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委的辦公室里,坐著兩位白發(fā)老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經(jīng)過介紹,三人都是科學院的院士。
他們這次過來,是準備跟林風好好探討一下他提供的新材料。
這是預(yù)料中的事情,因為這種材料實在太重要,重要到國家最高領(lǐng)導人都開始重視的程度。
所以派幾個人來了解清楚,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只是面對三位院士的問題,林風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些術(shù)語他根本就沒聽說過。就算知道也不會回答,這可是他的“秘方”,怎么能輕易泄露?
三位院士問了幾個問題后,見林風說得牛頭不對馬嘴,就干脆也不問了。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林風干脆說到,“這材料是我公司的實驗室研發(fā)出來的。”
“這樣吧,林風小兄弟,”李政委說到,“我們?nèi)ツ愕墓究纯矗屛覀儗W習學習。”
看就看吧,反正那里什么也沒有。
于是一行車隊來到了林家村,到村口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天黑。老媽知道有客人要來,正和林家?guī)讉€嬸子忙著準備飯菜。
“你們那位實驗室的大主任呢?”
三位院士好像有點迫不及待,還沒坐下就想要見見林博正。
能研究出這么不可思議的材料的人,學術(shù)成就絕對超過在場所有人。
于是懷著對世外高人的敬仰之情,三人看到牽著老牛,從后山急忙趕下來的林博正。
三位院士面面相覷:“這就是你們的大主任?”
“呵呵……是啊,我們這位大主任,喜歡貼近自然。”
林風擦了擦額頭,剛才他已經(jīng)讓王國良去通知林博正“變裝”了,誰知他今天剛好去后山放牛啊。
看著林博正穿著幾十塊一件的夾克衫,腳上還是十幾塊錢的黃膠鞋,三位院士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過了好半天,一位老院士才悠悠說道:“果然是……我輩楷模。”
林風心道是不是楷模他不知道,反正林博正這副打扮,沖擊力絕對不小。
“你們等我啊,我把牛牽回去,然后換套衣服就來。”
換了衣服之后的林博正,又戴起了眼鏡,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
一行人來到林風科技的廠區(qū),里面安安靜靜,綠草茵茵。
“這就是你們的工廠?”
“是啊是啊,都是我們家林風出錢建的。”
林博正知道兩位比他年齡還大的老人,居然是院士后,表現(xiàn)出了極度的熱情,雖然他根本就不知道院士是做什么的。
他悄悄問過林風,林風只能說:“你就當他們是高級教師,最高級的那種。”
林博正聽了,對三位院士的尊敬更是猶如后山上的野草,綿綿不絕。
他讀過圣賢書,尊師重教啊。
“那位小姑娘呢?”林博正又問,“這么年輕又長得漂亮,應(yīng)該是教幼兒園的吧?”
林風:“……”
來到實驗樓,林博正從腰帶上取下一長串鑰匙,隨便打開了一個實驗室。
“這就是你們平時做研究的地方?”
“是啊是啊,”林博正很是驕傲地說到,“我?guī)銈儏⒂^一下。”
說著他來到一臺壓力機前面,開始介紹:“這臺機器叫壓力測試機。你們別看他個頭小,力氣比兩頭牛還大,壓爛一塊轉(zhuǎn)頭就跟壓核桃似的。”
說著他把一邊的垃圾桶搬過來,里面果然有很多破碎的紅磚頭。
“很厲害吧。”林博正面露得色。
三位院士再次對視。
就連林風跟在后面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人家是院士啊,能不知道這是壓力機?
而且王國良這家伙在搞什么啊,沒事讓他拿磚頭壓著玩?
又參觀了幾個“高級機器”,林博正的表情更豐富了,帶著一群人把幾個實驗室都走遍了。
他對立面的機器倒是已經(jīng)非常熟悉,至少沒把名字叫錯。
最后一間實驗室沒有什么設(shè)備,只有一大張長桌,桌上放著一根筷子粗細的白色繩子,大概有三米長。
“不好意思,走錯了,”林博正急忙說到,“這是我們平時休息的地方。”
“等等。”美女院士眼睛落在那白色繩子上,“我可以看看這個繩子嗎?”
“這……繩子有什么好看的?”
林博正為難,因為那些繩子可全部是由星空蠶絲編織成的,這么一根二兩重,價值就快兩萬了。
這是這么長時間來,林風交給他們唯一的任務(wù),他準備編個200米放著,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用上。
“我就看一眼。”
見林風點頭,林博正這才說道:“看吧看吧,其實這是用來拴牛的。”
林風差點栽個跟斗。
心道大伯啊,你讓她看就是了,非要這么畫蛇添足地解釋一下做什么呢?
美女院士把繩子拿在手里,細細摩挲,然后從繩頭那里抽出一根極細的絲,想掙斷,卻掙不斷。
“這就是星空蠶絲?”她問。
“對,”林風搶先回到,他也不敢讓林博正繼續(xù)說話了,“還是生絲,沒處理過的。”
美女院士點點頭,放下繩子,頗有深意地看了林博正一眼,然后默默走出實驗室。
總之參觀到此結(jié)束,三位院士看起來心情都頗為承重。
林博正作為村長,自然陪著兩位老院士。
“林主任,”這時一位院士問到,“剛才我們看了,你們實驗室的這些設(shè)備,好像有點簡陋,你們就是用它們研究出超分子聚合材料的?”
“是啊。”林博正沒聽懂什么材料,只能說是。
“那你們還真是……”老院士露出苦笑,“化腐朽為神奇。”
“這哪里是腐朽,這些機器都是新的。”
老院士搖搖頭,決定不再談?wù)搶W術(shù)方面的話題,轉(zhuǎn)而聊起了生活:“那林主任,我看你身體這么健朗,平時除了做研究之外,還有什么業(yè)余愛好?”
“放牛啊,”林博正不假思索地回到,“我們村里家家戶戶都養(yǎng)了好幾頭牛,有些是我們自己的,有些是幫小風家養(yǎng)的。這些牛的品種可好了,這才一年多,個個長得膘肥體壯的,我看今年就能賣了……”
林博正向兩位老院士講起了“牛”經(jīng),這個可是他的本行,說起來頭頭是道,聽得兩位老院士連連點頭。
林風落在了最后,那位年輕女院士似乎有意等他。
“林風先生,我叫司馬莉莉。”
“你好。”
林風和她握手,這么年輕就當上了院士,這姑娘定然天賦異稟,聰明絕頂之人。
“林風先生,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她直接說到,“你這位實驗室主任,是一個地道的農(nóng)民吧?”
林風不置可否。
“我沒有看不起農(nóng)民的意思,但你這事情做得也太……荒唐了,”司馬莉莉繼續(xù)說到,“就算不想我們參觀你的工廠、實驗室,但也沒有必要讓他們來冒充科學家。這樣會顯得你很沒有誠意,讓我們以后怎么進行合作呢?”
林風笑著回道:“我的產(chǎn)品,就是我的誠意。至于其他,都是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