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宋溫暖被隨手從邊緣的墻桌上拿的一杯西瓜汁嗆得劇烈咳嗽起來,有幾滴汁液沾在了嘴邊,真真應景得很,宋溫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霍琛所言非虛,她就是一個粗俗不堪的人。
齊瀟月被霍琛的話給噎住了,恨恨地看了宋溫暖一眼,越是被一個不如自己的女人給比了下去,她就越是不甘心,她就不信付出這么多年就得不到霍琛。
正話間,齊氏集團服裝設計部的總監賈設計師到了,齊瀟月轉身就向大廳門口走去。
大廳中還有人在討論著剛剛絕美的場景,被賈設計師一字不落地聽在了耳朵里,只見她臉色微變,急切地問著齊瀟月,“那個跟你穿著一樣的女孩在哪里?”
她這不是正帶著她過去嗎,急什么?要不是看在她是齊氏高管連爸媽都對她客客氣氣的份上,齊瀟月才沒耐心聽她叨叨。
齊瀟月不耐煩地朝著一個方向一指,那位設計師身形立馬甩了齊瀟月好幾步,深情激動地朝著宋溫暖和霍琛走過去,她的眼里只有宋溫暖。
賈設計師一走到宋溫暖跟前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宋溫暖嚇了一大跳,只見她死死盯著衣服連一絲一毫的紋路都沒有錯過。
只聽她喃喃道:“沒錯沒錯,我當時還以為衣服上的是水鉆,原來是摻了海底明珠碎末的空心水晶,才會有熒光效果,還有這布料、做工?!彼p眼發亮地看著宋溫暖:“這位姐,這件衣服能不能讓給我?!?
看著一個陌生女人對她流露出如狼似虎的占有目光,宋溫暖又被她驚到了,慌忙掙脫了她的手,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齊瀟月踩著高跟鞋從后面追了上來,“賈總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溫暖了然,原來齊瀟月所的設計師證人原來就是眼前的這個對著自己的衣服口水都要流出來的女人。
“你還不快告訴他們,我身上這件才是x先生的封山之作?!蓖?,齊瀟月嗤了一聲,“什么熒光效果都是你們的歪門邪道,怎么跟我衣服上的裸鉆相比?!?
賈設計師搖搖頭,道:“她身上的這一件才是希默爾老先生親手所做!”
齊瀟月腦袋“嗡”地一下懵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件衣服是你親手交給我的,也是你親自告訴我這是x先生的作品?!焙孟駴]有什么事情比當事人親自打臉來的更加羞辱。
“呵呵,你身上那件不過是我的致敬之作,也只有我才配做x先生設計的服裝?!?
齊瀟月居然被自家的設計師給坑了?一時間,她的腦袋還屬于當機狀態,她忽然想到自己非要跟宋溫暖打賭的,誰輸了誰就把衣服脫下來你!
設計師忽狂笑起來,“我離開的時候還只是看到圖紙,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成品?!?
宋溫暖退后兩步,躲過她灼灼的看著自己的目光,如果沒人在場的話,她一定想把自己身上這件衣服扒下來拿回家收藏。
“請你把這件衣服讓給我,有什么條件盡管開,只要我能辦到?!痹O計師急切地看著宋溫暖,她被霍琛護在身旁。
齊瀟月回過神來,上前兩步,拉過設計師,一個巴掌就落到了她的臉上?!澳闼N遥俊?
“住手!你到底在干什么?”齊彥弘一聲怒吼,徹底把齊瀟月的眼淚給逼了出來。
他上前把設計師扶了起來,這是他千辛萬苦才挖來的人才,平日里他讓女兒要尊重公司的高管,卻被她拋到了腦后,居然還敢直接動手,氣得齊彥弘雙目通紅。
齊夫人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齊彥弘扶穩了人之后,對齊瀟月道:“還不給賈總監道歉!”
齊瀟月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爸爸,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聯合外人來欺負我?因為她,我要受到欺辱了,你也視而不見嗎?”
宋溫暖和霍琛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
齊彥弘見女兒在公眾場合對自己大吼大叫,氣就不打一處來,但總歸理智還在,他強忍了怒氣,壓低聲音,
“我讓你死了這條心,你去把衣服換了就什么事都沒有,就算上趕著霍家子也不喜歡你,就算你們兩人情投意合,我也不會同意。”
齊彥弘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道歉是決計不會有的了,他只好讓助理先把設計師帶走,這才背著手在女兒身前來回踱步。
父親家人越是反對,越是激起齊瀟月心里的逆反因子,更加篤定了她繼續追著霍琛的心。
霍琛冷著臉,摸了摸鼻子,迎上了齊彥弘的目光。
“齊世剝,我對齊姐可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何況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只要她自重?!被翳±^宋溫暖的手,五指從她指縫間穿過,兩人就這么十指緊扣大喇喇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宋溫暖了然,自己的除了沖洗留后,還有一項艱巨的任務,就是替霍琛阻攔各種桃花啊。
霍琛到這兒,頓了頓,繼續道:“齊姐,可還記得剛剛跟暖的約定?”
一個稱呼齊姐,一個稱呼暖,可見親疏之分如此明顯。齊彥弘暗嘆自己女兒不爭氣,還要上趕著給人家嫌惡。
齊瀟月臉色煞白,家人在場,道歉、求饒的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不出來,早知道當初就不意氣用事了。
宋溫暖掐了掐霍琛的手,示意他適可而止,她也看出來了,霍家跟齊家的關系并不一般,如果宋溫暖真的堅持讓齊瀟月把衣服脫了,兩家的梁子可就徹底結下了。
當然,她也不認為霍琛會為她這么做,能給她出口氣宋溫暖就已經很開心了。所以她很識趣地開口了,“之前我們不過是鬧著玩的,齊姐大可不必認真。”
正當齊瀟月臉色緩和了一點,就要借坡下驢的時候,宋溫暖的話又插了進來。
“不過,我也不想陷齊姐到話不算話的不義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