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要去看深一點的池塘。如果有小魚還好,如果大魚我們沒有工具是抓不起來的。”
尚語溪拉著江深墨開始尋找起了池塘。
然而也不知道是因為池塘里都被打了農藥還是怎么的,尚語溪并沒有看到小魚。
尚語溪有些失望:“沒有魚了。以前池塘里很多魚的,拿著杯子來裝都可以。”
“這么多魚?”
“對啊。肯定是因為被村民打了農藥。真討厭!”
尚語溪剛說著,就聽見旁邊菜地里一個大媽喊道:“你們是游客嗎?過來抓魚?”
尚語溪和江深墨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大媽說道:“那換個地方去玩吧,這兒早就沒有魚了,都打了農藥了。”
果然如此。
尚語溪有些訕訕的。
本來還想抓魚,魚都沒有了。
尚語溪只能無奈道:“江深墨,走吧。”
“去哪兒?”
“去偷玉米和馬鈴薯。”
“偷?”
尚語溪露齒笑了起來:“對啊,你跟著我走,那兒有一片玉米地和菜地。你把風,我去偷。”
江深墨朝四周圍看了看,的確沒有什么人。
但是這種“偷”的事情,江大少爺打出生起,還是頭一次干。
江深墨不由摸了摸鼻子:“一定要偷嗎?要不去買吧?”
尚語溪立刻白了江深墨一眼:“買來的哪有偷來的有味道?不是有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此話一說完,江深墨的眼神瞬間變了。
這討債的小狐貍。
思想很危險啊!
尚語溪立刻摸了摸鼻子:“那個,我在小說里看到的,我就亂說說的,別放在心上。”
“哦?”
完蛋了。
江深墨身上那種壓迫感又來了。
尚語溪立即咳了咳:“我真的是說說而已——好了好了,咱們趕緊去偷玉米去吧。”
江深墨還來不及深想就被尚語溪給拽走了。
拐了幾個彎又走了幾條小道,果然看到了那塊玉米地。
尚語溪立刻派江深墨在外面守著,自己一溜煙溜了進去。
江深墨警惕地看著四周。
腦子里卻想了很多。
萬一待會兒有人來的話,他就跟人道個歉,然后賠人家一點錢。
幸好看了一會兒,并沒有看到人。
然而江深墨剛慶幸,就看到遠處有個人緩緩走了過來,看樣子,還是個中年男子。
江深墨立即朝著玉米地喊道:“小狐貍,有人來了。”
“快好了快好了——”
“他走過來了——”
“啥?這么快?那你快過來——我們往小路走。”
江深墨立馬跑了進去,這就看到了抓了兩個玉米和挖了兩個馬鈴薯的尚語溪。
江深墨有些忍俊不禁。
尚語溪連忙道:“快撤,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肯定會被罵一頓。”
“好。”
尚語溪跟江深墨小跑了起來,跑出一段路,直到看不到玉米地,這才停了下來。
尚語溪拍了拍胸脯:“太驚險了,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江深墨瞪了尚語溪一眼:“還說呢,誰讓你偷的。”
尚語溪咯咯笑了起來:“不就兩個玉米嘛。他不會在意的。”
“誰家的?”
尚語溪神秘一笑:“你猜。”
江深墨皺了皺眉,他怎么猜得到?
尚語溪露齒一笑:“自然是我家的玉米地!我偷我家的。”
好吧。
原來是自己家的。
還江深墨平白無故白擔心了這么久了。
尚語溪煞有介事道:“雖然是我家自己的玉米地,但是還是要小心,不能被我老爸給看到了,不然被他逮住,得教育好長一段時間。”
江深墨可以想象那場景。
要是他是老爸,他也一定會好好教育這個女兒。
尚語溪樂滋滋地對江深墨說道:“走,咱們找個山洞烤火去。”
江深墨跟著尚語溪走著。
尚語溪往左拐走了一陣子,又往右走了一陣子,隨后果然出現了一個山洞,地上還有燒烤的痕跡。
“看到沒,這也是一個山洞。不過這個山洞可沒有什么機關,就是一個普通的山洞,平時來燒烤用的。”
尚語溪把玉米放在了地上,對江深墨說道:“你搬幾塊石頭來,我們搭個小灶。我去找點柴火來。”
“好。”
等尚語溪把枯樹枝找來的時候,江深墨早就搭好了一個小灶。
尚語溪忍不住驚訝道:“你居然會搭小灶?”
江深墨勾唇:“以前也野營過。”
尚語溪豎起了大拇指:“厲害。”
江深墨問道:“這個怎么弄?”
尚語溪指著柴火說道:“用打火機把柴火點著,確定火不會熄滅以后把馬鈴薯和玉米扔進去就可以了。”
“這樣就可以了?”
“對啊!”
江深墨按著尚語溪說的點燃了枯樹枝,很快就燃了起來。
等火旺了起來,尚語溪就把玉米和馬鈴薯給扔了進去,剩下的就是不停的添火了。
尚語溪一邊添火一邊說道:“火最好要旺一點,要多燒一陣子,不然燒不熟。”
江深墨問道:“你以前經常這樣烤東西吃?”
尚語溪點頭:“對啊!不過以前我還會拿小刀來,把馬鈴薯切成一片一片的放在火上烤,有的時候還會拿點調料來,特別好吃!對了,螃蟹也會烤著吃!”
“螃蟹?”這倒是讓江深墨有幾分好奇了。
尚語溪講到:“螃蟹要洗干凈,然后把殼卸了,螃蟹烤著很好吃的。其實只要在山上,什么東西烤著都好吃,這氛圍很重要的——”
的確,現在江深墨就感覺有些餓了。
江深墨往下面看了看,下面可以看到一片村莊,江深墨指著那片村莊問道:“那兒就是你生活的地方嗎?”
尚語溪順著江深墨指著的方向了看了看,點了點頭:“對啊!那是其中的一個村,這兒有很多村,每個村都是獨立開來的。一般村子都是按照姓氏來編排的。我所在的村是尚家村,就是村里的人基本都是姓尚的,往前面有個錢家村,村里的人基本都是姓錢的,還有梅家村,汪家村……同村的人都有用樣的一個祖先。一般過年的時候,清明的時候都要祭祖。”
這些對江深墨來說倒是挺新鮮的。
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應該還有很濃的宗法制的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