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方麗麗來到姚青木的住處時,因爲沒有電梯就已經鬧了一回,好不容易爬上了樓,方麗麗就被姚青木簡陋的家居環境給“震驚”到了。
其實也不上有多差勁,方麗麗嚴遵處優慣了,自然對物質條件要求較高。她第一次覺得找一個沒錢的男朋友是個錯誤的決定,心情不好的方麗麗忍不住損了姚青木幾句。
“你怎麼這麼沒本事,我還指望上你什麼?”她給姚青木翻了一個白眼,在他的百般邀請下愣是不肯踏進去一步,彷彿會髒了自己的腳。
姚青木的屈辱感已經上漲到了極致,他一直握緊著拳頭,咬著牙關,才能控制住怒意。
方麗麗又嫌棄地看了裡屋幾眼,最終還是撇過頭,把他的房門給拉上了。
“算了,我去住酒店,幫我把行李提到樓下?!狈禁慃愊袷箚緜蛉艘话闶箚局η嗄荆约簞t扶著樓梯慢慢下樓。
方麗麗其實傷的並不是很深,因爲屁股肉厚,但姚青木不知道她的傷勢,看著她這副嬌慣的模樣,眼神瞇了瞇,她比起宋溫暖,果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如果不是爲了方家的財產,他又何苦低聲下氣,但其實跟方麗麗在一起這麼久,他也就拿了點零頭。
“你跟你爸爸吵架了?”坐在酒店的牀上,姚青木有意無意地向方麗麗打聽著。
方麗麗把枕頭一摔,帶著怨氣,“死老頭子被報紙上的新聞氣得不輕,差點不認我這女兒了?!?
“什麼報紙?”姚青木微微挑了挑眼角,他直覺到能讓方震軒氣得快要吐血樣的內容肯定不簡單,不定還跟自己有關。想到這兒,他心裡一跳,疑惑地看著方麗麗。
姚青木再想問方麗麗具體情況,她支支吾吾地不肯,乾脆發了一通脾氣,悶頭不理姚青木,他已經習慣了方麗麗的無理取鬧,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見到宋安從門外進來,霍琛把手中的報紙丟到一邊,“新聞時報”四個字佔在標頭,非常醒目。宋安疑惑地看了霍琛一眼,什麼時候霍先生養成了在快下班的時候看報紙的習慣?
回到老宅。
宋溫暖在老宅悶了幾,都快悶出病來了,霍琛回到家,她就一臉怨念地看著他。
“怎麼了?”霍琛颳了刮宋溫暖的臉蛋,看著她有些好笑,好像自己虐待她了似的。不讓她去學校,還不是爲了保護她不被流言攻擊,a大那種風氣,反正已經快畢業了,還是能不回去就不回去吧。
他已經跟學校打好招呼,宋溫暖剩餘的課程可以不用上了,到時候直接去考試,畢業論文直接轉到之前的那個老師手下。所以,她剩下的時間都是空閒的,霍琛打算直接安排宋溫暖去霍氏集團上班。
霍琛正醞釀著怎麼讓宋溫暖回公司,就看到了她皺著的臉,委屈得不行,看的讓人心疼。
“你每都不讓我出門,學校裡還一堆事情呢,雖大四沒什麼課了,好歹還有兩門,也不知道老師點名了沒有,到時候期末考試過不了了。”
宋溫暖口氣裡帶著點抱怨和擔心,讓霍琛一陣鬱悶,這傢伙還沒有覺悟?在他的威壓下,連校長都不敢動她了,居然還在擔心專業課的成績。
她就是這樣,有時候迷糊,傻得可愛,有時候卻精明得讓你牙癢癢,恨不得在她的臉上啃上一口。要在看待不同的問題上吧,對待他的事情上,宋溫暖就是如此!每當他有點動作可以佔到便宜的時候,宋溫暖總能找到藉口躲開。
“專業課看書就好了,你對自己沒有信心麼?”霍琛挑了挑眉毛,帶著些微嘲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宋溫暖一下子就暴走了,這是*裸地懷疑她的能力嘛!
“當然有信心,才兩門課,意思?!彼螠嘏财沧?,扶著霍琛輪椅的椅背,把他推到牀邊。
霍琛順勢就攀上了宋溫暖的肩膀,她眼角一抽,還是“好心”地把他扶到牀上坐好,然而霍琛卻腹黑地故意往後面一倒,且並沒有鬆開宋溫暖的身子,這下兩個人齊齊陷入了柔軟的牀鋪裡,牀墊被壓得凹陷下去。
宋溫暖咬牙,這傢伙明顯是故意的,攬著她的肩膀力氣就這麼大,怎麼不自己下輪椅,要是不心的,鬼才信呢。
霍琛一臉無辜的表情,真是個會僞裝的傢伙,在外面人五人六的面上冷漠,在她面前就……雖然還是冷漠臉,但是宋溫暖能看出他的微表情。
瞇起眼睛的時候最危險,嘴角微微上鉤也不一定是生氣,要配合眼神,如果他眉毛挑起,就是他在想壞主意,要不就是要欺負她的前奏!
內心腹黑的悶騷傢伙,也不知這張俊臉欺騙了多少人。
“放我起來,我得去廚房看看,煲著湯呢,你也快點去換衣服,來廚房吃飯了。”宋溫暖的身板,被霍琛摟著肩膀的時候,只能看到他的喉結和下巴,當他喉頭滾動的時候,她就知道霍琛要沒好話了,趕緊拿吃飯搪塞他。
宋溫暖匆匆推開霍琛,從牀上爬起來。他則雙手枕在腦後,大喇喇地提出了要求?!袄移饋?。”
“……”
剛開始的時候,宋溫暖還會心疼他腿腳不便,意思一下,後面就知道了霍琛這是在拿喬,對他來是很輕鬆就能完成的動作,她湊上去又得被吃豆腐。
她輕輕哼了一聲,道:“你不過來我就先吃了,餓死了?!比会峋谷晦D身,走了。
霍琛黑了臉,把手從腦後抽出來,雙手一撐就從牀上爬起來,輕輕嘆了口氣。該通透的地方不通透,不該她聰明的時候她倒機靈得跟什麼似的。
他的女人,只有他才能動,方麗麗這些人,呵,霍琛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今只是個開端,明可有好戲看了。
經過家裡的一陣鬧騰,方麗麗已經疲憊不堪,指使姚青木去給她訂餐上來吃完之後,就滿懷心事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