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再去買些菜來——”讓相公吃飽了,才有精力和我玩游戲。嘿嘿~
冬瓜仰著臉眼睛鼻子為難地皺到了一起:“可是——”
家里已經(jīng)沒有錢買東西了是吧,呵呵。我手一揚,指尖已捏了幾個明晃晃的銅板,瀟灑地在身前晃晃:“拿去吧。”
“好的!”以為已經(jīng)山窮水盡的管家看見我手中的銅板,高興地一下子跑過來,接過銅板以風一樣的速度沖出門外。邊跑邊叫著:“李米云,快去買菜!”
一年輕的仆人聞言立馬從專門供仆人休息的屋里趕了出來:“是!”冬瓜跟那年輕人交代幾句,那人點點頭,抓著錢消失在院子門口。
看著冬瓜和那仆人辦事速度這么快,我滿意地點點頭,暗暗決定以后不叫他冬瓜了。那叫什么?叫迅雷吧。而那個年輕仆人就叫迅雷一號。
菜很快買回來了,飯也很快做好了。坐在一旁看著潘安狼吞虎咽的樣子,我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難得見他吃相這么不優(yōu)雅,看來真是餓壞了。
他吃得只剩最后幾口了,他這才把這屋子里除了飯菜之外的食物放在眼里,一手夾著菜,側著頭看著我,嘴里還津津有味地嚼著饃饃。
“對了,娘子~你說的那個條件是什么呀?”我看他說得一點危機感都沒有,笑得越發(fā)開心了。
“快吃。吃完了再說。”他有些猶豫地看了我一眼,薄薄的嘴巴動了動,卻也沒再說什么,埋頭繼續(xù)吃他的晚餐。
晚上,臥室里。
只見一裸著上身的男子站在床上抱著胸,氣惱地對著前面張了一張賢淑的臉卻一臉嬉笑的女子嚷道:“我不要穿那件衣服!別鬧了,娘子,你怎么能這樣捉弄我呢?”
“嘻嘻——嘻嘻——不成!你答應過我的!你敢說話不算話?!”女子一閃身躲過男子伸過來搶奪衣服的手,將手背在身后。
沒錯,那拿著一件紅色長裙,一臉邪惡笑容的女子就是本姑娘。而我對他提出的要求就是:穿上這件衣柜中最美的裙子!哇哈哈哈~真想知道,潘安穿上紅色綢緞裙是怎么樣的呢?
眼前出現(xiàn)了一長發(fā)飄飄的美人兒穿著一件紅色拖地長裙,輕輕轉(zhuǎn)身,回首,目光幽幽的模樣。哇哇,美人兒呀!
對于道德感異常強的潘安,講誠信果然是最重要的。他還是受不了本姑娘一句一個“說話不算話”的刺激,終于向我妥協(xié)了。
“Yeah!”看著美人從我手中接過裙子,準備往身上套,我那個激動啊!他勉強抬起頭尷尬地看我一眼:“娘子你高興地。再高興也不能喊爺爺呀。”
我暈~有個那么剽悍的奶奶就夠頭痛了,真不知自己的爺爺是什么樣子。敢娶那種老婆的男人也正常不到哪兒去吧。怕怕,吐吐舌頭,抬起頭來,他已經(jīng)穿好裙子了。
哇!太——太耀眼了!眼前一片鮮艷明亮!一襲艷紅長裙順著修長的身體直瀉而下,流暢自然,做工精細的長裙上金線隱隱閃耀華光。黑亮的長發(fā)傾瀉而下,前面幾縷搭在身前。只見眼前這長發(fā)美人冰肌玉膚,眉目清雅,眉不描已美極,唇不涂而自朱。
看著我驚得雙眼圓瞪,伸長了脖子直流哈喇子的樣子,潘安有些為難地垂下頭,拉拉自己的裙子:“娘子,你看,我已經(jīng)穿上了。現(xiàn)在可以脫了吧?”
“啊,不行不行!”我慌忙否定他提出的這個要求。剛穿上就要脫?這哪兒成,我還沒看夠呢。
我扁著嘴,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在床上,自己趴在床頭翻呀翻。胭脂呢?胭脂呢?啊哈,終于找到了!
剛轉(zhuǎn)過身就看見艷麗美人身子后傾著,手肘彎曲著撐在床上,一臉慌亂的樣子:“娘子——,你拿這胭脂不會是要給我——”
“哈哈——”我大笑一聲:“對了,娘子今天就是要給相公你好好打扮一番!讓你美上加美!氣死西施,羞壞貂蟬,讓那蘇菲瑪索見了你也只能躲在家里再也不敢邁出屋門半步!”
“這可不行~”他很干脆拒絕掉我的美意,柔美的臉上寫滿了堅決:“我是不可能去涂胭脂的。那都是女子用的東西。”
我諄諄開導他:“相公,你思想也太落后了。社會在發(fā)展,人類思想在進步,什么胭脂是女人用的東西呀,你不知道,千年之后,戴耳環(huán)、涂指甲的男子都多得是呢,這沒什么不好的。哎,你過來——別躲呀——再往后退就掉下去了!”
趁他回頭之際,我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扳起了他的臉。
他十足驚訝外加惱怒地看著我,伸出手就想把我的手給拿開:“你——”
我忙恐嚇道:“別動!你一動這一盒子胭脂可都要灑你臉上去了哦~雖然我想用胭脂為你化妝,但也沒想用這么多呀。”
他還想說什么,我又慌張地大叫道:“這一盒胭脂要多少錢呢,記不起來了,反正挺貴的吧。”
他淡淡地開口:“這是你最珍貴的東西。還有,這條裙子,是你結婚時穿的,現(xiàn)在已有近十年沒動過了。”語氣中透露出淡淡的無奈。
我說呢,怎么滿柜子灰色粗布衣中藏了這么一件靚麗的衣服,原來是婚紗呀!嘖嘖,楊云平時一定特別寶貝它。
“哎,算了——”看我依舊堅持不肯挪開自己的爪子,他徹底放棄了掙扎:“你想玩就玩吧,不過我可只容你這一次,絕無下次。”
嗯嗯嗯,我連忙點頭。興高采烈地舉起了沾了胭脂的手——
而就在此刻,他也輕輕閉上了眼,柔軟的睫毛蓋住眼皮間的形狀優(yōu)美的細線,落在下眼皮之下瑩白的肌膚上,好長一截。
我沾著胭脂的手指按在了微微挑起的眼角,沿著揚起的弧線向上一挑,他猝然睜開眼:“你在做什么?”
與此同時,我的手腕也被人猛的抓住,還好我沒有太慌亂,按在他臉上的手指沒有滑動,只是微微抖了幾下。
“呵呵~”我瞇起眼睛,盡量笑得溫柔可愛單純無害:“岳郎你別激動,我只是想給你畫個特別的妝容。”
“什么妝容竟然會畫在眼上!”他語氣中已然帶著幾分怒氣,抓著我手腕的手也加大了力氣,我忙將指頭蜷起,以免破壞了自己的杰作。
力氣不小呵,看來方才對我妥協(xié)不是因為我太強悍了,而是他一直在讓著我。
這回他是真的生氣了。
甩開我的手,他站起身來:“本來還打算讓一讓,這一來你也玩得太過火了!恕我不奉陪了。”
誒誒誒~不化妝就不化了嘛,干嗎還把裙子給脫下來呢,55——我的杰作。
他半側過頭,以往溫柔如水的眼睛閃著冰寒的光:“我要先睡了。”
我看見他眼角上挑的一抹殷紅,淡淡的,像煙霧一樣暈開,挑出妖冶的弧度,頓覺一陣迷亂。太迷人了,桃花眼不就是應該眼角處泛著淡淡的桃紅嗎?看來我的手法不賴,只可惜,沒能完工——
真佩服自己,這個時候還在想著把妝化完,潘安都有些生氣了的。
正想著如何勸他,讓他開心些。聽得他聲音穩(wěn)穩(wěn)飄來:娘子,你也睡吧。明天還要出去賺錢。
“哦,知道了,馬上馬上。”我忙不迭地應道,心里也放松了很多。
雖然方才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怒氣,可是關心還是居多。想那怒氣過不了多久也會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