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發(fā)燒了!”凌遠(yuǎn)很兇。
“我又不會治!大夫在那兒呢?!绷韬人鼉?,還很好心地指了指樂千帆。
“你……”凌遠(yuǎn)氣急,礙著赫連晉在旁邊,他沒有動手,指著凌寒鼻子說,“若綰綰有個三長兩短,我必……”
“叫我陪葬!”凌寒接著他的話說著,“每次都這句話,你有沒有點新意?”
“你……”
“你你你,你結(jié)巴?。俊绷韬苌駸┑卮驍嗨耙院蠼逃媚忝妹?,別總以為普天之下皆你媽,什么都能慣著她。知道的說她是小孩子脾性,看什么霸占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靖淵侯府多窮呢,沒見過世面,什么都想要。”
凌寒說完很高傲地抱著小白走了,給了凌遠(yuǎn)一個高貴冷艷的背影。
赫連晉拍拍凌遠(yuǎn)的肩膀,表示這件事他也愛莫能助,隨著凌寒進(jìn)了屋。
“你們……”凌遠(yuǎn)正在氣頭上,沒反應(yīng)過來赫連晉為什么進(jìn)了凌寒屋子,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看著樂千帆,發(fā)現(xiàn)他正仰頭望天,故意避開自己實現(xiàn)。
“千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樂千帆表現(xiàn)的很呆萌。
“罷了,先去看綰綰吧。”凌遠(yuǎn)覺得很有挫敗感,怎么好兄弟都跟原來不一樣了呢?
凌寒把小白放在軟塌上,自己沏了壺茶,給赫連晉和自己倒上。
“遠(yuǎn)兒也是關(guān)心則亂,他太寵他妹妹了。”赫連晉安慰道。
“欺負(fù)我沒有哥哥唄。”凌寒聳肩,別人看她不順眼,她有什么辦法?
“其實遠(yuǎn)兒也有苦衷?!焙者B晉也不想凌寒與凌遠(yuǎn)之間間隙越來越大,就做個和事佬,“他其實還有個妹妹,比他小五歲?!?
“哦?我以為只有一個小小姐?!?
“遠(yuǎn)兒十歲那年帶妹妹出去玩,卻弄丟了妹妹,他一直很自責(zé)。那時候凌綰綰還在襁褓之中,所以不管是遠(yuǎn)兒還是侯爺夫人,對凌綰綰都寵溺有加,算是一種寄托吧?!?
“把對另一個人的愛疊加給一個人,這種被溺愛大的孩子,不任性才怪。”凌寒翻了
個白眼,“那個丟掉的妹妹后來怎么了?”
“至今杳無音信,不知死活?!焙者B晉答道,看了眼凌寒卻又轉(zhuǎn)開視線低頭喝茶,“這些年靖淵侯府從未放棄尋找,可都過了十三年,恐怕再難找回?!?
“唉,可憐的孩子?!绷韬矠槟莻€丟掉的小姐感到揪心,五歲的孩子正是得到父母寵溺的時候,卻丟了。
要是遇到人販子被賣到好人家倒也罷了,雖然可憐但平安第一。
就怕被賣到什么齷齪的地方,那一輩子可就毀了。
“所以遠(yuǎn)兒對綰綰好得出格,也是有原因的。你莫怪他?!?
“只要他和他那個好妹妹別來惹我就行?!绷韬粗者B晉挑挑眉,帶著幾分痞氣說道,“他有他的苦衷是沒錯,可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會為他的痛苦買單,若再像今天這樣,我依舊不會客氣?!?
赫連晉雖沒聽懂何為買單,但凌寒的意思他完全明白。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好相處?”凌寒問道,她倒不是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只是……她也說不好,總之心里怪怪的。
赫連晉和凌遠(yuǎn)的關(guān)系自不必提,可連帶著凌遠(yuǎn)的家人都讓赫連晉愛屋及烏地關(guān)心,她覺得在赫連晉心里的位置,大概前五名都排不上。
“不,你只是有時候很孤傲。”赫連晉抬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你上面還有兩個姐姐,按說并不孤獨。但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獨自長大似的。失憶真能讓人改變這么多?”
“有些人是心理孤單,看起來有人陪又能怎樣?”凌寒低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眼睛。
赫連晉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內(nèi)心似的,她害怕自己的秘密會被看穿。
剛巧下人備了膳食,赫連晉就留下來一起用餐,凌寒心里有事,吃的索然無味。赫連晉看著她的模樣,也不多說什么。
餐后,凌寒問赫連晉要人,她還一直記得云珠的事情,到現(xiàn)在云珠還被關(guān)在大宅的柴房里,是時候該清算舊賬了。
不巧,凌遠(yuǎn)差人來向赫連晉請示,也是向他要云珠。
凌綰綰發(fā)燒了,一直
哭著嚷著要云珠來伺候。
赫連晉陰沉著臉先把傳話的人打發(fā)走了,轉(zhuǎn)頭看向凌寒,詢問她的意見。
“別看我啊,我雖然恨云珠,但也不急于這幾天。”凌寒大度說道。
凌綰綰畢竟才十三歲,云珠又是一直伺候她的丫鬟,人在生病的時候心理最為脆弱,有個熟悉的人在身旁照顧會更加安心。
凌寒覺得自己這點同情心還是有的,先讓云珠照顧凌綰綰幾天,反正云珠也活不長了,讓她們主仆情深一把也行。
“凌綰綰病好后,我一定把云珠交給你處置?!焙者B晉保證道。
不一會兒,又有人來報,說肖子宴求見王爺和凌寒。
“肖子宴?”凌寒覺得自己沒想起這個名字很久了。
“去會會他?!?
小白回到自己小窩午睡去了,凌寒就跟赫連晉一同去了前院會客廳。
肖子宴的腳看樣子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他身體底子好,已經(jīng)不需要用拐棍了,只不過走路的時候還有些微微跛腳。
“見過王爺。寒兒。”肖子宴先恭敬地向赫連晉行一禮,又沖凌寒揮揮手,見到凌寒他很開心。
“肖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呃……”肖子宴能說他就是想見凌寒,就用拜見王爺?shù)慕杩趤淼男袉幔?
至于借口嘛,他還沒想好……
“是這樣的,我來是想問問,何時能前去軍營?”肖子宴眼珠飛快轉(zhuǎn)動,編了個借口出來。
“你的傷還沒好,不急。養(yǎng)好傷再說吧?!焙者B晉指了指肖子宴的腳,“恢復(fù)的可好?”
“回王爺?shù)脑挘叩臅r候雖然有些跛,但跑跑跳跳已經(jīng)無礙?!毙ぷ友缯f著就想表演一下,被凌寒?dāng)r住。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別胡鬧。好好在家養(yǎng)傷,至少也得等年后再說?!绷韬滤褟?qiáng)再傷一次。
“嘿嘿,那我聽寒兒的?!毙ぷ友缏犃诉@話,心里甜絲絲的。
寒暄了一會兒,赫連晉還有別的事情就先離開了,凌寒把肖子宴拽到一邊,悄聲說道,“我有件事要問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