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我紅著臉轉(zhuǎn)過身去,誰要看你穿衣服。一轉(zhuǎn)過身背后就傳來他嘻嘻的笑聲。
嘻嘻變成哈哈,再變成哈哈哈——
怪異奇特的嗓音再度揚起:朗,朗,你看,她多好騙呀~太好玩了,哈哈哈~~
“好了,玖!這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看司朗都比他急。
咯吱咯吱,屋子里出現(xiàn)了另一種怪異的聲音,那是我的咬牙聲。
我慢慢地轉(zhuǎn)身,轉(zhuǎn)到一半時,司朗拉著葉玖頭也沒抬地從身邊經(jīng)過。
“穿上衣也叫穿衣服~”都到門口了,他還轉(zhuǎn)著頭看著我,嘴里不忘缺德地調(diào)弄。
這個殺千刀的,最好女友跟別人跑了!不不不,莉莉不能跟別人跑了,她跑了我還得費心思再給他找一個呢!
對了!我一拍大腿,剛才被他氣地直冒煙,連來這里的最大目的都給忘掉了。
我的卡,我的銀行卡!還有,我的衣服哪兒去了?
嘿嘿嘿,趁他現(xiàn)在不在,我先XX,再XX,最后再溜之大吉!啊,這個主意真不錯。
趁早行動——
我翻箱倒柜,折騰了幾分鐘,不經(jīng)意看見從床板下露出的衣服一角。床板!那家伙居然把我的衣服藏在了床板下面!
床板好重,我可憐的衣服不知道被壓成了什么樣子,我一面預(yù)想著衣服皺巴巴的樣子,一面扒著床沿。到真正去抬床板的時候,沉重的板子壓得自己一點其它心思都沒有了,吃力地抬著床板往上掀——
好!再用一點力就抬上去了!我卯足了勁兒抬起手——
“美女,你在做什么!”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
哎喲!那憋了足有一分鐘的勁兒在要撂出去的關(guān)鍵時刻被這一聲給嚇得沒有發(fā)出去,我的手抖了一下,身子被猛地一推,床板嘭地落下,發(fā)出在我聽來驚天動地的聲響。
我在葉玖懷里望著他妖美的眼睛,不知過了過久,竟有一種落入罌粟花從中無法自拔的感覺。
不知道吸食大麻是什么滋味,據(jù)說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幻覺,是想到很遙遠(yuǎn)的國度嗎?先是如此,然后像是眩暈……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已經(jīng)體會到了。
咚咚咚~床板不是已經(jīng)落下了嗎?為什么我有這么清晰的響聲。余震未消嗎?
意識到這聲響是發(fā)自自己的心臟,我嚇得一個激靈,努力伸出手推開他,飛速轉(zhuǎn)身,命令自己去想他的不良性格,腦子卻是一點不聽使喚,一陣眩暈,一陣空白的,弄得我心煩不已。最后只得捂著頭蹲在地上,煩躁不安。
“喂,你怎么了?”葉玖從身后拽住我的胳膊,想把我從地上拽起來,我狠狠地甩開他的胳膊,也不理會他的反應(yīng),徑直往床邊走去。在司朗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一屁股坐了下去。
“快,把我的銀行卡給拿出來!”我看著墻壁命令道。
屋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奇怪。估計他倆都被我語氣、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給驚到了。我坐在那里也心里怦怦直跳,不過應(yīng)該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過了好幾秒,司朗出口打破了沉默:你是說玖搶走了你的銀行卡?他的語氣很不肯定,說出來也有些費力。
是呀,要讓一個人去相信自己的朋友是那樣一個道德敗壞的東西,是個強盜,的確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的。
不過我還是打算讓司朗知道這個殘酷的真相。
“是呀~”我就這樣側(cè)對著司朗點點頭,葉玖在斜后方,剛好能避免看到他。
“啊,玖!你小子又吃獨食,搶到東西怎么不告訴我一聲?!~~”
臉上冷汗出來了,他居然這么說,太——太——寒了~~
“哪有,司,別聽她胡說,這個卡密碼是多少我都不知道,一點錢也取不出來!”
“拿出來,拿出來~~”
“好吧(不情愿的口氣),司,你聽我說,如果我知道密碼的話,早就跟你說這——”
他們的對話還在進行。我擦了把額上的汗,悄悄地站起來打算從正對著一張卡雀躍不已的兩人身旁溜出去。趁現(xiàn)在他們正忙,應(yīng)該沒人會注意到我——
快溜到門口的時候,葉玖突然回過頭:回來!
該死的,不好好看你的卡,注意這么多干什么?
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腳步,站正了看著他,不,是他們。不知何時,司朗也不對著卡樂呼了,轉(zhuǎn)著頭迷惑地看著我:要走了,美女?
他手里還揚著那張銀行卡,薄薄的卡片看得我心里直疼。本來收回的希望就不大,現(xiàn)在給兩個流氓看上了,收回的可能性就更小了。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沒辦法,卡呀,我只能舍棄你離開這里了。
我沒說話,一直看著那張卡。
薄薄的卡片晃了起來,確切地說,是司朗的手在晃動。他搖著拿卡片的手,對我明朗地笑笑:別生氣,美女。這卡里的錢我們會給你分一些的,你不會餓死的。
這明明就是我的卡,本來就應(yīng)該歸我。為什么從他們嘴里說出來,搶走我三分之二的錢只給我留一點點就像是,就像是他們好心養(yǎng)我一樣!啊啊啊,我要抓狂了!
不過能保住三分之一的錢也比全被搶光的好。
“真的?”我很認(rèn)真地問。
“真的呀,我司朗說話從來算話,特別是對像你這樣的美女!”他說著,還推推葉玖的肩膀:你說是吧,玖?
我這才注意方才到一直不怎么說話的玖笑得極為奸詐,也不知道他保持這種神情多久了,怎么看怎么像偷了雞的黃鼠狼。
“是呀是呀,司朗最懂得憐香惜玉了。”
這話從他嘴里出來怎么感覺好像變了味兒?……我可不可以自動理解為,司朗對我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