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我瞧著外面天已經大亮了,不得不將還賴在我胸前的陳瀝言的腦袋給一把推開。
“起來,不是說野外求生嗎?今天都是第二天了,明天之後,就得回去!”
我可不想將我的時間全部都浪費在這種地方。
陳瀝言懶洋洋地又在我的胸口處狠狠地啃噬了一口,身上已經被他給中滿了草莓,要不是現(xiàn)在是在山上的話,我保證我不會輕易出門。
“好!”
在又狠狠地欺負了我一下下之後,陳瀝言才留戀不捨地回答了我一個字,我不由地想要苦笑,有些時候的他,一旦賴上我,還真的是有點像小孩子。
穿上衣服,沒有辦法洗一下,只能用溼紙巾簡單處理,看著紙巾上面的那帶著淡淡的米青色的東西,我不由地又一次臉紅了,他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的欺負我呢?
這個已經是第二次了,要不是因爲我這段時間的大姨媽不準,再加上身體虛弱,估計早就中獎了。
深呼吸,我感受不到臉上的熱意,陳瀝言徑直走向了那塊蛇皮的位置,洛克好像還在吃那條蛇的肉,滿口都是血,再加上一些碎末的肉,我只不過看了一眼,就覺得心裡發(fā)慌般的緊。
一陣嘔吐,我看到洛克大快朵頤的樣子,實在是沒有忍住,直接趴在帳篷的旁邊嘔吐了起來。
可能是早上吃的水果,有點刺激我的胃,我只覺得我現(xiàn)在的胃再加上剛剛的激烈運動,讓我很想嘔吐,這算不算是奇葩,嘔吐的原因還是因爲那個,不得不佩服陳瀝言的強大了。
陳瀝言將蛇皮放在了一個口袋裡面,然後掛在了揹包的旁邊,還沒有等到他轉身,他就聽到了我的嘔吐聲。
“蘇荷!”他喊了我一聲,我乾嘔著,心裡忍著那股子的不舒服,摸了摸我的肚子,讓它溫暖一點,然後擡起頭衝著陳瀝言微笑:“我沒事!只是看到洛克吃那東西,我覺得噁心。”
我很尷尬地對陳瀝言說著,洛克在聽到我叫了它的名字,當時就豎起了耳朵,朝著我的方向看來,我衝著洛克笑著,而洛克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再次低頭,將地上的那塊肉叼在了嘴巴里,走到一個角落裡面獨自享受。
看到洛克這麼高冷的樣子,我覺得,我的臉上是更加的掛不住了。
“可能是受涼了,現(xiàn)在就上山,帳篷就留在這裡,剩下的時間足夠我們到達山頂。”陳瀝言語重心長地對我說著,我點了點頭,要是這會兒又來收拾那些東西,怕是也不夠時間,所以說,倒不如等到下山的時候再來收拾,還能免得到處搬來搬去的。
我同意了陳瀝言的做法,陳瀝言只是將蛇皮帶到了他的身上,然後讓洛克開路,又朝著山上走去。
其實我就是有點好奇,爲什麼陳瀝言非得要上山,聽他的意思是,在這個山頂上面還有其他的人在,但是這麼高的地勢,爲什麼那些人要選擇在那裡生活呢?
要是海拔稍微矮一點的話,還比較適合養(yǎng)蔬菜,可是要是海拔高了,那麼溫度也會隨著降低,我敢保證,這上面要是種蔬菜,那也得用那種能夠耐寒的蔬菜。
大約過去了四個小時,我跟陳瀝言終於到了山頂,只不過我們腳下站著的地方是一塊一塊的青石板,這真是一件浩大的工程。
這麼高的山峰,而這些青石板一看就不是純天然的,一定是工人一步一個腳印將它們給搬上山的。
所以說,在看到眼前的長長的青石板的時候,我的嘴巴就長大了,在看到接下里的一家村子的時候,我的嘴張的是更加大。
因爲這個上面並不是什麼廟宇之類的,一般廟宇的話建造在這麼高的地方,那麼還有點情有所緣,但是如果是村莊的話,那麼就有點稀奇了。
這山頂還有一個村莊存在,而且看這個村莊的規(guī)模也不小了,地方我一定要好好地研究一下。
想到這裡,我就跟打了雞血似得,剛剛還覺得全身都是疲憊的,特別是在爬了四個小時以後,我都覺得我的腳不是我自己的了。
“這裡居然還有人居住,陳瀝言,你快告訴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難道真的是像書本里面說的?世外桃源?”
我很激動地說著,陳瀝言微微一笑,將身上揹著的東西全部給齊整了一下,我看他臉上帶著笑意,就是不願意給我透露的樣子,不由地心裡有點急,但是畢竟我跟陳瀝言還是一起居住過那麼一小段的時間,所以說,他心裡面在想什麼事情,我還是知道一部分。
要是我繼續(xù)追問下去,陳瀝言估計只會把嘴巴給守的更緊。
努力地壓抑住我內心中的好奇,陳瀝言看著我徑直地朝著那個村裡走去,而不是選擇問他,一下子就疑惑了,反問我。
“你怎麼不繼續(xù)問了?”
我站定在原地,懶懶地回頭瞄了陳瀝言一眼,裝成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悠閒地回答:“你不願意告訴我的事情,就算我再怎麼問你,你都不會跟我說。”
這個是我這麼久以來找到的一個規(guī)律,我可不想在陳瀝言的眼光下被他給牽著鼻子走。
那種明明心裡知道,卻要裝成不願意說的樣子的男人,是最遭人討厭的。
沉住氣,我如是回答著他,陳瀝言擠出了一個很不高興的笑容,然後幾步走到了我的跟前,直接騰出一隻手,將我的手臂拉住,就朝著遠離石板路的方向走去。
“去哪裡?那裡不是進去的路嗎?陳瀝言,你慢點,那裡是懸崖!”
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跟在陳瀝言的身後,只見陳瀝言帶著我將村子給繞了一圈,在一圈以後,大概又走了有半個小時,我看到了眼前有一棟木頭做成的房子,一共有兩棟,緊緊地挨著彼此,佔據了不小的範圍。
“洛克!”
陳瀝言喊了一聲洛克,全程洛克都是悄無聲息地走在我們的身邊,我還覺得有奇怪呢,這狗怎麼一聲不吭呢?
要是換做一般的狗,在走了這麼久的路之後,中途好歹也要叫喚一兩聲,可是,洛克全程都沒有叫出來,頂多就是嗚咽,而且,洛克的一個不尋常的表現(xiàn),還引起了我的注意。
在山上的時候,洛克的耳朵就是豎立起來的,可是當我們到達了山頂之後,原本豎立起來的耳朵竟然就又耷拉的下去。
這讓我覺得很是奇怪,爲什麼它又變得那麼不謹慎了呢?
耳朵豎立起來的狗狗,一般是保持著高度的警覺,可是在上了山頂之後,我倒是覺得,洛克渾身都鬆懈了下來。
陳瀝言只是呼喚了一聲洛克的名字,而洛克就像是一個火箭般地朝著那兩個木屋子衝了過去,很有靈犀地用它的腳將沒有鎖住的木門給一把推開,還沒有等到洛克走進木屋,一道灰色的影子,頓時從木屋裡面衝了出來。
“小心!”我很緊張地喊著,洛克也沒有閃躲,但是我知道,它應該是聽到了我的聲音以及提醒的,眼睛朝著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木屋子中朝著洛克衝出來的事物,我總算是看清楚了。
是一條跟洛克差不多體型的狗,只不過衝出來的那條狗,在跟洛克撞到一起了以後,並沒有跟洛克打架,而是有些依偎地,在洛克的周圍跑動著,有種重獲新生的激動,一直在洛克的周圍來回地跑動了好幾圈之後,才漸漸地安靜下來,踱步在洛克的身邊。
“這是.....”我有些驚訝地看著洛克竟然很是溫順地舔舐著它身旁的那條陌生狗的毛髮,像是喵咪互相舔舐的那樣,舔舐著那條狗。
有些害怕地站在原地,我不敢輕易上前,因爲雖然洛克跟我比較熟悉了,但是它正舔舐著的另外一隻狗,跟我並不是很熟悉。
在我的注意力都放在兩條狗身上以後,木屋子中又走出來了一個男人,是一個比較年輕的男人,臉上帶著一點稚嫩,但是這種稚嫩卻不是因爲年齡而產生的稚嫩,倒是有點像是故意裝出來的。
“老大!”
那人膚色比較白皙,要不是因爲個子有一米八的話,那麼,我還差點將他誤會成了女人。
因爲只有女人的肌膚纔會那麼的白皙,長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倒是有點可惜了。
當然,這種可惜,僅僅是放在正常的思想上面的,倘若,有男人好這一口的話,那麼這個男人得天獨厚的優(yōu)點,可能還會吸引喜歡他的人。
誰不喜歡看美好的事物,我也不例外的,雖然說現(xiàn)在我已經有了陳瀝言了,但是這也並不能阻止我喜歡看長的另類的男人。
“嗯,子風,過來幫我搭把手!”
陳瀝言將身上的揹包給放在了地上,那個叫做子風的男人很是高興地朝著陳瀝言的位置走來,我心裡默默地念叨著,這個男人叫做子風,那麼叫做子凡的冰山臉,又是幹嘛的?
他們兩個人,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