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小女娃,竟敢跟老夫談條件,你以爲你是誰?”老者不屑道。
“可你別忘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你是多少個前浪了?只不過比別人活得久一點罷了。”盛月嬌又道。
兩人僵持,老者那窟窿的雙眼看著盛月嬌,隨後哈哈大笑:“哈哈,好一個長江後浪推前浪,可那些人都不是我的對手!老夫活著只爲找季家後人報仇!”老者信心十足地說。
“所以你更應該答應我的要求,我們雙方和平解決!”盛月嬌不慢不慌地說,她沒有像在臨死中那麼悲傷,反而覺得眼前的老者是個有趣的人。
“好,倘若你有半點欺騙我!我一定會殺了你,包括你家人!”老者凌厲說道,而盛月嬌只是笑了笑,家人?那些所謂的家人要殺便去殺好了,少了一個兩個更好,她不用浪費力氣去對付他們。
“一言爲定。”盛月嬌伸出三個手指對天發誓,老者才點點頭。
“季家跟天域國到底有什麼血海深仇?”盛月嬌開口問道。
提起季家,老者哼了一聲表示不屑,負手而站在盛月嬌面前道:“當年季家人根本沒死,而是李代桃僵,死的都是那些季家入門弟子,他們季家人爲了奪得天域國,暗自挑撥龍與雀鬥爭,而天域國就是從那時候搬到這下面來的!到這裡後,季家人爲了稱帝,將這裡的出口堵死了!天域國的百姓都陪著這些金銀珠寶埋葬在這裡面!這可是千萬條命,那季家人仗著得了至寶而胡作非爲,自稱爲帝!”
盛月嬌想不通,人跟人之間不都這樣的麼?沒有誰爲了誰而活,他們或許會跟你稱兄道弟而後在你背後捅上一刀,這個世界便是如此。
“他季家人殺我天域國百姓,殺我皇族子弟羣臣!此仇我怎可不報!之後上面的世界便跟底下隔絕,可是我南宮霸天發誓若季家人還存活,那我定要血刃季家人!”老者咬牙說道,可以見得他在這底下幾百年,等的就是一個機會。
“可是我等啊等,終歸沒找到出去的路,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還有你手上的玉佩,明顯是季家人的東西!你是季家人?”老者狠狠地看著盛月嬌,那雙深入黑洞的窟窿死死地盯著盛月嬌,似乎要將盛月嬌盯出個洞來。
“無意間掉這裡面來了,上面是個山丘,這裡似乎是谷底!”盛月嬌將被紫光追這件事忽略掉,她知道若是說出紫光,眼前的老者一定會逼問她紫光的事情。
“你姓南宮?”盛月嬌問道,若是眼前的人姓南宮而乃天域國正統皇帝,那南宮楚離應該就是季家人了,他手上的玉佩能夠證明一切。
“哼,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南宮霸天,乃天域國第三十八代皇帝!”老者猖狂地道,他的高傲跟輕狂卻是是個帝王應有的姿態。
“季家或許做的沒錯,肉食者強,不是這個世界遵循的道理麼。”盛月嬌冷笑瞥了老者的臉色,老者雖因長期呆在地底下見不得光,可皮膚卻乾枯得黝黑。
“放
他孃的狗屁,遵循這世界的道理,若非他季家人引來龍與雀,天域國怎會這樣滅絕,南宮一家遵循祖先意志,代代爲帝王帶領百姓,可季家人卻對著肥土虎視眈眈,他害的何嘗是南宮一家,是整個天域國!”老者說話的時候很是激動,乾枯的手扭成一團,發出咯吱的聲音。
盛月嬌心裡也微微驚訝,季家人真厲害,能引來龍雀還能挑撥他們的關係,這種手段可非常人所會的,若是按照老者所說的,南宮一家世代爲帝王,那麼季家想要當王,那必定要冒用南宮家的姓,若讓人知道季家人還活著,那這天下子民都會心生疑問,那麼季家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所以季家想當皇帝,那就要用南宮的姓,這樣一想,盛月嬌似乎有了些線索。
如今的南宮皇帝是上古季家人後代,一代傳一代,南宮楚離本姓是姓季纔對,但南宮楚離所說的跟南宮霸天所說的還有些差別,盛月嬌知道,這兩個人都隱藏了些什麼沒說纔對。
所以兩個人盛月嬌都需要防備!小心使得萬年船,她可不想陰溝裡翻船了!
“小女娃,輪到你說實話了吧,說!這玉佩到底是誰給你的?”老者化作凌厲,連空氣都有幾分威懾感,盛月嬌莞爾一笑:“這東西是我撿到的!”
“不不可能是撿到的!這可是季家戴在身邊形影不離的象徵,若非我南宮一家對著玉佩有共鳴,早就找不到季家人了,這玉佩可是用我整個天域國犧牲的百姓之血而築成的,吸收了大量的靈氣,烙上我南宮一家的詛咒才得以永存,爲的就是千百年後找到季家人報仇!”老者又憤怒道,他深讎大恨季家人,若季家不死!他死不瞑目,他們天域國上千條人命也不瞑目。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這確實是撿到的,信不信在你!”盛月嬌悠然地說,她雖懼怕老者,但南宮楚離不能有事,如今是在龍雀國的地盤上,若盛月嬌真逃得出這裡還要面對南宮皇帝的逼問,到時候可沒人能幫到她。
如今南宮一家延留這麼多代,在百姓心裡早已根深蒂固,他們不在乎皇帝姓季還是姓南宮,只要是個體察明情的好皇帝就好。
所以就算南宮霸天找到南宮皇帝報仇,能不能殺了南宮皇帝還不一定,若是殺的了對盛月嬌是沒什麼威脅,可若殺不了反倒害了她自己,於利於弊,她都不應該去冒險!
“你在哪裡撿到的?”老者不死心地問,他似乎打定注意一定要將對方揪出來一樣。
“東郊城外。”盛月嬌回答道。
“東郊城外?那是哪裡?看來這上百年天域國的變化很大啊。”老者感嘆道,他已經守候在這裡多少年了,沒見過太陽沒看過外面的世界,而當初的天域國早就變得連他都不認識了。
“人都會變更,何況是經過幾百年洗滌的國土。”盛月嬌說道,不過連她都不知道東郊城外在哪裡?就算南宮霸天出去後也找不到地方。
“算你這小女娃說的有道理,既然季家人
還活著,那我就有法子找到他們!哈哈,我要讓他們一族全都死!死!”老者瘋狂地衝著盛月嬌大吼著,連同周圍的黃金柱子都開始出現裂痕,裂痕越來越大,頂上的黃金已經向下砸了下來,那些大臣的黃金雕像都被柱子淹沒。
盛月嬌見樣,翻了個身連忙往龍椅身後的洞內走去,誰知老者似乎看得到盛月嬌的動作一樣,一把凌厲地向盛月嬌的方向飛去,不屑道:“哼,還想跑!我看你往哪裡跑!”
盛月嬌見老者的手快抓住她,連忙身子向左扭了一下,右手邊的衣袖被老者給扯碎了,老者不念及盛月嬌是個女子,又快速地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了盛月嬌,盛月嬌反應條件般從袖內抽出了匕首,向老者的手臂一劃,老者的手立即流了血,還見得裡面一片發白的骨頭。
“沒想到還有人能傷的了我!哈哈,有趣有趣,不過再有趣也要死!”說道最後,老者乾脆連顏面都不顧了,乾煸的身子扭曲般跟隨在盛月嬌身後,手一抓,抓住了盛月嬌白皙的手腕,他的手一拽,另一隻手狠狠地掐住了盛月嬌的脖子。
“咳咳。盛月嬌的臉發紅,手揮打著老者的身子,可還沒用,盛月嬌覺得喘不了氣般快要窒息了。
她沒想到這就是玄尊境界的強者,這纔是真正的強,而面對他們,盛月嬌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食物罷了,要宰要殺全看對方心情處置。
老者的手更用力幾分,盛月嬌想要說話都說不出了。
“咳咳。知道什麼人才會守著秘密嗎?只有死人才會守住秘密,我死了。。。。咳咳。你一輩子。。。。也別想。盛月嬌憋急了說。
聽到這裡,老者才緩緩放開盛月嬌:“說,你還知道些什麼?”
“咳咳。。。。一個消息換一個消息!”盛月嬌大口地呼吸地空氣。
“說!”老者迫不及待地說,連考慮都不考慮。
“那季家獲得的至寶到底是什麼?”盛月嬌問道,她不下相信他們沒見過那至寶的模樣。
說道至寶,老者的臉色明顯緩和了幾分,可連他自己的都不知至寶到底是什麼,他只知道上古時候他茍且偷生下來了,可代價卻是被季家人挖去了雙眼,在這裡他尋得水源,卻找不到出去的路口,在這裡輾轉反側幾百年,卻找不到出口,每天伴隨他的只有這些沒生命的珠寶。
若非盛月嬌他們進來他還以爲真的沒有出口,可如今一看,這裡必定還有其他出口才對!
“我也不知,當時一道白光閃過,我的眼就被季家人給挖了。”老者尷尬地說,那時候硬生生地挖了他的眼,疼的他幾乎快死去,可他爲了爲了給家族報仇雪恨茍且偷生到現在,煤炭日復一日地修煉提高修爲。
“看來那至寶神秘的很,連你這活了大半輩子的都不知道。”盛月嬌嘲諷道,她想起了南宮楚離說的,當時爲了制止季家人,很多門派的老祖都出動了,跟那季家老祖一起隕落了,從此便沒了他們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