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蘇妍立刻蔫了。她把自己從上到下看了一遍,要說伊然和媚爻是女神,自己頂多算個普通女青年啊。這可怎么比賽?!
這時,主持人上臺了,他理了理衣襟,面容嚴(yán)肅地說道:下面……
聽到這里,臺下的蘇妍心里一慌:完了完了,該我上臺了,怎么辦,怎么辦?
“下面,請大家欣賞五位評委推薦的短劇,短劇過后,比賽繼續(xù)!”說完,主持人風(fēng)一樣地跑下了臺。
“切 ̄ ̄ ̄”臺下的觀眾立刻向臺上拋去了菜葉子和臭雞蛋,還好主持人跑的快,不然他那新做的衣裳就要遭殃了。
“這短劇是什么啊?”蘇妍撓撓頭,奇怪地看著反應(yīng)有些激烈的觀眾。
這時,穿紅帶綠的一群老大媽上場了,只見一個大媽兩腮貼著紅紙,笑著說:“自從用了白掌柜藥鋪里的‘養(yǎng)生丹’,我呀,腿也能跑了,舞也能跳了,我相公都說我像大姑娘了 ̄ ̄ ̄ ̄”說完,大媽還拿著手帕,害羞地一笑。
“嘔 ̄ ̄ ̄ ̄”剛剛看完兩個神仙似的美女,又看到一群神經(jīng)似的大媽,反差之大,讓臺下的人們措手不及,于是自然而然地有了生理反應(yīng)。“嘔 ̄ ̄ ̄ ̄”
這時,臺下的一位評委對中間的那位評委說:“白掌柜,你可真厲害!臺上那一群老蔥在哪里拔的?真有眼光啊!”
“唉,你可別提了!怎么可能厲害呢?”中間被叫做白掌柜的評委一拍大腿,無奈地說:“光把錢投在了買評委位子上了,還能請來幾個大娘為我們藥鋪?zhàn)鲂麄饕呀?jīng)不容易了。”說著,白掌柜還伸出食指摸摸他的八字胡。
“哈哈……,原來這短劇是廣告啊!”蘇妍恍然大悟,怪不得著赤焰國是七國之中最發(fā)達(dá)的國家呢,都有廣告這個東西。
“好啦,短劇過后,下面,有請?zhí)K妍姑娘為我們表演才藝!”蘇妍正在出神呢,臺上的主持人又喊出了蘇妍的名字。
“啊?!”蘇妍猛地一抬頭,才知道這次真的輪到自己了。腫么辦,腫么辦啊!
看到?jīng)]人上臺,臺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那個紫衣姑娘怎么還不上臺啊,是不是沒什么才藝啊?”
又有一個人說:“我看那姑娘長得挺漂亮的,再看那衣裳,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女子,應(yīng)該有點(diǎn)才藝吧。”
臺下的蘇妍沒了辦法,趕緊在觀眾席上搜尋炎彬的身影。誰知炎彬那死孩子竟然在悠然喝茶,鳥都不鳥她。
“唉……,炎彬我是指不上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蘇妍撓撓頭,只好硬著頭皮走上了臺去。
空曠的舞臺上,只有一身淡紫色衣服的蘇妍,她低著頭,手里絞著絲質(zhì)的衣帶,發(fā)髻上的仙羽花發(fā)簪依然發(fā)著淡淡的光暈。
剛剛才安靜下來準(zhǔn)備觀賞才藝的觀眾看到蘇妍沒有動靜,又議論了起來。起初是竊竊私語,后來就是聲音越來越大:“快點(diǎn)表演啊!”
“是啊!不想表演就趕緊下來啊吧,不要這樣吊著大家的胃口啊!”
“這……”蘇妍看著情緒有些激動的觀眾,動了動嘴唇,有些慌了:我能干什么啊,跳舞太不好,又不會彈古箏。要是唱歌,可是我會唱什么歌呢?兩只老虎?還是最炫民族風(fēng)。不行,他們都那么高雅,我這么接地氣觀眾朋友會吐血的。
算了,隨便唱個歌吧。先把眼前的情況給解決了,仙赤玉的事情就先放放,以后再想吧。
于是,下定決心的蘇妍深吸了一口氣,
輕啟朱唇,唱起了爸爸年輕時最愛的歌: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fù)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
聽到蘇妍的歌聲,原本亂哄哄的臺下居然慢慢地靜了下來。
蘇妍那清麗的嗓音,竟有種豪爽的俠氣。那總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是臺下這些整天渾渾噩噩生活的人們心生向往的地方。
空曠的舞臺,輕輕回蕩著蘇妍的歌聲。
聽到蘇妍在唱歌,臺下的炎彬放下了茶杯,欣賞地看向臺上的她。若是說伊然是天外的仙子,媚爻是絕色的妖姬,那蘇妍就是來自山間的精靈。那種帶著靈氣的神情和明亮的眼睛,是任何一個女子都不曾擁有的。
看到原本亂糟糟的臺下靜了下來,臺上的蘇妍心里竟然開始發(fā)慌了,原本想,趁著眾人亂哄哄,自己隨便糊弄一下子就下臺去,誰知臺下的人們還認(rèn)真聽了起來。
正當(dāng)蘇妍心慌意亂,聲音有些發(fā)顫的時候,一身清脆悅耳的玉笛聲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蘇妍頓時呆住了,她不由得停止歌聲定睛一看,竟是一身白衣的梓慕吹著玉笛款款而來。
眾人順著蘇妍的目光望去,也呆住了:長發(fā)飄逸,人如美玉,世間竟有如此美好的男子。只見梓慕的眼睛帶著柔光,一身白衣飄飛,玉指與玉笛相融在一起,他慢慢地走向了臺上。
莫名的,蘇妍心中有了勇氣。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蘇妍繼續(xù)唱了下去。
歌聲清雅明麗,玉笛聲朗潤清脆,兩者配合地天衣無縫,仿佛是兩股繾綣難分的風(fēng)兒,吹向臺下的眾人。
臺下的觀眾不由地?fù)P起了嘴角,仿佛置身于大自然的山川清溪當(dāng)中,滌蕩了他們被世事煩擾的心田。
就連臺下的媚爻和伊然也沉浸在笛聲和歌聲的合奏中,忘記了思考梓慕是什么身份。
臺下的抱著小白的俊銘坐到炎彬的旁邊,笑著說:還好我們來了,不然妍兒就出丑了!
炎彬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只是將目光停留在蘇妍明媚的臉上。
歌聲慢慢消失,玉笛也在發(fā)出余聲后,也停止了。眾人看著臺上宛若仙人的一對于人兒,發(fā)出來雷鳴般的掌聲。
這時,臺上的梓慕胸口又是一陣疼痛,蘇妍察覺到梓慕的不適。于是趕緊點(diǎn)頭感謝以后,立刻扶著梓慕走下臺去。
這時,跟著梓慕而來的俊銘已經(jīng)為他準(zhǔn)備好了位子,蘇妍小心地將梓慕扶好坐下后,眼神堅(jiān)定的看著梓慕:慕,我一定會將那仙赤玉拿到手,我答應(yīng)你。
梓慕摸摸蘇妍的頭,微笑了一下:妍兒盡力就好。
幾輪比賽下來,臺上只剩下了伊然,媚爻,蘇妍和另外兩名赤焰國的女子。她們靜靜地站成一排,聽候最后一輪的比賽規(guī)則。
接著,主持人滿臉興奮,聲音有些微微的顫音:“大家注意一下,我們最后一輪的比賽:就是檢驗(yàn)‘國魁’伺候人的功力!”
聽到這里,臺下所有的女人含羞地低下了頭,而男人們則眼冒精光地說,“怎么比賽?”
國魁比賽已經(jīng)進(jìn)行了好多年。經(jīng)久不衰的原因不僅僅因?yàn)樗秦S厚的獎賞,也因?yàn)樗驱}蹉至極的比賽內(nèi)容。雖然這國魁比賽只關(guān)于女人,但正是因?yàn)檫@些比賽內(nèi)容,它把男性的目光也吸引了過來。
主持人明知道男人們知道比賽內(nèi)容,但還是會意地
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聲地說:“這國魁,最后的結(jié)果是選送給皇族或是赤族的,所以一定要會這些技能。
所以比賽規(guī)則是,現(xiàn)場選手隨便選取一個男人,將選手和男人置于一間房間之內(nèi),男子將臉露在窗戶的外面,讓評審觀察他的面部變化,而選手和男子在房間之內(nèi)。至于選手怎樣表現(xiàn)伺候人的功力,那她們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吧。”
“嗚嗚嗚 ̄ ̄ ̄ ̄”聽到主持人說了比賽內(nèi)容,臺下的男人們又發(fā)出了狼嚎般的興奮,仿佛被選手選中的就是他們。
我去,怎么那么猥瑣?這里是日本嗎?聽到主持人報(bào)完比賽規(guī)則,蘇妍心中瞬間又億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不僅如此,蘇妍還想想對制定比賽之人的十八輩祖宗致以誠摯的問候!NND!
媚爻和另外兩位赤焰國的女子倒像是欣然地接受了比賽規(guī)則,要想見到皇上,怎么能不付出代價?
這時,伊然忍不住了,她向前一步,福了一下身:“小女素來聽聞赤焰國民風(fēng)開放,不拘小節(jié)。可是你們怎能讓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做出這樣的事情?”
“姑娘,這是赤焰國素來的規(guī)則,主持人看著伊然很是為難,“不然你選我當(dāng)你的伺候?qū)ο螅俊?
“哈哈哈……”這時,臺下的笑聲一片,主要是男人發(fā)出的。
“你們!”伊然厭惡地掃視了一下這些丑惡的嘴臉,玉蔥般的手指緊緊地攥在了一起,怎么辦?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關(guān)頭,難道就這樣放棄?
可是……,我乃是堂堂的……,我怎么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想到這里,伊然回頭看了一眼各有心事的媚爻和蘇妍。這些女子當(dāng)中,最有可能獲勝的就是她們。
伊然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對主持人道:“貴國的比賽規(guī)則,小女子難以做到,望貴國之人原諒。”伊然說完飛身下臺,不見了蹤影。
“唉 ̄ ̄ ̄”臺下的一部分男人看到伊然飛走了,一陣嘆息,原本還指望她挑選人的時候能選到自己呢!
媚爻看到伊然放棄了比賽,眉頭卻皺了起來,這女子,難道不是因仙赤玉而來?
看到伊然走了,不知道該怎么辦的蘇妍更是傻了眼。再低頭看向臺下的梓慕,梓慕嚴(yán)肅地看著蘇妍,認(rèn)真地?fù)u搖頭。
看到梓慕不同意自己參加最后一輪比賽,蘇妍卻是下了決心,自己一定要為梓慕拿到仙赤玉。
想到這里,蘇妍腦袋上的燈泡突然“卜靈”地亮了起來。接著,她便喜滋滋地跑下臺去,竟然一把拉住了炎彬。
“你……,你要干什么?”一向處事冷靜的炎彬看著蘇妍,頓時慌了神,本以為,如果蘇妍參加最后一輪比賽,她一定會選梓慕,可是她怎么會選擇了自己?
“看什么看啊!”蘇妍一臉的兇狠,“你別誤會!梓慕的傷勢沒好,我不想累到他。俊銘和我又是閨蜜,我不能讓他受苦。在這里,就你關(guān)系和我不好,等會兒的比賽只好辛苦你咯!”
“妍兒……”坐在炎彬旁邊的梓慕滿臉的不解,“你……,你在想什么?”
“哎呀,沒事的!”蘇妍滿臉溫柔的看著梓慕,“過一會兒的比賽,我自有辦法,你在這里好好休息,好嗎?”
“可是……”梓慕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那比賽,說‘伺候’人的功力,就是……,就是……”
聽到梓慕這樣說,蘇妍的臉?biāo)查g紅了,她囁嚅道,“梓慕,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就放心吧,我真的有辦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