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蹬鼻子上眼的,還要屬我第一,陳瀝言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我高高擡起的小臉蛋,眼睛閃爍,似乎在瞧我的好戲。
“是嗎?你想賺錢?想賺錢沒有問題,只是你想要的錢我卻不能給你。”陳瀝言沒有被我繞進(jìn)來,直接挑出了重點拒絕了我,我心裡一慌,臉上的神色就不對勁,看著陳瀝言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不管凳子還在我的腳邊,直接一個踉蹌,就要走過去。
右腳被凳子給絆了一下,我整個人身子直接朝著地板趴去,眼睛瞪著離我越來越遠(yuǎn)的瓷磚,我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重重的,整個人的胸膛撞在了地板上面,很疼,骨頭跟冰涼且堅硬的大理石瓷磚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更讓我覺得害怕的是,我的嘴皮似乎破了。
口中瀰漫著血腥氣味,我掙扎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下意識地伸出手去觸摸我的下嘴脣,當(dāng)手心擺在了我的面前的時候,我看到了,掌心中的鮮血,正囂張地盪漾著。
“蘇荷!”陳瀝言大意了,知道他幹了錯事,連忙走到了我的面前來,他的腳步有些凌亂,但是還是走到了我的面前,當(dāng)他看到我手心中的鮮血時,直接扶住我的肩膀,讓我坐下來。
“先坐下來,我給你拿紙巾!”他的動作很麻利,我看到掌心中的鮮血,心裡委屈極了,眼淚花子直接就落了下來,可是我的激動情緒,並不能將我的血給止住。
嘴皮有點疼,牙齦也有點疼,血還在不斷地滿出來,混合著我的口水,直接滴落在了地上。
“好多血,嗚嗚,我流了好多血!”這比我看到我自己皮膚被劃傷流血還要來的嚇人,我心裡很慌,只是因爲(wèi)我能夠嚐到那血腥的氣味,腦子裡面直接條件反射出了我現(xiàn)在究竟是流了多少的血。
陳瀝言手腳利落地塞了幾張紙巾在我的掌心中,然後剩下的兩張紙巾直接按壓在了我脣上,可是牙齦也在出血,很快,他手中的紙巾就被我的血給染紅了。
“人家來例假都只流那麼多血,現(xiàn)在只是破了一個嘴皮子,就流了這麼多,你賠我!”我支支吾吾地說著,嘴皮都發(fā)麻了,感覺自己有點大舌頭,但是即使如此我也不忘跟陳瀝言討回我的權(quán)利。
“知道了,你坐在這裡別動,我還是給你拿條毛巾來。”陳瀝言皺了皺眉,叮囑我坐在原地不要動彈,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天的血流的特別的歡快,要是按照平常的時間,這點血根本就不算什麼事情,可能是觸碰到了牙齦,所以血就凝結(jié)的比較晚了吧。
陳瀝言跑到一樓的衛(wèi)生間給我拿了一條幹淨(jìng)的毛巾,直接塞在了我的嘴巴上,然後將我的後脖子一按,我整個人的腦袋就被迫的只有耷拉的彎著了。
“你幹什麼!”這麼彎著我的脖子很是痠疼,可是陳瀝言一隻手將我的腦袋給控制著,一邊將我身上的他的手機掏了出來,然後趕緊打了一個電話。
我眼淚落在了地上,陳瀝言皺著眉毛,嘴巴上還不忘安撫著我:“馬上啊,很快就好。”
有些欲哭無淚地彎著我的腦袋,陳瀝言好像是打不通電話,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通,無奈,他只好將手機放在了他的口袋裡,然後對我說道:“我還是送你去醫(yī)院吧!”
我眼睛瞪的大大的,怎麼這個時候的陳瀝言一下子就失去了智商了?
誰都能夠看明白,我這個不是摔在其他的地方,只是牙齦破了,所以血沒有止住,要是我因爲(wèi)嘴皮和牙齦摔破了就去醫(yī)院,我估計到時候那些醫(yī)生以及護(hù)士一定會笑話我的。
“我不去!”直接反駁了陳瀝言,陳瀝言繞過我走向門口的動作一頓,有些不確定地看向我,道:“說什麼話!必須去!”
好吧,我陳瀝言過於強硬地語氣給嚇唬到了,眼淚流的更加厲害,同時我也讓陳瀝言的眉頭皺的更加深了。
“不去啊,你看,我已經(jīng)沒事了!”我是真的不想去醫(yī)院,自從那天我從醫(yī)院裡面醒來,我就不想再回到那個鬼地方了,整天都要被護(hù)士扎針,被護(hù)士做各種治療,我心裡早就已經(jīng)煩了,而且在醫(yī)院裡面我都睡不好覺,要不了多久就聽到護(hù)士在病房外面走路的聲音,我還怎麼好好休息?
早上七八點鐘的時候,護(hù)士和醫(yī)生又會來病房裡面交班什麼的,搞的我都有點無奈,還問我大便,小便什麼的話題,我都在牀上躺了幾天了,成天也沒有吃什麼東西,一聽我沒有上廁所,就直接大聲地讓我早點放屁,這樣就好吃東西。
當(dāng)時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讓一個女孩子早點放屁,而且那時候陳瀝言也在,還有那麼多的男醫(yī)生一起看著,我真的很不好意思。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絕對不會去醫(yī)院的,打死我都不去。
陳瀝言看著我竟然一臉赴死的堅毅表情,不由地笑了笑,再看向我手中的毛巾以及我的嘴皮子,當(dāng)真沒有流血了。
只不過那一會兒流血流的比較多而已,其他的也沒怎麼樣。
“行,那就不去了。”陳瀝言點了點頭,又走了回來,將我手中的毛巾拿在了他的手中,然後走向了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裡面?zhèn)鱽砹藝W啦啦的水聲,陳瀝言應(yīng)該是在洗我的那塊毛巾,當(dāng)他將毛巾洗好了以後,就直接上樓去了。
而我,整個人還是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上樓的動作,完全就忘記了我剛剛的計劃了。
直到陳瀝言站在樓梯上,回頭衝著我笑了一下,我才最終反映過來,他的陰謀。
“該死的!陳瀝言!”我都要被氣死了,陳瀝言最後的那一抹微笑,完全就是挑釁,我真是昏了頭,纔會上了他的當(dāng)。
看來,我想要一個人找我媽的計劃只能暫時擱置了,陳瀝言的心思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縝密,不是我一時半會兒能夠找到漏洞的。
愁眉苦臉地坐在凳子上,我的嘴皮子算是恢復(fù)了一點知覺,有點點痛,小心翼翼地伸出舌頭去舔舐了一下,發(fā)現(xiàn)更疼了。
哎,心裡一陣無奈,真不知道我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第二天,陳瀝言一大早就離開了別墅,在離開的時候動作很輕,所以我根本沒有聽到他離開別墅時的動靜,等到我起了牀,打開房間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在我的門上貼著一個便利貼,還是黃色的那種,很是醒目。
“什麼東西?”我睜著惺忪的眼睛,看向紙條上的內(nèi)容,只見紙條上面寫著一段字。
“我有要緊的事情需要處理,你自行安排你的時間,可以出門,但是必須在我回來之前待在別墅,不然,以後你就別想出門了!”
最後一下,還有一個感嘆號,我冷哼了一聲,直接將手中的便利貼給撕碎了,可是越是撕碎著,我心裡就越是有些不坦然,心裡默默地想著,陳瀝言會不會突然冒出來啊?
轉(zhuǎn)念一想,我將紙條扔進(jìn)了垃圾桶裡面,然後看向了周圍的環(huán)境,打算先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攝像頭之類的東西。
陳瀝言今天這麼放心大膽地讓我自己安排自己的時間,還真是神奇的很。
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客廳裡面沒有什麼異常的,總之就非常的正常,但是我心裡還是有點擔(dān)心,眼睛又看向了窗戶外,朝著窗戶旁走去。
真是的,陳瀝言突然做出的決定,倒是讓我開始害怕起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我連手機都沒有,想要打個電話,電話卻又記不住。
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不讓順心。
我很無聊地在客廳裡面看電視看了一個上午,直到肚子餓了的時候,我纔去廚房簡單地給我自己炒了一份土豆絲吃。
是的,今天中午的午餐就是吃土豆絲。
磨磨蹭蹭吃完,我就有點待不住了,電視劇不好看,別墅裡面也沒有什麼讓我覺得新鮮的東西,新鮮的東西早就已經(jīng)被我給玩膩了。
“還是去格格那裡比較好玩。”
我又想起了格格,本來今天我就打算悄悄溜出去的,看來現(xiàn)在不需要溜走了,直接出門去找她就是了,反正陳瀝言這會兒也不在,他也攔不住我。
想到這裡,我上了二樓,朝著陳瀝言的房間走去,我身上沒有錢,所以我必須要找點現(xiàn)金纔好。
翻了翻牀頭櫃,然後又朝著陳瀝言的書桌走去,只見我剛剛將他的抽屜拉開,就看到了我的手機躺在了裡面。
“原來在這裡!我就說嘛,陳瀝言肯定把我手機拿走了!”我憤怒地說著,心裡將陳瀝言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當(dāng)我將手機拿下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機下面還壓著一張百元的鈔票,心中一喜,頓時主動地將鈔票放進(jìn)了我的包包裡面,這下子,我出門就比較妥當(dāng)了。
手機還沒有開機,因爲(wèi)我怕到時候陳瀝言試探我,給我的手機打電話,所以爲(wèi)了保守起見了我只是將關(guān)機的手機帶在了我的身上。
坐著公交車,一個小時以後我就到了格格家樓下,心中忍不住雀躍,總算是能夠找到一個我的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