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杜家的事情,俞昊晨也沒有瞞著家中長輩,不如說,是在家中長輩的支持之下做的這件事情。只是,這所謂的“后勁”,來的有些過大了。
此時的俞昊晨正在俞父的書房里坐著,兩人討論著這兩天的事情。
“張家估計是幫定杜家了。”俞父手中拿了一串佛珠,時不時地在說話的時候轉動兩下,總是讓俞昊晨覺得高深莫測。
不過,現(xiàn)在的俞昊晨的心思已經(jīng)完全從那上面飛了出來。
“張家嗎……”他低垂著腦袋,現(xiàn)階段能夠幫助杜家的一共也沒有幾戶,張家,王家……他不知道為什么父親這么肯定張家會幫忙。
“張家的女兒不是之前才說討厭杜寧允嗎?”俞昊晨問道。
俞父道:“別忘了,張家還有個兒子。”
“他?”俞昊晨皺了皺眉,張家的兒子名叫張利,雖然張家很疼這個兒子,但說實話,也就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
俞昊晨雖然沒有和他接觸過幾次,但是也能從周圍的環(huán)境里面聽見他不好的名聲。不過張家的女兒卻還行,小家碧玉說不上,卻也是個落落大方的女孩子。
所以,提到張家,俞昊晨先想到的是女兒而不是他家兒子。
“張家一直都是那樣,重女輕男。明明女兒不知道比兒子強多少倍,卻依舊要偏袒兒子。”俞父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地說道:“苦了那女孩兒了。”
“您的意思是,這事情是張利主導?”俞昊晨聽出了個大概,但卻也不太明白,難道是……“杜家不會把杜寧允……”
要知道能讓人面獸心的人感興趣的,杜家不就剩下那么個女兒嗎?雖然現(xiàn)在是跑了,但是難免以后還有回來的時候,而且,杜家一定不會就這么讓杜寧允消失不見的。
“對,杜家的條件之一就是把杜寧允找回來。”俞父嘆了口氣,“這是他們的事情,我們來講講我們的事情。”
把杜寧允找回來,杜寧允只怕難有好日子。俞昊晨的念頭到這里止住,是啊,他們應該來談一些他們的事情了。
“如果是張家的話,他們的手段我們幾乎都知道,這倒是不用太擔心。”俞父起身,慢慢悠悠走到書架邊上,“關鍵就在杜家。”
“杜家?”俞昊晨暗了暗眸子。
“當然,杜家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俞父從書架上看似隨意地拿了一本書下來,接著又走回了原位。就見他翻開書,“杜家的老東西,從上學的時候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誰能知道,他能把生意做得這么大?”
杜家之所以能把生意做大,俞父看來,全都靠的是隱忍。忍了旁人所忍不了的,所以才能把生意做得比旁人都大。
“所以……”俞昊晨問道:“難道是他們還留有后手?”
“后手是肯定有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會怎么用就是了。”俞父轉過頭來,看向俞昊晨,“不管他怎么做,你要做的,就是堅守好陣營,這一仗,我們只要不敗,就是贏了。”
“我知道了。”俞昊晨堅定地點了點頭。
這些天,俞氏集團接連有好幾個核心員工跳槽去了張家,原因很簡單,對方給出的工資高,待遇也好,他們沒有繼續(xù)留在俞氏的必要。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些企業(yè)的撤資,看上去危機十分大,但俞昊晨心里清楚,那些個只是見風使舵的小公司,沒了便沒了,他倒不是很在意。
就是這幾個核心員工……俞昊晨苦笑了一聲,還真是讓他發(fā)愁。
俞昊晨回到辦公室,看著部門的人事資料,雖然父親說現(xiàn)在的待遇什么都別變,可是俞昊晨卻難免有些著急。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的拜訪,讓俞昊晨放下了心。
“好久不見,俞總。”這突然的訪客是林峰,他仍舊是戴著一副眼睛,斯文死板的樣子。他給俞昊晨帶來的是一份文件夾。
“這是……”俞昊晨翻開看了看,是一些人的資料。
“這是易氏集團對俞氏集團的幫助。”林峰微微勾起嘴角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俞昊晨的錯覺,竟然覺得和易修彥有些相像。
雖說是幫助,可俞昊晨卻有些不敢收,畢竟,易氏集團和他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前一陣子杜家的事情,也是因為阮沛沛才有了這個開頭。
“俞總請放心,這是暫時的,事后我們會收回這些人。”林峰推了推眼鏡,接著說道:“易總讓我過來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告知給您的是:公平競爭,這四個字的約定。”
俞昊晨先是一愣,隨后便露出了微笑,他將手頭上的文件往后翻了翻,“細節(jié)都寫在這上面了?”
“是。”林峰答道。
“那行,你回去吧,我接下了,幫我回去說一聲,謝謝。”這一聲,是他必須要說的。不過,易修彥的為人,顯然是出乎了俞昊晨的意料。
杜寧允跑了,杜家陷入了步步難行的境地,而阮家,也沒好到哪里去。之前因為杜寧允的夸大其詞,阮家投了不少錢到和杜家的合作。
這個空缺,不管阮京明怎么努力,終究是沒能補上。合作崩了,阮家甚至連本都沒撈回來,阮京明在阮崇年的面前則是更加抬不起頭了。
最近阮京明驚訝的是,阮崇年并沒有因此而責怪他,只是說了一句,“下次看好人再合作。”
這讓阮京明覺得非常蹊蹺,于是,阮京明最近便沒有把注意力主要放在自己手上的這幾檔生意上面,而是放在了調查杜寧允忽然離開的原因上面。
說實話,起初,杜寧允回來之后,他們的聯(lián)系還可以,可是后來,漸漸地,漸漸地,杜寧允就像是忘了他們之間還有那么一些合作一樣,甚至于除了生意的必須交涉之外,徹底斷了聯(lián)系。
不過,阮京明卻沒怎么往不好的方向去想,畢竟,阮沛沛的日子確實是越來越不好過了。
所以,后來杜寧允的突然離開,他還以為只是有什么特殊原因罷了。壓根沒往阮沛沛的方向去想。
現(xiàn)在阮崇年的態(tài)度如此奇怪,他便不能不去多想了。
只是,這調查著調查著,即便是阮京明,也發(fā)現(xiàn)了一絲絲的不對勁。不管怎么看,杜寧允的事情都和易修彥脫不開關系。
他咬了咬唇,難怪阮崇年那老家伙不說話了,還是因為阮沛沛那個死丫頭!
“哥?”
阮京曼一回到家,就看見阮京明面露兇色,有些擔心地上前問道:“哥?你怎么了?”
一瞬間,阮京明的表情被收了起來,“沒事。”他連忙將筆記本電腦合上,“回來了?”他反問阮京曼,讓阮京曼更是一頭霧水。
“呃……恩。”阮京曼指了指掛在墻上的鐘,“到了下班的時間了,我沒有早退!”阮京曼知道阮京明在這方面越來越嚴格,連忙澄清了一下。
“恩。”阮京明似乎是松了口氣,“最近在公司怎么樣?干得還行嗎?”
說起來,阮京明也沒怎么關注自己這個妹妹,尤其是阮京曼在進了公司之后,他的手上也沒有時間空下來能讓他去做這個事情。
“還……行。”阮京曼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說,就那樣吧,不好,也不能更壞了。她連忙笑了笑,“哎呀我的事情不重要啦,忙的還是你,別累壞了身子。”
“呵。”阮京明輕笑兩聲,“都知道開始關心我了?阮大小姐?”
阮京曼連忙晃了晃手,“得了吧,哥你這么喊我還真是別扭得很。”
“哪里別扭了?我說的可是實話。”阮京明道:“那丫頭,遲早有一天我要她好看。”他頓了頓,“前兩天父親不是讓我去傳話嗎?她見到我一點都沒有把我當自家人的樣子。”
“真的啊?”阮京曼先是問了句,隨后又想到阮沛沛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是,我估計那丫頭本來也沒想和我們當親戚。”
努了努嘴,阮京曼道:“還是不提她了,一想到父親那么寶貝她我就覺得煩。”說著,阮京曼看向了阮京明,“哥你直接發(fā)個短信給她就好了,還真的找到她住的地方去啊?”
“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當時……”說到這里,阮京明忽然想起了什么。當時阮沛沛的屋子里,除了阮沛沛和許安安,似乎還有一個。
那是誰?阮京明瞇了瞇雙眼,有些走神。
“哥?”阮京曼見狀戳了戳阮京明,“怎么了?”
“沒,當時候阮沛沛……”阮京明雖然有繼續(xù)說阮沛沛的事情,可是腦子里卻裝的都是當時存在的第三個人的樣子,那是誰呢?為什么看著雖然不是很眼熟,卻給他一種,想要征服的欲望?
跟阮沛沛在一起,一定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如果……阮京明的心中,不禁笑了起來。
對于阮京明的異樣,阮京曼并沒有放在心上,反倒是有些擔心起阮京明,是不是最近太過勞累,把腦子累壞了。
“哥,有時間別忘了休息,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阮京曼擔心地看著阮京明,“要不我去跟爸說一聲,給你放個幾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