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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頭緊握著三八大蓋槍不松手,身上背上挨了士兵們很多槍托子、拳頭,直到肚子上挨了狠狠的一腳,魚頭痛疼難忍松了手,槍被楷司令他們抗日救國集團軍的士兵奪走了,魚頭倒在地上,身上的盒子炮也被抗日救國集團軍的士兵們奪去了,魚頭看到二丫小翠也兩手空空的,魚頭發現他們又變得一無所有了,都說秀才遇了兵,有理說不清,就是說清了他們壓根就不聽,理還算個屁?屁都不是!
彪子和他的士兵奪了魚頭、二丫和小翠三個人的槍,彪子說:“槍在你們老百姓的手中沒用,槍只有到了我們軍人的手中才能發揮作用,要不這樣我們怎么保護你們老百姓呢!”
彪子說完這話不等魚頭他們回答,帶著他的士兵們就揚長而去。由于魚頭堅持不肯繳槍,渾身被抗日救國集團軍的士兵幾乎揍散了架,渾身山下沒有不痛的地方,魚頭被二丫小翠兩個人扶了起來,魚頭吐了吐嘴里的血,魚頭罵:“他媽的,就欺負老百姓行,有種的跟小鬼子打去,老子沒挨小鬼子的打,卻挨了你們的揍,也就是你們老子不同你們一般見識,要是是小鬼子我難能見你們活著回去!”
魚頭的話讓二丫忍禁不住笑出了聲,二丫說:“魚頭哥就別吹牛皮了,剛才挨揍的時候你干啥來,人家走了來了能耐,省省吧!”
魚頭一下不出聲了,魚頭自覺得這些話有些大,二丫說:“魚頭哥,我們是白忙活了一場,冒著生死搞來的槍彈就這樣被彪子他們搶走了,你的想想辦法啊。”
魚頭說:“放心,我不能就這樣算了!”
二丫一臉悲傷說:“要殺鬼子報仇,沒有應手的家伙可不行!”
小翠說:“什么抗日救國集團軍,就是強盜,可惜啊我們的槍,不光能報仇,那桿也值幾十上百的現大洋,他們說搶就搶走了,簡直就是土匪紅胡子!”
魚頭說:“不行,我真不能就這樣算了,憑什么他們就把我們的槍搶走了,我跟他們楷司令要去,他手下的士兵不講理,楷司令不能不講理,天底下成大事的人,都講究一個理字,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我去跟楷司令講理去!”
二丫也說:“對,我們就找他們楷司令講理去!”
小翠說:“你們的話說得輕巧,楷司令以前是住在藍水鎮,現在藍水鎮已經被鬼子占了,楷司令現在在什么地方,我們到哪里去找?”
二丫被小翠這樣一說,也有些焦急說:“對啊,我們上哪去找楷司令去。”
魚頭說:“真笨,你們真笨,現成的法子,我們根本就不用找,跟著彪子他們不就找到了楷司令?”
小翠說:“可是彪子已經走遠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
魚頭說:“那他們現在肯定走不遠,我們快追,追得晚了可真就找不到他們了!”
魚頭也過不得渾身的痛疼,爬起來帶著二丫小翠
他們沿著大路直追,還好,十幾分鐘之后,魚頭他們果真就追上了彪子,魚頭慢下了腳步對二丫小翠說:“我們不能再靠前了,彪子發現了我們在跟著他們,就可能被他們甩掉,那樣的話,我們就在很難找到他們的楷司令了,我們的槍可就永遠要不回來了。”
就這樣,魚頭帶著二丫他們跟在彪子他們的身后,一直跟他們到了烏頭鎮,到達烏頭鎮的時候,天就已經大亮了,彪子他們進了烏頭鎮再就沒有出來。魚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誰都知道烏頭鎮是豬毛老大的地盤,楷司令什么時候與豬毛老大走到了一起,魚頭想只要有豬毛老大在,要槍的這件事就會好辦得多。魚頭知道豬毛老大為人仗義,是個公道人,彪子搶了他們的武器,魚頭要回自己的武器更有幾分把握。
魚頭回頭對二丫他們說:“走,進烏頭鎮。”
烏頭鎮沒有藍水鎮大,烏頭鎮的人務農的人多,烏頭鎮的城門樓上有豬毛老大的人把守,為了方便鎮里人出行,烏頭鎮的城門開得早,晚上關閉的晚。可烏頭鎮陌生人并不是那么好進得,城門的崗哨看得特別緊。彪子他們前腳進去,魚頭他們后面就跟著走近城門,剛到了眼前,崗哨就命令:“站住!”
聽到喊聲,魚頭二丫小翠三個人就都站住了,崗哨看他們是陌生人,陌生人就是要被攔下檢查的,喊話的這個站崗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穿著一件黑色有一排布拌扣的褂子,褂子右肩膀上還打著一塊灰色的補丁,還有一條抿襠大褲腳的黑色褲子,褲腳上還沾有泥巴,一看就是一個常下田做活的農民。這個農民端著一支快槍,不用猜就知道是豬毛老大快槍隊的人。快槍泛指那些不打火藥砂子的土槍而言,當時豬毛老大快槍隊的快槍大多是新老漢陽造,還有東北兵工廠造的一些雜牌子槍。
魚頭他們聽到喊聲就站住了,魚頭不等著這個農民快槍隊的人問,反倒先問了一句:“老總,有什么事?”
這個農民快槍隊的人比較憨實,他說:“沒有什么事,就是看看你們的包裹!”
魚頭他們三人各背一個包裹,這個農民快槍隊的人先看了魚頭的包裹,發現了魚頭的包裹里有一套鬼子軍服,這個農民快槍隊的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問:“你是日本人?”
一聽說是日本人,其他崗哨一下子也都圍了上來,檢查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包裹,他們每個人的包裹里都有一套鬼子軍服,所有的崗哨對魚頭他們都緊張了起來,槍口對準了他們的胸口,魚頭說:“你們別緊張好不好,不就是一套鬼子軍服么,再說了你看我們像日本人么?我們都是藍水鎮的人,我是牛倌魚頭!”
那些崗哨一下瞪大了眼睛問:“你就是魚頭?打鬼子英雄?把藍水鎮鬧了個天翻地覆的那個魚頭?”
魚頭說:“那還有假?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相瞞了,你們說得太對呀,我就是那個魚頭。”
那個農民快槍隊的人笑了,他率先收了槍說:“你來得正好,我們司令員和政委正要求我們向你學習,說我們支隊的人都像你一樣能打鬼子,鬼子就不能在我們這里扎下根,我帶你去見我們的司令員政委吧。”
魚頭說:“不行,我有要緊的事要做!”
那個農民快槍隊的人口氣委婉地說:“你還是跟我走一趟吧,要在烏頭鎮做什么要緊事情,沒有我們司令員的的幫助恐怕是辦不成的。”
魚頭一想也是,說的很有道理,魚頭他們就這樣一直去找楷司令,楷司令如果不主持公道,與彪子一個鼻孔眼喘氣,那可就麻煩了,再說了,彪子就是楷司令的副官,楷司令不向著他的副官,為什么要向著你,為你主持公道呢?說不定槍沒有要到,反要來一頓暴揍,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倒不如——
魚頭想到這里,魚頭說:“行,我們跟你走,去見見你們的司令員,干嘛要向我學習,我還真不敢當!”
魚頭他們被帶到了那所家廟,走進了掛著那塊八路軍藍河支隊大牌子的院子,魚頭還在想:這里分明是烏頭鎮,干嘛也掛藍河這塊牌子?
魚頭有些想不明白,魚頭帶著這樣的疑問,就站在了一個還亮著燈光的屋門口。從亮燈光的情況看,屋里的人起來的很早,要么就是一夜未睡,門外的天已經亮了屋里的人都不知道。農民快槍隊的那個人對著屋里喊一聲:“報告!”
屋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胡子拉碴的人來,這個人一臉疲憊地看了一下天,說:“原來天已經亮了,老譚什么事?”
這個胡子拉碴的人問農民快槍隊的那個人,胡子拉碴的人說這話時看了魚頭一眼,魚頭想:這就是傳說中的豬毛老大吧?
魚頭這個時候知道了這個農民快槍隊的人原來姓譚,老譚說:“報告司令員,我給你帶來了一個你絕對意想不到的一個人!”
豬毛老大一下來了興趣,豬毛老大瞪大眼睛看魚頭,對老譚說:“別說了,我知道了!”
這個胡子拉碴的人看著魚頭問:“你是魚頭對不對?”
魚頭吃驚,魚頭說:“你怎么知道的?”
豬毛老大說:“因為你像魚頭,所以我就一眼看了出來。”
豬毛老大這樣說著又轉臉對二丫小翠說:“你們是二丫、小翠對不對?”
二丫小翠他們真不知道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居然會知道他們兩個人,二丫小翠幾乎異口同聲地說:“你怎么知道的?”
豬毛老大說:“打鬼子的男女英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快屋里請!”
魚頭說:“我沒那些閑工夫,我是來要我的槍來了,再要晚了恐怕就要不回來了!”
魚頭的一句話,讓豬毛老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豬毛老大看老譚,老譚搖搖腦袋不了解槍事,豬毛老大問魚頭:“要你的槍?你的意思是我們拿了你的槍?”
(本章完)