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瀝言怪異地將我的衣服拿在手中,然后還替我將被子重新整理好,化身了一個保姆似得,細心地為我做著這些瑣碎的事情,實在是讓我有點不理解。
明澤也以為陳瀝言要在我的房間里面做出點什么事情,但是當他看到我的房間亂糟糟的模樣時,不由地驚呼道:“我的天,蘇荷,你在我房子里面究竟都做了點什么?”
不用想都知道,明澤看著陳瀝言手臂上掛著的我的衣服,然后又朝著我的臉看來,心里一定是崩潰的。
因為我把他原本用來插玫瑰花的花瓶給掀翻在地,不僅如此,花瓶里面還有水,倒在了地上,印出了一灘灘的水漬。
這一切的一切,我并不打算讓明澤看到,因為我知道明澤他有點潔癖,看到我將他留給我的房間給搞的個慘不忍睹,肯定會瘋掉的,但是沒有辦法,現(xiàn)在他什么都看到了。
臉上的表情一緩和,我連忙巴結地湊到了明澤的面前,用手在他的背后給他順著氣,喊著說:“明澤,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放心,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保證會在一個小時內,將你房間全部恢復成原樣!”
我小心翼翼地看著明澤打了臉色,陳瀝言倒是覺得有些詫異,剛剛我還咄咄逼人的,結果現(xiàn)在我卻在明澤的面前低聲下四,眼珠子一轉,頓時生出了一個計謀,將已經(jīng)撿起來的衣服,又一手給扔在了地上。
我扭頭震驚地看著陳瀝言遲鈍且仿佛放慢了我的動作,我的衣服再次落在了地上,不僅如此,他竟然還順手將剛剛給我折疊好的被子給全部打亂。
什么情況?我跟明澤互相對視了一眼,陳瀝言一臉的無奈,瞧著我們,攤了攤手,幽幽地說道:“不好意思,這爛攤子,還是你們來收拾吧,我覺得我不適合!”
表情很無辜,很想讓我上前去揪著他的耳朵質問他還敢不敢這么做了,可是我沒有那個膽子,因為站在我面前的男人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陳瀝言啊,只要他想,分分鐘就將我給撂倒了!
“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吐氣!”
我默默地平復著我的心情,我跟明澤兩個人都被陳瀝言給弄的一愣一愣,明澤跟我生氣,跟我找茬,我不會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是陳瀝言卻不同了,我們兩個人現(xiàn)在還處于冷戰(zhàn)之中,他卻這么任性地以為我已經(jīng)跟他和好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又將撿起來的衣服給扔在了地上?
“我有點累了,既然蘇荷也在你這小洋樓,那我也住住看,究竟是我的別墅好,還是你的小洋樓好!”
陳瀝言坐在了我睡覺的床邊,大大咧咧地說著,眼睛里面帶著笑意,已經(jīng)沒有一點的沮喪以及憤怒。
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陳瀝言這家伙剛才說的那話,是想要在明澤家賴著了?
不會吧?我今天還答應了劉越,要陪他一天的,如果陳瀝言在的話,我就不方便行動了,心里一直計劃著的要拿到劉越的秘方的事情,我一直都沒有忘記,我就是想要當著陳瀝言的面去打他的臉,讓他知道,我也是有骨氣的女人!
“陳瀝言,你不要告訴我,你也要住在明澤家里?你不至于臉皮那么厚吧?”
我抱著雙手在我的胸前,注視著陳瀝言的那張俊俏的臉,在聽到我罵他臉皮厚的時候,陳瀝言給了我一個犀利的眼神,讓我自己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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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微微退縮了一下,我看向了明澤,用眼神跟他示意,讓他將陳瀝言給趕出去,雖然我將明澤的房間給弄的臟兮兮的,但是我們兩個人還是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在對待陳瀝言的這件事情上,咱們兩個還是槍口一致朝著他的。
只見明澤點了點頭,上前了一步,結果陳瀝言直接給明澤一個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同時還舉起了他的拳頭朝著明澤比了比,明澤頓時就慫了,又退了回來。
我恨鐵不成鋼地拍著明澤的肩膀,他不至于這么害怕陳瀝言吧?
“你,怎么這么沒有骨氣,這是你家耶,你說不讓他走,難道還讓我來說嗎?”我悄悄地附在了明澤的耳旁,給他出謀劃策,其實明澤并不是害怕陳瀝言,只是不想將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搞的那么僵。
有句話怎么講的,情侶之間的矛盾,外人千萬不要去插手,為什么呢?
指不定哪天這對情侶又和好如初,然后想起了當初外人是怎么唆使他們分開,分手的,肯定會記恨在心,然后回頭來找麻煩。
明澤是個聰明人,這種事情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也看得透徹,所以當我跟他說,讓他去讓陳瀝言離開時,明澤是不情愿的。
“蘇荷,還是你去說吧,你們小兩口的吵架,非得把我給牽扯進去,你也知道他記仇,要是到時候你們兩個人又和好了,那倒霉的人肯定是我!”明澤哭喪著臉解釋著,我并不懂其中的那一層關系,因為以前我跟陳瀝言吵架的時候,都沒有將明澤喊來當做我的擋箭牌,所以明澤一直以來都沒有中刀子,但是今天卻不同了。
我被明澤的話給說的有點云里霧里,他那是什么邏輯,按照我的性格,就算他之前帶著陳瀝言來找我的時候,我都只是當時生氣一下,但是后來完全就沒有怪他,現(xiàn)在他做出這副前怕狼后怕虎的模樣,實在是讓我摸不著頭腦。
“算了!你不去,我去!真是的,有什么害怕的,就算你惹了他,還有我在,我給你頂著??!”嫌棄地看了一眼明澤,明澤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推搡著我讓我過去,我撇了撇嘴,看向坐在床邊無聊地玩著手指的陳瀝言走了過去。
直到走到了他的面前,我才停了下來。
“陳瀝言,你不能待在這里,這里是明澤的家。”
我強行地搬出這是明澤家,所以請他離開的理由,可是陳瀝言根本理都不理我,直接抬起頭白了我一眼,反問我:“那你為什么能在這里?”
“我是他的好朋友,所以我當然可以呆在他家了,但是你不同,你不是!”
我鼓足勇氣跟陳瀝言斗著,陳瀝言抿唇一笑,眼睛里充滿了算計,繼續(xù)問道:“那我現(xiàn)在問你,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現(xiàn)在不是了!”
一聽他還在提我是不是他女人的事情,我直接就否認了,可是陳瀝言卻不要臉地搬出了之前我跟他簽訂的那份合同,并當著明澤的面,念了一次,而且還在違約金上面特意地加重了一下語氣,我頓時就改口回答:“是,那又怎么樣?”
“你是我的女人,那么明澤是你的朋友,所以等同于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我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而我的也是你的,兩者密不可分,綜上所述,我也有資格留在這里。”
被陳瀝言給繞遠了,我愣愣地聽著他這一長串的話,明澤也有點懵逼地看著我們兩個人,還在想陳瀝言剛剛說的內容。
什么我是他的女人,然后我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我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他分明就是狡辯啊!
“你胡說!那按照你的意思,我的媽也是你的媽,你的媽也是我的媽?”
隨意找了一個借口來搪塞著陳瀝言,結果只迎來陳瀝言更加猛烈地反駁。
“你還真的說對了,很快你的媽就是我的媽了。”
邪惡且?guī)е稽c壞壞的笑容,讓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陳瀝言的那張嘴,還真的是能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真的,無論我想出什么樣的理由,他都能夠立刻反駁我,條理清晰,且不帶結巴,讓我自愧不如。
完蛋了,我沒有其他話可以說,我只能將求助地眼神投向了明澤,可是明澤這家伙一點都不爭氣,直接兩手一攤,愛莫能助。
陳瀝言見到我跟明澤已經(jīng)無話可說,頓時跟個大爺似得,開口道:“既然你們都沒有任何的異議,那么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這里,而且,我還要住在這間房里,至于你蘇荷,去樓下的大廳睡覺!”
明澤家里是沒有暖氣的,如果我待在大廳里面睡覺,我肯定會冷感冒的,虧得陳瀝言這么沒良心地說出這種讓女人睡客廳的話,還什么自己睡在房間里?我了個去!
“不要,你是男的,應該是你睡客廳,我睡這里,不然沒得談,請走!”
既然趕不走陳瀝言,那好歹也要爭取一下我的房間?。∵@房間一直都是我睡著的,讓我讓出去,那倒不如直接將我扔到大街上去!
想都別想!
陳瀝言點了點頭,我看著他扳著他的手指,好像在算什么,疑惑中,只聽他慢吞吞地說道:“我剛剛算了一下你這個月的工資情況,除了之前扣下來的四千塊錢,因為頂撞上司的原因,現(xiàn)在,你竟然讓你的上司睡在客廳,不愛護上司,我看看又該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