了一下自己早上和劉毅有聊到這方面的話題,然而一抬眼,卻見云長半邊的臉都拉長了,嘴角似乎也抽了一下。
云長慢慢道:“金絲雀鉆袖扣怎么樣?”
高衍見都沒見過,但想到劉毅用的東西想必應(yīng)該不會差,便道:“還不錯。”
云長“哦”了一聲點點頭,突然想起自己昨天要送給高衍的鉆石,心里有些擦汗,幸虧高衍最后沒拿走,那些鉆石真心是太拿不出手了。
高衍和云長聊了一會兒,之后也沒走,繼續(xù)留在海德看資料。
喬行因為心里記掛著高衍的事情早上便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形色匆匆,顯然沒怎么休息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
然而一回來就聽聞高衍竟然和云長待在一起請教紅玉的事情,差點沒嚇出高血壓。
去云長房間一看,兩人竟真的相安無事一般坐在同一張長書桌邊上,一人坐一頭,高衍看東西很認真,沒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喬行,云長一抬眼便看到了,悄無聲息的走出來,合上門。
喬行一臉不可思議看著云長,道:“你們……你怎么做到的?”昨天眼看著就要翻臉的人,今天竟然能安安靜靜坐在一起看書?
云長聳聳肩,心里壓著事情,表情便很嚴肅:“沒什么,高衍是很好的人,聰明睿智。我有事情問你。”邊說著將喬行拉到一邊。
喬行:“什么?”
云長:“高衍的……經(jīng)濟情況很好么?”
喬行本來以為云長會問他什么不得了的問題,這會兒一聽是“經(jīng)濟狀況”邊松了口氣,道:“應(yīng)該還可以,他愛人條件不錯。”
云長:“愛人?哦,對,我忘記了,他有孩子的。他愛人是做什么的?”
喬行:“華榮國際的老板,劉毅。”
劉毅?金絲雀鉆袖扣?像是被同一根繩子竄起來,云長腦子里電光一閃,確定自己肯定是知道這個人的!再仔細一想,當(dāng)年歐洲那塊有哪個姓劉的亞洲人高調(diào)買入一對金絲雀鉆?
難道是那個安德烈·劉?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有讀者說,感覺劉毅不是很有錢,說來說去只有個華榮國際啊,你看,劉土豪這就要來了。
金絲雀鉆袖扣是真的,一對大概一千萬美金,劉毅是真有錢,絕壁是土豪,當(dāng)年在歐洲那塊想低調(diào)都低調(diào)不起來的人物,后面會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