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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數百八路旋風風一樣，不可阻擋地向他們捲了上來，剛剛佔領山頭的鬼子有些慌神了立刻開始射擊，射擊的結果不但沒有阻住八路的進攻，反讓進攻的八路近到了眼前，白刃戰霹靂啪啪隨即就在山頭上展開，十幾個鬼子想擋住一個連的八路軍戰士的攻擊，尤其八路已經近在眼前，小鬼子太不自量力，眨眼的時間就有十多個鬼子被刺翻在地，餘下的鬼子轉身就逃，戰士們一起對著他們的後影射擊，除了只有一個小鬼子打著骨碌逃下山去，其他的幾個逃跑的鬼子全倒在密集的槍彈裡。

九連終於將小山包奪到了手裡，這個時候小橋一郎帶領追擊的鬼子已經追到了山下。鬼子佔領的小山包丟失，小橋一郎如意算盤被打亂了，想短時間內消滅九連的計劃泡了湯，小橋一郎到了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他輕敵了，原來中國人是有血性的，中國人不全都是黃大斌那樣的人，小橋一郎指揮刀一揮，嚎叫一聲：“奪下制高點，殺光這些可惡的中國人！”

在小橋一郎的嚎叫聲中，鬼子狼羣一樣，分成多股依山勢和地形作掩護，向小山包上發起了進攻。小橋一郎這個中隊的鬼子那可不是一般的鬼子，他們1937年參加進攻娘子關戰役，在那次戰鬥中，小橋一郎這個中隊殺人如麻、喋血成性，受到過大本營的嘉獎，眼下指揮官雖說換過幾任，但這個中隊喋血本性一直沒改，打仗兇猛很有章法一直是他們引以驕傲的資本。

眼下小橋一郎指揮鬼子將小山包圍定，想從小山包一面強行突破，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中國人揉在眼裡，黃大斌命令：“兄——”

黃大斌又一聲兄弟們差點喊出來，馬上又改口說：“同志們，狠狠地打！”

九連戰士就那樣趴在地上，或以地形作掩護進行還擊，一時間傷亡很大，穆正文對黃大斌說：“副團長，我們不能這樣打！”

黃大斌聽穆正文這樣一說，黃大斌有些不高興，這樣一個有一點小文化的學生兵，雖是個什麼指導員，但穿過幾條有襠褲就敢對自己的指揮指手畫腳，黃大斌就冷冷地問了一句：“你說，我們不這樣打，該怎麼打？”

穆正文說：“我們沒有工事傷亡很大，這樣打下去我們不會支持多久的。”

黃大斌又跟問一句：“你說怎麼辦？”

穆正文說：“我們用兩個排阻擊鬼子的進攻，一個排緊急掘挖工事。“

按黃大斌的思維邏輯，戰備工事一般都是在戰鬥前就挖好的，戰鬥中挖掘工事，好像沒有聽說過，不過沒有工事的戰鬥部隊的傷亡確實是很大的，黃大斌猶豫了一下，黃大斌同意穆正文的建議，黃大斌說：“就按你的辦，這件事就你來指揮吧！”

穆正文沒推脫，說：“沒問題！”

穆正文命令：“同志們，大夥聽我指揮，

一排二排繼續阻擊鬼子的進攻，一定不能叫小鬼子靠近我們的陣地，三排跟我來！”

三排撤下來，三排長問穆正文：“指導員，我們三排有什麼新的任務？”

穆正文說：“三排長，你們排的任務很艱鉅，趕快帶領戰士們開挖野戰工事，這個任務十分重要，直接關係到能不能堅持到底這個問題！”

三排長斬釘截鐵地回答：“指導員我明白了，我們三排保證王城任務！”

穆正文高興，穆正文有些病態的臉上煥發出少有的紅潤，穆正文說：“好，三排長你到這裡來一下！”

三排長就跟著穆正文冒著鬼子射上山如蝗的槍彈，穆正文將工事的形狀走向簡單的對三排長做了交代，一個排三個班的戰士立刻散開，一排二排前面阻擊鬼子，三排就近就在一排二排的身後挖掘工事。

小山包爲粘土酥石質土壤，挖掘起來特別地省力，這樣土壤挖出來的野戰工事不是那麼結實，但絕對比沒有工事隱身要強上百倍萬倍，僅僅十幾分鐘的時間，一個雌形工事就被挖了出來，一二排的戰士就退守到簡易的野戰工事裡來。這個時候除了三排有兩個戰士挖工事犧牲外，一二排也有十幾個戰士犧牲了，受傷的戰士不包括在內。

九連的戰士這個時候全部進入了野戰工事戰鬥，一二排戰士還是繼續阻擊鬼子的進攻，三排繼續在完善其挖掘的工事，並將工事向外拓展、延伸，九連的傷亡人數一下子降了下來。

開火的初期，交戰的雙方都有些急，都急於想將對方一口吃掉，彼此傷亡的人數肯定多，一旦雙方打成了膠著狀，尤其九連有了野戰工事的支持，小橋一郎的速戰速決的希望落空，這是小橋一郎特別不能接受的。

鬼子久攻不下，死傷幾十人，這是小橋一郎沒有想到的結果。小橋一郎本以爲一羣烏合之衆，不堪一擊，他這一次又可以好好品味一下殺人如麻的那種愜意的感覺，雖然丟失了山頭，但他並沒有當成了回事，他們僅僅需要一個衝擊就可以將丟失的山頭奪回來。

沒想到一次攻擊竟持續了這麼長的時間，而且攻擊的部隊毫無得手的跡象，這個仗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這張就這樣一直打下去肯定不會出結果的，必須調整一下進攻的思路，小橋一郎這樣想著，小橋一郎就舉起望遠鏡向山上觀望，觀望的結果使他發現山上的八路分爲了兩部分人，一部分在射擊，打壓他們進攻的部隊，一部分在土工作業挖掘工事，之後射擊的八路很快又退進了工事裡去了，他的士兵的攻擊已進入了幾乎停滯的狀態，小橋一郎惱火，小橋一郎命令：“停止進攻，所有的部隊撤回來！”

小橋一郎一聲命令，所有進攻的鬼子撤了回來，負責進攻的第一小隊隊長頭上纏著洇著血色的白色紗布，一條胳膊還吊在脖子上，

缺著一條腿，神情疲憊沮喪地撤了回來，這個鬼子小隊長站在了小橋一郎的身後，小橋一郎背過身去是他不能容忍他的中隊竟然有著這樣的一次敗績，撤回來的鬼子小隊長站在了小橋一郎的身後一個立正一頷首，打起精神說報告：“報告長官，我回來了！”

誰回來了？小橋一郎很不滿意這個小隊長的這樣一聲報告，小橋一郎很惱火，小橋一郎聽到了小隊長這樣一說，小橋一郎就回過頭來，兩隻鷹隼一樣犀利的目光緊緊地盯在這個小隊長的臉上，小橋一郎問：“你回來了，我知道你回來了，你怎麼有臉給我回來，你應該玉碎在戰場上，你回來幹什麼，八格牙路！”

撤回來的小隊長被立刻小橋一郎這樣一罵，撤回來的鬼子小隊長就有些諾諾地噤了聲，渾身不停地抖動起來，嘴巴隨著小橋一郎的罵聲，連連地回著：“嗨、嗨、嗨！”

小橋一郎的每一句話，這個撤回來的小隊長都會一聲聲“嗨嗨嗨”地迴應，甚至小橋一郎一句罵人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這個車回來的小隊長都會有一聲“嗨”等在前面，這個讓小橋一郎很惱火！

小橋一郎最後說：“你這樣的指揮官在我們中隊歷史上根本就沒有過，那你還活著有什麼用呢，對得起我們帝國天皇麼？”

小橋一郎這樣說著，撤回來的鬼子小隊長還沒有完全明白指揮官話的意思，小橋一郎就掏出了王八盒子裡的南部十四式手槍，對著撤回來的那個小隊長連開兩槍，兩槍都打在撤回來小隊長的心口上，這個鬼子小隊長雙手手捂著胸口向外竄涌的血水，向後打了一個趔趄，慢慢向後跌倒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就不動了。

所有的鬼子都是親眼看到了小橋一郎槍斃了前線指揮官，小橋一郎槍斃了前線指揮官就是想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可以這樣說他的目的達到了，還真起到了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所有撤回來的鬼子兵都呆呆站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

小橋一郎憤怒的目光幾乎在每一個小鬼子的臉上掃過了一遍，小橋一郎猛然一聲：“山崎君！”

小橋一郎說這話時，是背對著山崎，山崎是步兵二小隊的小隊長。第一小隊小隊長死了，被小橋一郎給斃了，山崎小隊長就是用腳後跟想想就知道下一次出陣的非他莫屬，山崎小隊長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所以小橋一郎喊到他時，山崎小鬼子一點都不驚異，連忙向前跨進一步，一個立正一頷首回答：“嗨！”

小橋一郎命令：“我命令你爲前線指揮官，你離開率領勇士們，立刻將被八路奪走的山頭奪回來，否者軍法從事！”

山崎小鬼子一聲回答：“嗨！”

山崎小鬼子這樣回答的時候，同時也知道他的生命也進入了倒計時，奪下陣地萬事皆休，攻不下陣地下一個被小橋一郎槍斃的就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