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著如意算盤,以后他跟凌淺可是還要繼續(xù)過二人世界的,到時候就可以直接把兒子扔給班尼克管,反正班尼克也很開心很自愿,他一點逼迫也沒有。
班尼克瞪著一雙大眼來回看著葉木寒跟凌淺兩人,接著眉頭擰成一團,盯著葉木寒道:“寒,你答應(yīng)我的啊!可別反悔!”
他都準(zhǔn)備好了不結(jié)婚,直接把葉木寒跟凌淺兩人的兒子當(dāng)成自己兒子來對待了!要是現(xiàn)在反悔,那他又去哪里找個兒子來給自己呢?
葉木寒牽住凌淺的手,撒嬌地輕輕搖晃著:“淺淺,班尼克人也不會不靠譜,給兒子當(dāng)干爹也不錯的。”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以后兒子休想跟他搶淺淺!否則,他不介意早早就開始教育兒子要獨立。
凌淺摸了摸肚子,很是無語,但畢竟班尼克也很愿意當(dāng)自己的兒子的干爹,而且班尼克可信,那就勉為其難幫兒子收個干爹吧。
“好,但是,以后別自己下這種決定啊,這可是我們倆的孩子。”她瞪了瞪葉木寒。
葉木寒很乖地點頭,黑眸眨啊眨地瞧著她,要多聽話就多聽話。
祁瑄站在一旁,弱弱地舉手發(fā)問:“那啥,寒哥啊,我這個干爹比班尼克靠譜多了。”
話剛說完,班尼克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你別以為我聽不懂你在說我壞話!”
凌淺偏頭看了一眼葉木寒,手肘一彎起,戳了戳他的肚子:“喏,你說祁瑄靠譜嗎?”
“也還行吧。”葉木寒回答得很勉強。
他的話音剛落,祁瑄立刻很興奮地對著凌淺的肚子道:“干兒子你好啊,我是你干爹,祁瑄!”
凌淺嘴角輕抽,跟葉木寒也還沒答應(yīng)吧?
哎,算了算了,兩個干爹就兩個干爹,葉木寒沒反對,那就是靠譜了。
從此,來葉木寒家的除了班尼克,又多了一個祁瑄。
凌淺偷偷慶幸著還好快生了,不然被他們?nèi)颂焯炀o張兮兮地盯著自己,她會受不了的。
她還不打算告訴葉木寒自己快生了這事,等到時候再說,要是現(xiàn)在就說了,她怕葉木寒直接讓她去醫(yī)院住了。
今天,凌淺不是自然醒的。
她一睜開眼,天還沒怎么亮,葉木寒還躺在她身邊,隔著半只手臂遠的距離。
葉木寒還打算要跟她分床睡的,說是怕他會不小心傷到她跟小寶寶,最后是她硬逼著他繼續(xù)這樣睡,感情好好的干嘛要分床睡呢,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
凌淺感覺著下腹傳來的痛,她這幾天時不時都會這么痛上一兩次,廖醫(yī)生說是假性宮縮,等到有規(guī)律的痛就是真要生了。
她手攥緊著被子,動一下都不敢,也擔(dān)心吵醒葉木寒讓他憂慮,他也就只有睡覺時能安分點放松些了。
好一會兒,那痛楚才一點點的消失。
凌淺舒了口氣,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閉上眼,準(zhǔn)備繼續(xù)補眠。
正當(dāng)她快要入睡時,倏地開始痛了起來。
這次毫無預(yù)料,她以為可以睡個好覺了,所以一剛
痛,她下意識猛地抓緊了葉木寒的手,額頭汗都開始冒出來了,一顆顆滲入枕頭里。
葉木寒瞬間睜開了眼,黑眸還帶著驟然驚醒地恐懼,他上下瞧著她,聲音急促還有些抖:“淺淺,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留了那么多汗?”
凌淺輕搖著頭,手慢慢放松,等痛得沒那么厲害了,她才慢慢開口:“做惡夢了,被嚇醒。”
她不知道剛剛是過了多少分鐘又痛起來的,難道這次不是假性宮縮?
“不怕,淺淺,我在這呢,乖。”葉木寒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大手握住她的手,慢慢幫她溫柔地捏著。
凌淺唇角微勾,抬頭看向他:“幫我拿手機過來吧,睡不著了。”
葉木寒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依她說的做了,伸長了手將床頭柜上她的手機遞給她,“現(xiàn)在還早,淺淺應(yīng)該再睡一會。”
痛完之后她確實很累,不過她得確認一下時間,免得真的是要生了。
她覺得,幸好有葉木寒這么緊張兮兮的情緒在,把她的緊張都一起用去了,反倒她鎮(zhèn)定了起來。
凌淺看了一下時間,記住了這個數(shù)字后,便隨意點開了微博逛了起來,沒逛一會,她就開始覺得睡眼惺忪。
感覺肚子也不再痛了,她仰高頭,瞧著葉木寒。
葉木寒正緊蹙著眉頭,想著要不要現(xiàn)在打電話問問廖醫(yī)生,做惡夢會不會影響到她的身體健康之類的。
見他又開始憂愁了起來,凌淺有些哭笑不得,她將手機隨手放在一邊,頭靠在他胸前,輕輕蹭了蹭,她低低喃喃著:“我還是繼續(xù)睡吧,好困。”
“好,淺淺睡吧,不用怕,我在這。”葉木寒傾下身,在她眉間吻了吻,大手牽著她的手,溫柔地磨蹭著她的手心。
凌淺還真睡熟了過去,比剛剛還要快。
葉木寒輕手輕腳地把自己的手機拿了過來,怕吵到凌淺,便發(fā)了短信過去問廖醫(yī)生,他眉頭緊鎖,滿滿的擔(dān)憂。
可能現(xiàn)在時間還早,廖醫(yī)生沒能及時回,他等了一分鐘后,等不及了,直接撥了電話過去,等廖醫(yī)生那邊接起,又掛掉了,接著再次發(fā)了那條短信。
這次廖醫(yī)生回的快了,都是安慰他不用擔(dān)心,凌淺還能睡覺就是沒什么大礙等等的話。
有了廖醫(yī)生的回答,葉木寒安心多了。
謝過廖醫(yī)生后,他沒有再睡覺,而是垂眸仔細地看著懷中的凌淺,生怕她有一點點的皺眉、不舒服。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凌淺再次被痛醒了。
她猛地睜開了眼,剎那間撞入葉木寒那雙焦慮的黑眸。
葉木寒連忙握緊了她的手:“又做惡夢了?淺淺不怕,我在這。”
他眉頭皺得比凌淺還要厲害,他恨不得可以請廖醫(yī)生直接來他們住,這樣凌淺有什么事就能及時讓廖醫(yī)生來瞧瞧了。
凌淺一下又一下地深呼吸著,等陣痛過后,才伸手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她微喘著氣,低聲嘀咕著:“才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淺淺是不是有哪里不舒
服?我們?nèi)メt(yī)院吧。”葉木寒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又抽了紙巾幫她擦拭去脖頸處耳后處分泌出的汗水。
“不用。”要是現(xiàn)在去醫(yī)院也是白白在那緊張。
凌淺推開了他的手,慢慢坐起來:“我想去洗手間。”
“好,我扶你,小心點。”葉木寒摟著她的肩,護著她進洗手間后,立刻跑回床邊,拿起自己的手機撥給了廖醫(yī)生,那邊的電話一接起,他十分火急地道:“廖醫(yī)生!淺淺又做惡夢了!這樣真的沒事嗎?要不要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
廖醫(yī)生此時腦子有些蒙,但還是很專業(yè)地回答:“葉先生,那您夫人有沒有哭?”
他回想了一下,“沒有,但是她有流汗。”汗跟淚一樣都是水,也差不多一個性質(zhì)了。
“那情緒方面呢?有什么激烈的波動嗎?”
“沒有,但是,她真的流了好多汗。”流汗也算是情緒的一種了,吧?葉木寒想了想,糾結(jié)又執(zhí)著的回答。
他覺得就該上醫(yī)院檢查一下,他才能安心。
“……”廖醫(yī)生揉了揉太陽穴,耐心地繼續(xù)問:“葉先生,我覺得做個夢而已,不必那么擔(dān)憂,既然您夫人自己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那就是沒有大礙。”
“可是,她流了好多汗,以前她睡醒不會這樣的!”
“……”廖醫(yī)生輕咳了一聲,語速正常,很是淡定地安撫他:“葉先生,您冷靜點,您夫人那么聰慧,若是她不舒服,她會告訴你的。”
葉木寒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點頭:“好吧,那廖醫(yī)生您繼續(xù)睡吧,我去看看淺淺。”
凌淺慢吞吞地穿上褲子,又慢吞吞的意思意思沖一下水,然后走到鏡子下,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肚子。
見紅了,真的要生了。
她眨了眨眼,垂頭看著肚子,感覺有些神奇,心里也有點奇特的感覺。
凌淺努力的回憶著自己偷偷上網(wǎng)查的那些資料,好像得宮縮頻率半小時左右再去醫(yī)院吧?她現(xiàn)在才剛開始而已,可以先緩一緩再去醫(yī)院,她還得再瞞著葉木寒一會,不然要是被他知道了,又不知要緊張到什么程度。
只希望等會別痛得太厲害了,她要忍住不能表露出來。
做好思想準(zhǔn)備后,凌淺深呼吸了口氣,打開洗手間的門。
不出意外,葉木寒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她了。
一見到她,他立刻上前扶著她,低聲問著:“淺淺沒有哪里不舒服嗎?淺淺還要睡覺嗎?或者,淺淺餓不餓?我先做點東西給你吃要不要?”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凌淺無奈地看著他,想了想,道:“不睡了,肚子餓。”
她得吃多點,好保存體力。
葉木寒馬上又問道:“那淺淺是要在房間等我,還是要下樓坐坐?”
凌淺認真地思忖了一會,回答:“我換衣服吧,換完下樓坐坐。”
他扶著她到床邊坐下,自己又跑去衣柜找了衣服給她。
凌淺見他要幫自己脫衣服,趕緊抓住了他的手:“我自己來!你去刷牙洗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