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帶。”葉木寒勾唇笑了笑,垂頭吻了吻她的發頂:“那你得時時刻刻在我視線內。”
“這個嘛……有點難度。”她蹙眉沉吟著,聲音低了幾分:“要時時刻刻在你視線內的話呢,恐怕得麻煩你扮下女裝了。”
不然,她去上洗手間的時候,他不就沒能看到自己了嗎?
葉木寒愣了一下,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真調皮。”
語畢,他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他靠近她耳邊,輕聲呢喃著:“要不,我真的扮女裝如何?”
國內也有許多案件是受害人進了洗手間后發生的,這讓他更加有股沖動扮女裝了。
只要是有關到凌淺的安危的,讓他做什么事,他都愿意。
“別啊你。”凌淺瞪大了眼,瞧他一副正打算這么做的模樣,立刻急了:“扮什么女裝啊你,傻,你一說話不就暴露了嗎?到時候別人把你當色狼,看你怎么圓!”
葉木寒嚴肅起來,伸手捏住自己的鼻子,細著聲音道:“那我要是這么說話呢?他們就認不出了吧?”
那聲音,又尖又細,跟古代的太監似的。
凌淺一下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拍掉他捏住自個鼻子的手:“別鬧了你,一點都不像,倒是像太監。”她笑完了眉眼:“你知道太監是什么嗎?”
葉木寒眉頭一挑,唇角勾起壞意的笑容,他彎起指尖,在她腰間很輕的撓了一下:“我可不是太監,你驗過身的。”
她怕癢,立刻縮著身子,紅著臉,不服輸的朝他腰間攻去:“膽肥了啊,還撓我癢癢!”
一來一往,兩個大人跟小學生似的,玩得不亦樂乎。
凌淺也早已忘了自己上樓的最初目的是什么了。
游戲房內。
墨羽朵聽著書房里傳過來的笑聲,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葉夫人跟葉帥哥不知道在玩什么,那么開心。”
班尼克的臉上被她畫了只小烏龜,此刻瞧著小鏡子里的自己惆悵不已,“小羽朵,一定得到晚上睡覺才能洗掉嗎?換個懲罰吧。”
墨羽朵抬眸看著他,更是笑瞇了眼,“蛋糕大哥哥,說話算話啊!是你輸了我的哦!”
班尼克嘆了口氣,自己不過是讓著她,沒想到她還真玩這么狠的。
不過愿賭服輸,反正這一天,他也不用出門,不用擔心被別人看到了。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墨羽朵的。
墨羽朵不用看來電顯示,立刻按了接聽,聲音里的開心毫不掩飾:“姐姐!”
這種時間,也只有她姐姐會打來的。
“咳。”一道男音,干咳了一聲,提醒了墨羽朵他并不是她口中的姐姐。
墨羽朵馬上收起了笑容,一雙秀眉皺了起來,將手機拿遠了些,一串陌生號碼,她的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你是誰啊?”
“羽朵,我是牧英璽。”牧英璽的耳朵有點粉紅粉紅的,手里拿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保鏢幫他查來的墨羽朵的手機號。
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打給她的,沒想到一下子就被接了起來,這出乎
了他的意料。
“哦,是你啊,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機號?”墨羽朵眉頭還是皺著,她可沒告訴任何一個同學她這個手機號,有人來拿,她也說自己不記得了敷衍過去。
他們現在年紀還小,也就兩三個同學有手機,她的手機也只是為了跟姐姐墨羽曦聯系而已。
“呃,羽朵啊,你寒假作業做好了沒有?”牧英璽扯開了話題,不敢說出真相,墨羽朵平時可是很看不起他這種所謂的有錢人的,要是被她知道了他還讓人去查,肯定會被她更加討厭。
墨羽朵撇了撇嘴角:“沒好。”牧英璽學習可是全班第一,肯定要來取笑自己了。
“我借你啊,我寫好了!”牧英璽立刻精神了起來:“我跟你說,羽朵,這次的寒假作業很簡單,比平時的練習還要簡單。”
簡單個頭啦!
墨羽朵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做的時候還得一邊翻課本呢!現在也不過填了幾頁而已,全班第一就是不一樣!
“我不要抄,我自己做!”他就是打電話來取笑自己的!
牧英璽一下子默了幾秒,他轉眸瞄向桌上疊得整齊,已經放好在袋子里準備拿過去給墨羽朵的寒假作業。
“唔,你可以不抄的,參考一下而已。”他弱弱的補了一句。
“誰稀罕你的寒假作業啊。”墨羽朵隔空扮了個鬼臉,“沒什么事我就掛了啊,我忙著呢。”
說完,她便毫不客氣的掛了電話,免得牧英璽又說了什么刺激到自己。
牧英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了聽筒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他聳下了肩膀,看著“通話結束”的字樣,嘆了口氣。
羽朵脾氣真不好!
可他在家好無聊,想找她一起玩來著。
保鏢能查到墨羽朵的手機號,肯定也查到了她現在住的地方。
但是他這么唐突的過去,好像也不太好,本來想了個完美的計劃,自己拿著寒假作業過去給她,就順理成章的可以跟她一起玩了。
沒想到自己不知道說錯了什么,激怒了墨羽朵。
牧英璽又是無比惆悵的嘆了口氣,趴在桌上,手指撥弄著裝了寒假作業的袋子。
要怎么樣才能去找墨羽朵玩呢?
墨羽朵將手機放到了一邊,想了想,又拿了起來,把剛剛的陌生號碼存了起來,備注“有錢人”。
班尼克看著她鼓著雙頰,氣呼呼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玩:“小羽朵,誰打來的啊?不是你姐姐嗎?”
“一個有錢人!超級超級有錢!他來跟我炫耀他寒假作業寫好了。”墨羽朵拿起骰子,在桌子滾了一圈,數字停在了六,本來應該雀躍轉到了這么好的一個數字,但她卻沒怎么反應:“哎,蛋糕哥哥,我寒假作業還寫差很多,他那么快就寫完了!還說容易!一點都不容易啊!”
班尼克瞧著她,提議道:“那去寫作業吧,等會我們再來玩。你不會還可以問我,你們的題目對我來說,應該很簡單的。”
墨羽朵雙眸一亮,點了點頭:“蛋糕哥哥,我們去二樓陽臺寫,那兒空氣好,風景好,光線好
!我要快點把作業寫完,跟他炫耀!”
班尼克跟在她身后,走了幾步,又倒退回去,端起剩下的水果盤,往書房方向走去。
書房的門沒關,還有笑聲傳出來,班尼克不敢探頭去看,伸長了手敲了敲門。
葉木寒現在可是他們還未上市的公司的大股東,得罪不起啊。
書房內,凌淺一下子止住了笑聲,轉頭看向門邊,一只男人手,那就是班尼克了。
她推了推葉木寒停在她腰間的手,起身站在一邊。
葉木寒蹙起了眉頭,很明顯的不開心有人打擾了他跟凌淺的二人世界。
他冷冷的看著門口:“有事嗎?”
聽到葉木寒的聲音,班尼克才端著水果,故作鎮定的走了進去:“嘿,這水果吃不完,你們吃吧。”
葉木寒全程嚴肅臉。
倒是凌淺,看到他臉上被人畫了烏龜,立刻笑了起來:“班尼克,你的臉……”
班尼克將水果放在辦公桌空置的一角,摸了摸臉,幽怨的嘆了一聲:“跟小羽朵玩的呢。”
葉木寒還冷冷的盯著他這個超級大燈泡瞧,他識相的慢慢走出去:“不打擾你們倆了,小羽朵在二樓陽臺寫作業,我去找她。”
“好,別讓她離欄桿太近,很危險。”凌淺叮囑了一句。
等到班尼克腳步聲漸遠了,葉木寒的臉才稍微柔和了些。
她瞥了他一眼,帶著一點鄙視:“怎么,你看他也不爽嗎?”這都能拉下臉。
“目前還行。”葉木寒拉過她的手,往自己懷里帶,讓她繼續坐在自己腿上。
他伸手端過水果盤,拿起叉子,插起一塊蘋果,送到她嘴邊:“吃水果。”
……
歐陽南晴打開門,唐溫書站在門口。
她眨巴眨巴眼:“表哥,有事嗎?”
唐溫書將手里的袋子遞了過去,一邊道:“我不想被人認出來,下午戴上口罩跟墨鏡。”
她伸手接過去,打開瞄了一眼,瞬間垮下了肩。粉色的口罩,跟銀邊的墨鏡,她聲音很小,做著最后的掙扎:“表哥,你也有戴口罩嗎?”
“恩。”他瞧了她一眼,看出她的糾結,直接點明:“只有兩個,一黑一粉。”
他頓了一下,往她的方向走了一步,聲音學著她,小了許多,眸眼也瞇了起來:“難道,你要我戴粉色的口罩?”
“不不不,不是。”歐陽南晴莫名的感到有股壓力朝她撲來,她退后了一步:“我粉色就好,粉色很好看,很漂亮。我、很、喜歡。”
她很不情愿的說了違心的話。
唐溫書輕輕頷首,非常滿意,眸眼往她擺在地上的行李箱移去,瞥見幾套貼身衣物擺放在上面,顏色不是黑就是大紅。
他眉頭輕輕蹙了起來,難不成,連貼身衣物,他也得幫她準備好?
歐陽南晴見他一臉冷意,順著他的目光瞧去,立刻驚呼了起來,臉騰的一下紅了。
她小跑著過去,手忙腳亂的將行李箱蓋上,一邊結巴著道:“表,表哥,別亂看啊,這是我的隱私,隱私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