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居然還有臉叫我姐姐?!”那女人尖酸陰冷的瞪著她,帶著無比嘲諷的罵道:“果然是媽媽是什麼人,生出來就是什麼人,你和你媽一樣,就是一個勾引別人男人的狐貍精!不要臉!我沒你這樣的妹妹!”
“你說什麼?!”看到自己的母親被人辱罵,蕭逸傑感覺自己受到侮辱一般,恨不得好好的把她教訓一頓,讓她知道怎麼說話,但還是被身邊的母親給阻止了,蕭逸傑不解的看著自己與世無爭的母親,在這個咄咄逼人的女人面前,自己的母親出奇的退讓。
就算是與世無爭,這太過分了吧!
與兒子的憤怒不同,就算對方辱罵的是自己,餘秋的表情也是十分平靜,既沒有被人辱罵的憤怒,也沒有被稱爲狐貍精的羞愧,而是波瀾不驚的看著那女子,如同什麼都不在意一般道:“姐姐我們也是好久不見,不如我們到院子裡談談?”
餘秋的意思很明顯,有什麼話出去說,然後對蕭逸傑使了個安撫的眼神示意他不要跟著自己,然後側身示意那女人跟自己一起出去談談,不要在這裡做無謂的爭吵。
“好啊。”藉機,那女人甩開了那些保安的鉗制,重新獲得了人生自由的氣焰比剛纔更加強盛,“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狐貍精有什麼好說的。”
細細的整理了一番身上的服飾,將衣服的褶皺也細心的撫平,扶正頸部的彩鑽項鍊,再將披肩的長髮攏了攏,恢復一副高貴少婦的模樣,嘴角掛起高傲的冷笑,仔細的做完這一切的準備工作之後,那女人才和餘秋一前一後向院子的涼亭走去。
物業的保安人員沒有阻止餘秋姐妹的聊天,但是將女人帶來的兩個保鏢悉數帶走,蕭逸塵安排的保鏢也很識趣的退下,甚至都不知道退到什麼地方去了,原本吵鬧的寬敞客廳,瞬間空曠了不少,除去蕭逸傑,整體甚至感覺已經恢復開始的安寧。
韓洛依想吩咐吳媽爲外面的兩位女士倒點茶水,準備點小吃,不管先前那女人的態度如何,她也算是盡了地主之誼,同時也是展現自己的良好修養,與那個只會喧喧嚷嚷的女人有所不同。
只是吩咐的話才說出口,就被蕭小海及時的阻止了,“茶水太燙,這個時候送不好。”
“那就送點水果吧。”韓洛依想了想說道,雖然她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這麼做,但還是覺得退一步海闊天空,既然餘秋會叫一聲姐姐,就應當不是以前的仇敵。
“什麼都不要送。”蕭小海看著她說道,眼鏡片後的眼神黑色的眸子深處,讓人能夠簡單的感覺到他的認真,“我們就靜靜的找個位置看看就好。”
“爲什麼?”雖然她也很不喜歡那個女人,但是既然是餘秋的姐姐,那就也算半個長輩,盡一點地主之誼,也沒有什麼不妥,這樣的拒絕,讓人覺得有些小氣。“餘阿姨畢竟是長輩,她的姐
姐也算是我們的長輩纔是,送點茶水和水果,也沒有什麼不好。”
蕭小海一臉你怎麼這麼白癡的表情看著她,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然後才解釋道:“你沒看到那個女人那麼兇嗎?我們的餘秋阿姨那麼溫柔,你送茶水也好,送水果也好,說不定都會被那個女人用來攻擊餘秋阿姨的。”
韓洛依與蕭逸傑呆呆的看著他,覺得小孩子的世界很不一樣。
蕭小海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道:“那種沒教養的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們最重要的,當然是保護好餘秋阿姨,你看她那精神抖擻的樣子就知道,肯定現在不渴不餓,等她真的渴了餓了,自己早點走也好。”
韓洛依點點頭,覺得確實很有道理,從那女人對自己的態度就可以感覺到,絕非她口中時刻唸叨的有教養的善類,絕對是一個什麼都能幹出來的潑婦級別的女人,再睨著一臉緊張凝視著大門外涼亭的蕭逸傑,一副隨時準備衝出去保護自己母親的樣子。
韓洛依放棄了自己的想法,這種費腦子的事情,她還是不要摻和。
“所以說,我們不能讓自己人吃虧。”蕭小海認真的教育道:“女人你是永遠都看不明白的,能不惹,就儘量不要招惹。”
身爲女人,韓洛依居然有點慚愧的感覺。
再看向站在門口與蕭逸塵長得有幾分相似的蕭家二公子,正面色不善的站在門口,沒有半點挪動,今天蕭逸塵回公司召開重要會議,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理論上蕭逸傑也應該不在家在公司纔對,這會兒卻突然陪餘秋一起過來,感覺應該是知道了什麼事情纔對。
幾乎不容他們多想,涼亭外傳來那個女人尖刻的吵鬧聲,一個勁的叫罵著“賤人”“小三”“狐貍精”,還有動手的趨勢,原本還靜站不動的蕭逸傑忍不住衝了出去,韓洛依與蕭小海互相使了個眼色,也跟著跑到院子裡一看究竟。
跑到涼亭口的時候,蕭逸傑的手,正用力的抓著那女人的手,臉上的氣憤與震怒好像隨時準備把這個女人碎屍萬段一般,而那女人的姿勢,很明顯,就是準備扇餘秋耳光的姿勢,可惜被蕭逸傑強行阻攔了下來。
“要不要叫保安回來?”蕭小海見這架勢,第一反應就是叫人來把這個莫名其妙多事的女人給趕出去,而叫物業保安,是最便捷的方式,這麼說,同時也是爲了警告鬧事者冷靜。
不止這樣,他還要去投訴物業,怎麼會讓這種莫名其妙的人明目張膽的在蕭家鬧事,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你這個狗雜種!”那女人兇狠的罵道,怒睜的雙目就像全世界她是主宰一般,“你給我從蕭家滾出去!聽到沒有?馬上給我滾!”
“逸傑,住手。”餘秋並沒有因此而絲毫動怒,而是勸自己的兒子鬆開對那女人的鉗制,然後依舊和氣的道:“姐姐,從頭到尾
,我都沒有搶過你的男人,當年是你自己放棄的,我和進武是在你離開以後纔開始的。”
“就算是我放棄的,你也沒有資格要,你只不過是我們餘家的一個私生女而已,你有什麼資格做蕭家的蕭太太?就算你想做蕭家的蕭太太也只能我做正室,你做妾室,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穿著豹紋緊身上衣的女人,趾高氣揚的拍著涼亭內的小圓桌叫嚷道。
“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我可從頭到尾都沒有和蕭進武離婚,你這個小三,和你媽媽一樣,永遠都是給別人做情婦!”
餘秋的臉色幾乎是青色抖了抖嘴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若不是蕭逸傑在身邊及時支持著她,甚至讓人懷疑會就此摔倒。
“沒話說了吧?一個小三,穿件漂亮的衣服,就以爲自己是正室了?是說你不要臉到極點呢?還是裝模作樣到了極點?”看到面前的人幾乎要被自己氣暈的模樣,那女人更加得意的指責道:“餘秋,不管你怎麼裝模作樣,你在餘家是私生女,你在蕭家就是個情婦!”
“姐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當年是你……”
“我怎麼做的不重要,那是我的權力,重要的是你是這麼做的,看看你這張臉,就是一個狐貍精的無恥的樣子,你這輩子最會的就是裝可憐,趁著我不在的時候,爬上蕭進武的牀,那個時候你一定很得意吧,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
“夠了!你給我閉嘴!”蕭逸傑已經不能忍受的怒吼了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媽媽?!”
若果不是因爲對方是女人,他的拳頭一定毫不留情的已經揮下去了。
一旁站在的韓洛依此刻也不知道究竟該上去說什麼?那個女人異常潑辣,簡單地的幾句勸說,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我是什麼人?”那女人陰冷的反問道,然後帶著逼迫的看著已經站立不穩的餘秋道:“餘秋,這個是你和蕭進武生的私生子吧?和你一樣見不得陽光的賤種,就應當躲在角落裡一輩子都不要出來!居然還敢和蕭逸塵平起平坐——”
“你住口!”蕭逸傑再也忍不住了,一拳打在那女人臉上。
頓時,全世界都安靜了。
“逸傑!你在幹什麼?!”驀然怔了怔,緩過氣來的餘秋呵斥自己的兒子道,“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但是也沒有好心的去看那位跋扈的女人的傷勢如何,在剛纔自己的兒子被羞辱的那一刻,她對這位名義上的姐姐,已經失望透頂,就像是最後微弱的火苗,被冷水完全的澆滅。
蕭逸傑臉上的憤怒依舊強勢,完全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在他的眼中,母親從來都是最美好的存在,不能容忍任何人的侮辱與欺負,尤其是那些難聽的言詞,已經超過了他的容忍極限,就算是母親的姐姐也不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