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語溪仍舊帶著懷疑。
她怎么沒看出來歐文有多感動?
不過歐文這個人一向言出必行,他也沒有必要欺騙尚語溪這樣的一個女人。
所以尚語溪倒是不懷疑歐文。
尚語溪想了想說道:“我上次的時候,在伊森的抽屜里面看到了一本名冊,名冊上一個很顯眼的名字就是我的丈夫江深墨。我今天其實也是想要進去再看一看那一本名冊。如果可以的話,歐文你能不能幫我看一看那本名冊?也許那本名冊就是一個關(guān)鍵的突破口。”
“名冊?”
尚語溪點頭:“是的,一本記載著宋市和云市知名人物的名冊。我想伊森這樣的人,做事情肯定不是由著性子來的,肯定有一定的目的,如果能找到那本名冊,或許就能找到其中的聯(lián)系。”
歐文了然:“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你放心吧,我會去調(diào)查的。只不過,你這兩天要小心一點,別讓伊森發(fā)現(xiàn)了你——因為按著你的說法,伊森也是見過你的,對吧?所以你最好能避著伊森,就盡量的避著伊森吧。”
尚語溪也知道歐文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呀。
歐文一眼就看穿了尚語溪心中所想,他回道:“你放心,我會盡快幫你查到你想要的東西的。只不過在這兩天里,你要稍微小心一點,盡量少的和伊森接觸,這不但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小思墨——”
“小思墨?”尚語溪有些不解了。
歐文的聲音柔了幾分:“小思墨是離不開你這個媽媽的。他的爸爸沒能時刻陪在他身邊,你這個媽媽總要在身邊吧。所以就當是為了小思墨,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護好自己。”
尚語溪點了點頭,看著歐文的眼神多了幾分感激:“謝謝你,歐文!”
歐文擺了擺手:“不用客氣。時間也差不多了,我?guī)阆氯グ伞!?
尚語溪感激地說道:“好,謝謝你。”
歐文同樣的帶著尚語溪到了門口,讓尚語溪從員工通道走了出去。
尚語溪剛出門,伊森就出來了,他還想看一看那個女人的廬山真面目,可惜看到的只是尚語溪的一個背影罷了。
伊森難免有些遺憾。
要是早一步,說不定就能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了。
這實在是太可惜了!
要知道,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
伊森一直以為像是歐文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有女人了,但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歐文也有那樣火辣的一面。
想到剛剛的場景,伊森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伊森眼眸激動地看著歐文,問道:“歐文,剛剛那個女人呢?你辦完事情了?”
歐文面無表情地掃了伊森一樣,轉(zhuǎn)著輪椅就往里面走。
伊森立馬跟了上去:“哎呀,歐文,你別走啊——我好不容易看到你親近一個人,還給你騰出了時間和空間,你好歹也跟我多說幾句話啊——怎么樣?你告訴我,剛剛那個女人是哪里吸引到了你?身材?樣貌?可惜我沒看到她長什么樣子——你也真是的,有女人了也而不跟我說一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唄——喂,歐文,你怎么不說話呢——”
歐文著實覺得伊森有些八卦。
他一句話也懶得跟伊森講。
但是伊森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寶藏一樣,一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歐文到了辦公室以后立即關(guān)上了門,伊森毫無防備地就被關(guān)在了門外。
伊森這可不滿意了,連忙敲著歐文的門:“歐文,你倒是給我開開門呀,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剛剛那個女人是誰啊?身材好嗎?”
歐文終于忍無可忍,皺著眉頭說道:“伊森,別像個女人一樣聒噪,注意點形象!”
伊森眨了眨眼睛。
他哪里像個女人一樣聒噪了。
他只不過好奇一下而已嘛!
這個歐文也太不夠意思了。
明明知道他這么好奇,連一點消息都不肯分享。
實在是太可惡了。
哼!
不過他倒是不相信歐文能憋住,別讓他抓到第二次——第二次他一定要守株待兔。
這樣一想,伊森頓時就釋懷了,笑呵呵的轉(zhuǎn)身離去。
歐文聽到伊森離去的腳步聲,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唇,嘴角揚起了一抹極為好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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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尚語溪整個人仍舊處于呆愣狀態(tài)。
嘉倫看尚語溪回來以后有些呆愣,便問道:“尚語溪,你沒事吧?”
尚語溪摸了摸自己的唇,隨后立即搖了搖頭:“噢噢,我沒事——”
嘉倫點了點頭:“嗯,雖然今天客人不多,但是你還是要打起精神來。在柜臺很容易犯錯的,都是現(xiàn)金業(yè)務(wù),時刻都要小心。要是魂不守舍的,肯定是要吃虧的。”
尚語溪點了點頭。
她也知道這個道理。
其實嘉倫雖然說話難聽,但是心倒是不壞。
尚語溪也知道在柜臺時刻要保持清醒。
但是剛剛那一吻,讓尚語溪無論如何內(nèi)心也平靜不下來啊。
她一想到那個吻,心還是咚咚咚地跳著,這一點,她也很無奈啊。
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要如何調(diào)節(jié)自己的心態(tài),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拼命地告訴自己,這只不過就是一個吻而已。
但是心跳這種東西,不是她想克制就能克制的。
就如同現(xiàn)在,心跳加速,她的臉仍舊有些通紅。
尚語溪就不懂了,明明就是一個簡單的吻而已,為何自己久久不能釋懷?
而這樣的自己,無疑是讓她鄙視的。
她怎么會對一個其他人的吻這么在意?
尚語溪的心實在是有些亂。
她的腦中有好幾種聲音在吵架。
理智的聲音告訴她不能再去想那么多有的沒的東西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地做業(yè)務(wù)。
但是另一種聲音拼命地在提醒她回憶剛剛那一瞬間。
她越是告訴自己不能去想那個片段,腦海中那個片段就更加清晰。
甚至于歐文那雙幽深的眸子還在尚語溪的腦中不停地回蕩。
而且也不知為何,尚語溪越是回憶歐文的那雙眸子,越是覺得那雙眼睛特別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