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沛飛速跑出房間之後,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縫紉方面的老師,更別說什麼做衣服了,光看教程的話……她能看懂嗎?
被這個問題纏著,阮沛沛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易修彥那邊打擾,就連去花店的頻率都邊多了。除了教學視頻,阮沛沛還找了白麗問問情況,畢竟從易修彥那邊知道,舊商業區這裡應該已經是在商量的階段了。
這天早晨,阮沛沛被送到店裡,白麗已經將早上需要做的事情打理得差不多了。在易修彥的車開走之後,阮沛沛纔將袋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件剛剛開始織的毛衣。
“沛沛,開始織毛衣了?”白麗看見,來了興趣。
雖然沒有瞞著的意思,但是一下就被問到,阮沛沛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恩,開始織毛衣了,我想爲他做點什麼,但是不知道能做點什麼,最後就想到冬天快到了,所以……”
“所以就想給你家易先生織個毛衣?”白麗笑道。
“麗姐你怎麼也開始叫易先生了,是不是安安把你帶壞了!”這易先生的稱呼本來是阮沛沛無意間覺得好玩,和許安安叫起來的,沒想到現在就連麗姐都這麼叫了,還真的是怪不好意思的。
麗姐搖了搖頭,“那哪能是帶壞啊,安安還幫著我家小孩兒看功課呢,可不能這麼說。”
得,麗姐已經完全被許安安的糖衣炮彈收買了,看來她是應該多來來店裡了。
“說起來,你還會織衣服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個年紀的會織衣服的人。”白麗眉眼之間全是對阮沛沛的讚賞。
而阮沛沛卻是有苦說不出,她這單單是打了個底,就廢了半天的功夫。
“麗姐,我哪能有這本事?我就是看教程學的,還沒學好。”阮沛沛搖著頭,“麗姐你是不是會,如果可以的話,能教教我嗎?”
白麗笑了兩聲,“教你可以,但是如果店裡來客人了,我來不及招待客人,你這小老闆可不能扣我工資。”
“那不能,反倒是,如果麗姐你把我教會了,我給你漲工資!”阮沛沛在白麗的工資方面一向都是十分大方的,畢竟她都已經變成半甩手掌櫃了,如果還在工資上剋扣,誰還願意在這店裡繼續幹下去?
“就憑你這句話,我肯定把壓箱底的老本都給你翻出來,想織什麼樣的?”
一瞬間,阮沛沛和白麗兩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如火如荼地聊了起來,白麗還時不時地在手勢上糾正阮沛沛的細小錯誤。
這讓阮沛沛彷彿又回到了學生時代,不禁感嘆,果然是活到老,學到老。
秋去冬來,阮沛沛眼看著馬上和易修彥相識一週年的日子就要來了,心中有些緊張。這一年,說實話,不好的記憶,可能會比好的記憶要多上許多。
不過,兩人之間美好的記憶,對阮沛沛來說,是能夠無限放大,來蓋住那些,不好的回憶。提起兩人的相識,還真是特別地玄幻,玄幻到阮沛沛到現在也不認爲,兩人能夠發展到現在這樣的關係。
“想什麼呢?”易修彥從衛生間走出來,見阮沛沛在牀上發呆,便上前問了起來。
“我就在想啊,你究竟是什麼樣的眼光,竟然看上我。”阮沛沛笑嘻嘻地問著,手上卻是不停地在輕打著易修彥的身體各處。
這像是開玩笑一般的動作,易修彥也認真地一一擋下,並且回答道:“是啊,我怎麼就看上你了,如果還有機會重來,我一定努力不喜歡上你。”
“哼!”阮沛沛手上的力氣加重,將打鬧的動作變成了“懲罰”。
“好了,收拾收拾,我送你去店裡,恩?”
最近的兩天,易修彥和她都比較忙,所以生活的節奏是比較緊的。易修彥去公司,阮沛沛去店裡,兩人的生活差不多回到了剛剛和好的那個階段。
“好的。”阮沛沛說著,迅速從牀上爬了起來。
車子到了花店門口,阮沛沛一如既往地帶著她的小包,裡面放著長針和毛線球。
本來阮沛沛還會因爲突然帶小包而害怕易修彥問起來,誰知易修彥一次也沒問過,這倒是讓阮沛沛輕鬆了很多。
下車之後,阮沛沛簡單地和易修彥告了個別,目送車子離開。
和白麗打了個招呼,阮沛沛坐下來繼續織毛衣大業了。這兩天,經過白麗的指導,阮沛沛不僅手法變好了,就連織的速度也變快了,照這個進度下去,只怕一個禮拜就能完成。
緊接著,問題就來了,毛衣完成了不是大事兒,合不合身才是正題。
她織之前,是問王叔要了易修彥的尺寸,但是手織的話最好還是和本人的身長比上一比。可她沒法比,一比就等於暴露她的想法。
“怎麼樣了?”白麗見沒什麼客人,便也過來看看。像是被阮沛沛帶起來的一樣,白麗也拿起了針和線開始織些東西,不過不是衣服,而是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