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里有璟王的王妃么?我怎么不知道?在哪兒,替我引薦一下吧。品書網(wǎng) wWw.Vodtw.com”蘇明月將頭扭向一邊,現(xiàn)在想到要解釋了,早干嘛去了。
凰天爵無奈嘆氣,看來他的月兒,是當(dāng)真氣大了。
沒辦法,只能試試用那一招,看看管不管用。
“月兒,”冰涼的手掌捧著她的臉強迫她轉(zhuǎn)頭與自己對望,指腹緩緩摩挲著她的櫻唇,俯身,動情溫柔的吻便隨之落下,輾轉(zhuǎn)纏綿,“月兒,你可知,我有多想念你。”
無恥,居然對她用美男計!
可是別說,這廝還真能物盡其用。他那張臉,簡直就是無往不利的利器嘛。
蘇明月一邊感嘆著這廝妖孽,一邊沉醉在他柔情蜜意的親吻之中。
馬背上,凰天然圈著沈若兮,如玉般的俊彥飛起兩朵紅暈,手臂有些僵硬,面色也極為不自然:“抱歉,郡主,方才,冒犯了。”
“啊……哦……額……那個……”沈若兮簡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么緊張干什么,那么簡單的一句話,為什么就不能順溜說完呢。
可是緊貼著后背的,是一具溫?zé)彡杽偟能|體。淡雅如幽蘭般的氣息縈繞在鼻端,實在讓她的思緒很難凝控在一起。
可是,此時此刻,不說點什么,好像很尷尬吧。
深吸口氣,沈若兮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沒事,我知道你剛才也是為了救我。”
她雖然不會武功,但也知道剛才刮到自己面前的那股勁氣到底是什么。如果不是凰天然的話,可能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極為不雅的摔出馬車,顏面盡失了吧。
“我們……”
“那個……”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尷尬住嘴。現(xiàn)在這個場面,真的是不能更尷尬好么。
因為考慮到凰天爵腿腳不方便,所以沈若兮特意準(zhǔn)備了馬車。她和蘇明月的丫鬟坐著另一輛馬車,凰天然的小廝也在那上面。而唯一的一匹馬,便是一直跟在凰天爵身邊的冷殤騎著。可是一匹馬,他們兩個人,所以只能由凰天然從后面抱著沈若兮騎。
原本,凰天然是想走路的,畢竟男女授受不親。然而她一走路,沈若兮也不好意思騎在馬背上,無奈,只能是兩人共乘一騎。
“你先說吧。”沈若兮微微垂頭,露出白皙優(yōu)美的脖頸,羞澀異常。
相比起來,凰天然倒是淡然得多,控制著馬兒緩步前進的同時,盡量讓身體與沈若兮之間保持距離:“我是想說,郡主和月兒之間,好像十分親密。那郡主可知,月兒這次,到底生了什么病嗎?”
原來,是問月兒的情況啊。也對,有月兒那個大美女在,他又怎么會注意到自己。
“生病?原來你也以為月兒是生病了。”算了,她可不是那種為了男色和好友翻臉的膚淺女人。
“難道不是生病?”身體驟然繃直,體內(nèi)有一股難言的怒氣涌上來。
“當(dāng)然不是生病啦,月兒是中毒,中毒!”沈若兮氣憤莫名,如果不是還在馬上,她幾乎就要跳起來了。
“中毒!”手下力道失控,馬兒被勒得發(fā)出一聲凄厲長鳴。
好吧,心里很難受。就像是誰在心里打翻了一壇陳年老醋,酸溜溜的味道在胸腔蔓延,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郡主,可否告知詳情?”絲毫沒有察覺到沈若兮的異常,凰天然此刻只想知道,蘇明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按捺住心底酸澀的痛楚,沈若兮憤聲道:“月兒是在宰相府家宴上中的毒,可是至今也未查出兇手到底是誰。宰相雖然當(dāng)時請了大夫替月兒診治,可是聽到大夫說月兒中的毒無解之后,居然就把月兒的院子封起來,不讓任何人進出。如果不是月兒之前在靈山寺得了主持方丈贈予的靈虛丹,恐怕早就死了。”
“什么?!”天下,居然有這么狠毒無情的父親。回想起之前蘇明月過的生活,心中不由泛起一絲抽痛。
那么之前,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月兒還吃了多少苦呢?!
對于他的憤怒,沈若兮感同身受,說話也格外咬牙切齒:“我也很吃驚,身為父親,蘇炳成的心真的太狠了。”
“郡主,多謝你。”凰天然忽然道謝。
沈若兮莫名其妙,鼻頭卻有些發(fā)酸,悶悶說了一聲不用,便不再說話了。凰天然,你這一句道謝,是因為我告訴你關(guān)于月兒的事情,還是因為我及時帶著毒手藥王去救了月兒。
你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再為月兒,說謝!
清真寺,一座古樸典雅的小寺廟。
沒有靈山寺的莊嚴宏偉,顯得相當(dāng)拙樸,但是廟內(nèi)香火依舊鼎盛,據(jù)說在此求簽十分靈驗。
四人前后進了寺廟,今日前來上香的人并不多,兩個好姐妹手拉手跪在莊嚴的佛像面前,閉上眼睛誠心祈禱。
一旁凰天爵和凰天然兩人則去拿了香火,小心點燃,對著佛像恭敬叩拜三次,小心插好。
一旁冷殤得了命令,將簽筒小心拿到蘇明月面前:“王妃。”
蘇明月接過,在心里默默念禱著自己所求之事,閉眼誠心搖晃簽筒。
吧嗒,一支簽掉落在地。
冷殤快手撿起來走到一旁,比對著拿了簽文,走到一旁去解簽。
蘇明月早已等在解簽的地方,解簽的師傅看起來年紀并不大,但是一臉有道高森的高深模樣,倒是十分可信。
只是看到蘇明月的簽文時,十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繼而緩緩開口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廢話,玄之又玄。細問,卻又念誦了一聲佛號,道一句“天機不可泄露”。倒是在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忽地又道:“這位施主,若你想所求之事如愿以償,只怕會為此付出難以預(yù)估的代價。”
蘇明月挑眉,疑惑的看著他,正準(zhǔn)備多問幾句,結(jié)果對方垂頭避開她的視線,明顯不愿多說的樣子。
“那我呢?師傅,我所求之事,可能如愿?”沈若兮擠開蘇明月坐在師傅面前,一臉希冀的看著他,又不時偷眼去看凰天然。
那位大師看了一眼簽文,隨即笑的一臉溫和:“姑娘宅心仁厚,求得一支上上簽。只是看簽文顯示,姑娘所求之事怕有諸多艱難。落花雖有意,流水卻無情。但也并非全然無望,好在磐石雖堅卻也為蒲葦所動,只要堅持不懈,終有一日會守得云開見月明。”
這么一說,任誰都知道沈若兮所求之簽到底是為何。一時均戲謔的看她,鬧得她成了一個大紅臉。
羞澀了一會兒,又覺得這不是她的作風(fēng),遂一把拿過簽文攥在手心,瞪圓了眼珠子:“你們這是嫉妒我求了一支上上簽,哼。”
蘇明月玩味看她,眼神欣賞喜愛。她的性格爽朗豁達,不輸一般男兒,很容易叫人喜歡。只是與男子相處,怕也多讓人看作是兄弟,難生出兒女之情。看來有空的時候,她少不得要為她多操點心了。
凰天爵和凰天然都沒有求簽,所以四人決定去寺廟的后山逛逛。
聽說清真寺后山上有一天然花圃,四季花色不斷,甚是美觀。不少來這里上香的人,除了誠心祈禱之外,也多是沖著這花圃而來。
只是四人剛要走,那位解簽的師傅忽然沖到凰天爵面前,神色復(fù)雜的盯著他看了半響,似乎欲言又止。
“師傅,他,可有什么不妥?”蘇明月看出他眉宇間的隱憂,忍不住問道。
那師傅念誦一聲佛號,這才開口:“這位施主器宇軒昂氣度不凡,雖有帝王星象卻命中帶劫,一生顛沛苦難,按理說,施主不該活到此時才對。只是貧僧觀施主面相,似是遇到了命中貴人。不過,施主命中有一大劫,即便此貴人也難以化解。而且施主不日將有血光之災(zāi),貧僧奉勸施主,時日之內(nèi),最好安居府中,無論何時都不要外出,或許能化解此劫。”
此話一出,眾人齊齊變色。
反倒是凰天爵,一臉的鎮(zhèn)定淡然,看著師傅道了一聲謝,便帶著蘇明月出了寺門。
“咱們?nèi)ズ笊桨桑乙恢笔趾闷妫降资窃鯓拥牡胤剑尤粫募觉r花盛開。”凰天爵十分輕松的道。
蘇明月沉默不語,只接替冷殤的位置,替他推著輪椅。
倒是沈若兮活躍氣氛,在一旁嘰嘰喳喳:“哎啊,我覺得那個師傅說的肯定不準(zhǔn)。我明明心里是在求我父王安康平順,結(jié)果他卻東拉西扯其他的事情,根本不像有真才實學(xué)的樣子。我看他就是覺得我們不信他,所以想要嚇唬我們一下而已。”
“郡主……”凰天然神色肅然的喚了一句,神色頗有些不贊同,“大師乃是出家人,與我們又無冤無仇,如何會說這種話來恐嚇。”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突然,就不想解釋了。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釋。不懂你的人,即便解釋了,也一樣無用。
但蘇明月卻并不這樣認為,她可看不慣自己的好朋友讓人欺負:“然哥哥,你活的這么刻板守舊真的不累嗎?難道你聽不出來,兮兮只是為了活躍氣氛,讓大家不要那么壓抑沉悶而已。”至于那個師傅,whocaer啊!
這么一說,凰天然也瞬間頓悟過來,白皙面頰登時有些發(fā)紅。
他的父王和母親都是嚴肅恭謹?shù)娜耍饺绽锷儆型嫘Γ运粫r并不習(xí)慣如此說話,倒是疏忽唐突了。
“是在下唐突,還請郡主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