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當即愣住,驚訝的抬頭看向沈珍珠。
沈珍珠微微一笑,隨后,轉(zhuǎn)身跪倒,“皇上萬歲!”
夏淵疾步趕到,沒看到藍燕被欺負,卻看到自己寵愛的顏貴人再被掌摑。
藍燕等人只顧著聚精會神看著顏貴人被打,都沒看到皇上已經(jīng)到了。
慌忙跪倒,“參見皇上!”
夏淵當即大怒,伸手扶起顏貴人,“顏兒,這是怎么了?”
顏貴人楚楚可憐的垂下眼淚,“皇上,都是顏兒的錯。即便是皇上恩準,臣妾也不該到官湯殿來,若不是得貴妃娘娘教導(dǎo),臣妾便當真沉浸在皇上的恩寵中,看不清自己了。請皇上責(zé)罰。”
她的幾句話,便已經(jīng)將藍燕告上了一狀。
夏淵看著藍燕,怒聲說道,“貴妃是因為這個責(zé)罰顏兒的?”
“皇上,臣妾是怕后宮嬪妃個個都恃寵而驕,分不清尊卑,霍亂后宮。才會私自做主教訓(xùn)了顏貴人。”
藍燕說道。
“朕與皇后都還在,哪里輪得到你來教訓(xùn)后宮嬪妃?”
皇上大怒說道。
藍燕爭辯道,“皇上,忠言逆耳!”
“大膽,你是說朕昏庸無道嗎?藍貴妃,恃寵而驕的是你才對吧。來人,傳朕旨意,藍貴妃言語失德,沖撞與朕,即刻起將為貴人,在榮煦宮中閉門思過,不得外出。”
夏淵當即宣旨。
藍燕當即傻了,“皇上,您不能這樣對臣妾啊,臣妾肚子里還懷著皇上的孩子啊!”
夏淵不耐的說道,“給朕退下。”
藍燕不敢再作聲,哭著就要走。
“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的賤婢給朕拖下去,亂棍打死!”
夏淵看眼跪在顏靜怡身邊的白鷺。
白鷺怎么也沒想到,三個耳光就招來了殺身之禍。
“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啊!”白鷺撕心裂肺的看著,她雙手伸向藍燕的方向。
藍燕此刻卻哪還有心思去救她,在宮女的攙扶下轉(zhuǎn)身緩緩離開了。
白鷺被侍衛(wèi)抓住,就要壓下去。
沈珍珠卻跪倒在地,“求皇上開恩,白鷺雖然有罪,卻也是身不由己。還請皇上饒她一命。”
顏靜怡看眼沈珍珠,也俯身說道,“皇上,宮女沒有主見,一切都聽命于主子。她雖然打了臣妾,可是,臣妾知道這并非是出自她真心。求皇上開恩,就饒了她吧。”
夏淵看著顏靜怡,半晌沒有說話,臉色陰沉。
顏靜怡拉拉他的衣袖,“皇上,顏兒也見不得有人為臣妾而死,那樣臣妾會日夜難安的。”
夏淵才吐出口氣,將顏靜怡扶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二十板子!”
白鷺叩謝皇恩,被拉了下去。
夏淵擁著顏靜怡進了官湯殿,沈珍珠在外面守了片刻,跟宮女交代了一下,便悄悄的走了。
老遠,她就聽到白鷺撕心離肺的喊聲。
她推開刑房的門走進去,有太監(jiān)立即上前迎上她,“大人,您怎么到這里來了!這里血腥,還請您移步。”
沈珍珠笑道,“少廢話,我不怕血腥。”
將一袋銀子遞上去,小太監(jiān)嬉皮笑臉的趕緊將沈珍珠請進去。
小太監(jiān)立即喊停了行刑的太監(jiān),沈珍珠走到白鷺的身邊停下腳步。
“你來干什么?看我笑話嗎?”白鷺臉色煞白,身子顫抖不已,狠狠的說道。“
沈珍珠呵呵一笑,“我沒那么多閑工夫來看你笑話,二十板子打完之后,足以讓你下半身癱瘓。要看笑話,也該等到那時候不是嗎?”
“那你是想干什么?”
白鷺疑惑的看著沈珍珠。
沈珍珠抬起她的臉,輕撫她臉上紅腫的一面,“她做了貴妃娘娘,可是你看起來似乎過的還不如從前了呢?白鷺,你我也算是相識一場,今天,我來是想給你指條明路。”
白鷺倔強的扭過頭,脫離她的手掌,“你會給我指明路?笑話,你巴不得我生不如死吧?”
“下半生你都要在床榻上度過,吃喝拉撒都需要有人伺候,而你一個失寵了的宮女,會有人待見你嗎?倒時候,只怕我不殺你,你自己都活不下去。你說,這還不是生不如死嗎?還是你覺得這世上有比這更慘的事情?你且說說,我洗耳恭聽。”
沈珍珠緩聲說道。
“沈珍珠,你不要巧言厲色,我不會上你的當?shù)摹?
白鷺說道。
沈珍珠冷哼一聲,“白鷺,如果愚蠢到要為那個狼心狗肺的主子忠心至死的話。今天,就當我提前來給你送行吧。”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嘴里說道,“大伙好好當差,賣點力氣,皇上那里,我自會如實稟報。”
太監(jiān)們頓時來了勁頭,爭先恐后的點頭施禮,另一邊板子上的力度也加重了不少。
白鷺尖叫一聲,她眼睛死死的看著沈珍珠的背影,終于還是妥協(xié)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沈珍珠停下腳步,自懷中掏出一袋金銀,給刑房首領(lǐng)太監(jiān)扔過去,“大家都辛苦了,去帶著大家歇一會,打點酒吃吧。”
首領(lǐng)太假自然是心領(lǐng)神會,帶著人退了出去。
院子里只剩下了白鷺和沈珍珠,白鷺掙扎著支起身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救你呀。”沈珍珠說道。
“你若是想救我,方才我打顏貴人的時候,你為什么不阻止?”
白鷺說道。
沈珍珠回道,“因為顏貴人欠我三耳光,正好被你趕上,我也懶得動手去要,就讓你替我打了。”
白鷺當然是聽不明白,而沈珍珠說的也是心里話。
顏貴人打她一巴掌,那三個耳光顏貴人自然是該受的。
“你真的能救我嗎?”
白鷺說道。
沈珍珠點頭,“只要你聽我的。”
自從夏千州被殺了之后,齊忠輝一直心神不安,他心里有鬼,卻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他心里的鬼。
夏淵自從當日殿上吐血之后,身體每況愈下,越來越虛弱。
而面對齊忠輝他卻一如從前,絲毫沒有冷落懷疑的意思。
齊忠輝心中仍舊后怕,積極的為自己鋪墊后路,稱病休息,偷偷的將錢財運往宮外。
這一天,藍燕出了事,被禁足在宮中不說,還被降為貴人。
白鷺托著傷殘回到了榮煦宮,藍燕正焦頭爛額,一見到白鷺,立即上前去,“白鷺你可回來了。”
隨后她又解釋道,“當時本宮真的是亂了,才忘了顧及你,你沒事吧。”
白鷺搖頭,“娘娘,只是皮外傷,沒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藍燕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