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的機器,每一件機器幾乎都要占據一個木屋子,還好這個山頂沒有什么雪崩之類的,其實山頂也就是一個巨大的盆地樣子,中間比較平坦,很適合住人,估計山下的人,還沒有人上來過。
“這些,以及這些,我全部都已經分類好了,一邊是極品,一邊是上品,以及這邊的中品,至于下品的植物,我自作主張,重新當做肥料,循環利用了。”子風指著被裝在巨大的玻璃罐子里面的那些植物果實,看起來就跟個石榴差不多大的,但是呢,卻又比石榴稍微小了一點,青澀了一些。
從表面的皮子來看,那些青皮子已經有些泛黃,看來怕是存了有一段時間了。
陳瀝言挨個挨個地將堆滿了整間木屋子的玻璃罐子給看了看,然后回頭看了一眼我,對我說道:“你去拿一個出來看看。”
對著我抬了抬頭,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那玻璃罐子里面,塞子很輕松地就被我給拔掉了,里面的果實好像都是通過了風干,一點潮濕的氣息都沒有。
果實比較小,但是我的手也剛剛好握住,我將那個果實放在了我的鼻子前面聞了聞,沒有什么特殊的氣味,氣味很淡,但是卻有點苦味,有點像是中藥啊!
聞了聞覺得沒有什么以后,我伸出了我的舌頭就要去舔,子風以及陳瀝言看到了齊齊出聲喊道:“不能嘗!”
兩個人一起伸出手將我手里的果實給拿走了,最后果實是被陳瀝言拿走的,而子風的手稍微慢了一步,我愣愣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激動行為,心里想著,不就是一個果實嘛,還不能讓我舔舔的嗎?
“你們至于嗎?我又不會吃了!”
我切了一聲,陳瀝言將果實重新放到了玻璃罐子里面,然后牽起我的手,叮囑我:“記住了,這里的東西是不能吃的,要是碰了,是會上癮的!”
陳瀝言語重心長地跟我囑咐道,我還是有點不明白地點了點我的頭,隨后,看向了里面,發現里面是一個溫室,而溫室里面同樣也有果實只不過這些果實卻比外面的顏色要好看點,如果說外面的也算是綠色的話,那么它的綠就是翠綠,外面的綠就是墨綠。
“好多啊!這些果實要是可以吃就好了!我都餓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捂著我的小肚子說著,不僅僅是肚子餓了,而且我的小肚子也很疼,好不是一般的疼。
“嘶....”我冷冷地吸了一口氣,這疼是真的,不是我的幻覺,我哎喲了一聲,然后抓著陳瀝言的衣袖就彎下腰了,陳瀝言緊張地立馬回手將我一把給抱住,急切地問道:“蘇荷!”
他焦急地喊著我,可是我卻覺得我的小肚子就跟要來大姨媽一樣的疼,這里全部都是淡淡的果實的味道,子風瞧著我有氣無力地抓著陳瀝言的手臂,再加上臉上的煞白,立馬反應過來,沖著我們說道:“回小木屋,這里味道太濃,她可能聞了不舒服!”
聽到子風的話,我感激地瞧了他一眼,我覺得,我估計也是可能因為聞了這些東西,所以就覺得不舒服的吧。
被陳瀝言攙扶著走出了這里,我虛弱地看著眼前的路,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花了,腦子里面就像是有飛機在不停地飛著,讓我心煩意亂。
喘喘氣,我好歹是被陳瀝言給背回去了,他還知道我疼的難受,所以干脆將我背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小木屋,等到他將我放在子風的床上的時候,陳瀝言楞了。
“蘇荷,你的褲子.....”陳瀝言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的褲子,我虛弱地笑了笑,然后朝著我的下身看去,那里有血,少量的血,以一個很緩慢地速度流淌著。
我也被這一幕給震驚住了,難道我是來親戚了?
“我流血了!快,我包里面有衛生巾,你給我拿來!”簡直是尷尬死了,只不過這一次的疼,比任何一次來姨媽還要讓我覺得難受,因為那種疼是絞痛,一陣一陣的絞痛,讓我很難受,而這種難受一點都沒有緩解的意思,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感覺。
“不管用的,蘇荷,我想,你應該是懷孕了.....”陳瀝言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無比,他靜靜地看著我褲子上面的血,我被他說的懷孕二字給愣住了,他在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會懷孕?
“你,不會是嚇唬我的吧?”
我忐忑地問著陳瀝言,嘴皮子都有點發白了,因為肚子上一陣一陣的疼,讓我的力氣漸漸流逝,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起來。
陳瀝言突然將我給給抱住,然后回頭看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子風,命令著他:“找點溫水來,還有被子,止血藥給拿點過來!”
紅著眼睛,陳瀝言將我的身子給抱住,企圖用他身上的溫暖來將我給溫暖了。
我還是有點沒有回過神,為什么,我懷孕了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為什么,我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為什么,我覺得我就跟沒有懷孕一樣,這一切是不是誤會!
“陳瀝言,你等等!或許我不是懷孕!”
我將陳瀝言推開,雖然我現在有點頭昏,但是我的理智還是在的,因為我不相信我會懷孕,自從醫院出來了以后,我都有注意過,我應該不是懷孕啊!
就算我沒有來那個,但是,這段時間我也沒有覺得身體哪里不舒服的,就那么平白無故地肚子里面多了一個孩子,而現在還莫名其妙地可能要掉了,這一切,簡直是匪夷所思。
“相信我,你會沒事的,忍一忍就過去了。”陳瀝言的眼眶有些泛紅,直勾勾地注視著我的小臉,他將他的手伸出來,然后捧住了我的手,細心地一點一點地呵護著,我看著他眼睛里面流露出的那一閃而過的傷痛神色,心里一驚,難道,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現在意思是.....
腦子里面突然有什么東西炸了,我那么年輕,竟然有了跟陳瀝言的孩子?
子風風風火火地端了一盆熱水過來,不僅如此,還拿來了一個藥箱子,很大,里面什么東西都有,應該是這些年來他自己用的藥品。
“這個,可以止血,這個可以防止大出血,還有這個,可以.....”
子風拿起了一個藥就沖陳瀝言說著,陳瀝言看著那些亂七八糟一堆的藥物,心里一煩,頓時罵道:“你一個人在這里生活了這么久,連點藥都不會配嗎?”
感覺陳瀝言也是急了,我這會兒疼的臉都要扭曲了,而陳瀝言直接在我的耳邊來了一嗓子,我頓時就有點招架不住他了。
“別吵了,好好說話,我有點想睡覺了!”
這個節骨眼上,我卻有點想睡覺了,誰知道陳瀝言聽了,緊張地像一個炸彈似得,哄著我:“不要睡,睡了就有可能醒不過來了!”
我覺得他這個不是哄我,而是嚇我的吧!聽他的那個意思,意思是如果我睡著了的話,那么我是不是永遠都不能醒過來了?
“我討厭你!老是嚇唬我!”
我很哀怨地嘆了一口氣,子風的額頭上冒出了汗水,嘴里呼出的熱氣就跟那水壺燒開以后冒出來的汩汩熱氣一樣,呼吸急促。
“弄好了沒有!”
陳瀝言又吼了子風一聲,這個情況之下,陳瀝言已經顧不得好言好語地跟子風說話了,子風也是盡力了,我瞇著眼睛看著他很勤奮地給我拿著藥,然后那些藥全部放在了一個瓶子里面,接著子風又見一個小的針藥給敲碎了,拿了一個注射器,準備給我打針。
“我不要打針!”我快要哭了,為什么我出了醫院了,還要打針啊!他們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必須打,不然要是大出血,你就要死在這里!”
子風威脅著我,我一下子就不哭了,乖乖地讓陳瀝言幫我將褲子給拉下來了一點,直接屁股上面來了一陣,接著,我又看到了子風給我拿了一個大瓶的液體,我看有點像是輸液啊!怎么這個山上,什么東西都有,連這種東西都有!
迷迷糊糊之中,我的記憶不是很清楚了,我只感覺到有人用溫熱的帕子給我擦著才聲,然后還有一個熟悉的氣味,繚繞在我的鼻間,記憶就像是涌泉一般,迅速地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大腦在短時間里面缺氧了,缺氧的同時也將我腦子里面的那塊淤塊給沖洗散了。
一切都變得清明,我還想是想起了什么,然后又忘記了什么,漸漸地,我好像是陷入了黑暗之中,直到意識的消散不見。
“蘇荷,你醒醒!你要是再不醒的話,老大就要死了!”
這個聲音,有點像是那個子風的聲音啊!
老大,他說的老大不是陳瀝言嗎?
努力地掙扎著,我覺得我此時的身體就跟在水底一樣,不僅如此,全身還被綁上了海草,禁錮著我,連帶著我的眼皮子也被禁錮著。
怎么辦,我為什么動不了,為什么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