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的棋子沒有了,就只有自己上了,雖然現在的神禹蕭逸塵已經沒有直接坐鎮,但是他卻怎么也吃不下來,以前垂死掙扎的表現沒了,反有了反噬之勢。花了不少的代價,吉姆先生才終于將蕭逸塵請來見面。
確實是請,而且代價還很不小,用蕭逸杰的話來說,他大哥不在神禹上班,賺錢真的不花力氣。
花了錢才見到人的吉姆心情并不好,連一句合適的開場白都沒有說就準備給蕭逸塵一個下馬威,“蕭總,最近很忙的樣子,想見個面都不容易。”
蕭逸塵淡淡的道:“家里事多,自然很忙,吉姆先生若只是想見個面,那現在就已經見過了。”
吉姆臉都綠了,花了這么多錢,豈能就是見個面,陰陰的挖苦道:“都說蕭總是個妻奴,我先前還不相信,現在看來,蕭總還真是為了老婆什么都不顧?”
蕭逸塵的表情完全就是理所當然,“我現在失業在家里,當然是聽老婆調派。”
原本吉姆是想蕭逸塵怎么樣也會狡辯幾句,然后他才好挖苦,但是沒有想到他這么坦率的就承認了,好一會兒才想出挖苦的話來:“蕭逸塵,不管你多么的風光,你的母親也只是我吉姆的一個玩物而已,現在我玩膩了,已經丟棄了。”
“哦。”對于他這樣的挑釁,蕭逸塵更是無所謂,就好像根本不關自己的事情一般道:“你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我可真的是很忙,家里可還有一大堆事情等我去做,可沒時間在這里浪費。”
“蕭逸塵,你還真沉得住氣,難道你就真的不管你母親的感受了嗎?”吉姆知道肯定是他把余佳玲給藏起來了,但是余佳玲曾經被自己玩過的事情,怎么樣也該是一根刺,可以扎到他心底才是。
“吉姆先生的記性還真的有意思,我管不管她的感受,與你有什么關系?難道你花錢見面,就為了說這個?”蕭逸塵更是帶著輕蔑的看著他道,“年紀大了,就早點回家去休息,找我來浪費大家的時間,還真的是不劃算。”
“哼。”吉姆冷冷的哼了一聲,“裝的可真像,一點都不像是做人兒子說的話。”
“上次我就已經說了,她的事情,和我無關。”蕭逸塵說話的聲音與表情高度的同統一,根本就不將他剛才羞辱的話放在心上,云淡風輕,就算對方是自己的母親也完全不在意。“不過我也是想說兩句,她的男人那么多,你算是最有本事的一個了,以前她一件衣服都不穿第二次的,你有本事讓她現在能夠天天穿舊衣,不知道,萬盛是不是也要破產了。”
“但是上次你不是還要我把她還給你嗎?說是不介意,其實還是關心你母親的處境吧?”吉姆自然聽得出他的挖苦,若是只真的不在乎,現在怎么可能完全的找不到人,甚至連一點邊角的風聲都找不到。
他很想聯系余佳玲能夠相互套點消息出來,畢竟只要能夠在蕭逸塵身邊呆上一點時間,他就有理由相信,自己能夠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找到一些線索,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相信,在對付神禹和百潔的過程中,蕭逸塵真的什么都沒有做。
但是現在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現在連余佳玲的消息都沒有了,聽蕭逸塵的話,難不成還是自己以前太苛刻了,那個女人自己想離開自己,但是怪也只能怪自己老婆不肯兌現支票,不能怪自己啊。
蕭逸塵的回答更是讓他吐血般理所當然:“哦,你說的是那次的事情啊,那時候愛麗絲小姐突然說要與我合作,我只是找了個機會考驗一下愛麗絲小姐的誠信,雖然當時只是隨口說說,但是愛麗絲小姐的誠信和萬盛集團的信譽,在我心中,已經不可能達到及格線。”
蕭逸塵說這話的時候,銳利的眼神犀利無比,直直的看著他,讓原本氣勢還很強大的吉姆先生也忍不住理虧的低下了聲音。
那件事情,吉姆自然是知道的,當時就知道自己女兒做得實在是太沖動了,但是沒想到的是,蕭逸塵完全沒有當回事,原本他還以為是余佳玲做了安撫,所以蕭逸塵沒有計較,現在看,是在他眼里,他的母親不管怎么樣,都不值得自己去計較。
“蕭總真的是隨口說說?”吉姆還是不信,他不信蕭逸塵除了自己的老婆還是就枉顧他人的生死幸福,尤其那個人還是生了他的母親,“還是蕭總顧忌顏面,所以假裝不在乎?”
蕭逸塵的笑容很冷,冷得可以將人打入地獄中一般的冰冷,“吉姆先生,你不覺得自己的猜測無聊而且無用嗎?“
“什么意思?”吉姆擰起眉,戒備的看著他,完全就琢磨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又忍不住的總想琢磨出來。
此刻的蕭逸塵仿佛已經不像剛才那樣趕時間了,反而很好心的解釋道:“那個女人在你手中的時候,我都沒有怎么樣,難道不在你手中了,我反而緊張了嗎?她現在沒病沒痛的好好活著,我為什么要擔心?”
吉姆心中的寒意莫名的就擴大了,以前余佳玲在他手上的時候,都沒辦法讓蕭逸塵低頭一下,現在不在他手上了,難道還能有什么作用。
自己這樣糾結他會不會在乎他自己的母親,只是想要在明面上為自己扳回一點面子,證明他的推斷沒錯,但是在實際上,真的一點作用都沒有。
只要蕭逸塵不在乎,余佳玲就不是一顆好棋子。
只要余佳玲不在自己手上,就連一顆棋子都算不上。
吉姆冷冷的看著蕭逸塵,不是他低估了蕭逸塵,而是蕭逸塵根本就沒有辦法估計。
“蕭總若是真的不在乎,那何不把你母親還給我吧。”吉姆心中的如意算盤
還是非常精明的,蕭逸塵若是不肯,那就是在乎,蕭逸塵若是肯,那自然也好,留一個防身的備胎,也不是不好。
“憑什么?”蕭逸塵毫不客氣的反問道。
若是他說點別的,也許吉姆還能接點話,找點什么理由與他對抗一下,而這一句“憑什么”,他竟然真的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對啊,自己憑什么?余佳玲又不欠他的錢,也不是他的所有物,他有什么資格要回來呢?
但是畢竟他是有目的的,只要有一絲一毫的,他就會擠進去,“蕭總你是舍不得嗎?”
“沒有什么舍不得的,因為那個女人的事情對我來說,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蕭逸塵淡淡的說道,“至于你想要把人帶走,腿長在她的身上,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她就行了,至于說還?我還真的想知道吉姆先生是他什么人?居然有資格來和我要人?雖然她的事情我是不想管,但是我還是希望她能找一個對自己大方一點的男人。”
吉姆不禁有些說不出話來的郁悶,他若是能夠找到人,就自然有辦法將余佳玲帶回去,但是他現在就是找不到人,更何況自己與她,是沒有恩惠,她未必會主動來找自己。
“說到底,蕭總還是舍不得自己的母親,你若是早點說,我也好做蕭總的一個人情,大家也不需要弄得現在這么尷尬。”吉姆畢竟是一塊老姜,總能為自己找出不少的理由和借口,而且中國話說得順溜,套路也是一套套的。
就好像他永遠都道德高點,而且對蕭逸塵也是一番的好心,只是對方沒有說明,他才沒有做這個人情,完全就忘記了自己開場的話了。
蕭逸塵又是什么人,現在既然有心情說話了,當然也不可能落與下風,淡淡的開口道:“吉姆先生還真的是讓人猜不透,一會兒要我還人,一會兒又說送我,橫豎和你有不沾親又不帶故的人,好像就是你的東西一樣,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不知道吉姆先生你到底是花了多少錢買的,要是有賣身契的話,我就是再不在乎那個女人,也會看在母子一場的份上,給她贖身的。”
“繞了半天的彎子,蕭總還是一個大孝子啊。”吉姆到現在也猜不透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彎彎繞繞的讓他甚至都猜不透自己是在做什么了。
蕭逸塵既不接受他的奉承,也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反問道:“吉姆先生好像對那女人的事情很是關心?不知道究竟是想驗證我是不是孝子,還是想要掩蓋你們萬盛言而無信呢?”
“蕭總你說得就嚴重了,愛麗絲也就是個孩子,她的話怎么能夠代表我們萬盛集團呢?當時也就是一時貪玩,還請蕭總你不要介意。”吉姆也解釋得頭頭是道,仿佛愛麗絲就是個孩子,小孩子辦事,本來就沒有準則,蕭逸塵若是和個小孩子計較,那才是失身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