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無語地到了陳瀝言的公司,他自己有經營一家小型公司,我以前聽陳瀝言說了,他想要洗白,所以就需要一個明面上的公司來爲他洗錢,之前我爸就是在這裡做的保安。
樓層比較高,全部都是玻璃製造而成的,陳瀝言本來就是長腿,再加上他走的很快,我只能小跑低低跟在他的身後。
因爲在上課,所以我的身上還穿著一件校服,緊緊地跟在陳瀝言背後的時候,惹來了不少的關注。
此時的時間,是上班族下班的時候,人流量很大,陳瀝言卻選擇了在這個時間點來公司,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來到了電梯前,電梯裡面的人剛剛好從裡面走出來,在看到陳瀝言站在他們面前時,紛紛彎腰跟陳瀝言問好,也爲陳瀝言讓出了一條路,但是等到我上前的時候,那條路竟然自動消失,害的我好不容易纔擠入了電梯。
“叮!”電梯在十六樓停了下來,我默默地跟在了陳瀝言的身後。
在公司裡我看到了子凡,子凡也看到了我,我們兩個人的視線互相對視上了幾秒,隨後子凡冷漠地瞧了我一眼,就去追陳瀝言了。
“下午的會議商量的結果如果,他們考慮的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們合作。”陳瀝言一邊對著走在他身邊的子凡說著,一邊快速地接著領帶,一副很煩躁的模樣。
子凡筆直地走在陳瀝言的身邊,快速地回答著會議的結果,陳瀝言只是“嗯”然後一路到了他的辦公室裡面。
陳瀝言的辦公室跟他房間的風格一樣,都是一樣的單調暗色系,感覺很沉悶,我就跟個小跟班似得,一直跟著陳瀝言走到了他的辦公室裡,全程陳瀝言也沒有等我,好像是想要我自生自滅。
默默地在心裡想著,來陳瀝言的公司,我還不如直接回別墅,只是沒有他的話,我不能隨便走,不然還會引來陳瀝言真正的怒火。
一直戰戰兢兢地走到了他的辦公室,陳瀝言一直聽著子凡跟他說的事情,沒有管我的存在,我只好隨意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剛剛屁股坐在沙發上,陳瀝言便朝著我看來,聲音很冷地開口道:“我讓你坐下了嗎?”
一聽這話,嚇得我趕緊又站了起來,我剛剛想要解釋,陳瀝言又將他的視線收了回去,剩下我一個人像傻子一樣的站在辦公室裡。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心裡委屈極了,陳瀝言作爲一個男朋友,在看到自己女朋友被人欺負的時候,竟然一言不發,還跟我生氣,我簡直是委屈死了。
再說了,我也沒有跟劉越有什麼曖昧的行爲,只是還沒有機會跟陳瀝言解釋罷了。
子凡詫異地朝著我看了一眼,很明顯他也察覺到了我跟陳瀝言的異樣,但是他卻是嘴角一勾,好像對於我跟陳瀝言之間的矛盾很開心似得。
“好,就這樣做吧,交給你我也放心,等會收拾好,跟我一起去吃飯。”
陳瀝言對著子凡勾了勾脣,子凡開心地點了點頭,然後拿著文件走出了辦公室。
門被子凡順手帶上,辦公室裡又恢復了沉寂,陳瀝言在子凡走出辦公室以後,就一直看他的電腦,完全就沒有注意我還在辦公室裡面站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都等了一分鐘了,陳瀝言都沒有喊我,在這個時候就只有我自己親自走到陳瀝言的身邊來安撫他。
不就是想要我的安撫,不就是想要我低頭,每次陳瀝言生氣的時候,都是這樣,要麼就是冷戰,要麼就是各種的收拾我。
已經摸清楚他脾氣的我,心裡也有了應付的對策。
慢慢地走到陳瀝言的身邊,我看了一眼他的電腦,竟然看到他在玩鬥地主?
什麼嘛,寧願玩遊戲,都不願意搭理我,我真的是.....
只是覺得心口中有口悶氣,得不到抒發,努力地綻放出了一個笑容,我的手搭在了陳瀝言的肩膀上,湊到了他的電腦前,想要跟他一起看,結果陳瀝言直接將鼠標朝著右上角點了一下退出,電腦恢復到初始畫面。
剛剛還想說他打牌挺厲害的,這下好了,陳瀝言直接關掉了電腦,讓我想要找的話題一下也沒了。
“瀝言,你聽我說,我跟劉越沒什麼的。”我怯怯地跟他解釋,陳瀝言放在鼠標上的手滑動了一下,重新點開了遊戲。
我翻了一下白眼,這人真是變得比什麼都快!
陳瀝言沒有回答,還是繼續玩著遊戲,我思索了一下,繼續解釋道:“你想啊,劉越不過是個小孩子,我估計他連那個地兒的毛都沒有長齊,哪像你,英俊瀟灑,體貼無比,我喜歡的人是你,根本不會勾引他,我對那小子完全無感,就算送到我牀上我都不會要的。”
努力地誇讚著陳瀝言,終於讓他的嘴角上揚,心裡偷偷地想著,我的甜言蜜語看起來還是有點用處。
再接再厲,我繼續跟陳瀝言灌著蜜糖:“所以啊,瀝言,你要相信我,我之前也不知道這小子的身份,藏的簡直太深了,完全就是抱著玩弄我的心態,至於剛剛被他佔了便宜,我就當做是被狗啃了一口,你覺得呢?”
我笑嘻嘻地說著,在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我還故意推搡了一下陳瀝言的肩膀,陳瀝言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打出了一對“王炸”取得了地主牌的勝利。
一局結束,陳瀝言繼續開了下一局,在得到了一手漂亮的牌時,幽幽地問我:“被狗啃的滋味如何?”
我一愣,陳瀝言這是要跟我計較到底了,我苦笑了一聲,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麼形容一下,最終總結了纔回答:“還好我今天吃了大蒜沒有漱口,便宜那小子了!”
眼前猛地一晃,只聽到鼠標落在地上的聲音,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天旋地轉,就倒在了陳瀝言的懷抱裡,嘴脣一熱,一條溼滑的舌頭探入了我的口中。
攻城略地,不放過我口腔中的任何一個位置,無論牙齒,還是舌頭,都被狠狠地吮吸著。
當他的舌頭停留在我的嘴脣外時,我感受到了一定的刺痛,陳瀝言比任何時候都來的仔細,細細地舔舐著我的嘴脣的每一個紋路,直到他舔舐到了我之前被劉越留下的那條傷口的時候,我叫了一聲,連忙推開了陳瀝言的臉。
“陳瀝言,你屬狗的嗎?”
我瞪著陳瀝言,捂著我的嘴脣,當我將我手從我的嘴脣上拿下來的時候,我看到了我的手指上已然沾染了上了一些鮮血。
陳瀝言的眼睛裡帶著得意,心滿意足地看著我嘴脣上的印子,得意地說道:“你不是喜歡被狗啃嗎?我滿足你!”
這話我剛剛纔提過,面對陳瀝言的戲謔,我只能生生忍下,算了,我種的果由我來收,不跟他計較。
“很好。”
我點頭,從陳瀝言的懷抱中站了起來,嘴脣還在流血,現在印上加印,傷口變得更加深了。
我很服氣,陳瀝言瞧著我的嘴脣還在流血,嘴角一勾,挑釁著說:“還說嘴裡有什麼蒜味,我看是.....”
陳瀝言擡眼瞅了一眼,我盯著他,追問“你看是什麼?”
一字一句,字字誅心,陳瀝言臉上浮現出一抹邪笑,回答:“shit!”
“啊?shit?”我只知道這個單詞是來罵人的,從來都沒有想到它真實的意思是什麼。
陳瀝言的笑容,反正讓我意識到不是什麼好事情,但是我也沒有什麼心情繼續跟他計較,只要他不跟我鬧,那麼我就萬事大吉了。
一個矛盾,在一個吻中結束,來得快去的也快,就看雙方兩人當中誰最先低頭。
而且我還總結出了一個經驗,就是有些時候我的好心並沒有讓陳瀝言覺得我很好,反而會埋下隱患,所以以後我要是有什麼事情,我還是直接跟陳瀝言說了吧,否則,像今天這種事情,估計以後還要發生。
“去吃飯!”陳瀝言沒有跟我多解釋,在他從凳子上站起來的時候,順便還拉住了我的手,我眨了眨眼睛,順從地被他一直牽著走出了辦公室,子凡在外面等我們,當他看到我跟陳瀝言和好了以後,臉上的笑意轉瞬即逝。
“子凡,走!”
陳瀝言笑著跟子凡說道,子凡也對陳瀝言迴應了一下笑容,我死死地看著子凡臉上的表情,心裡覺得怎麼有點奇怪,爲什麼子凡不喜歡我跟陳瀝言走的這麼近,難道是真的覺得我只會耽誤陳瀝言,然後才故意給我擺的臉色?
但是如果追究起爲什麼我跟陳瀝言會好的原因的話,其實當時子凡也有出力,幫我跟陳瀝言在一起的,不然也不會每次在我做錯了事情以後,都幫著我說話,還給我臺階下。
漸漸地,這種維護我的味道也變了,現在的子凡,讓我腿軟有些看不透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究竟是爲了我好,還是爲了陳瀝言好,撲朔迷離,也從來不跟我仔細解釋,一味地讓我去猜測,誰能夠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