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冷冷的看著他,眉心擰起,深邃的眸子依舊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情,反問:“你怎么知道我不著急?”
“看蕭總的態(tài)度就知道,虧的那點錢對你來說不算什么,只要安安心心的陪著大嫂就好,但是對我們來說,這些可都是重要的看家本錢,現(xiàn)在一虧再虧,若說你這個坐鎮(zhèn)的總裁一點責任都沒有,想必大家都不會信服吧?!笔捯萁芡耆筒淮蛩爿p易放過,咄咄逼人道。
“蕭逸杰,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程曼麗吃驚的質(zhì)問道,她不知道他這么說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現(xiàn)在的言行,明顯的就是在針對于打擊蕭逸塵,而且還是在敏感的股東大會上。
一片附和之聲很快就將程曼麗的質(zhì)問聲淹沒,對蕭逸塵的指責聲已經(jīng)不是私下的竊竊私語,仿佛故意讓他聽到一般搬上臺面,就算有幾個維護蕭逸塵的聲音,也很快的就被反對的聲音淹沒。
蕭逸杰沒有看程曼麗,自始至終他關注的都是蕭逸塵,只有這個男人,才是他的目標,“所以現(xiàn)在蕭總你最重要的是回去照顧蕭太太,我們最重要的是讓公司起死回生,我們重要的事情不一樣,所以無法齊心協(xié)力。”
“起死回生?”蕭逸塵重復著他的這句話,“那你準備怎么做?”
“難道蕭總還覺得現(xiàn)在的神禹不管不問,也能活力充沛嗎?”蕭逸杰反問道?!拔腋嬖V你,現(xiàn)在的神禹,已經(jīng)在生死關頭了,如果再不用心拯救,很快就會走向破產(chǎn)的命運?!?
“你覺得這都是我的責任,還是你們選錯了投資的對象?”蕭逸塵表現(xiàn)出非常的不悅,清冷的聲音讓吵鬧不休的會場瞬間安靜了不少,雖然聲音并不是很大,但是這個長期在神禹制霸的王者,就是有著這不同尋常的迫力。
“那又怎么樣?蕭總,想不到到現(xiàn)在了,你還能說得這么輕松,還真是顧你的小家,不顧我們大家。”蕭逸杰很明顯對蕭逸塵的態(tài)度非常的不滿,說話也變得更加刻薄,“難道在想的眼中,神禹集團就是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嗎?那我們這么多在這里賣命的員工該情何以堪?!?
“我從來沒有這么想,你不要隨意歪曲我的意思?!蹦膭γ季o擰,此刻的蕭逸塵已經(jīng)看不透會帶頭起來反對自己的蕭逸杰。“你直接說你想怎么樣豈不是更好?”
蕭逸杰沒有半點退縮,反而步步逼近道:“蕭總既然沒有這么想,為什么到現(xiàn)在為止還在這么做?若不能全身心的投入,怎么能夠拯救神禹的危機?”
銳利的眸色仿佛也把他身心都看透一般犀利無比,蕭逸塵冷著聲硬氣的說道:“我已經(jīng)說了,你直接說你的目的就好了,其他的廢話可以省了?!?
“那好?!笔捯萁艿淖旖歉‖F(xiàn)出一抹計劃得逞的笑意,仿佛剛才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等蕭逸塵這句話一般,眸色深沉的看著蕭逸塵,這位神禹
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與最高權力者,只是他相信,今天這一切都將會改變,“蕭總,你去忙你的家事,神禹的事情,以后就交給我來處理?!?
程曼麗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變得完全陌生的男人,忍不住尖叫道:“蕭逸杰,你是不是瘋掉了?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蕭逸杰的回答的聲音并不是很冷,但是卻可以讓人感覺到其中的寒意,:“身為公司的第二大股東,與大家一起維護自身的權益,怎么能說是瘋掉了?還是程小姐覺得自己的損失不要緊,大家就都該跟著陪葬?!”
蕭逸杰看著首席位置上的蕭逸塵,這個自己曾經(jīng)只能敬仰,不能超越的兄長,現(xiàn)在正在大家的討伐之中,而神禹每況愈下的事實已經(jīng)讓他無法再盲目的附和他的所作所為,所以,今天,他選擇站在與兄長對立的一面。
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程曼麗根本就沒想過在這關鍵的時候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不是周圍的人也露出驚訝的表情,她甚至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瞪大眼睛,黑色的瞳眸之中,滿滿的不解與疑惑,程曼麗看著他幾乎說不出話來,許久都難以置信這個從小跟在蕭逸塵后面的男子,居然會在這個時候?qū)ψ约旱拇蟾绨l(fā)難,就好像自己從來不曾認清楚一般,陌生得讓他可怕。
再看向蕭逸塵,后者坐在首席的位置上沉默不語,整個人充滿了冰冷的寒意,看樣子,他也無法接受蕭逸杰今日突兀的言論。
好久,緩過神來的程曼麗才質(zhì)問道:“蕭逸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程小姐放心,我現(xiàn)在很清醒。”蕭逸杰冷冷的道,就算是面對昔日喜歡的人,也沒有半點的溫情。
程曼麗不敢相信事情居然會如此的發(fā)展,激動的怒道:“蕭逸杰,你這么做會后悔的!”
可惜現(xiàn)在的蕭逸杰與昔日那個將她寵上天的人不是同一個人般,蕭逸杰站著瞧著坐在對面的程曼麗鎮(zhèn)定的說道:“我為什么要后悔?就因為我觸犯了你仰慕的人嗎?我要是連自己最基本的權利都不維護,那才會真正的后悔。”
“蕭逸杰,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背搪悓λ膽B(tài)度,非常的氣憤,至少不會強行的將公事與私事混為一談。
震驚,更多的是,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那個曾經(jīng)與自己牽手,肩并肩,男人會有今天這幅模樣,就算自己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他出賣神禹,仍然選擇信任的男人,現(xiàn)在回變得如此的陌生。
這份陌生感讓她覺得,自己居然并未真正認識這個男人,甚至感到恐懼。
蕭逸杰只是微微一笑,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一般道:“那是因為以前集團一直在盈利?!崩淅湟幌拢抗廪D(zhuǎn)向了蕭逸塵,“現(xiàn)在集團在眼中的虧損,但是蕭總的家務事讓蕭總根本沒有辦法把精力專注到公司事務上來?!?
程曼麗不
敢相信的瞪著他,她相信蕭逸塵并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她也無法相信這些話居然從蕭逸杰的口中說出來。
怕自己沒有表述清楚一般,蕭逸杰帶著一抹嘲笑補充道:“要知道現(xiàn)在集團在虧損,而且虧損得很厲害,已經(jīng)可以說,神禹,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了?!?
“但是這也不是蕭總的錯,這是形勢所逼?!背搪悎猿肿约旱挠^點,她不喜歡蕭逸塵,但是她也不覺得蕭逸塵的經(jīng)營有誤,現(xiàn)在變成這樣的局面,只能說是市場的多變造成的。而最應該作為兄弟支持他的人,現(xiàn)在居然成了最大的反對者站在這里。
“沒錯,就是形勢所逼?!笔捯萁軐⒛抗廪D(zhuǎn)向總裁椅上坐著的人,“尊敬的蕭總,現(xiàn)在急需要一個能夠?qū)P闹轮绢I導神禹走出困境的領導者,而不是每天種種借口,不在公司出現(xiàn)的掛名總裁?!?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嘩然,因為這句話與剛才的話不同,這后面包含有太特殊的意義了。
大家想要譴責蕭逸塵造成大家的經(jīng)濟損失是一回事,但是想要罷免他江山易主又是另外一回事。
或者說,他們不是不想罷免蕭逸塵,而是因為蕭氏兄弟持有的股份已經(jīng)遠超過集團股份的一半以上,集團第三大股東又是蕭逸杰的母親余秋,蕭家兄弟從來都是團結一心,由蕭逸塵主導,蕭逸杰輔助,大家就算是有意見,也心知肚明不可能撼動蕭逸塵的位置。
今天,在這個口頭討伐蕭逸塵的會場上,提出這個話題的人,正是大家認為與蕭逸塵最鐵的人,說不吃驚,絕對是騙人的,因為蕭逸杰的反對與抵觸,對整個神禹來說,意義就變得完全不一樣。
他意味著不可能的事情,將會變得可能。
雖然是“可能”,但是,神禹,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什么事都已經(jīng)可能發(fā)生,改變,就是其中不可缺少的關鍵。
稍稍多想一下,神禹的市場行情低迷已經(jīng)讓大家非常的不滿,而蕭逸塵自顧著自己的小家,不顧大家已經(jīng)讓眾股東們心懷不滿,每次商談,希望蕭逸塵能夠拿出可行辦法,但是蕭逸塵始終高調(diào)得更是讓人氣憤,
作為公司的第二大股東,蕭逸杰虧損的肯定比在坐的每一個人都要多,加上前期蕭逸杰與程曼麗吵架鬧分手,路人皆知,其中多多少少讓人感覺與蕭逸塵有關,而蕭逸塵恢復總裁職務后,又大力支持程曼麗的冒進計劃,造成神禹集團一步步的陷入深淵之中,現(xiàn)在他站出來打擊報復,也不是那么讓人想不通的。
“你這是想要奪權嗎?”眉心已經(jīng)擰成深深的褶皺,蕭逸塵似乎很難接受自己的弟弟,居然會突然在股東大會上與自己爭奪神禹的控制權。
蕭逸杰這次似乎是已經(jīng)堅定了目標必達的信念,反問道:“是又怎么樣?不可以嗎?”
“為什么?”蕭逸塵表示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