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語溪心中那種不安的情緒不由得浮了起來。
江深墨回握了尚語溪的手:“別怕,人都死了。只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
而躺在地上的沈慧并沒有斷氣,她朝著尚語溪的方向斷斷續續地說道:“尚語溪——”
尚語溪聽到這聲音,立即看向了沈慧。
只聽得沈慧虛弱地說道:“也許——你說的沒錯——是我打錯了牌——我羨慕你——我只希望,下輩子不要再遇到你和江少——我可以重新洗牌——”
說到這兒,沈慧又咳出了一口血。
她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她仿佛看到了小時候扎著辮子的自己,快樂地跟在哥哥身后。
他的哥哥似乎在朝著她招手,讓她快點回去。
她要走了,她馬上就要走了——沈慧撐著最后一口氣說道:“尚語溪,替我照顧好江少——我把我的愛,寄托到你的身上了——林子然她其實——”
沈慧后面的話沒說完,就直接咽了氣。
尚語溪沒聽到沈慧后面的話,只聽到了“林子然”三個字就沒了后文,再湊近了看,沈慧整個人早已斷了氣。
那股子血腥的氣味頓時開始在空氣中蔓延起來,尚語溪頭忽地一暈,整個胃開始翻江倒海的想要吐,她轉頭開始吐了起來,吐了半天卻怎么也吐不出來。
江深墨有些著急了,連忙上前問道:“你沒事吧?”
尚語溪蒼白著一張臉,剛起身想要說“沒事”,頭一暈,整個人倒在了江深墨的懷里。
江深墨整個人都變了臉色,驚慌失措地看著倒在自己懷里的尚語溪。
還是云陽和謝恒提點道:“趕緊送醫院——”
對!
送醫院。
江深墨一把抱起尚語溪,直朝著醫院要奔去。
云陽立即把江深墨喊回來:“深墨,車子在這邊——”
江深墨早已摸不著北了,只有深深地恐懼。
他不知道尚語溪怎么就突然暈倒了——他的心非常的慌亂。
聽云陽這么說,他又立馬掉了頭,朝著車子的方向奔去……
而同一時刻,凌澤陽收到了一個上門的包裹。
他有幾分好奇,自己也沒有網上買東西,怎么會有包裹寄給自己。
他簽收了包裹以后,連忙用剪刀剪開包裹。
打開一看,里面有一封信還有兩瓶透明的**。
凌澤陽愈發好奇了。
這是誰的惡作劇。
他百無聊帶地打開了那封信,然而看到新的開頭時,凌澤陽渾身不由一抖。
“凌少,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這世上已經沒有沈鷹這個人了。其實,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沈鷹這個人。我不叫沈鷹。我叫沈翔,而微微,則是我的妹妹沈慧——如果你看到了這封信,那就是我沈翔死的時刻了。當然,我沈翔生的光榮,死的也是光榮。因為我雖然死了,我所有的希望和積蓄,都壓在了你的身上……”
凌澤陽越往后看,越是心驚,他的臉上開始驚慌失措,渾身也開始顫抖起來。
他像是一個做錯壞事的孩子一樣四處張望著,確認這里沒有第二雙眼,這才繼續看了下去。
等把這封信看完,凌澤陽渾身顫抖地更加厲害了。
他立即把這封信還有這兩瓶白色的**裝進了一個密閉的箱子里面,用透明膠捆上了好幾捆,確定看不出來里面是什么東西以后,這才把它放進了床底。
當把東西放好以后,凌澤陽又用一堆一堆的東西把這東西堵住心里才慢慢地平緩了下來。
他緩了一口氣后才自言自語道:“我是凌澤陽,我才不會上沈翔的道。我不會按著他說的做的。我即使要打敗江深墨也要光明正大地打敗他。我絕對不會走歪門邪道。我不會的——我是凌澤陽,我是凌澤陽……凌澤陽不會那樣做的……”
而另一邊,尚語溪醒來以后,才發現自己正在病房里面。
聞著難聞的消毒水味道,尚語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她的手一動,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人緊緊地握在手里。
而尚語溪的手一動,握著的人也就醒過來了。
江深墨驚喜地看著尚語溪:“小狐貍,你醒過來了——”
尚語溪看江深墨的眼神純粹的像是一個孩子一般,看到自己醒來那種激動地心情難以言喻。
尚語溪朝著四周望了望,這才問道:“我睡了很久了?”
江深墨柔情地看著尚語溪:“一天一夜了——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什么?我睡了這么久?”
尚語溪腦子里還記得自己是因為聞到了那股血腥味道才頭暈的。
一想到那股子血腥的味道,尚語溪又想吐了,她立馬起身,掙扎著要去吐了。
江深墨立即把垃圾桶放在了尚語溪的面前,尚語溪沒來及想為何江深墨還知道自己要吐,就直接對著垃圾桶一陣狂吐。
但是吐了半天,卻發現什么也吐不出來。
尚語溪開始發愁了,難道她得了什么病不成?
尚語溪這發愁的模樣盡數落入了江深墨眼中,江深墨看著尚語溪的眼眸愈發溫柔了。
尚語溪愁苦的問道:“江深墨,你老是告訴我,我是不是病了?我怎么覺得我整個人都暈暈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江深墨一把摟住了尚語溪:“沒有力氣嗎?沒關系,大概是孩子鬧你了,只要多修養一下就好,沒有病。”
尚語溪聽到沒有病,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去。
然而過了幾秒鐘,尚語溪才意識到剛剛江深墨說了什么話。
他是不是說了“孩子”?
孩子?
哪來的孩子?
尚語溪傻愣愣地問道:“誰的孩子鬧我了?”
江深墨的眼底全是寵溺,用天籟般好聽的聲音說道:“自然是我們的孩子——小狐貍,你懷孕了。你肚子里有我聰明的小小狐貍——”
尚語溪眨巴著眼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誰懷孕了?
她懷孕了?
天哪!
尚語溪又問了一遍:“江深墨,你說我懷孕了?真的?你沒騙我?”
江深墨寵溺地吻了吻尚語溪的額頭,又低頭在尚語溪的唇上印下一吻:“是的,我沒騙你,小狐貍你馬上要當媽媽了,我也要當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