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生多少個就生多少個?還足球隊、籃球隊?”韓洛依微微皺眉道:“我就是湊個籃球隊,都還要生三個才行?”
“對,我們爺爺輩的時候,很多人家裡都是十多個小孩,有的人家裡還有二十個。”蕭大總裁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建議有問題。
“你以爲我是豬啊?想生就生,還二十個。”韓洛依想要用幽默調節一下氣氛,但卻忍不住讓淚水滑落,靠著他的臉龐,他很快的就感受到那略帶溫熱的水潤。
蕭逸塵故作輕鬆的取笑道:“你以爲你比豬厲害?我告訴你,豬一胎就能超過個足球隊了,你的話,至少還要個十年二十年。”
“你……你是說我比豬還不如嗎?”韓洛依質問道,他要是敢說是,就一定讓他好看!
“在這一點上,全人類都比不上。”蕭逸塵的表情依舊嚴肅認真。
“哪有你這樣說話的?”
“你要是不想生,其實領養也可以,我覺得小海就很好,瀟瀟和冷晨也很服他,完全不需要操心。”蕭逸塵接著道,就好像我爲你生一個籃球隊減少了一個人力的負擔。
“恩。”她確實挺難喜歡小海那樣的孩子的。
“你要是喜歡,我們下次領養一個女兒吧,一個太少,我們就領養兩個,兩個也不夠,一個女子籃球隊,至少還要四個人,圓了你的心願。”
“什麼叫圓了我的心願?”她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心願了?
“組建籃球隊呀,當然人數要性別統一,難道還男女混合嗎?”
“你……家裡都有三個了,你還嫌不夠吵嗎?”韓洛依順著他的話說道,想到冷晨和韓瀟瀟的漢語水平,更是頭大,“你是想以後家裡每天都是孩子說著各種語言,吵吵鬧鬧的嗎?”
“沒事,孩子多了,家裡就熱鬧了。”
“恩。”
“還可以收養一個喜歡畫畫的,繼承你的衣鉢。”蕭逸塵繼續爲韓洛依展望未來,“以後我們傢什麼人才都有。”
“什麼叫繼承我的衣鉢,我又不是什麼大師,被你說得七老八十的樣子。”韓洛依不滿的怪道。
“以後我們肯定會活到七老八十的。”蕭逸塵堅定的看著她道。
韓洛依看著他,粉色的雙脣緊抿著沒有說話。
“只是以後我在家裡就更加沒地位了,要是別人問我在家裡排第幾,我只能倒著數才能到第一了。”蕭逸塵滿臉擔憂的接著說道。
韓洛依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在外面牛逼得不得了,但是在家裡,就是沒地位的樣子,“確實,我覺得有小海在,你在孩子們面前的地位很低。”
“你說我怎麼就收養了個這麼厲害的人物呢?”蕭逸塵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韓洛依扯擰著他的衣角,緩解這自己心中的緊張,“不過我挺喜歡小海這個孩子的,做什麼事,都很沉穩。”
調整了下坐姿,蕭逸塵嗓音輕柔的說道:“我覺得他以後一定是
個大人物。”
“恩。”
“要不我們養條狗吧,這樣我的地位至少可以比狗高一點。”蕭逸塵認真的想了想道:“對,養條狗吧,每天也可以和孩子們玩,誰欺負他們了,還可以放狗咬他。”
韓洛依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就不怕哪天一不小心,你的地位就比狗還低了?”
“不怕,我只要在你心中的有一個位置就可以了。”男人的手,按著女人的胸口,情深款款的說道。
……
專家根據檢查結果的會診意見並不同一,尤其是多韓洛依肝臟腫瘤的性質意見不一致,但是建議韓洛依先做藥流再做切片檢查的意見卻很統一,很簡單,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生育。
醫學再發達,人生也會有無奈。
韓洛依沒有堅持拒絕,也沒有馬上答應。
對於醫生的建議,她理智的明白,是最佳的選擇,也是最保險的選擇。
但是她還是希望能夠給自己一天的時間,讓自己和這個緣分淺薄的孩子,能夠相處一天的時間。
至少,他們曾經有機會成爲母子。
因爲韓洛依堅持要和這個孩子單獨相處一天的時間,不希望他也在身邊讓自己的情緒更加傷感,蕭逸塵無奈,也只好同意。
神禹集團當日開盤暴跌,短短幾分鐘就跌停,股東們在神禹集團的管理層樓層裡大吵大鬧,要蕭逸塵出面解釋,蕭逸塵不得不去公司處理事務。
蕭逸塵到公司的時候,除去陳總已經交出手中股份以外的所有股東都已經在公司的會議室裡等待他的到來,包括蕭逸傑在內,手中持股超過百分之一的十一位股東,只有程曼麗沒有來,來的是其胞弟。
裝修豪華大氣的會議室寬敞明亮,中央空調將秋躁的熱氣阻擋在室外,現代的長環形辦公桌拜訪在會議室的正中心,除去首席的專屬位置,都已經坐滿了人,不止有公司股東,還包括集團的一些高級主管在內,每個人的臉上,神情都很凝重。
今日開盤,神禹股票就迅速跌停,這對近期隨著股市起起伏伏的軍心,又是一次極大的打擊。
就算代理總裁蕭逸傑竭力穩住了員工層面的軍心,但是在股東與高層眼中,這絕對是一個可怕的信號,更何況,神禹的高層,基本上也都持有神禹的股票。
而神禹集團持股最多的人,近期卻因爲家事,又經常不參加公司事務,直接造成集團危機,日益加重。
盡職的總裁秘書已經將所有的資料放在首席的位置上,蕭逸塵在衆人的注目禮中,面無表情的坐在自己的專屬位上,修長的雙腿相互疊放,右手與左手手指交叉,教爲放鬆的放在膝蓋上,深邃的雙眸在會場一掃而過。
四周在他強大的眼神震懾下終於安靜下來,蕭逸塵才淡淡的說道:“今天的事情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有什麼想要說的,現在開始吧。”
“蕭總,我們先前的股價明明已經穩定了,但是與兩
周前相比,又縮水了百分之三十,尤其是今天,開盤就跌停,對於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交代。”比起上次只敢在陳總的帶領下發出質疑,這一次,沒了陳總的季總很明顯,準備充當這個領頭羊。
要知道,縮水的就是錢啊,他以爲上次開過股東會議之後,蕭逸塵一定有辦法讓神禹的股票回升,所以還借別人的名義又買入了不少,沒想到,在起起伏伏之後,不但沒有賺錢,今天居然直接跌停,損失可想而知。
附和的聲音一片片,除去這幾年的分紅,他們手中所持有的股票都快要接近解放前了,自然是心中發慌。人都是這樣的,你幫他賺錢,你就是他的神,他尊敬的財神爺,你沒幫他賺錢了,你就什麼都不是了,甚至是你還虧欠了他們的一樣,質疑得理直氣壯。
靜靜的看完秘書準備的資料,隨手丟在深棕色的會議桌上,彷彿對剛纔的質疑聲充耳不聞般,蕭逸塵依舊面部改色,只是墨黑的雙眸,讓人永遠也琢磨不透,冰冷的嘴角微微的上揚,卻只是淡淡的問道:“大家的意思,是要我怎麼交代?”
“這次股價大跌的事情完全是因爲公司沒有做好防範措施,纔會出現技術紕漏,造成股價縮水,所以我希望蕭總能夠對我們這些股東的損失負責。”季總毫不猶豫的說道,事關家財大事,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輕易退縮,也不可能會退縮。
“對,開盤就跌停,很明顯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神禹的。”馬上有人搭腔道。
“這事蕭總也不想的,有人存心針對神禹自然什麼都會做出來,這也不是蕭總的錯。”一位高管爲蕭逸塵辯護道。
“但是蕭總最近沒有上班,這是瀆職,這是我們損失這麼多錢的主要原因。”
“就是,絕對是公司的防範沒有做好,我們纔會賠這麼多錢的。”
“前面就已經虧了,現在虧得更多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像陳總一樣退股比好。”
“就是,現在的神禹,怎麼這麼副窩囊樣?簡直就不堪一擊。”
“早知道還不如買百潔的股票,聽說今天漲了一個點。”
……
雖然也有依稀的一點聲音在維護蕭逸塵,但是在總體上,大家都在質疑,爲什麼他們賠了這麼多錢,然後蕭逸塵應該爲這件事情負責。
蕭逸塵擰著眉,靜靜的坐在真皮的老闆椅上,耐心的聽各位股東發表完自己的意見,臉上看不任何的喜怒,就連眉宇之間,也沒有絲毫的皺紋,片刻才聲音低沉的反問道:“大家的意思是,你們賠的錢,就該我蕭逸塵來賠?”
“蕭總,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季總含含糊糊的敷衍道,“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了。”
“那是什麼意思?”蕭逸塵冷冷的問道。
“我們只是想要找到解決辦法而已。”
“解決辦法?”眉梢一挑,蕭逸塵的聲音冷得就像臘月寒風,那眼神絕對的犀利而充滿魄力,“你們現在是在討論解決辦法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