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沛非常喜歡這一點(diǎn),因?yàn)檫@能讓阮沛沛想起自家母親的事情。或許樣貌身材不一樣,但是這般為了家人著想的樣子,總是能讓這兩人在阮沛沛心里重合起來。
“怎么下來了?”白澄穿著圍裙擦著手,像是剛剛洗完碗,看見阮沛沛站在樓梯上,有些好奇。
阮沛沛搖了搖頭,“沒,就是在樓上坐著沒什么事情,想下來走走。”
“走走也好。”白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阮沛沛撓了撓頭,“晚上吃得有點(diǎn)多了,光坐著還真是撐著慌,都是您做飯?zhí)贸粤耍 碑吘乖谌思壹依铮钆媾姹銌柕溃骸坝惺裁葱枰獛兔Φ膯幔俊?
“不用,你就隨便逛逛。”白澄很是和藹地笑著,眼睛彎彎地,讓阮沛沛的心都暖了起來。
阮沛沛當(dāng)然是搖了搖頭,“那可不行,我都好吃懶做一天了!”一下走到白澄身邊,“您可得給我安排點(diǎn)事情做,不然我會得懶癌的!”
“你這孩子,說什么呢!”白澄笑罵著,帶著阮沛沛進(jìn)了廚房。
本以為廚房已經(jīng)被收拾完畢的阮沛沛進(jìn)去之后,發(fā)現(xiàn),案板上還放著許多食材。
跟在白澄身后的阮沛沛沒著急地問出口,先是觀察了一下,雞蛋,牛奶,白糖,紅糖,還有一些水果。
這是……做甜點(diǎn)?可是阮沛沛明明記得,他們剛才吃完飯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吃過甜點(diǎn)了啊?
“這是做什么?”愣愣的阮沛沛瞪大了雙眼,像是小動物一樣,看見食物就發(fā)光。
白澄捂嘴輕笑了一下,“你應(yīng)該知道的,這是用來做布丁的。”說著,她就動起了手,“這些都要隨時準(zhǔn)備著,那兩位雖然看不出來,但實(shí)際上特別愛吃這些。”
易連峰怎么樣阮沛沛不知道,但是易修彥,阮沛沛是知道一些的。
不過,她知道的,也就是她吃甜點(diǎn)的時候,易修彥向來都是一起的,但是沒想到他是喜歡這一類東西的。
阮沛沛盯著白澄的手法,當(dāng)然是非常熟練的了,畢竟那可以說是最簡單的一種了。
“小彥小的時候就喜歡吃這些,尤其是在受委屈的時候。”白澄打著雞蛋,有些懷念地和阮沛沛念叨起了易修彥,“小時候他就非常要強(qiáng),不管是什么都要爭第一名。”
把牛奶倒進(jìn)鍋里,開起小火,“就是這樣,所以那孩子走的時候,才會讓他那么生氣。”阮沛沛一愣,又是這個話題?
不過,聽聽也好,她也很想知道,能夠讓大叔變成那副可怕的樣子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很喜歡那個女孩子嗎?”阮沛沛神色不明,讓白澄的手頓了頓,阮沛沛連忙說道:“我就是有點(diǎn)好奇,我知道,都過去了。”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就只剩下煮牛奶小火的“嘶嘶”聲在響著。
白澄好一會兒才開口,“大概是喜歡得緊的。”
沒說太多,阮沛沛卻也明白了,“我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么,阮沛沛聽到這個回答,忽然輕松了很多。
“我來幫忙吧?”
晚上九點(diǎn),阮沛沛幫著白澄,兩人做完了甜點(diǎn)之后還做了些第二天的準(zhǔn)備,畢竟大年初一,家里來時來人的時候。
不過,忙完的時候也累不到哪里去,兩人一邊聊天,時間就過去了。
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阮沛沛忘了和白澄提,重新給她弄一個房間的事情。站在易修彥的房門口,阮沛沛撓了撓頭,怎么辦呢?
正思考著的阮沛沛,忽然聽見“吱”地一聲,一雙鞋,出現(xiàn)在了阮沛沛的視線里。
“……”
她不敢抬頭,天知道這人還在不在生氣,只是連忙說了一句,“我進(jìn)來拿個衣服。”之后迅速閃進(jìn)了房間。
畢竟大晚上的,就算是有暖氣,她睡沙發(fā)肯定還是會冷的,拿個衣服穿著能好上一些,如果能有條毯子的話就能更好了。
閃進(jìn)房間,阮沛沛的第一目標(biāo)當(dāng)然是自己的行李箱了,他們這次過來要住上一段時間,阮沛沛又沒動“存貨”在這里,所以,她是需要這么一個箱子來放自己的東西的。
阮沛沛拉開拉鏈,翻開行李箱,一氣呵成地拿了保暖的衣服,轉(zhuǎn)身就要走。卻發(fā)現(xiàn)本以為要出門的易修彥堵在了門口。
“啪”地一聲,易修彥長手一伸,堵住了阮沛沛的去路,“去哪兒?”
易修彥的聲音,阮沛沛自認(rèn)為已經(jīng)聽過很多次,甚至快要到免疫的程度了,可今天聽著,竟然是這么嚇人。
“去外面。”阮沛沛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剛才的事情了,她的手可到現(xiàn)在都疼著呢。
“去外面干什么?”
阮沛沛翻了個白眼,“當(dāng)然是睡覺啦。不然這大晚上的我還能出去遛彎不成?”真的是,這人的智商什么時候能高一點(diǎn)?
“你的房間在這里。”
易修彥看著阮沛沛低著頭的樣子,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們兩人面對面,誰也不會開心,有什么必要難為對方?”阮沛沛猜不透易修彥在想什么,這個時候,她也懶得去猜。
應(yīng)該說,她一開始就不用想著他的,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錢還沒拿到呢,就不聽我的話了?”易修彥似乎也是撕破了臉皮,先前那副溫柔的樣子不復(fù)存在。
阮沛沛撇了撇嘴,她就知道這人要拿錢說事兒。
“那您說吧,要我干什么?”阮沛沛反正也不著急,這里就他們兩個人,還能鬧上天不成?
“在這呆著,哪兒也別去。”易修彥說完,姿勢也不變,就等著阮沛沛轉(zhuǎn)身。
阮沛沛也覺得站著尷尬,轉(zhuǎn)身走了回去,但沒把衣服也放回去,反正她是不準(zhǔn)備和這人水一張床了,可畢竟是人家房間,她也不好亂翻。
想來想去,地上到底是干凈的,還有地暖,只要有床被子,那就能美滋滋了!
“你在干什么?”易修彥揉了揉太陽穴。
“我在準(zhǔn)備睡覺啊,你可別告訴我,剛才都那樣了你還能跟我在一張床上躺下去?”阮沛沛反正是沒準(zhǔn)備給易修彥好臉看。
易修彥不以為然,“當(dāng)然可以,怎么?誰跟自家丈夫吵架了就不能在一張床上睡了?”
這人的比喻太過自然,阮沛沛差點(diǎn)就信了,“大叔,你這大前提就不對好嗎?”他怎么就這么會忽悠人呢?
“怎么不是?”易修彥把阮沛沛手里的被子扯了回來,“你去外面喊一聲,誰信?”易修彥非常欠扁地笑了起來,即便不是那么明顯,但卻是阮沛沛能夠感受到的那種。
阮沛沛覺得異常憤怒,為什么這人總是能夠把一些她認(rèn)為很重要的事情說得不重要呢?
她一臉漠然,第一次,阮沛沛覺得易修彥是這么惹人厭的存在。
“你開心就好。”阮沛沛也不反抗了,她有些無力,她知道,自己說不過易修彥,不反抗,比反抗了更加麻煩。
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把這事情過去,過去之后,就能回到最開始的生活,她是真的很想很想安安。
阮沛沛松手,把被子給易修彥,自己重新拿了一套睡衣,往衛(wèi)生間走去,不就是睡覺嗎?之前那么久都過來了,還怕今天?
不一會兒,阮沛沛從衛(wèi)生間里換完睡衣出來,易修彥還站在原地,眉頭緊皺著,似乎在想些什么。
阮沛沛奇怪地看了這人一眼,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又看了一眼手機(jī),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了,她要先睡覺了。
鉆進(jìn)被窩,可能是因?yàn)橛信瘹猓桓C里的溫度也不低,躺下來之后的阮沛沛感覺全身都得到了放松。
這個時候,阮沛沛安慰自己,和易修彥一起睡,至少床是特級的,睡一次賺一次就不說了,易修彥身價好像也很高來著,這不也是睡一次賺一次?
這么想著的阮沛沛忽然就開始沒心沒肺了,閉上眼睛,權(quán)當(dāng)沒有易修彥這個人,開始睡覺。
易修彥在一邊雖然不滿,但也沒法說什么,這是他最糾結(jié)的地方。反應(yīng)過激了,他在阮沛沛離開房間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可是沒有辦法,他的過去,并不想要阮沛沛知道。
見阮沛沛睡覺了,易修彥也只能是掀開了被子,上床睡覺。
這時,在易連峰和白澄的房間里,卻還是熱熱鬧鬧的。
現(xiàn)在的通訊這么發(fā)達(dá),阮沛沛被易修彥宣布未婚妻的第一時間,他們是親眼看見的,可在那之后就完全沒有消息了。
易修彥不怎么會發(fā)動態(tài),這讓對于一天到晚只能通過微信來“窺探”易修彥生活的二老非常不滿,所以才想著讓易修彥過年的時候把人帶回來看看。
這一看,還偏偏這么順眼,尤其是她們聊得來,這可把白澄開心透了,連忙發(fā)了好些個朋友圈來秀一秀自己的準(zhǔn)兒媳婦。
“你看,連峰,大姨給我們點(diǎn)贊了,沛沛這孩子看著多喜氣,都說好看。”白澄處理完廚房的那些事情也早早地上了床,躺在易連峰的懷里,全是享受。
易連峰不怎么愛說話的毛病,比易修彥還要嚴(yán)重一些,不過白澄對于這一點(diǎn)早就習(xí)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