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多日的總裁辦公室內,今日終于坐了人,還不止一個人,除了現行的代理總裁和特別行政經理外,還有一位是,已經多日未曾露臉的總裁本尊。
在那王者回歸職場的那一刻,整座神禹大樓,就好像被注射了一針強心劑一般,只要蕭逸塵在,神禹的神話就必將再次延續!根本就不需要刻意的傳播,不止是整棟大廈的人都知道了,外圍的人也很快的知道了。
蕭逸塵的回歸,必定迎來神禹新的轉變,至少,大家都是這么想的。
此刻總裁辦公室的空氣凝結壓抑,已經分手數日的代理總裁和特別行政經理坐在辦公室里的洽談沙發上,猶如仇人見面一般,相互瞪眼,誰也不肯先說話。
蕭逸塵坐在單人沙發上,眉頭微蹙的看著他們兩人的計劃書,許久才將手中的一份計劃書放下,而將另一份計劃說扔到三個人中心的木幾上,“就按這份計劃書執行。”
若是在以前,不管蕭逸塵做出任何的決定,蕭逸杰都不會有任何的意見,更不會提出反對的意見,但是此刻,他的心情完全不一樣,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親大哥連一句緩和的話都沒有,就直接的否定了自己的計劃書而讓他覺得難堪,他知道那不最好的,但那也是他用心做的,現在卻被否決的如同一張廢紙一般。
“大哥為什么不用我的計劃書?”終于,蕭逸杰忍住心中的不滿,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問道。明明那就是最穩定可靠的方法,為什么一定要去冒進?
“因為程經理的計劃書更加有利于公司的長遠發展。”蕭逸塵靠著沙發的真皮縫制的椅背,身體微微的后仰,眼神,哪怕是看自己的親弟弟,也帶著不容反駁的強者氣勢,工作與生活,他區分得明白,“神禹,只能成為最強的那個,而不是妥協的那個。”
“但是這樣的話,就好像在懸崖邊上跳舞,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蕭逸杰不甘心的反駁,堅決的表示自己的觀點道:“我不同意這么做,這么做實在太冒險,還將神禹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勢摧毀的。”
“摧毀?”半勾的嘴角流露出一抹柔涼而自負的笑意來,蕭逸塵睨著他道:“你說得確實沒有錯,我就是想要摧毀,而之后再的重建,必定會是更加強大的神禹。”
蕭逸杰心中不由的一驚,仿佛明白大哥為什么要這么做一般,雖然他還是覺得其中的風險巨大,一不小心,就萬劫不復,但是在選擇上,他還是愿意選擇永遠的站在大哥的身后,支持著他,“既然大哥已經有全盤的計劃,那就按照大哥說的辦吧。”
“穩當沒有什么不好。”蕭逸塵的聲音淡淡的,但是其中對他妥協式的支持有些失望,這個弟弟,到現在還沒有獨立的成長起來,“但是若想要真的強大,就必須時刻都走在前面,就算是冒險,也要有堅定能贏的信念。”
“
大哥。”蕭逸杰覺得自己,永遠都只是在追隨他的腳步,永遠都不知道他的高度在什么地方。
“逸杰,你現在是已經是公司的代理總裁,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你身上的責任究竟是什么,凡是,不是等我回來,而是想辦法自己解決,你懂嗎?”蕭逸塵的聲音并不重,但是卻飽含這不容拒絕的迫力。
“但是大哥剛才不是否定了我的計劃書嗎?大哥到最后還是沒有選擇我。”面對蕭逸塵的責備,蕭逸杰的內心十分的混亂,或者說是不滿。
深深的,仰望著自己的偶像,卻被全盤的否定。
“那是因為你讓我來選擇。”蕭逸塵冷冷的說道,“本該你自己做決定的事情,你卻讓我來做決定,你自己對自己的計劃書都不堅定,憑什么要我來支持你?”
“是啊,你是蕭逸塵嘛。”蕭逸杰覺得自己的心頭很冷很冷,就好像長久以來,自己都在欺騙自己在進步,在追趕大哥的步伐,但其實,卻發現,兩個人的距離是那么的遙遠,甚至從來都沒有接近過。
再看了眼坐在另一邊的程曼麗,程曼麗的臉色很復雜,就算已經戀愛多年,他發現自己也不是很了解這個女人,明明就只是個喜歡花錢的大小姐,卻總是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比程家的長子強。
而坐在這里,他雖然是代理總裁,他們兩人卻都如強者般的存在,自己這個代理總裁,就是為對比他們強大而存在的弱者。
轉身,蕭逸杰再無聲響的走出了總裁公司。
程曼麗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蕭逸塵。
蕭逸塵繼續靠在那里,身體微微的后仰,將身體更多的力量加注在椅背上,良久之后,菲薄的嘴唇淡冷的說道:“你準備一下,兩個小時以后召開股東大會。”
神禹并不經常召開股東大會,因為蕭家兄弟有神禹絕對控股權,不需要召開股東大會就可以制定政策,同時,神禹的盈利狀況一直如日中天,大家只要坐在家里等著收錢就好,一點也不擔心公司的狀況。
但是現在,局勢已經不同,吵鬧多日的神禹小股東們,在蕭逸塵面前,雖然面色依舊不佳,但是卻也沒有人敢先開口提出質疑,會議室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覺得心跳的次數都被強制限定,呼吸都不敢加快一下。
“大家不都有很多意見和想法嗎?不需要悶在心里,在這里說出來好了。”沉靜了大概五分鐘之后,坐在首席位置的蕭逸塵才冷冷的開口道,雖然說話的內容是讓大家不要悶在心里,但是那表情,那語氣,卻分明是在說,就算你們說出來了,我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在神禹,蕭逸塵就是不允許質疑的王者。
“蕭總,我們現在的股價雖然已經穩定了,但是與兩個月前相比已經縮水了百分之三十,對于這件事情,你準備怎么交代。”終于,年紀最長的陳老
頭先開口了,仗著曾經是神禹的老員工,輔助過蕭逸塵的父親,說話的口氣中帶著隱隱的長者威嚴。
一句話說出所有人的心聲,會坐在這里,自然是就要錢。
要蕭逸塵想辦法承擔這筆損失。
“交代?”潑墨的眉梢輕輕一挑,修長的手指玩弄著手中總裁專用的簽字筆,蕭逸塵漫不經心的問:“陳總,你需要什么交代?”
“這次股價大跌的事情是完全因為蕭總的家事引起的,因為蕭總沒有妥善處理好自己的家事,事情發生之后也沒有及時的回應,才會造成負面影響這么重,所以我希望蕭總能夠對我們這些股東的損失負責。”陳老頭毫不客氣的說道,語氣中滿滿的理所當然:“蕭總,你疼愛女兒沒有錯,但是我們這么多人也有家要養,不能因為你的小家而害了我們大家。”
“沒錯,我們連蕭總結婚的事情都不清楚,現在,莫名其妙的冒出老婆孩子,弄得神禹遭受不明攻擊,股價大跌這件事情,確實是你們蕭家的責任,是蕭家的家事連累了公司。”馬上有人接過話道就好像蕭逸塵有老婆孩子就是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雖然這位總裁大人一直高調的宣布自己已經結婚了,但是他們一直以為只是推脫的借口。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有第二豈會沒有第三?
馬上又有人質疑道:“還有,集團發生這么嚴重的事情,蕭總居然每天顧著老婆孩子,長久不不回集團上班,讓公司人心渙散,難道不應該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嗎?”蕭逸塵不上班,所以都是蕭逸塵的錯。
“雖然我是因為家事沒有來公司,但是季總這些天不都親自到公司坐鎮了嗎?有季總這樣的能人在公司指點全局,怎么會人心渙散呢?”蕭逸塵臉色依舊平淡,甚至看不出喜怒,只是話里的挖苦,卻是誰都能聽出來。
最后發言的季總沒想到他會先抨擊自己,坐在那里,有些尷尬不已,他到公司純粹是示威,想要脅迫蕭逸塵出面解決問題的,其他的什么都沒干,更何況他也就靠著從父親那么繼承的股份過好日子,能力,不是和蕭逸塵根本沒得比,而是根本就沒有。
“我不在的期間,各位股東大人不都齊聚公司嗎?這么多人的力量難道還不如我一個人?居然還要我負責,大家不覺得這樣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嗎?”坐在首席位上的蕭逸塵,冷冽的神色掃過現場的每一個人,每一個被他眼神掃過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避開他的迫力。
“更何況,大家現在不是已經控制住局面了嗎?神禹現在不是慢慢的回歸正途了嗎?”蕭逸塵的聲音清冷得讓人發寒,連連的反問,更是讓剛才質問的浪潮壓低到了無聲。
所謂的控制局面,他們什么都沒有做,蕭逸塵故意這么說,他們也沒有辦法站起來反駁,一個個黑著臉,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