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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燕點頭,道:“你快回去休息休息,淌了一身的汗。”金燕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道理的,高衍在關(guān)著門窗沒有空調(diào)和電扇的房間里呆了整整兩個小時,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好像沒什么力氣,看上去特別脫力的樣子。
金燕一直坐在電風(fēng)扇底下,客廳也還算涼快,手里又有個消暑的小電風(fēng)扇吹著,倒是一點都不熱。
高衍張嘴剛要說什么,金燕忙道:“我不熱的,你快去車上吹吹空調(diào)。”
老太太精神面貌確實很好,臉上也沒有半點汗水,高衍這才放心拎著包離開了。
高衍下樓之后回車上坐了20分鐘才算緩過來一點,手腳也沒剛剛那么虛軟了,又喝了點水吃了兩塊巧克力。
因為早上答應(yīng)了冬冬和湯圓去商場買玩具,高衍休息了一會兒之后又開車去市區(qū)的大商場。商場里冷氣十足,高衍買了點東西邊吃邊逛,逛了兩圈總算有力氣了。
湯圓喜歡變形金剛模型,冬冬喜歡毛茸茸的寵物玩具,高衍就給兩個孩子一人各買了兩個。
結(jié)賬的時候因為商場有促銷活動,還順帶送了一個布偶玩具。
高衍拎著幾個大袋子走人,坐電梯下樓時經(jīng)過一個卡地亞的手表專柜店,高衍本來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專柜,卻又鬼使神差調(diào)轉(zhuǎn)腳步走了過去。
導(dǎo)購是個身材高手樣貌帥氣的小哥,站在柜臺里就像一個面帶微笑的雕塑。
導(dǎo)購小哥看到高衍走近,微笑道:“您好。”
“你好”高衍說著低頭彎腰看了看柜臺里擺放的幾只手表,基本都是近期很火的藍(lán)氣球系列,價格從四萬多到三十幾萬不等。
導(dǎo)購小哥也微微彎下腰,隨著高衍的目光注視專柜里的手表,道:“您看上哪款,需要試一下么?”
因為職業(yè)的原因,高衍看東西和普通人會有些不太一樣,更細(xì)致更專注,不過一分錢一分貨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至少在高衍看來藍(lán)氣球系列還是值那個價錢的。
高衍看了兩眼,也不需要導(dǎo)購小哥把表拿出來,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就走了。
導(dǎo)購小哥面帶微笑很有禮貌的說了一句:“您慢走。”
高衍心中有數(shù),剛剛看的那幾塊表默默記在心里。
本來沒事了高衍就想直接開車回別墅,但中途胡煉一個電話過來,說是有公事,讓高衍現(xiàn)在有空就過來一趟。
高衍掛了電話調(diào)轉(zhuǎn)車頭,去了華榮國際。
高衍在華榮是個生面孔,但前臺幾個姑娘都認(rèn)識他,尤其是abc三位在華榮呆了有些年頭的,看人也比其他人準(zhǔn)些。
高衍從前臺經(jīng)過,前臺小姐就朝高衍笑了笑,示意高衍直接上去。
高衍離開之后前臺c小姐哼笑了一聲,私下里嘀咕道:“你們現(xiàn)在再看,是不是感覺又不一樣了?恩?有沒有一種”前臺c小姐抖了抖腿:“渾身上下冒出來的上流范兒?”
前臺a小姐捂臉:“男人都喜歡男人去了,難怪女人都嫁不出去,但是為毛我覺得劉總找高先生找得理所當(dāng)然?”
前臺b小姐一臉淡定,手里還趕著活兒,頭都不抬道:“沒什么,你們要習(xí)慣,等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開始涂指甲油了,那才真是要不好了。”
“……”
高衍上樓去了胡煉的辦公室,推門進去時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比上次趕緊很多,文件都井井有條擺放歸置著,辦公桌上也沒有亂七八糟一片。
高衍合上門進來,疑惑了一下,道:“你這里挺干凈,自己整理的?”
胡煉抬眼,幽幽道:“沒什么。”站起來,把一個文件丟給高衍,道:“身份證,銀行卡,戶口應(yīng)該掛好了,檔案也存檔齊全了。”
高衍愣了一下,把袋子打開,赫然看到一張身份證和銀行卡。
胡煉抓了抓頭發(fā):“你和冬冬的戶口都掛在劉總的戶口下面,冬冬的出生證明獨生子女證,反正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弄好了,都在劉總辦公室。”
高衍手里拿著身份證和銀行卡,心里的滋味很難辨,不過現(xiàn)在的感覺比最初好,最初劉毅承諾給高衍身份的時候,高衍心里有感激有感動,也想做點什么來回報,但現(xiàn)在更多的是一種平等的感情觀,也沒有什么精神負(fù)擔(dān)。
就像王殷成說的,劉毅在細(xì)節(jié)方面做得很好,總是小心翼翼擔(dān)心高衍有心理負(fù)擔(dān)。胡煉之所以現(xiàn)在才把身份證拿出來,無非也是劉毅的授意。
等有了平等的感情之后,等高衍不覺得自己虧欠什么之后,等他們除了雇傭關(guān)系還有感情的紐帶之后……
高衍低頭看了眼銀行卡,胡煉朝電腦屏幕看了一眼,隨口道:“對了,除了你自己的薪水,劉總的工資也轉(zhuǎn)到你這張卡上了。”
高衍抬眼愕然:“啊?”
胡煉從屏幕上挪開眼,自己也驚嘆道:“需要這么吃驚么?男人給家用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我表姐家東北的,一天只給她老公八塊錢好么?最近才漲到一天十塊。”
高衍:“……”
胡煉突然笑了起來,賊奸詐的狐貍樣子瞇了瞇眼道:“華榮ceo能有多少薪水啊,也就是正常的高層管理者的工資獎金。劉毅自己的生意和投資的古董才是大頭。”
高衍看著胡煉一臉老謀深算調(diào)唆著自己挪家產(chǎn)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銀行卡在手里拍了拍道:“古董不是我管么?”
胡煉了然一挑眉,對高衍伸出了大拇指,道:“還有其他生意呢,別忘了他一甩手一千萬眉頭都不皺的樣子,等哪天你問他查賬了他耍賴不認(rèn),記得準(zhǔn)備好搓衣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嗤笑了一口道:“劉恒不就跪過么?”
高衍一口氣差點噴了,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胡煉真是有做漢奸的本性,明明是劉毅的秘書,結(jié)果現(xiàn)在一掉頭就把自己老板給賣了。
而胡煉暗自里翹尾巴,骨頭都癢癢的,管家的老毛病發(fā)作了,劉毅不是不讓他管自己和高衍的事情么?行啊,他不管劉毅他管高衍好了。
胡煉把高衍喊過來當(dāng)然不僅僅是身份證工資卡的事情,劉毅投資了不少古董,在保險公司專門弄了個房間和保險柜存放著,之前都是胡煉在管,文件印鑒什么的都是他保管的,現(xiàn)在有了高衍也就自然放手這塊了。
胡煉和高衍把文件印鑒交接了一下,兩人又一起跑了一趟保險公司,在保險公司重新登記了人員負(fù)責(zé)的姓名和資料,包括指紋瞳模之類,回來的時候午飯飯點都已經(jīng)過了。
胡煉那小身板直接餓得前胸貼后背,指頭都伸不直了,腿也邁不開,坐在一樓大廳的接待沙發(fā)上賴著不肯走,朝前臺剛剛吃完午飯正在喝酸奶的小姑娘c招招手:“來來,幫我去食堂買份飯弄點水果和酸奶。”說著把自己的身份卡拿了出來。
前臺小姑娘跑過來,動作特別熟練,顯然沒少干這種事,從胡煉手里把身份卡抽過去之后還抬眼看了看高衍,道:“高先生吃過了么?”
胡煉在沙發(fā)上坐得四仰八叉,領(lǐng)帶外在一邊,胸口繃掉了兩顆扣子,搖搖手:“沒吃呢,他不和我一起吃,他和劉總一起吃。”
前臺c姑娘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好像突然點起了一股幽幽的篝火,點頭如搗蒜:“好的!我知道了!”說完一溜煙跑開了。
高衍似乎從前臺姑娘的身影中看到了某種自己說不上來的東西。
高衍其實也餓,比胡煉還餓,只是胡煉不耐餓,高衍耐餓而已。
高衍抬腳在胡煉腳邊踢了踢,慢慢道:“誰告訴你聽我和劉毅一起吃的?”
胡煉躺在沙發(fā)上朝高衍看,伸出無根手指,“五秒之內(nèi),劉總的電話肯定到。”剛說完,高衍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高衍默默無語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再默默無語回視了胡煉一眼,轉(zhuǎn)身接了電話:“喂?”
劉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吃了么?我也剛剛結(jié)束,一起吃吧,我讓人提飯上來。”
胡煉無聲張嘴哈哈笑,得意的扭了一下,抬腳回踢高衍的腳后跟,特別得瑟囂張。
高衍一手拎包一手拿手機,轉(zhuǎn)身一腳踢在狐貍膝蓋上,踢完轉(zhuǎn)身朝電梯走。胡煉沒準(zhǔn)備“嗷”一聲喊了出來。
高衍坐電梯上樓,直接去了劉毅辦公室,一推門就是一股子菜香味道。
高衍邊關(guān)門邊道:“我以為是個老板都不喜歡自己辦公室有肉味。”
劉毅道:“有時候忙起來連續(xù)一周都在辦公室過,別說肉味了,人肉味汗臭味鞋臭味煙味茶水味什么味道都要,有一次一個值班秘書剛進門差點被熏暈過去。”
劉毅辦公室的茶幾上放著兩份快餐,高衍在沙發(fā)邊上坐下,看了眼茶幾笑道:“我一直以為你不吃快餐。”
劉毅也坐下,“他們吃食堂,比我吃的好多了。”
劉毅說的是實話,華榮的食堂伙食還是很好的,只可惜劉毅一直沒怎么去吃過,一方面因為上下樓太耗時間,另外一方面也因為現(xiàn)在的小姑娘嗓門兒實在太大了,尖叫聲半個食堂都能聽到,劉毅聽了頭疼。
高衍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劉毅是不會去食堂的,比劉毅有錢的都五六十歲中年禿頂了,和劉毅一樣帥的又沒有劉毅有錢,要換了是高衍這個純gay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也會心動。
高衍拿了筷子和飯,忍不住揶揄道:“也沒人逼你不去食堂啊。”
劉毅看了高衍一眼,決定不和眼前的人計較。
劉毅沒有吹牛,華榮食堂的飯菜確實好吃,口味很好,高衍早上就開始餓了,吃的比劉毅還多。而劉毅現(xiàn)在說的話比他們剛開始認(rèn)識的時候多多了,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劉毅也會扯點話題出來聊,也不需要專門找話題,就好像對著高衍不用菜吃飯也能很香一樣,有很多的話想說,情不自禁就想和眼前人多說點什么多溫存一會兒。
兩個大男人吃完飯盒子里沒剩什么,高衍把空盒子扔進垃圾桶袋口扎緊,坐回沙發(fā)上的時候劉毅已經(jīng)開始燒水泡茶了。
雖然是在劉毅的辦公室,但高衍覺得很放松沒有任何拘謹(jǐn),劉毅自己甚至都穿著雙拖鞋走來走去,就好像是在家里一樣。
高衍吃飽了覺得人有些軟,靠在沙發(fā)里軟趴趴看著劉毅道:“你怎么不穿鞋?”
劉毅道:“工作的時候感覺不舒服就換掉了。”
高衍“嗯”了一聲,眨了眨眼睛,眼睛慢慢瞇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從口袋里把胡煉給他的銀行卡拿出來舉在身前道:“聽說你的工資也在里面?”
劉毅笑了一下,隨口道:“拿去給自己買糖吃。”
高衍心里罵了一句“臥槽”,嘴里道:“那不得吃膩死!”
劉毅:“這是應(yīng)該的,需要買什么或者需要存起來,你看著辦。我之前還有些存款,過一段時間帶你去銀行轉(zhuǎn)一下。還有給冬冬的教育基金,這些錢很早就準(zhǔn)備了,你也拿過去保管吧。”
高衍心里有些哭笑不得,這是什么?財政大權(quán)轉(zhuǎn)移?自己從鑒賞師陡然搖身一變成了家里的“管賬夫”?
高衍突然想起胡煉早上和自己說的話,道:“那你要多少零花錢?”
劉毅愣了一下,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因為他自己這里還是有錢的,沒明白零花錢是個什么意思。顯然他不知道胡煉身在東北的表姐夫過著什么樣幸(水)福(深)美(火)滿(熱)的生活。
高衍兀自彎起嘴角道:“所有收入上繳,按天或者按月給零用花銷。”
劉毅一挑眉,算是明白了,道:“可以,多少?”
高衍心里笑嗨了,話到嘴邊咽了下去,他想自己要是說五十塊,劉毅會不會掀桌子。高衍道:“開玩笑的,我要這么做不是逼著你造反么?”
劉毅想了想道:“王殷成好像也給劉恒零用的。”
“多少?”高衍一邊八卦,一邊也好做個參考,不過他覺得肯定不會比胡煉他表姐夫少。
劉毅搖頭:“不清楚,以前豆沙和我說的,不過有段時間劉恒身上好像是真的沒錢,錢包都是空的。”
高衍一口氣直接笑岔了,高衍一笑劉毅想想也跟著笑了起來,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眼里都是笑意,神色十分溫柔問道:“你不會以后也這么辦吧?”
高衍抬眼的時候正對上劉毅溫柔的神情,就好像突然身處幻境,周圍都是溫柔的光愜意的風(fēng),自己被籠罩在一層暖暖的橙色光環(huán)里。高衍心有所動,抬手拉了下劉毅的領(lǐng)帶,傾身吻了過去,劉毅身體也前傾,順應(yīng)著高衍手背的力氣。
高衍親了一口劉毅,兩人剛吃完飯,口氣都不好,高衍直起身笑道:“有一股子京醬肉絲的味道。幸好中午的菜里沒有大蒜。”
劉毅沒開口,直接用行動告訴高衍閉嘴,他抬手抓住高衍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這一次兩人都屏住了呼吸,唇舌交纏的初始很輕很輕,就好像是很擔(dān)心會打碎什么夢境一樣。
劉毅慢慢才加深了這個吻,舌頭舔抵高衍的下顎,接著在高衍的齒貝上輕輕掃了一圈,舌頭再次攻城略地的時候卻突然半途被人劫住,高衍含住劉毅,在劉毅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把主動權(quán)搶了過去,掰開劉毅捏著自己下巴的手,一手繞到劉毅脖子后面捏住了男人的后脖頸肉。
兩人終于在一吻過后分開喘息,眼里都有暗自流動的光,高衍朝沙發(fā)后面一扇合著的門看了一眼,道:“辦公室旁邊有房間?”
劉毅嘴角一彎:“要參觀么?”這么說著已經(jīng)拉著高衍站了起來,朝門那邊走去。
劉毅推開門,先把高衍推進去,高衍一進門才發(fā)現(xiàn)辦公室旁邊的這個房間十分小,只不過一張單人床一個很小的書架而已。
“我還以為你辦公室旁邊有個豪華的休息臥室。”高衍開玩笑的工夫,劉毅已經(jīng)反手鎖上了門,窗簾一直合著,此刻房間里只有頭頂一盞日光燈亮著。
房間實在太小,兩個長腿寬肩的男人這么一杵顯得更加擁擠狹窄,高衍轉(zhuǎn)身和劉毅對視上,兩人眼里有暗涌的浪心里有澆不滅的一把火。
高衍一抬手把劉毅推在門上,長臂一伸順手又按掉了門邊的日光燈開關(guān),房間瞬間進入黑暗,兩人緊挨著,在最初的幾秒鐘瞳孔適應(yīng)黑暗的過程中,只能看到對方一個模糊的黑影。
劉毅伸手把人勒進懷里擁吻,從額頭一路朝下吻過來,眼睛鼻梁嘴巴,接著又是耳垂和耳朵下面的脖子。
高衍喘息得難受,但男人這種雄性生物天生就知道該怎么擁抱對方怎么接吻。
高衍在短暫的靜立之后回吻劉毅,一手按在劉毅后腦勺上側(cè)頭在劉毅下巴上咬了一口,這一口不輕但也不重,劉毅嗓子里卻沒忍住吟出一口氣,高衍在劉毅耳邊吹了口氣道:“房間是不是小了一點?”
劉毅在黑暗中笑了一下,笑意不明,道:“我以為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更關(guān)心床的大小。”
“不是吧你?”高衍原來只想這么抱著親親摸摸也就差不多了,畢竟現(xiàn)在是在華榮大廈而且還是中間休息時間,但顯然劉毅不管這么多,劉毅這輩子估計了很多人很多事,自然沒時間去管ooxx時間地點這么小的問題,只要人物對了氣氛夠了,也就足夠了。
劉毅帶著高衍朝床邊走了兩步,就兩步高衍的腿已經(jīng)頂?shù)搅舜策叄哐芸扌Σ坏猛屏藙⒁阋幌拢骸澳銊e告訴我你是認(rèn)真的?”
劉毅卻兀自道:“是有點不方便,沒準(zhǔn)備東西。”說著已經(jīng)朝高衍壓了過去。
劉毅壓在高衍身上,從高衍的下巴吻到領(lǐng)口,接著不耐的拽開領(lǐng)口的紐扣,臉埋進高衍脖子里的時候嘆息了一口,好像到嘴邊的肉終于吃上的感慨一般。
高衍嗓子有點啞,輕聲不確定又問了一遍:“你不會真想在這里吧?”問題時沒套也沒潤/滑/劑啊!
劉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起身跪在床邊以飛快的速度脫掉了上身的襯衫又同時拉開了腰帶,高衍躺在床上只聽聲音就知道劉毅在做什么,臉色緋紅,紅透了。
“沒事的。”劉毅像是安撫一般一邊說著一邊去吻高衍的嘴唇下巴,一條手臂撐在高衍身旁另外一只手順著高衍的襯衫衣襟朝下解紐扣。
高衍躺著一動不動,這個要命的工夫想起了一個要命的問題:“知道……要怎么做么?”
劉毅回了兩個字:“知道!”一邊說著一邊把高衍上身剝了個干干凈凈。
兩人之間沒了衣襟的隔絕,親密無間貼上的那一刻心里同時嘆息了一口。
不老歌我忘記郵箱和密碼了……
大家看這個吧,回頭我去弄不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