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暖怒聲道:“陳女士,你口口聲聲是我害的你,你有什么證據?昨我煮粥的時候,陳嬸全程看著,我怎么下手?”
況且,宋溫暖還被陳嬸折騰了好幾次,她都沒發火呢,陳雪蓮倒急白眼似的惡人先告狀了,真是一個瘋女人,不可理喻。
平時的陳雪蓮不至于如此,可是美容保養得年輕是她做為女人一輩子的追求,現在臉變成這樣,再好的涵養也被崩潰給吞咽掉了。
“呵,你就打算這么躺著跟我話,如果你不是心虛的話,為什么裝病?別告訴我你不是裝的,真巧啊。”陳雪蓮連續冷笑了幾聲,叫來陳嬸,想把宋溫暖拖下床。
宋溫暖無奈,只好自己翻身下來。
“你到底想怎么樣?”宋溫攤攤手,那一臉無辜的表情讓陳雪蓮咬牙切齒。
“陳嬸,帶她出廚房,用昨的食材重新煮一份粥。”陳雪蓮知道不可能靠這個指摘宋溫暖,她不可能留著證據去給她查,她只是故意折騰宋溫暖罷了。
陳嬸會意,半拖半拽地把宋溫暖帶到了廚房。
他們鬧的動靜太大,驚動了張嫂,她見狀進去勸解。
“你們要是這么欺負宋姐,我就給二少爺打電話了!”張嫂氣不過,攔在宋溫暖的前面。
“不行。”
“你打啊。”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宋溫暖是那個不同意的,語氣少有的嚴肅,她不想讓霍琛為難。而陳雪蓮則希望看清楚霍琛的底線和立場,自然在一邊慫恿著。
宋溫暖一個頭兩個大,只好先求著張嫂出去。
張嫂打了幾個電話霍琛都不接,急得她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后來,待張嫂回去望風的時候,就見宋溫暖的手背被滾燙的開水燙得一片通紅,卻生生站在那兒一聲不吭。灶臺上,一個冒著熱氣的鍋還傾斜著。
張嫂聽見客廳座機響,只好先去接了電話,是宋安打回來的。她嘆了口氣,把事情簡單交代了下,就催促他們快點回來。
不過是燙了一下手背就苦著一張臉,好像受了大的委屈似的,她的臉誰來賠她?
“宋溫暖,你就是靠著這么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勾引得我們家老二神魂顛倒的?”陳雪蓮明里暗里都在諷刺宋溫暖跟霍琛在一起的目的不純,語調陰陽怪氣。
“呵呵,陳女士,你是在嫉妒我么?哦,畢竟我這么膚白貌美,人見人愛,霍琛喜歡也很正常啊。”宋溫暖裝作沒有聽出陳雪蓮話里話外的諷刺,而是照單全收,干脆把她挖苦的話當做贊美。
她再意味深長地看了陳雪蓮斑駁的臉,氣得她直跳腳,她故作鎮定地冷笑:“還真有那么幾分狐媚相,不去賣都吃虧了。你爸爸的病不是還沒好嗎?缺錢的話我給你介紹一點生意。”
陳雪蓮這話不是單純的諷刺那么簡單了,宋溫暖也白了臉色,扶墻站定,揉了揉生疼的腦門,死咬著牙,拼命讓自己的眼淚不掉下來。
難以抑制的委屈,她一直擔心霍琛操心而把陳雪蓮對她的莫名其妙的敵意和挑釁藏著掖著,這份壓抑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宋溫暖卻生生忍了下來。
宋溫暖睜圓了雙眼,一雙鹿般的大眼睛直直看到陳雪蓮的內心深處,陳雪蓮不自覺地往陳嬸身邊挪了挪。反應過來,她一陣懊惱,她居然被一個姑娘看得害怕了。
宋溫暖的眼神太過坦蕩,一往無前的無所畏懼,難道她臉上的紅斑真不是她做的?陳雪蓮狐疑地打量著宋溫暖,她不卑不亢地站直了身板,眼睛一眨也不眨,回望過去。
“你這么清楚這些門道,難不成……哦,你做過他們的生意?”宋溫暖緩緩出口,雖有些暗啞,但不妨礙她每個字音都咬得一清二楚,不帶一個臟字,話里就等同在陳雪蓮是個*。
宋溫暖并不是沒脾氣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今身體的不適已經讓她一再忍耐,加上些微的對陳雪蓮那張臉的同情吧。
但是別人當你的隱忍是退縮,陳雪蓮得寸進尺,話的露骨難聽,宋溫暖只是以牙還牙而已,她并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錯。
二人就這么唇槍舌劍地爭執了好一會兒,論罵人的市井之語,宋溫暖比不上陳雪蓮,但是論不帶臟字的挖苦諷刺,陳雪蓮遠遠不及宋溫暖。
張嫂看得焦心竭慮,來回踱步,想勸宋溫暖先回房敷藥。宋溫暖是個倔強的,她也無法,只能干干地搓著手站在一邊,祈禱霍琛快點回來。
“宋溫暖,你再嘴硬我就報警了,讓警察來讓你實話吧,這個故意傷害罪,你覺得有了案底你還能順利從學校畢業嗎?”陳雪蓮冷笑,威脅的意味很明顯。“要不,你就從這里滾出去,好歹,我也是這個家里的女主人,收留誰我了還是算的。”
陳雪蓮滿意地看著宋溫暖僵硬的面部表情,以為她是害怕了,她就不信宋溫暖的臉皮會比城墻還厚。
陳雪蓮和陳嬸二人是背對著門口的,客廳全部鋪著極盡光滑的大理石磚,所以輪椅滾在上面絲毫沒有聲音,她們完全不知道霍琛已經站在了身后。
宋溫暖看到了,所以表情才起了變化。
霍琛犀利如刀的眼神掃過陳雪蓮和陳嬸,如果眼神能殺人,她們已經死了好幾遍。
“哦?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那我算什么,是不是要給你看看霍家的家規。”霍琛幽冷的聲音讓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好幾度,陳雪蓮背脊一陣涼意。
“女主人”這樣的話,陳雪蓮沒有在霍琛的面前過,卻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卻不及防地被他聽了個徹底,她的心難免虛了。
陳雪蓮是怕霍琛看出她的野心,對她起了疑心。
霍家的規定,只有當家人的妻子才是名正言順的女主人。顯然,霍琛的父親已經去世多年,陳雪蓮是哪門子的女主人,她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