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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頭九死一生,終於又回到了龍灣村,妙回春用他從來都沒有使用過的土法,挽救了魚頭的生命,把魚頭從陰曹地府那裡又拉了回來。現(xiàn)在,魚頭在妙回春的指導調(diào)養(yǎng)下身體恢復得很快,三天過後,魚頭就可以下炕走動,這幾天可以走出村來,一個人慢慢地在野外走動,魚頭靜下心來回顧自己這幾天的生活就像做夢一樣,虛無縹緲不可信,卻又是那樣實實在在發(fā)生過,那種生活離自己很遠,可摸摸自己身上的疤痕、還在隱隱作痛的傷痕,又覺得離自己很近。
特別是魚頭回想起來陰曹地府見到二丫的爹孃,還有自己對二丫爹孃消滅鬼子的許諾,一直都沒有兌現(xiàn),魚頭心裡很是焦急,魚頭知道二丫的爹孃一直在天上看著自己,魚頭想到這裡擡頭向天上看了一眼,天上除了藍天白雲(yún),就是一個大大的太陽,太陽晃著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魚頭就這樣一個人走在山坡上轉(zhuǎn)悠著,悶悶不樂,一連幾天都是這種情況,誰都不知道魚頭在想著什麼、爲了魚頭的安全起見,炮五車六兩個遠遠地護著魚頭,給魚頭站崗放哨,自覺地擔任起保護魚頭的工作。
這天上午,山下走來了幾個人,這幾個人不是別人,他們是藍水河軍分區(qū)司令部的人,爲首的就是藍水河軍分區(qū)司令員豬毛老大,豬毛老大遠遠就看見了魚頭,豬毛老大就喊:“魚司令,小日子過得挺消閒的哈!”
魚頭聽到人喊他,急忙回頭看,看到喊話的是八路軍藍水河軍分區(qū)司令員豬毛老大,魚頭笑了,魚頭說:“消閒個啥哩,心裡一直憋得難受,只看看山山水水,心裡纔有點縫隙,要不真就憋死我了!”
說話間,豬毛老大一行人就來到了魚頭的眼前,豬毛老大問:“魚司令,身體回覆的怎麼樣?”
魚頭說:“感謝朱司令的掛牽,身體恢復的還行吧,我非常感謝朱司令一直對我們的關(guān)切,在我不在的時候趕跑了鬼子的偷襲,還給鄉(xiāng)親們送來糧食彈藥,沒有你們的幫助後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
就在魚頭他們進城報仇的時候,山花隊長出動了一箇中隊的鬼子,對龍灣村進行偷襲,山花隊長也想在魚頭他們不在的時候,對龍灣村下手,多虧高大貴他們警惕性高,鬼子沒有的手,雙方交火後,烏頭鎮(zhèn)的八路軍在鬼子的身後打擊了鬼子的屁股,與獨立軍裡應(yīng)外合將鬼子趕走。這家事情,是在魚頭身體康復了後,高大貴纔對他回報的,通過這件事,魚頭總結(jié)出了一個教訓:打鬼子報仇,不能總想著如何打鬼子,鬼子就像一條惡狼,打狼總要防著被狼所傷,打鬼子也是這樣。
豬毛老大聽魚頭這樣一說,豬毛老大呵呵笑著,豬毛老大說:“這點小事何足掛齒,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只要是打鬼子的事,是我們?nèi)褡宓氖拢瑳]有你我之分!”
魚頭說:“朱司令說的極是,來,我們坐
下說話!”
魚頭將豬毛老大讓在一塊巖石上坐下來,自己也在巖石上坐了下來,這塊巖石很大,平光像一鋪土炕,巖石被太陽曬了半個上午,火炕一樣溫潤受用,坐在上面有種回到家的感覺。這些日子,魚頭一個人在山上走的時候,每走到這塊大巖石旁,總會在這塊巖石上坐下來,思考一些問題,享受這塊巖石送給自己的溫暖,因此,魚頭身體恢復得很快,與這塊大巖石是分不開的。
豬毛老大是一個豪爽之人,豬毛老大坐下來就開門見山說:“我這次來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就是來看看你,看看你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第二個就是有個事情來通報你一聲,這個事情非同小可!”
魚頭連說:“不敢不敢,有什麼樣的大事情用得著你這樣的一個大司令親自通報?我魚頭真是收受不起!”
豬毛老大說:“咱們都是誰跟誰,還用客氣個啥,客氣大了就是見外了,我說的是吧?”
豬毛老大說到這裡哈哈大笑,魚頭也笑。
豬毛老大的話馬上切入了正題,豬毛老大問魚頭:“山花隊長剖腹了,這事你知道吧?”
魚頭說:“知道,聽說了。”
豬毛老大說:“山花隊長剖腹完全都是你獨立軍把小鬼子鬧得,最讓山花隊長活不下去的事,就是山花隊長親自把你們送出了城,所以山花隊長就剖腹了!”
魚頭知道這其中最大的功勞莫屬真野智子,沒有真野智子鼎力相救,山花隊長不可能剖腹,他魚頭二丫她們也都會死在鬼子的魔掌之下,魚頭呵呵地笑著,魚頭說:“其實,我們多虧了真野智子!”
豬毛老大說:“這我知道,真野智子真是個好姑娘!“
豬毛老大又說:“山花隊長自己剖腹比我們親手殺了他好,起碼說明這個小鬼子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打擊了小鬼子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
魚頭說:“還是八路軍站得高,看得遠!”
豬毛老大繼續(xù)說:“山花隊長死了,不等於所有的小鬼子都死了,小鬼子爲了加強藍水地區(qū)的防務(wù),鬼子從煙臺又派下來了一個大佐軍官,這個大佐軍官叫管見恆尾。恆尾這個鬼子是鬼子士官軍校的一位反遊擊專家,據(jù)說對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特別是對八路軍的游擊戰(zhàn)很有研究。還有恆尾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傢伙,帶領(lǐng)恆尾大隊之前在冀中製造了多起慘案,多個無人區(qū),震怒了八路軍總部,八路軍針對恆尾大隊尋找戰(zhàn)機,八路軍調(diào)動了兩個旅的兵力,一舉吃掉了恆尾大隊,卻偏偏逃脫了恆尾大佐這個傢伙,山花隊長一死,成了光桿司令的恆尾就被指派到藍水鎮(zhèn)這個地方來頂替山花隊長的缺。”
魚頭聽了豬毛老大這樣一說,魚頭說:“不管他是狗尾馬尾,是鬼子都是要殺人的,我們只要小心應(yīng)對。我們不怕鬼子!”
豬
毛老大讚許說:“應(yīng)該這樣,不過,恐怕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魚頭不解,魚頭問:“這話怎麼講?”
豬毛老大說:“我是深有體會的,剛與這個傢伙交過手,就這一次,山花隊長一死,我們軍分區(qū)抓住這一有利的機遇,發(fā)起了向藍水鎮(zhèn)的進攻,想趁此機會一舉拿下藍水鎮(zhèn),趕走這一地方的鬼子兵,建立藍水河地區(qū)根據(jù)地,開始的戰(zhàn)鬥應(yīng)當說我們進行得很順利,藍水鎮(zhèn)的城門被剛剛攻破,眼看勝利在望,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小隊的鬼子出現(xiàn)在我們攻擊北城門部隊的後方,這一小隊的鬼子向我們發(fā)起了進攻,並趁機攻進城裡,剛打下的北城門有掌握在鬼子的手裡,我們的整個作戰(zhàn)計劃被打亂,我們不得不放棄這次戰(zhàn)鬥,眼看煮熟的鴨子,就這樣眼看他飛走了。”
魚頭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出現(xiàn)在你們後面的鬼子應(yīng)該就是恆尾這個鬼子!”
豬毛老大說:“魚司令說得一點沒錯,這個人就是恆尾這個傢伙,這個傢伙剛從煙臺趕來就參入了這場戰(zhàn)鬥。”
魚頭說:“這個傢伙出手就不一般,一個小隊就打亂了整個戰(zhàn)鬥計劃。”
魚頭說完這句話後,魚頭忽然有些憂心忡忡,魚頭想豬毛老大對他們獨立軍有著天一樣大的功勞,有多少次獨立軍眼看著就要全軍覆沒,是豬毛老大帶領(lǐng)八路軍就他們倒懸之中,豬毛老大曾多次要魚頭參加八路軍,魚頭一直都沒有答應(yīng),八路軍的紀律嚴,不拿羣衆(zhòng)一針一線,這個魚頭當然歡迎了,魚頭一直沒有答應(yīng)參加八路軍,並不是想拿羣衆(zhòng)一針一線,而是魚頭自由散漫慣了,不想受這個約束,所以他就一直猶豫著,可豬毛老大一直把獨立軍當成自己的人,處處予以照看,這一次豬毛老大該不是又要動員自己參加八路軍吧?如果是,魚頭真得沒有話說,沒有退路了,經(jīng)歷過這麼多的事,幾經(jīng)生死,魚頭也覺得獨立軍生存的空間越來越窄了,參加八路軍也許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魚頭也想?yún)⒓影寺妨耍妒牵~頭試探地對豬毛老大說:“鬼子如此調(diào)整,我們該怎麼辦?”
豬毛老大說:“我們面對著這樣兇狠的敵人,我們更應(yīng)該加強聯(lián)合,不能有一點閃失,任何的一點閃失都可能是我們蒙受重大的損失!”
魚頭問:“朱司令員的意思,我們應(yīng)該怎麼樣加強聯(lián)合呢?”
豬毛老大說:“第一個就是嚴密監(jiān)視鬼子的動向,互通信息,協(xié)調(diào)我們之間的行動,不留漏洞,不給鬼子鑽空子!”
魚頭說:“朱司令員,你認爲我們這樣做不麻煩麼?”
豬毛老大愣住,豬毛老大對魚頭說出的這樣的話摸不著頭腦,豬毛老大說:“魚司令對我的這個想法有意見可以明說。”
魚頭說:“我們獨立軍直接參加八路軍不就得了,一切行動統(tǒng)一指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