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又仔細看了其他口供,有人將送嫁隊伍的路線圖,甚至由何人守衛都仔細招了出來。
“隋國有內應?”凌寒嘟囔了一句,“送嫁又不會提前預演,怎么會知道的這么詳盡?”
赫連晉頗為贊賞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不過那六名府軍只是受命于人,知道的內幕不會太多。那個頭領或許知道的更多。”
“那個廢物。”凌寒冷笑一聲,“我再去審他。”
“還暈著呢。”凌遠沖著刑房方向翻了個白眼,忽然一臉八卦地看著凌寒,“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怎么手段那么厲害?難不成梅將軍平時就是這么對敵人的?”
凌寒心中一凜,意識到凌遠這是在試探她是否真正失憶,便垂眸莞爾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殺人用刑這種事情,于我來說不過是本能而已。”
言下之意和記憶無關。
“女孩子家家的,真殘暴。”凌遠呵笑一聲,表情很平淡。
“暈了,再叫他醒來就是。”
凌寒不再理他,生硬地轉回方才的話題,她表面上裝得波瀾不驚,心里早已抹了一把冷汗,看凌遠的反應,這次算是過關了吧?
嚴刑逼供這種技能,她是前世跟中東的傭兵學來的,那些人逼供的方法簡直無所不用其極,穿琵琶骨只是小菜一碟而已,更血腥殘忍的比比皆是。
凌寒徑自往刑房方向走區,赫連晉和凌遠對望一下,也跟著她一同前往。
府軍頭領依然昏在受刑架上,整個身軀以一種很扭曲的姿態耷拉著。
凌寒讓侍衛拿來一桶撒了鹽的辣椒水,二話不說就往府軍頭領身上潑去,緊接著就聽見那頭領殺豬般的惡嚎聲響起。
“既然醒了,我們就繼續吧。”凌寒拉來一條板凳,坐在上面蹺起二郎腿,手上掂著一把短匕首。
“有本事一刀殺了我。”府軍頭領渾身熱辣疼痛,此時只求一死。
“你那六個同伴已經招了,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的更多,如果不說,不妨讓你試試螞蟻上樹的感覺。”
“螞蟻上樹?”凌遠插嘴,他只知道那是一道菜名。
“就是往人身上涂滿蜂蜜,然后找一群牙尖嘴利的螞蟻,它們尋到了甜味就會往上攀爬,他身上還帶著傷,螞蟻爬過啃咬的滋味兒,想想就是銷魂蝕骨。”凌寒難得對凌遠有好臉色,一臉和善地向他解釋何為螞蟻上樹。
“若這一招還不行,就往人頭頂開個洞,灌入水銀,水銀從皮膚和筋肉之間穿過,等水銀灌入腳底,整個人的皮膚也跟著脫落,完完整整的一張人皮就被剝落,最重要的是,人還不會死。”
凌寒斜眼瞥著頭領的臉色,滔滔不絕地向凌遠介紹著一種又一種的酷刑方法,末了還加一句,“反正我還有一種能吊人命的大補藥方,吃下去不會喪命,足矣把每種刑罰都玩兒個遍。”
最后四個字,凌寒是一字一頓,清晰緩慢地說出口的。
等她話音剛落,那頭領便已經開始瑟瑟發抖,神情中不乏有動搖的趨勢。
本來以為激怒赫連晉能讓他給自己個痛快,誰知道這個女魔頭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讓他有種剛出虎穴有入狼窩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